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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48:31 作者: 何辜風情
    搖搖頭,任敬道:「不貴,我還出得起,你安心養傷,畢竟你受傷也是我的錯,我也會幫你留意回去的方法的。」

    聞言,慕璘風越發感動,抓起啤酒罐和他碰了個杯,「我聽你爸說他以前在道上混,你也是改邪歸正的,如果你的朋友有想要暗殺的對象的話就來找我,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他們便宜一點。」

    任敬蹙起眉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許無奈:「我說了殺人犯法,現在是文明社會,而且到處都有監控,你殺了人估計馬上就會被抓。」

    慕璘風不以為然:「那你是沒見識過我的輕功,別說人了,就是人騎著馬也追不上我。」

    說著他隨即扔了啤酒罐,走到天台邊緣躍躍欲試:「你不信,我下一個給你看。」

    見狀,任敬的神經頓時就繃緊了:「這裡是八樓!」

    沒有理會他,慕璘風已經邁出去了一隻腳,然而還沒來得及施展輕功就被任敬從身後給一把抱住了。

    毫無徵兆地落進那個陌生的懷抱里,慕璘風著實愣了一下,於是依然維持著腿還跨在半空中的姿勢怔在了原地。後面的任敬緊貼著他的身體,呼吸時噴灑出的熱氣就在耳邊,如同一隻只小蟲子似的爭先恐後地要往他的耳朵眼裡鑽,讓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而在把人從天台邊緣拖下來後,任敬冷著臉說:「你跳下去萬一砸到別人我也是要賠錢的。」

    慕璘風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以前練功的時候都是直接從山上往下跳,這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那是因為山上沒人。」任敬嘆了口氣,「我相信你會武功,就不用演示給我看了。」

    說罷,他便收拾好了啤酒罐帶著慕璘風下了天台。

    回到屋子裡,任敬又問他:「除了殺人和輕功之外你還會什麼?」

    慕璘風想了想:「分屍?其實除了易容之外我也是通曉一點藥理的,因為有時候僱主會要求毀屍滅跡,但純用刀砍也和分豬肉差不多,累得半死不活才分了那麼些,那還不如直接下毒,人死了後屍體自己就融了。」

    這個驚悚的回答讓任敬沉默了半晌:「......算了,你就當我沒問過吧。」

    第9章

    回屋之後,任敬就去洗澡了。慕璘風不知道自己是太久沒喝酒的緣故還是這裡的酒他喝不慣,整個人只覺得暈乎乎的,只好倚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潺潺水流聲,他更是昏昏欲睡,很快就有些半夢半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水流聲停了下來,任敬擰開了門,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出來。來到沙發邊上時,他便看到慕璘風正歪著身體躺在那裡,兩條腿因為太長已經垂在了地上,睡顏倒是一派平靜。

    任敬忍不住停住腳步,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人看了許久。

    如果他沒有精神病的話,那麼也許他真的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比如......古代?

    但這種事情畢竟太荒誕,任敬嘗試著想了一會兒就放棄了。看慕璘風睡得正香,沒有任何要醒過來洗澡的意思,只好彎下腰準備把人扛回到臥室里去。

    可就在他剛剛把手墊在慕璘風脖子下面時,那人也許是在睡夢中察覺到了,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半晌,慕璘風才沙啞開口道:「你......是誰?」

    發現他有些許口齒不清,任敬便明白對方是還未清醒,於是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慕璘風看上去身材勻稱修長,抱起來卻沉甸甸的,他險些沒抱住,穩了穩才走進了房間。

    而當他把慕璘風放在了床上時,那人又出乎意料地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被拉過去的時候,任敬沒有動,只是微垂下眼看著面前之人,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至於慕璘風,他如今的腦子徹底不清楚了,因此在盯著眼前青年直勾勾地看了半晌後,突然就伸手摸了一把對方的臉,同時還彎起唇角淺笑道:「長得真不錯......今晚陪我?」

    任敬的臉馬上就僵了。他能感到慕璘風的手正一點一點沿著自己的臉頰滑到脖頸,並且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那種仿佛羽毛拂過的感覺讓他頓時一個激靈,想也沒想就揮手把人給狠狠推開了。

    慕璘風的後腦勺哐一下撞在了硬床板上,人也不知道是被撞暈過去了還是怎麼,總之在任敬這一推過後,他就重新閉上了眼睛,呼吸也變得綿長了起來。

    留下任敬驚魂未定地愣在那裡,恍惚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

    抬起手搓了搓剛才被摸過的地方後,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恢復了往日裡平靜的模樣。

    又看了眼已經睡過去的罪魁禍首,他不得不起身去衛生間裡擰了條毛巾,忍辱負重給慕璘風擦了臉和脖子。

    做完這一切後,任敬便關了燈,自己也回去沙發上睡下了。

    然而他還沒躺多久,從房間裡就傳來了一聲清晰又沉悶的重物落地聲。

    於是任敬又進房去看,卻發現是因為慕璘風睡相太差,所以一個翻身就從床上摔下來了。

    ......離譜的是居然沒把他給摔醒。

    默然無語地看了眼四肢橫陳躺在地上的人,任敬只能再次把人給搬上了床,隨即又抱來自己的枕頭被褥睡在了他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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