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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問你，他們全死了，你的仇也報了，然後呢？

    然後你想做什麼，你是認為你做完這一切再來找我，我就會就會原諒你？司徒燁說到底你根本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啊。」

    江芸芸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臉上全是無助。

    那是希望升起卻又被狠狠摔碎的感覺。

    她看見沈小棠的那一刻，她也曾想過勸司徒燁回頭。

    可如今，這看來這只是一個可笑的念頭。

    「你有沒有覺得你很自私，以愛的名義把我留在你的身邊，讓我痛苦，讓我親眼看你走上不歸路，司徒燁，你真的好愛我啊。」江芸芸心微冷。

    「我讓人送你回暗月閣。」

    「讓我回暗月閣？」江芸芸冷笑，「司徒燁，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把我送回去，讓我每日擔心受怕，這就是你的愛？」

    「兩軍交戰，我怕你遇到危險。」

    「你就那個最大的危險，如果沒有遇見你，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會開開心心地和姐姐在一起！」江芸芸幾乎心碎地說道。

    司徒燁神傷。

    「我不想離開這，如果你非要送我離開，我會讓你再也見不到我。」江芸芸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威脅司徒燁的，她也只能用自己這條命去賭。

    「我可以讓你留在這，但蘭城之戰免不了。」司徒燁聲音微冷。

    江芸芸垂下眼眸，不想再和司徒燁繞圈子，她真得快沒力氣了：「我餓了。」

    她有些說不動了，自己都這般示弱，司徒燁竟然都不願意下台階，果真就是個白眼狼。

    「好。」司徒燁立刻下令命人煮些好吃的給江芸芸。

    江芸芸大口吃了起來，姐姐說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只有身體健康了，她能想到辦法。

    姐姐讓自己拖住司徒燁，可是司徒燁是鐵了心地要攻城。

    自己該想什麼辦法呢。

    她看著司徒燁想要離開營帳：「你別走。」

    「嗯？」

    平常自己在那陪著她，她就不情願。

    「我還有話沒說完。」

    「好。」司徒燁還算乖巧重新坐了回來。

    江芸芸問道：「你準備何時攻城。」

    她握著筷子的手，有些侷促。

    司徒燁挑眉，沒有遲疑地說道：「明晚。」

    「明晚？你想強攻？」

    「二萬兵馬足矣。」司徒燁眼裡帶著狂傲。

    要是旁人，江芸芸肯定以為他是在吹牛，但他是司徒燁，自從他起兵造反，就沒有他打不贏的仗。

    江芸芸瞬間沒了胃口。

    「放心，我不會讓人殺了沈小棠的。」

    「其他人也不行啊。」江芸芸皺眉。

    「看來這場仗我的確會贏。」

    江芸芸抬眉。

    「你什麼意思？」

    「你當初說過，你會知道一些未來的事情，看你這麼著急，而已他們的援軍也到了，但你就覺得他們會輸一般，是不是你也知道，這場仗我贏定了。」

    江芸芸像是被戳中心思，本想套他的話，反倒是被他給看穿了。

    「那又怎麼樣，世事無常，所有事情都有變數，即使是你也不會例外，而且就算你贏了這場仗又如何，一直贏又如何……最後……」江芸芸頓住。

    她看著司徒燁，明明自己討厭他欺騙自己，恨他一意孤行，可是一想到最後，他自戕而亡，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

    「看你的眼神，莫非最後還是死了。」司徒燁挑眉。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我自認為不會有人能殺得我，我死了也只能是我自己想死了。」

    江芸芸看著司徒燁，他倒是了解自己。

    司徒燁上前，他單手放在了江芸芸的臉龐之上，擦掉她眼角微微溢出的眼淚：「如果，真得有那麼一天，你會傷心嗎？」

    「不會，我會找個真正愛我的，徹底忘了你。」

    司徒燁眼神一凜，一股股醋意涌了上來，他讓江芸芸靠近自己，低頭吻了上去。

    江芸芸微愣，隨即有些惱羞，她一口咬住司徒燁，血腥味瀰漫了開來。

    司徒燁就像是不怕疼一樣，一點點侵蝕著江芸芸，想把她占為己有。

    「不要忘了我。」司徒燁望著江芸芸，仿佛下一秒江芸芸就會將他丟棄。

    江芸芸推來司徒燁，她抿住唇：「明日……能不能不要攻城。」

    司徒燁沒有回答。

    「早點休息吧。」

    「司徒燁~」江芸芸眼睛睜大，想追出去卻被春夏和秋冬攔住。

    「夫人，您早點休息吧。」

    江芸芸握緊手，明日司徒燁就要攻城了。

    他告訴自己的應該是真話，可是自己該怎麼告訴沈小棠呢？

    畢竟現在和書中寫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沈小棠應該也不會知道司徒燁會怎麼攻城。

    雖然司徒燁說不會傷害沈小棠，但按姐姐的性子斷不會棄全百姓於不顧，一定會和司徒燁血拼到底。

    到時候刀劍無眼，就算司徒燁放過沈小棠，她也會去拿命相搏。

    江芸芸翻來覆去一整晚，突然她想起來昨天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和司徒燁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來到營帳門口：「我想見司徒燁讓他來見我。」

    「今日閣主有大事，怕是不能來見夫人了。」

    「那你帶我去見他，他見不見我是他的事，但若你今日不帶我去見他，耽擱了我的事情，惹得我不快，到時候你可就別怪我把這些罪責都推給你們了。」江芸芸語氣生硬，努力讓自己擺起架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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