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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2:25:58 作者: 黑蕁
    喬薇薇甩鍋:「我的奶娘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既要報仇,我們肯定不能一無所知。」

    宋淮青接受了這個說法。

    喬薇薇說:「我與他有共同的敵人,他是席風身邊的人,比我更有優勢,所以我們應該聯手的。」

    宋淮青終於沒有那麼大的情緒了,他說:「那我幫你好好看著他便是,你去躺一躺。」

    喬薇薇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尖:「乖了。」

    不過,她又仔細看了看面前的人,問:「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生病了呢?」

    宋淮青覺得,從早晨他沒喝完那碗粥開始,喬薇薇就在這樣盯她了,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暈死過去的人,不知想到什麼,「嗯」了一聲,承認了。

    喬薇薇問:「真的?你怎麼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宋淮青說:「沒有大礙,過兩天就好了。」

    喬薇薇終於嚴肅起來了:「你給我好好說話。」

    她明明兇巴巴的,要發脾氣了,可是宋淮青好像愈發的開心了,他眯起眼睛,笑了:「嗯,好好說。」

    他伸出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喬薇薇低頭看去,只見那肌肉線條漂亮的小臂上,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她一驚,小心的伸出手,用指尖碰了碰。龜裂的地方很硬,根本不是柔軟的皮膚,可是透過那層龜裂,下面好像還有一層新生的皮膚。

    喬薇薇的眼睛越睜越大,「你……」

    蛻、蛇蛻……???

    宋淮青收起了自己的手,嘆氣:「我也沒料到。」

    第一次做妖邪,業務不太熟練。

    喬薇薇皺眉,又去摸他的額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次,她竟覺得宋淮青的體溫更涼了。

    她把宋淮青推出門:「去休息。」

    停了一下,又試探性的朝他伸手指。

    宋淮青明了她的用意,但只捏著她的手指在淡色的唇上貼了一下,沒有咬破。

    他被喬薇薇推著往外走,問:「他呢?」

    喬薇薇說:「我看著他。」

    宋淮青剛剛鬆快了一些的表情又沉了下來,他轉頭,「那我呢?」

    他指了指自己,臉色馬上就白了幾分。

    喬薇薇:「……」

    喬薇薇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鄭柏,說:「你沒聽他剛才在路上說麼,有仇家追殺他,我不過是怕那些人在找上來,你又沒有仇家。」

    宋淮青用舌尖抵了抵上齶,陰鷙的看向床上的人。

    心說他怎麼沒有仇家了,床上那個人不就是麼?

    他轉身,不願意走:「我陪你一起。」

    喬薇薇不高興的說:「你又不聽話了。」

    她抬頭,想揉他的臉,可這才發現,不止是小臂,這人的側頸的皮膚上,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可能連他自己都還沒發現。

    她心中嘆氣,摸不透這種情況對他有什麼影響,想想也不放心了起來。

    她試探性問:「要不你跟他躺在一處休息休息?」

    宋淮青:「……」

    這頭蛇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還不等喬薇薇想到更好的主意,窗外忽然飄進一陣風。

    隨著那風聲而來的,是一支泛著毒光的暗箭。

    宋淮青黑著臉把喬薇薇拉到旁邊,抬手去擋那射進來的箭,那鋒利的箭射在他的小臂上,刺破薄薄的布料,卻沒能刺破他的皮膚。

    一個帶著面具的布衣男子從窗外跳進來,手裡拿著一把短劍,刺向兩個人。

    喬薇薇驚訝一瞬,緊接著目光一厲,閃躲後抬起袖子,萃了毒的袖箭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射出,精準扎在那個人的眉心。

    那人似乎沒想到一個看似嬌弱的女人也這麼危險,致命的蛇毒很快便從眉心的傷口在身體中蔓延,讓他渾身冰涼刺痛,身體慢慢出現黑斑,吐血倒地。

    黑斑慢慢變大,變成了成片成片的黑,黑色腐蝕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地上的人變成了一灘膿血。

    喬薇薇後退一步,瞪著眼睛,瞬間就想起了失蹤的劉長英。

    宋淮青的手裡還捏著一個人的脖子,那個人已經到了床邊,握著匕首,只差一步,可惜脖子被擰斷了。

    另一個人也倒在地上,看著是還有一口氣的,可他剛才眼睜睜的看著夥伴化為膿血,消失不見,就好像一場幻覺一樣,此時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宛若一隻不會動的。

    這動靜來的突然,結束得也突然,宋淮青不耐煩的看床上的人一眼,心說這還真是個麻煩。

    喬薇薇卻指著地上的膿血:「你……你給我的箭……」

    宋淮青看了地上一樣,也沒想到。

    他不過是用那箭頭蘸了些自己的血,如今早就乾涸了,卻還有這麼大的腐蝕作用。

    她喃喃:「怪不得他們都找不到劉長英。」

    男人看著晃神的喬薇薇,撐著桌子,咳嗽了一聲。

    因為剛才的打鬥,側頸的裂紋變得更大了一些。

    喬薇薇被這聲咳嗽聲驚醒,在他的側臉也發現了裂痕。

    她皺眉道:「你還好麼?」

    妖邪將自己高大的身體都交到了她的身上,氣息都虛弱了:「不好,難受。」

    是真的很難受,眼前也一陣陣的模糊,他的身體本就虛弱著,只不過是沒有刻意表現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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