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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2:25:58 作者: 黑蕁
    喬薇薇認真的看了薛敬飛一眼,由衷感嘆對方一副好皮相,他皮膚黝黑,長得有點凶,眼角一道傷疤看著挺猙獰,想來這頭領做得也並不容易。

    那狼一樣的男人也看了她一眼,見喬薇薇又挪開視線,這才將目光重新拉回到伏嵐的身上。

    伏嵐站得筆挺,頭高高地抬著,雖然沒穿什麼綾羅綢緞,但是那通身的氣勢就是普通人比不了的。

    足有半個時辰那麼久,兩個人才終於達成共識,薛敬飛這才似笑非笑的又重新說起了閒話,還直接把話頭轉向了喬薇薇。

    「也難怪大公主要求到我的頭上,身邊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兒怎麼打仗。」

    喬薇薇眼睛都沒抬一下,伏嵐似笑非笑的說:「你說話小心一些,長了副好皮囊就能迷你的眼,我還怎麼指望你帶兵打仗?」

    伏嵐清楚的知道,薛敬飛並不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與她結成同盟,但這不重要,她只需要薛敬飛幫她解決燃眉之急。

    至於是不是與虎謀皮,反正她也沒別辦法了。

    若她隻身趕往南邊境,都不說能不能控制住伏楓,那些留下來死守的將士也不一定會服她。

    伏嵐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正在刀尖上跳舞的人,一不小心就要萬劫不復。

    可是那種前所未有的掌控之感卻又讓她對這種危險的狀態深深著迷。

    事態緊急,容不得他們耽誤,薛敬飛聽說能取了伏楓的命,也不願意錯失時機,他們立馬動兵往南。

    薛敬飛不得不承認,他一眼就被跟在伏嵐身邊那個嬌滴滴的女人吸引了視線,只不過這實在是一個怪人。

    她令人去尋找來一堆對打仗無用的材料,在這緊要關頭,還遣人上山去挖石頭。

    薛敬飛很不滿意。

    但他也不是傻子,見伏嵐默許,就知道他們並不是在鬧笑話,於是他只能沉默著靜觀其變,同時還生起了好奇。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對喬薇薇的觀察就更多了。

    可喬薇薇卻沒空搭理他,因為她的計劃已經走出了第一步,為確保後面都不會出錯,再謹慎都不為過。

    就在她想得腦殼疼的時候,聖殿中的人也終於動身了。

    南邊境的戰事一直沒有停止,王庭皇宮中的錢財大多用作軍餉,加之下面貴族官員層層盤剝,出了皇城之後,朱新親眼看見外面一幕幕,還是止不住的嘆氣。

    他們的隊伍走得很慢,因為所到之處,遵循著宋淮青的命令,那些窮苦潦倒的人全都得到了食物。

    走投無路的人們跪在他們的車隊離開的方向,一直到望不見。

    又走過一座城,朱新始終都悶悶不樂的。

    宋淮青的身體伴隨著即將枯萎的心蓮愈發的虛弱,他幾乎沒露面,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恩澤。

    越是這樣,朱新就越是笑不出來。

    宋淮青見他始終都拉這個苦瓜臉,也覺得頭疼,難得多與他說了兩句閒話:「你這一路,就沒遇到開心的事情麼?」

    朱新頭一次對宋淮青說冒犯的話,但也只那一次,他不會再說了,但是也提不起精神。

    朱新只能垮著臉找藉口:「您忘了麼,這可不是個好地方。」

    經他這樣提醒,宋淮青才想起來,他撩起馬車的帘子,回頭看去,果然看見了「西首城」三個大字。

    他的內傷就是在這裡受下的。

    朱新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可是真的說出來又後悔了,因為那實在算不上好的回憶。

    當時他隨神司到西首城設粥棚,結果遭到了天都城敵對勢力的狙殺。

    說起來,天都城在許多人的心目中都是不可侵犯的,可從聖主還是聖子的時候,就總有一些人想要治他們的領頭人於死地,可是這些人全都不成氣候,除了五年前出現的烏鴉。

    至於說為何要叫烏鴉,是因為這麼多年了,他們始終都沒能探明對方的底細,只知道那些人可以操控帶毒的食人鴉。

    那一天,西首城鋪天蓋地的被黑色吞沒,為了救下無辜的百姓,他們的大人浴血奮戰到黎明,內力耗盡,身上也全都是被咬出的傷。尤其藏在鴉群後面的那個高手,那個人的實力很強,強到摸不透,在他們的大人已經腹背受敵的情況之下,實在不敵,若不是支援的人趕來的及時,宋淮青興許就沒命了。

    食人鴉留下的齒痕有致命的陰毒,即便是聖子,為了排出身體的毒素,也費了很大的力氣。

    從那之後,宋淮青的內傷就沒有痊癒過。

    一直到最後一次鴉群刺殺,他們都沒能摸清對方的底細。

    一想到這裡,朱新忍不住開始在心裡抱怨聖女。

    他們天都城一向權責分明,情報工作一直都由聖女負責,可這麼久了,對方始終沒有頭緒,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就在朱新要鑽牛角尖的時候,前方兩個並肩騎行而來的白袍聖徒行至隊伍前,然後下了馬。

    朱新精神一振,但隨即不解起來。

    這兩個人的任務並不一樣,為何從同一方向趕來?

    朱新眼睜睜看著兩個人一同走到宋淮青的跟前,然後同時朝他鞠下一躬。

    「主子,有那位宮妃的消息了。」

    朱新目瞪口呆的聽那人說:「她在南邊境。」

    宋淮青這些天的擔憂統統都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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