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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2:25:58 作者: 黑蕁
    這樣一來,以後的路或許就更難走了,但是他覺得,依照他的才智,他還是會完成他們的偉業。

    席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跟我去黑牢,我抓了幾個『聖徒』,但什麼都沒問出來,你想想辦法。」

    他也有些想開了,席緒山也覺得席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席風就算沒了武功,也依然是凌霄峰最聰明的人,大不了就先將這事瞞一段時間,再好好想想便是了,現在正是需要人出主意的時候,整日被劇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是沒法動腦子的。

    席緒山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從前就是個武將,自小不愛讀書,後來逃亡的時候也想找幾本書來讀一讀,可他天生就不是那塊料,不像這個孩子,這孩子像他的母親,天生聰穎。

    凌霄峰的黑牢里,一個南疆模樣的女人和一個中洲模樣的男人戴著鐐銬跪在陰冷的牢房裡,身上已經沒一塊好肉了。

    牢頭的嚴刑拷打並沒能撬開這兩個人的嘴,他們始終都沉默著,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牢中的每一個人,像是被褫奪了所有感官,感覺不到疼一樣,不管何種嚴酷的刑罰落在身上,他們都面不改色,就那樣直直睜著眼睛。

    手上有不少人命的牢頭看見這樣的眼神,都忍不住避開。

    這兩個自稱「聖徒」的人,眼神就像是什麼冰冷的爬行動物一樣,他一對上那雙冰冷又有些呆滯的雙眼,耳邊就像是有毒蛇在嘶嘶的吐信。

    牢頭慢慢沒了耐心,他舉起被燒得通紅的火鉤子,就想捅瞎這對男女的雙眼,叫他們沒法再擺出這樣的眼神,就在這個時候,席緒山帶著席風來了。

    席風身體無力,是坐輪椅被推進來的。

    牢頭止住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朝兩個人鞠躬行李:「主子。」

    席緒山看看面前兩個血人,問:「他們招了嗎?」

    這些人四處都是,顯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他需要將背後主使挖出來,就算無法完全為他們所用,也可以尋求合作共贏。

    牢頭有些羞愧:「這些人的嘴太硬了……」

    席風扶著輪椅的輪子上前,捏著那南疆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席風的手指觸及到她的皮膚時,女人那古井無波的眼神突然就變了,似乎有些恐懼,又似乎有些兇狠,她抖著身體,似乎想要掙脫鐵做的鐐銬,可是又掙不開。

    席風現在對任何事情都比從前更加謹慎了,他這身體也再經不起任何意外,所以見勢不對,他立馬鬆開了手,身邊的守衛拔劍,擋在了他的前面。

    女人的表情慢慢扭曲,變得癲狂,似乎想要攻擊席風,又在恐懼什麼。

    眼見失控,席緒山拔劍,砍下了女人的頭顱。

    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席風皺起了眉:「她怎麼回事?」

    牢頭也被嚇了一跳,他慣用的招數全給這女人用過了,他是有經驗的,別說是柔弱一些的女人,就是男子,這時也連眨眼睛的力氣都沒了,這女人剛才是怎麼躥起來的?

    席緒山也擰著眉,想到什麼,沉聲道:「這是不是什麼蠱術?」

    *

    無獨有偶,那些偏遠小地方的聲音乍看不顯眼,前期也根本不容易被發現,根本不成氣候,但只需一個事端,馬上就能由點成線、由線成面。

    連席緒山的人都注意到了,臣子們不可能不知道。

    早在很多天前,就有人上了摺子,說起最近京郊的一些風言風語。

    但那時元隆帝病得不省人事,別說見人批摺子了,他清醒的時候都沒多少。

    現在,太子回來了,宮宴辦完了,元隆帝喝了喬薇薇開的藥,精神好些了,又要重新開始上朝了。

    可就是耽擱了這短短几天,流言便以不可抑制之勢燃了開來,朝堂之上,大臣們就此事分成了三派 ,爭論不休。

    有一部分慣常會渾水摸魚的人,覺得這都是民間的雕蟲小技,只能哄騙一些未開化的愚民,根本不用搭理。

    以杜蘭為首的激進派認為這些不怕死的惡徒敢惹是生非,就要承擔後果,直接抓起來問出幕後主使,砍了便是。

    但是以左相為首的一派卻認為,無風不起浪,有那學識淵博的老臣已去藏書閣尋找典籍,證實了歷史上,這樣的事情重複發生過,也真的有君王將幾十萬的奴隸作為祭品送去了大漠深處。

    此事不可小覷,需反覆查證再做決斷,否則天災真的降下,害了蒼生,這後果誰來負責?

    三派爭論不休,元隆帝剛剛好的頭疼又犯了,開始想兒子。

    元隆帝自己也知道,開疆擴土帶兵打仗他在行,但是這些事情,他真不如自己的兒子。

    他也並不似史書話本子裡面寫的那些帝王一般,忌憚自己的親兒子,相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早日退位,享幾年清福。

    可惜兒子剛受了苦回來,今日稱病,沒來早朝。

    元隆帝無聲嘆氣,頭越來越疼。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吵到日頭高升,也沒弄出個章程來,最後元隆帝身子受不了,便說把這事交給太子,匆匆下了早朝。

    再說稱病在東宮休息的太子,日初之時便興奮的醒來,獸性未斂,眼中全是貪婪和不饜足,硬是將懷中的人給鬧醒了。

    他撫著她凝脂般的皮膚,吻落在沒被染上紅痕的地方,不滿足的摩||挲著顏色淡下去的地方,重新打上屬於他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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