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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3:00:04 作者: 斯姜
    他愣愣地看著她,雙手還掛在她的脖頸上,只是忽然從仰視變成了俯視。

    他剛想開口,唇便又被堵上了。

    一吻過後,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耳邊是她溫熱的氣息,傾灑在他脖頸之間,令他下意識往她懷中縮了縮。

    接著他聽見她嗓音溫柔地道:「臣永遠是殿下的,只是殿下一個人的。」

    聞言,他心中驀地升起一股甜意,恍然間比他吃過的任何蜜餞都要甜。

    他聽見她在他耳邊繼續說著:「若日後殿下再懷疑臣的真心,臣便要罰殿下了。」

    「如何罰?」

    氣氛安靜一瞬,而後他便聽她輕輕笑出了聲。

    女子低沉悅耳的笑聲在耳畔迴蕩,像是小蟲啃咬著他的心臟,令他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

    沒等他問她為何發笑,她便已經開口:「殿下日後會知道的。」

    「為何是日後?」他下意識地抬頭問。

    話落,他便見溫照白溫和的丹鳳眼中忽然漾開了一抹漣漪,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滿湖清波。

    一圈又一圈漣漪之下,是他看不透的深邃幽眇。

    「殿下若是想,此刻也不是不可以。」

    溫照白語落,他的身子便突然騰空。

    原是她將他打橫抱起,邁步朝床邊走去。

    他猛然一怔,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難道,她是要與自己圓房了?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摟緊了溫照白修長的脖頸,雙頰仿佛血紅的瑪瑙,仿佛身子都熱了起來。

    而後,他感覺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又被翻了個身,背朝著床帳。

    他茫然地轉頭,有些不明所以。

    圓房需要這樣?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便聽見「啪」的一聲,同時,他的臀部一痛。

    他連忙坐起身,臉上的羞澀茫然瞬間消失,只剩下羞憤控訴:「你為何打我……那處?」

    「殿下不是想知道,臣是如何罰你的嗎?這便是了。」溫照白答道,「殿下明白了嗎?」

    「你,你,你放肆!」蕭星牧又羞又氣,臉頰紅了又黑,黑了又紅,「男子的那處,可是你能輕易碰的?!」

    「殿下怕是忘了,您是臣的夫郎,臣碰一下又如何?」溫照白理直氣壯地回道。

    「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給本宮滾出去!」蕭星牧捂著屁//股,轉過身羞怒道。

    溫照白知道自己方才根本沒有用什麼力,不會是打疼了嬌貴的帝卿殿下,那就只能是殿下害羞了。

    她笑了笑,替他扶穩頭上的珠釵,對方搖了搖頭,避開她的碰觸。

    「殿下這便生氣了?那殿下可知,方才臣聽到你懷疑臣時,臣也同樣生氣。」溫照白道。

    「可,可那不一樣。」蕭星牧鼓著臉道。

    「哪裡不一樣,臣滿心歡喜回來想見臣的夫郎,結果卻被夫郎懷疑人品。」

    「我,我沒有懷疑你的人品!」蕭星牧反駁。

    「可殿下懷疑臣養了外室,在臣心中殿下就是在懷疑臣的人品,臣若是真心喜愛一人,自然不會委屈他當個遭人唾棄的外室,若是臣有心愛之人,自然是將他捧在掌心,細心呵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臣的夫郎。」溫照白語氣認真道。

    蕭星牧神情一怔,而後抬頭,格外認真地問道:「那,我是你心愛之人嗎?」

    溫照白聞言輕笑一聲,傾身下壓,兩人四目相對,他聽見她道:「不然呢?殿下是不是對自己的魅力太沒有自信了。」

    蕭星牧眼睫微顫,他的魅力……嗎?

    他心中茫然,手指揪著身下的床單,心臟跳得既快又亂。

    「殿下,臣心悅於您。」

    「……」

    聞言,蕭星牧徹底失了方寸,眼中無措又驚慌,卻又霧蒙蒙地,仿若下一秒便能落下淚來。

    下一瞬,暖意席捲他周身,原來是又被溫照白擁進了懷中。

    她的懷抱溫暖柔和,帶著淡淡的清香,將他心中的慌亂自卑全然掩埋,只餘下淡淡的幸福在心底盪開。

    原來他也被人真心喜愛著。

    眼角的淚終是決了堤。

    第35章

    溫照白見蕭星牧忽然眼眶一紅, 接著淚水便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她忙輕聲哄道:「怎麼了,是臣打疼了?」

    蕭星牧搖搖頭, 只將自己埋進她懷中, 淚水打濕了她的前襟。

    溫照白一愣,心尖漫起一陣隱隱刺痛。

    蕭星牧生父只是先帝宮中一名侍子,先帝醉酒後臨幸了侍子, 才有了當今的女皇陛下。

    侍子因此被封為常在,三年後又有了蕭星牧。

    生下蕭星牧後第二年,常在因病離世, 蕭星牧被記到了林淑君名下, 搬進了棲玉宮。

    蕭星牧生父地位低下, 他又是個男子, 在宮中日子自然不好過, 甚至女皇陛下年幼時據說也過得很苦。

    溫照白先前從溫凝鈺口中聽聞這宮中秘辛時,只把它當故事聽聽,可此時抱著懷中的人,感受著他的熱淚燙在胸口時,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心疼。

    在她未曾參與那些歲月之中,她幾乎無法想像,蕭星牧該過得多苦。

    還有之前他的病, 應該也是在那些年患上的。

    念及這些,她想了想問:「殿下可否告訴臣,您之前所說的不治之症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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