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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3:00:04 作者: 斯姜
    等等,方才溫照白是說今夜她要睡在耳房?!

    蕭星牧墨眉微蹙,想了想,起身快步推門朝隔壁走去。

    守在門口的蘇木滿頭霧水,下意識就跟著他一起走。

    蕭星牧難得走得匆忙,精心繡制的雲錦隨著他的步伐愈發流光溢彩,看得跟在身後的蘇木滿目驚奇。

    「帝卿,您要找駙馬嗎?」蘇木疑惑地問。

    蕭星牧走到耳房門口,抬起手,推開了門。

    隨後,他猛地睜大了眸子。

    蕭星牧推門時,溫照白剛剛沐浴完畢。

    因著房中只她一人,她便只著一身雪白單衣,領口隨意敞著,隱約能看到脖頸下方精緻的鎖骨和那若隱若現的豐滿。

    她循著開門聲轉身,便與蕭星牧四目相對。

    安靜許久,溫照白攏了攏衣襟,率先出聲:「帝卿?您找我有事?」

    蕭星牧愣愣地點頭,藏在披散髮絲後的耳根隱隱發熱。

    他連忙別開眼,垂下眼睫:「駙馬,先穿好衣裳,本宮有事要與你說。」

    溫照白看了眼自己的穿著,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想到女尊世界男子麵皮薄,還是隨手扯了件外套披上。

    好在她平日會在耳房備一些衣物,此時不至於沒衣物可換。

    收拾妥當後,她走到桌邊,提起青花瓷茶壺給蕭星牧倒了杯水,放至他身前。

    「帝卿深夜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蕭星牧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忍不住眸光閃躲,臉頰發熱。

    他又喝了一口冷茶,才開口道:「駙馬,你我既已成婚,駙馬單獨分房睡,是將本宮的臉面置於何處?」

    「啊?」溫照白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

    「帝卿,臣只是覺得,方才自己一身酒氣,擔心熏到殿下,且殿下也已經睡下,實在不好打擾陛下就寢,所以才隨便找了間耳房歇下,若是殿下覺得不妥,臣下次注意。」

    怕熏到他?

    蕭星牧手指摩挲著杯口,捻起茶杯欲要飲水,手卻被人截下。

    他眼睫一顫,抬頭看她。

    就見她輕柔地嘆了聲,接過他的茶杯重新倒滿。

    原是他杯中的水已被他飲盡。

    他臉頰瞬間一燙,便聽她又道:「今日是臣考慮不當,但殿下放心,溫府家丁都不是多嘴之人,不會在外多嚼舌根。」

    蕭星牧垂下眸子,輕抿薄唇:「溫府之人本宮不了解,但長帝卿府邸耳目多,希望駙馬屆時莫要再做出惹人懷疑之事,本宮,不想讓皇姐擔心。」

    原是如此。

    溫照白明白過來,榮安帝卿原來是擔心女皇得知兩人感情不和,會心生憂慮。

    女皇與榮安帝卿一父同胞,感情深厚,榮安帝卿不想讓姐姐擔心也不是沒道理。

    方才見榮安帝卿來找她,溫照白心中確實是疑惑的。

    雖然嘴上說著自己行為不妥,其實心裡也沒當回事。

    現在想想,倒是她忽略了女皇一片拳拳疼愛弟弟之心。

    「那殿下先回主屋吧。」溫照白道。

    「你呢?」蕭星牧抬眸問她。

    「臣收拾一下便過去。」

    蕭星牧看了她一眼,隨後起身,神情強撐著鎮定,快步離開。

    一直守在門口的蘇木見他出來,上前扶著他往主屋去,一邊還好奇道:「殿下您為何來找駙馬了?」

    蕭星牧沉默,蘇木便也沒再問。

    只是他也不由得對溫家嫡幼女有些刮目相看了,這還是這麼多年殿下第一次主動去找一個人,儘管他不知道他們二人在房內說了什麼,但也明白溫女君對於自家殿下來說絕對有不一般之處。

    不然殿下為何會主動去尋她?

    蕭星牧回到主屋,將外衫脫下,躺到了床上。

    他合上眸子,長睫微微顫抖,心中緊張與期待仿佛受驚的彩蝶掙扎著呼之欲出。

    希望他沒猜錯,溫照白便是那個神魂強大之人。

    想到自己即將睡個好覺,他心中對著世間的膩煩都難得的少了許多,心思也澄明下來。

    玉白的容顏染上一抹粉霜,像是春日醉人的桃瓣,晨光傾落,萬物初生。

    ……

    過了片刻,溫照白便洗漱好進來了。

    蕭星牧攥著被褥的手指頓時緊了緊,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如果自己猜錯了,溫照白不是那個神魂強大之人怎麼辦?

    萬一白天只是巧合,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他來不及多想,溫照白已經來到了床邊。

    溫照白知他尚未入睡,溫聲道:「殿下日後直接睡里側便是,殿下身份尊貴,合該是臣照顧您才是。」

    聞言,蕭星牧睜開眼,看著她道:「我夜裡常常翻身。」

    他怕打擾到她。

    溫照白聽出了他話中意,笑著道:「殿下不必擔心,我臣覺深,翻身這種動靜還是吵不醒臣的。」

    蕭星牧點點頭,默不作聲地朝里側滾了滾。

    結果發現他把被子纏的太緊了,根本滾不動。

    他一抬頭,就見溫照白正看著自己,眉眼帶笑。

    倏地一下,他的臉便紅了。

    溫照白收斂笑意,彎下身子,低聲道:「殿下,冒犯了。」

    說完她便連同被子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了大床里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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