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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2:02:34 作者: 尼莫點1
    別的海匪都像餓狼一樣蠢蠢欲動地守在甲板上等待進食時,百無聊賴的翁無漾正轉身準備回艙睡覺,身後乍然傳來一聲「哐當——」巨響。他猛地回眸,只見一道倩影抱著自殺的決然破窗而跳,縱身汪洋之中,「嘭——」地濺起巨大水花。

    本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海寇們將她給費力撈起。不過,為時已晚。因為在水裡沒有撲哧掙扎的白舒窈肺部很快就灌滿了海水,早就斷氣了。

    就在大家考慮要不要褻|瀆屍體的時候,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她竟然起死回生了!而且自她醒來後,性情大變,活生生像換了個人。

    作者有話說:

    白月光不是女主哈,大家可以猜猜是誰,前文有一個很不起眼的伏筆哦

    第84章

    白舒窈被重新關押進了底層的鐵籠子裡。因確認過她已經沒了脈搏, 忽然又起死回骸實在太過離奇,暫且沒有人敢動她。

    深夜, 翁無漾回到底艙看守性|奴, 暗處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悄悄打量自己。他猛然地扭頭,逮到了那個剛復生的少女猝不及防垂下腦袋的慌張瞬間。

    他本對她無感,原本以為對方僅是個外厲內荏的傲慢丫頭, 被家裡寵慣了,沒有見識過外面世界的險惡,覺得自己扇別人一巴掌人家就會俯首稱臣, 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少年不禁陰暗地想著,等她被踐踏過身體和自尊后,恐怕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卻不想這女子還真有寧死不屈的骨氣, 能決絕的破窗求死。好一個貞潔烈婦啊。

    漫漫長夜, 海流寧靜,舵櫓波動水花。借著天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翁無漾掏出懷中的玉佩,傷懷著細細端詳。每每思鄉, 緬念家人的時刻, 總能睹物思情,告誡漂泊流亡的自己不要忘了痛, 不要忘了身上還背負的血海深仇。

    正因翁無漾這個撫玉的習慣性動作, 讓本還不大確認他身份的白舒窈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還真是冒犯人。翁無漾餘光感受到少女一而再, 再而三的偷窺。直接冷冷地回視過去,想用陰鷙的眼神嚇退她。卻不想對方不但沒有被震懾,反而得寸進尺地抓住鐵籠的杆子借力起身, 試圖湊近他, 「嘿, 我們做一筆交易好不好?我真的是撫南王白競鹿的女兒,你救我出去,我會許諾你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嫁給你!」

    翁無漾聞言,不免嗤笑,「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想娶你?夜郎自大 。」

    「就憑我真的是撫南王在這世上唯一僅活的女兒,我上頭有個嫡姐已經死了,如果你娶了我,權力,金錢,或是......你想報復誰都可以。機會擺在面前,你心底如果未完成的執念,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白舒窈隔壁籠子躺著睡覺的髒發女人冷不防地翻身,冒了一句,「前兩天還有個女人說她是當朝皇后呢,上個月還有個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說自己是大曜朝首富的女兒。」

    「呃你竟然還沒睡呢......」白舒窈環顧了下周圍鐵籠里被囚禁其他婦女。皆是髒兮兮的瘦削模樣,要麼神情麻木地蜷縮著,要麼哀戚絕望地落淚入眠。更有甚者已經瘋了,正衣衫不整地對著木牆鬼畫符。

    翁無漾將玉佩妥善地收回懷中,「呵,你能用什麼來證明自己身份?何況這裡距離路面有好幾百里,我一個蝦兵小蟹能力有限,救不了你。」

    「不,你有能力。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救我出去的。」

    「你很抬舉我?」

    白舒窈連連點頭,又急忙搖頭,一雙瀲灩星眸里散發著篤信且真誠的光芒,「怎麼能說是我的抬舉呢,是你自己有本事兒啊。小兄台,我看你天庭飽滿,骨骼驚奇,有權傾天下的帝王之相啊。你要是帶我離開這裡,我定會助你成就千秋霸業的。」

    這人仿佛在痴人說夢。翁無漾沒再搭理她。劍不離身的他靠坐在樓梯上,將劍柄豎置於右臂,抱劍而眠。

    在白舒窈看來,這是一種戒備的姿態。而且,他一定睡得很淺。只要她一個噴嚏的動靜都能讓他睜開眼來。

    那後來翁無漾又為何會將她搭救呢?他想,若非白舒窈在關鍵時候叫出了他六年都不曾有人喚過的真名,那麼在她被熊彪醉漢壓在身下企圖侵|犯的時候他絕不會出手多管閒事。

    一劍從後背直插入醉漢的心臟,新鮮的血水順著劍尖滴在了少女胸膛。

    在白舒窈驚魂未定之際,翁無漾將一身肥膘肉的男人側踢到了一旁,然後猛地拽起她的衣領,雙手青筋暴起地掐著她的脖子,紅著眼發問,「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你究竟是誰?」

    「你你你晚上說夢話了......自己說的...」白舒窈呼吸艱難,使出吃奶的力氣掰開他的手,「你弄疼我了,我要窒息了。」

    少年理智回籠,這才堪堪鬆了些力度,但英氣逼人的眉宇上仍凝聚著凶煞之氣,「你是誰派來的?想要接近我?然後再找機會殺我?」

    「我真不是什麼刺客臥底。你見過一個功夫都不會的弱女子隻身犯險進狼窩的嗎?如果是這樣,成本未免也太大了,絕對的有去無回啊。而且你以為你是誰?什麼樣的仇家會追殺你到這種天涯海角的地步啊?」白舒窈儘量讓自己表現得無辜。

    她有沒有功夫他自然觀察得出,但仍舊不為所動道,「呵,成本?對於站在權力中心的人來講,一顆棋子的命算什麼?一個小卒倒下了,還有成千上萬的廉價勞力前仆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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