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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2:25:58 作者: 黑蕁
    可是,當她的錯誤行動打亂了原本的劇情軌跡,一切就都成了不可抗力,所以老天爺不長眼,給她送來了劉堅這麼個噁心人的東西。

    喬薇薇真的被白天那黏膩的眼神給噁心壞了,考慮到現場宰了對方的後續麻煩以及那畢竟是人多眼雜的皇宮,所以喬薇薇反覆思量之後還是決定先跑了再說。

    想看著男朋友是一回事,可是住所環境不美妙又是另外一回事,喬薇薇覺得不舒服了,不高興了,她自己都不高興了,所以她就顧不上還能不能看見男朋友了,還是等她自己先舒坦了再說吧。

    再者,她也明白過來了,攻略神司這件事其實沒那麼容易的,那人畢竟守著戒條活了這二十多年,所以她又覺得這事兒急不來了,也順其自然吧。

    喬薇薇一邊琢磨著,一邊拉著香林往外跑,跑著跑著,沒跑出城呢,就累了。喬薇薇打了個哈欠,決定不委屈自己,拉著香林喬裝了一番,兩個人就變成了清俊的少年郎。

    宮外兩個俊朗少年打尖住店,宮裡撲倒在床上的劉堅沒能撲倒預想中的溫軟身體,而是一下狠狠磕在了床上。

    因為疼痛,他終於清醒了一些,可還不等劉堅弄清楚為何床上沒人,外面就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那叫聲尖銳刺耳,撕心裂肺,把劉堅那一身的酒氣都給震沒了,他駭了一跳,從床上彈起來,朝外面看去,就只見劉生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跑這一路,就流了一路的血。

    劉堅勉強站直了身體定睛看去,只見劉生的臉上多了三道爪印,正正好好抓在他的左眼,把他的眼球都給撓破了。

    劉堅不過是個橫行霸道的浪蕩子,深夜受驚後看見這恐怖的傷,他哪受得了?昏沉之間,還以為是看見了索命的鬼,後退著就想逃。

    「主子,救救我,快救救我……」劉生的眼前已經血肉模糊,什麼也看不見了,他只想求救,他也沒想到那中了藥的貓會有這樣大的殺傷力。

    「你別過來,滾!不要過來!」劉堅伸腳去踹,手裡摸到東西也看都不看的就朝劉生的身上砸。

    外面,那隻中了藥的母貓依然悽厲的哀叫著,這樣的動靜終於驚擾到了外面的人,也驚醒了門口的守衛。

    不消半刻,燈火重新點亮了寂靜幽黑的宮廷角落,紀雅珺面色慘白,宋淮青的眼神隱在火光的後面,前所未有的陰鷙晦暗。

    紀雅珺是聽見人的慘叫聲才驚醒的,而且那貓也叫太悽厲了,她本就淺眠,聽到那嬰兒啼哭一般的聲音,嚇得心臟不住的瘋狂跳動。

    到來這裡一看,一地的血,一直滴到了寢宮裡面。

    紀雅珺撫著自己的胸口,一根手指顫抖的指著寢宮半開的大門,還來不及吩咐自己的手下去裡面看看,一群白衣人就如同夜中幽靈一樣,閃身鑽了進去。

    空氣中黏膩的異香被一陣一陣的涼風吹散,可是那余香還盤旋在黑色的夜中,讓在這裡待久的人神思恍惚。

    緊跟在宋淮青身後的侍從見多識廣,只聞了一下,就用寬大的袖扣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心中止不住的驚詫——

    這腌臢的東西可不是普通的助興物,這東西弄不好是要人命的。

    所以這個妃子招惹了誰的覬覦?

    所以……

    他們家大人為什麼要來這裡……

    不對,這是有眼線啊,否則宮妃的事情,他們聖殿為何這樣快就作出反應?還是大人親自趕來。

    侍從心驚膽戰的後退了一小步。

    在他的記憶中,主子從來都是仁慈平和的,對民眾是這樣,對大公主也是這樣,對聖女是這樣,對待下屬更是這樣,可是現在……他雖依然是那樣的表情,可是火光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看不見,可他從沒覺得主子這樣駭人過。

    「喵嗷……」

    那隻中了藥發情的母貓在地上扭曲翻滾,袒露著自己欲望的器官,不停的在地上亂抓亂蹭,亂叫亂撓,那雙貓瞳已經血紅,裡面裝滿了沒有理智的獸谷欠,一聲一聲泣血的哀叫中摻雜著猙獰無助的嗚咽,明明只是一隻毫無殺傷力的貓,可是卻是紀雅珺卻覺得渾身發涼。

    她忍不住想,這東西如果用在人的身上,用在喬薇薇的身上……

    所有思緒都在那眨眼間划過,眼見著那群白袍聖徒就要闖入小小的寢宮之中,忽聽一聲厲喝,時間都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

    宋淮青叫住了聖殿中的人,陰鷙著大步朝那宮門走去。

    他的手中,瑩潤的白色蓮珠因為用力而龜裂爆開,晶瑩的碎珠子泛著冷芒,刺破了白皙的皮膚,流下紅色的血。

    血珠滴在地上,與劉生那快要乾涸的血融在一起,鮮紅的血被燈光照著,猙獰得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厲鬼。

    「啪、啪……」

    斷了線的蓮珠顆顆掉落,掉在地上,染了血,沾了泥,祥和不再,血光輝映之中,似有煞氣折射而出。

    那隻母貓悽厲的發情聲還接連不斷的響起,越是走近,也越是能聽到男人的嗚咽與叫罵,越是走近,他越是不斷的回想,回想從發現到回稟的速度到底夠不夠快,這要命的時間差里,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理智上知道,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這短暫的時間,不足以發生不可挽回的傷害。

    可是他依然定不下心來,因為他不敢賭。

    宋淮青發現他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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