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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4:18:12 作者: 眉眼繾綣
「就是那種掛飾,可以戴在手上或者脖子上,葫蘆肚大能容納煞氣。」
「行,」胖驢友一口答應下來,「等回了陵城我就去。」
經過這麼一遭,他已經打消在老家建房子的心思了,等安保公司開起來,他就在陵城安家,把老婆孩子接過去享福。
到時候跟瘦子說一聲,讓他也在陵城找個老婆,畢竟熟人都在這邊。
不說別的,警察都比別的地方的面熟,一個個都認識。
楚逢月有些犯困,聽他們嘮嗑的時候眼皮子發沉,好像隨時都能睡著。
村里一片寂靜,也沒有什麼狗叫聲,遠處徐家也歇了燈,應該是要睡覺了。
一抹黑影從遠處竄了過來,趴在車的引擎蓋上,綠油油的眼睛透過擋風玻璃盯著他們。
溫珩認出它是徐家那隻貓,下意識回眸瞥了眼后座的女人。
她已經睡著了,馬師傅因為這兩天精神過於緊繃,現在看到熟人完全放鬆下來,閉著眼睛還有點打呼嚕。
侯師傅滿臉嫌棄,但又覺得師弟在這遭了老罪,因為刨坑,掌心都磨出了水泡。
哪個風水師能混到這種地步啊,連江湖騙子都沒這麼磕磣。
即墨打遊戲的畫面印在車窗上,侯師傅偏頭一看,嗯,俄羅斯方塊。
前半夜安然無恙過去了,後半夜也沒什麼動靜,就是貓偶爾叫兩聲。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就醒了,下車伸了個懶腰,從脖子到胳膊腿,到處酸痛。
胖驢友在原地做著伸展動作,心想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想打電話讓這邊的兄弟整輛房車過來。
拿出手機一看,得,還是沒信號。
問了一下即墨,他玩的是單機遊戲,聽的歌也是之前緩存的。
徐家人來這邊喊他們去吃早餐,到了十點就是下葬的時辰,給他們胳膊上綁了一塊白布。
從進了村子到現在,楚逢月他們還沒有遇到什麼離奇的事,好像一切都挺正常的。
村里人抬著兩個紙人上山,一路上有人吹嗩吶撒紙錢,到了馬師傅準備的墓地之後,他們把紙人放進坑裡,點火燒了。
紙錢香燭越燃越旺,有一個老人應該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長輩,他在墓前念祭文。
一直到封土還是沒有出現什麼異象,下完葬之後,徐家人問胖驢友——
「你們還要在這多住幾天嗎?我們實在是沒有心情招待,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別見怪。」
「不了不了,我們待會兒就走。」胖驢友擺手,「這兩天麻煩你們了。」
徐父嘆嘆氣,沒說什麼,轉身離開,背影蕭瑟。
從頭至尾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馬師傅說:「如果不是壓根走不出這個村子,我都信了。」
這個過場潦草的就像特意敷衍他們一樣,不管他們信不信,徐家人或者說巫蠱一脈的都不在意。
想走出村子?很簡單啊,找到穴場一切都解決了,不然你們就一直在這轉著吧。
所以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幾個人怎麼想,最後還不是要老老實實去尋龍點穴嗎。
楚逢月還是那副散漫的樣子,她說:「胖哥,這裡有野果摘吧,我們在這野炊唄。」
「我同意。」即墨舉手,笑眯眯道:「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山上紅彤彤的一片了,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嘛。」
其餘幾人都沒問題,不就是比耐心,他們有的是,也沒人著急去做什麼。
找了塊相對比較乾淨的地方,胖驢友從背包里拿出帳篷,招呼侯師傅馬師傅一起來裝上。
看著沒多大,支起來有差不多十來個平方。
楚逢月有些無語:「胖哥,你有這個東西之前怎麼不早拿出來?」昨晚都擠在車上,她的腿現在還有點麻。
「這不是忘了嗎,」胖驢友不好意思道:「上次和您一起回我老家,沒地方住只能借宿,我這次就帶了帳篷。」
不過因為亂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太離譜,他根本就沒有打開背包的機會。
這個帳篷是他以前誤入歧途的時候經常用的,還有一塊防潮墊。
帳篷支起來再鋪上墊子,就像一個舒適的房間。
六個人在帳篷里空間很大,身體能得到舒展,楚逢月直接躺下了。
外面有風進來,她昏昏欲睡。
胖驢友和馬師傅侯師傅去摘野果,這三人野外生存經驗都很豐富,特別是胖驢友和馬師傅。
帳篷里就剩溫珩和即墨,還有個睡著的楚逢月。
帳篷沒拉上,外面有風進來,溫珩下意識脫風衣,想給她蓋上。
一件寬大的黑袍已經落在她身上,即墨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屏幕,又攻下一關。
溫珩動作一頓,手上的狗牙在空中晃了幾下,然後輕聲笑了。
「大巫師圖的是什麼呢。」
他嗓音極輕,隱約帶著笑意,但卻帶著些許質問的意味。
「你圖什麼我就圖什麼。」即墨也沒有掩飾,看了他一眼,坦然道:「你為的是生機,我也是。」
什麼解了蠱這種話騙騙別人還行,這種從小到大都被餵蠱的,已經不是下蠱人的心頭血能解了。
從見到這位溫部長的第一眼起,即墨就知道他不像外表這麼溫和。
為了抑制身體裡的蠱毒,他甚至給自己下了新的蠱,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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