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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1:58:09 作者: 三酉泉
    劍光嘶嘶破風,宛若游龍穿梭,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驟如閃電。

    懷夏沒想到主公會直接出手,便從刑台上拿了把順手的長刀,警惕的護在司星珩身側。

    在霍祁身形動起來的那一刻,懷夏伸手用掌心捂住了司星珩的眼睛。

    這是場單方面的屠.殺,身形所到之處,一片腥風血雨。

    有些沖在前面企圖奪功領賞的人,只覺得眼睛一花,眼珠子咕嚕轉了兩圈,頭便落在了地上,紅的白的,腦漿血液,是留在他們腦海里最後的一幕。

    「珩姑娘別怕。」懷夏起身,司星珩靠在他腰上支撐著。

    「嗯。」

    慘叫聲四起,到處都是身首異處,肢離破碎,夜風颳過空曠的殿前,帶走讓人無法喘息的血腥味。

    整個皇宮都被聲嘶力竭的驚叫聲給震醒了,不斷的有皇帝的親兵圍攏戒備,卻彳亍著不敢上前。

    目光所及之處,都散落著不規則的斷指殘體,有些在瞬間被扯斷四肢,身體還在慣性下往前俯衝,有些只剩下了四肢,身體如斷線人偶般被絞碎,看上去頗為殘忍。

    但無論怎樣,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迴光返照似的驚恐,無一例外。

    更有甚者在電掣間被帶走皮肉,只留下勾肉的白骨飄蕩在風中,面孔模糊。

    而則一切都將霍祁容顏襯托的愈發邪魅,天地萬物在這一剎那都失去光彩。

    「都上啊!」三皇子捂著胸口,惡狠狠的對身邊的小廝說道。

    事情鬧得這麼大,若是不給霍祁一點顏色瞧瞧,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去抓那個女的!」三皇子自是知道尋常的死士根本不是霍祁的對手,只要能將司星珩捏在手中,便如捏住了霍祁的七寸。

    小廝見著霍祁如絞肉機般輕鬆突破他們的防線,殘影快如流星,他後腦勺一寒,便提步握著刀去抓司星珩。

    懷夏胳膊上的肌肉拱起,攥著刀柄看見許多人掉頭看向自己身邊,就如餓狼看見骨頭。

    霍祁回頭,懷夏依舊捂著司星珩的雙眼,平靜的向他頷首,暗衛也跟著煙火尋了過來,如從地里冒出來的鬼魅般佇立在二人身後。

    他望見兩人完好無損,足尖用力一點,風似的又掠進人群里。

    而三皇子正在眾人的掩護下,嘶聲的叫喊著,企圖拖住霍祁調出更多的人手撲向司星珩。

    「看來我上次說的話,表弟是一個字也沒記住。」霍祁的長劍輕飄飄搭在三皇子脖子上。

    每說一句話,都發出猶如鬼魅一般的寒意,冷冽的如同手上的利劍。

    所有人都沒看清霍祁是怎麼瞬移過來的,血液順著劍身滴落在三皇子胸前,映射出多張大驚失色的臉龐。

    「要是記不住,那便刻在身上。」霍祁的聲音很淡,漠然平靜,稜角分明的側臉線條隨著清雋的面部表情,扯出一個滲人的弧度。

    三皇子帶來的人雖武藝不及,反應確是其快無比,立馬回攏就朝司星珩奔去。

    霍祁斂起眸子,衣袍無風自動,宛若地獄而來的妖使,赫然張開了淬了毒的翅膀,竟閃過一絲狠戾但興奮的暗芒。

    被這樣的眼眸一凝,三皇子身上奔騰的血液都冷錮下來,仿佛自己不是什麼身份高貴的皇子,而是一灘爛臭的肉泥。

    「住手!」女聲猛然打斷房間內的纏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霍祁甚至根本沒有回頭,只微微偏頭,瞧見司星珩乖順的呆在暗衛圍起來人牆內,他立馬又鎖定三皇子,劍尖一挑一撥,就切斷了三皇子手腕上的經脈,聽著他發出不似人能發出來的慘叫,嘴角微勾成弧。

    那些死士看向擋在司星珩面前的人,皆躊躇的回望三皇子。

    「皇后娘娘。」還是懷夏最先召回前排已經纏鬥在一起的暗衛,冷眼行了一禮。

    三皇子還沒收回叫聲,便被勁風一揚,砸到了死士與暗衛分開的空隙里。

    皇后顧不得去查看三皇子的傷勢,心裡微鬆了一口氣。

    但沒想到霍祁瞳孔微眯,緊鎖一下,便從三皇子的死士手中奪過弓箭,瞄準支棱起來朝皇后身後躲的三皇子,眼底倒映出一片血色。

    「阿祁,快住手!」皇后提高了音量,喝道:「還不快把珩小姐帶回去醫治!」

    「嗖」的一聲。

    霍祁拉弓的手指一松,利箭閃爍著寒光,穿梭過冷冽的空氣,破空穿梭而來。

    驀然射中三皇的的大臂,箭頭深深的沒入血肉。

    「臣拿他一臂,算是相抵。」霍祁身形如電,在眾人面前一晃,打橫抱起司星珩,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遠處。

    「你們也快跟著回去吧。」皇后心煩意亂的擺擺手,放懷夏帶著暗衛離開了鳳儀宮。

    三皇子拿剩餘的那隻手扯住皇后的裙擺,不甘地道:「母后?」

    「你便如此放過這些人?明日父皇那裡該怎麼交代?」

    皇后平靜的臉上終於爬上怒意,揚起手,毫不留情的甩到傷痕累累的三皇子臉上。

    這個巴掌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大力的讓她自己的手掌都幾乎麻木。

    「誰允許你這麼對霍祁的?」皇后緊繃著一張臉,臉色難看。

    三皇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袒護一個外人,「他如此蔑視宮歸,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為何就不能教訓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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