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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3:00:04 作者: 斯姜
如今蕭星牧明顯不愛吃飯,她勉強他吃也沒必要。
將心比心,試想要是她被一個陌生人念叨這念叨那,她應該會對那個人極其不耐煩,甚至想口吐蓮花。
蕭星牧沒什麼食慾,剩下的早膳幾乎都進了溫照白的肚子。
一頓早飯把她吃撐了,吃完後她便開始圍著院子溜達消食。
這個時節,院裡的菊花開得極好,顏色清新,看著便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她剪了幾瓣菊花才轉身進了書房。
溫照白的書房和臥房一直是相連的,中間只有一個屏風相隔,很是方便。
推開房門,就見蕭星牧又躺在了軟塌上。
她不禁有些疑惑,為什麼他這麼能睡?
一天到晚,不是躺著就是躺著,他都睡不夠的嗎?
溫照白一直覺得自己算是一群官二代中最胸無大志的了,沒想到娶個夫郎,竟然比自己躺得還要平。
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作為大夏唯一的帝卿,蕭星牧不就是出生就能躺平麼。
不過她記得先帝好像不是只有一個皇子,只是後來幾個皇女爭奪皇位,皇子們也牽連其中,最後蕭星牧的姐姐脫穎而出成了新皇,蕭星牧地位也就跟著水漲船高。
至於其他的皇子,死的死瘋的瘋,早就成了皇城中的不可說了。
這些皇家之事她多想也無益,只是將手中花瓣插在空了的花瓶中,而後放輕腳步,拎著下裳裙擺走到書桌後坐下。
今日沒什麼想刻的東西,她便從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書,一手盤玩著那串黃花梨木珠串,一手捧著本遊記,慢悠悠地翻看著。
沒過多久,溫芍進來了,手裡提著壺茶。
溫照白看書的時候喜歡飲茶盤玩手串,溫芍知道她的喜好,平日裡也會為溫照白沏上一壺熱茶放在手邊。
今日也跟往常一樣,只是一進門,她便見了躺在塌上的帝卿,這才恍然想起,自家主子如今已是成過親的女君了。
見帝卿像是睡著了,溫芍便沒有行禮,徑直走到書房,將茶壺放在書桌上,倒一杯茶放在溫照白手邊。
隨即她便聽見溫照白道:「日後我沒叫你,你便在外面候著吧。」
溫芍回道:「奴婢明白。」
溫照白點點頭:「下去吧。」
待溫芍離開,溫照白也放下手中書本,挑起眸光隔著屏風望向睡在軟塌上的蕭星牧。
許久之後,她才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在溫府剩下的兩天,二人白日基本都是這樣過的,溫照白時而刻木頭時而看書盤串,蕭星牧便始終躺在那張軟塌上,睡得不知時辰。
第三天早上,溫照白剛醒,門外就傳來溫芍的聲音:「女君,帝卿府來人了。」
溫照白愣了愣,才叫醒身旁睡得香的人。
天氣漸漸冷了起來,蕭星牧睡覺時便喜歡將自己縮在被褥里,只露出小小一片白皙的額頭。
此時被她叫醒,也只是朝外伸了伸脖子,迷濛著眼看她。
小小一個,探出頭迷迷瞪瞪地望著她的模樣,萌得溫照白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直到眼看著蕭星牧又要睡過去,她才反應過來,輕輕將他的被子往下壓了壓,露出他一整張白皙的小臉:「帝卿,咱們今日要收拾東西,去你府上。」
「嗯?」
蕭星牧還未睡醒,只疑惑地晃了晃腦袋,像是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
溫照白又說了一遍,他才點點頭,聲音軟糯:「好~」
溫照白見他這幅模樣,手心連著心臟都有些痒痒,有點想將人擁在懷裡,像抱以前自己養的一隻小貓一樣,將他渾身上下揉個遍。
拋棄掉腦中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她掀開被褥下床,簡單洗漱後便拉開櫃門,準備收拾一下要帶去帝卿府的衣物。
作為駙馬,她以後就要跟著蕭星牧住在帝卿府了。
衣物之類的倒還好,隨便裝幾件便是,不夠再買。
麻煩的是她屯在隔壁庫房裡的各種木料,要是不帶走,日後每每要用還要跑過來拿,怪麻煩的。
要是帶走,也不知道蕭星牧願不願意空出一個房間來給她放這些寶貝。
等蕭星牧起床,她跟他提起此事,沒想到他卻格外好說話。
「帝卿府里空房間多的是,空院子也不少,你隨便挑一間放便是。」他如是道。
溫照白這才恍然,蕭星牧作為女皇唯一的弟弟,平時疼寵有加,恐怕帝卿府也不會小,偌大一個帝卿府,怎麼會連給她放木料的房間都沒有。
獲得蕭星牧的首肯,她便領著人開始搬木頭了。
是以一大早上蹲在溫府門口想要看榮安帝卿長什麼模樣的百姓,就看見一根又一根的木頭從溫府被人抬出來,放在馬車上被運進了帝卿府。
眾人:???
人群中有人道:「我就知道,那宰相幼女平日裡最喜歡與那紈絝林千俞混在一處,肯定都是一樣的不務正業,沒想到連成婚還要帶上一堆木頭,若是旁的女君,恐怕帶的都是幾箱幾箱的書本去溫書。
難怪她與紈絝能臭味相投,只是可惜了榮安帝卿那般尊貴的男子,竟嫁給了這樣一個不思進取的女子為夫。」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那榮安帝卿一大把年紀了還未出嫁,說不定是有什麼隱疾呢。這男子啊,一旦年紀大,便大不如年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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