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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1:58:09 作者: 三酉泉
    「啪!」風馳電掣間,皇后揚起的手再次落下,「輪得到你教訓?誰教訓誰?」

    三皇子嘴角開始淌出血跡,兩隻耳朵嗡嗡的轟鳴。

    「本宮再說一次,若你下次還敢妄為,別怪本宮不認你這個兒子!」

    ——

    夜色濃濃,天邊似藏了黑墨,稠的看不清方向。

    霍祁也沒管皇后怎麼處置三皇子,動作儘量輕柔的把司星珩帶回府里放到床上。

    「我們到了。」霍祁撥開粘連在她臉上的髮絲。

    不堪一握的手腕上有不少金屬鏈拷摩擦出來的紅痕,還有不知被什麼東西剮蹭到的傷口,在光滑雪嫩的皮膚上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司星珩看著霍祁緊握的雙拳,上面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

    畢竟是在數量可觀的死士堆里廝殺,說渾然無傷是不可能的,到底還是有些難敵四手留下的疤痕,只是霍祁毫不在意。

    她伸手去拉霍祁的手,攥住他的兩指不放開。

    府里的醫師端來藥水,要給司星珩清理傷口。

    拉住霍祁的小手猛然一僵,他不顧衣擺上留下的印跡,撩衣坐在床邊,把司星珩貼面抱在自己身上來,柔聲哄著,「我陪著你擦藥,好不好?」

    醫師見司星珩偏頭埋在霍祁肩上,雙腿跪在霍祁身側,剛好避體的衣衫斜斜掛在背上,他撇著眼看霍祁。

    「將軍,要不先處理下你的傷?」

    霍祁冷眸微眯,感覺到司星珩轉頭盯著他的手背。

    「嗯。」

    醫師剛挑走血塊,撒上藥粉,霍祁便不耐煩的撇開手,「給她弄。」

    「是。」醫師見好就收,但看見司星珩背上隱約的淤青,不知從何下手。

    霍祁伸出手替她解散頭上的松垮的盤發,將髮絲都攏到一邊,露出司星珩完整的背部。

    隨著他指間撕扯,司星珩背上的衣物就從脊柱那一條線斷開,霍祁抱著她的手臂有些微微顫抖。

    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青青紫紫的淤痕布滿了白皙的皮膚,左腰上還有一道深痕,從裂開的粉膚下可以看到裡面的肉色。

    霍祁用小臂輕輕按住司星珩的肩胛骨,迫使她雙手不得不往上揚。

    醫師先用滾燙的開水浸濕綢巾,再將一些粉末化到水裡,一點一點按在傷口上。

    「唔...疼...」背上像是被萬隻螞蟻啃食,又像是被野獸撕咬,又癢又疼,司星珩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嘴裡發出陣陣呻.吟。

    「等一等。」霍祁止住醫師的動作,鬆開手上的勁道去看司星珩。

    她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漫出一層薄薄的冷汗,軟弱無力的攤在他懷裡。

    「主公,這些傷口必須得儘快縫合。」醫師見霍祁心生猶豫,立即開口道。

    這些刀痕本就是利器所致,若不處理,化膿之後少不得需要重新割開腐肉,又是加倍折磨。

    雖然主公經常這樣對待他自己的身子,可珩姑娘畢竟是女子,恐怕是承受不住。

    霍祁憐惜的扣緊她的雙腿,把她更往懷裡拉了幾分,扶住她的肩膀讓她看向自己,「阿珩。」

    他手掌捧著司星珩的臉蛋,大拇指按在她下頜線的凹槽。

    「別怕。」

    話音剛落,醫師的針尖便扎進了司星珩肉里。

    「啊—」她短促的叫了一聲,便被一片冰唇貼上,所有的疼痛、驚恐、不安,都融化在了廝磨間。

    霍祁在勉力克制,很輕柔,只是簡單的觸碰。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讓人意料不及,司星珩的體溫逐漸升高,蒼白的膚色下升起一抹紅暈,背上傳來的刺痛使她顫著雙手,情不自禁的抱住霍祁的勁腰。

    牙齒輕輕的咬住霍祁的下唇。

    「祁哥哥...」

    霍祁手指用上了力,高挺的鼻尖錯開司星珩的鼻頭,歪著頭啄上微抖的紅唇,輕攏慢捻的探索著每個角落。

    「我在。」

    她沉浸在他咫尺的氣息里,酥麻而熾熱的觸感蔓延到全身,覆蓋了身上的疼痛,讓她暫時忘記了剛才經歷的一切,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從他身上汲取著溫暖,仿佛一切都是本能。

    本能的想靠近他,本能的想抱緊他,再緊些…

    ——

    「啊嚏。」懷夏蹲在門外,聽著裡面讓人浮想連天的聲響,索性起身朝後院走去。

    他隱了身形戴上面紗,走進側屋的暗格里,用中指點在牆壁上,暗門打開。

    一聲聲悽慘的叫聲瞬間撲面而來,耳邊像是地底亡靈的吶喊。

    這是一座隱在皇城地底的鬼府,不見天,不見地,只有一扇比人還高的窗戶,映著分割成幾塊的微弱光線,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掛滿了斑駁的血跡,有些已經暗沉的發黑,角落裡胡亂丟著的稻草堆,整個房間都是一股糜爛腐朽的味道。

    草垛上面坐著一個盎然鬥志的人,閉著眼沉思著。

    這是懷夏在追霍祁出宮門時,在牆角下發現的鬼祟的外族人。

    他帶著暗衛趕到時,這人因著武功不高,還在琢磨著怎麼從殘缺的宮牆下鑽出去,所以一直圍著牆角徘徊。

    他看著此人神情不對,當機立斷連捆帶綁的把人帶了回來。

    可沒想到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滿嘴的胡言亂語,懷夏為了不擾他那易怒的主公清淨,就把人先丟到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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