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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1:55:37 作者: 柳下秋
    他震驚地盯著對方。

    李鶴晚低著頭,小聲承認:

    「當然了。」

    他指了指其中幾塊巧克力:「你沒看到上面有你的名字嗎……」

    說完以後,又叫對方嘗嘗味道。

    紀逢逍覺得自己心裡的天平開始迅速地傾斜,以一種他很難阻止的態勢。

    他沒有聽對方的話立即去吃巧克力。

    他蓋上了盒子,扣緊以後,用絲帶小心翼翼地纏好,放進了自己包里。

    「其實……我也有東西要送你。」

    他說完後,從衣兜里拿出了那個首飾盒子,對著對方打開。

    那條鶴形的項鍊在深沉的夜色里閃閃發光。

    李鶴晚漂亮的臉頰上浮現出驚喜的神情。

    「要戴上試試嗎?」紀逢逍對他笑得寵溺,「現在。」

    李鶴晚害羞地別過臉,半晌之後,輕輕「嗯」了一聲。

    紀逢逍笑了笑,拿出項鍊,解掉對方襯衫的第一顆紐扣,仔細地給他戴上。

    李鶴晚的脖頸修長白淨,項鍊的長度剛好到他的頸窩,鶴形的吊墜被微敞的襯衫衣領蓋掉了一半,展現出半遮半掩的迷人。

    「怎……怎麼樣?」

    李鶴晚緊張地問。

    紀逢逍的目光是迷戀的欣賞。

    「很適合你。」

    李鶴晚聽完,面頰飛上一抹紅,悄悄瞥他一眼,又迅速移轉了目光。

    兩個人靜靜地站著,偶然地交換過彼此的目光,什麼話都不消說,旖旎的情愫便在這你來我往的試探間漸漸地繚繞起來。

    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很晚。

    小明一整夜都沒睡著覺。

    同樣失眠的還有李鶴晚和紀逢逍。

    李鶴晚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捏在手裡,對著手機發出的光線細細地看。

    紀逢逍把頭蒙在被單里,拿出那個木盒,悄悄地吃了一塊巧克力。

    最後,這兩個人一個攥著手裡的項鍊,一個抱著巧克力盒子,漸漸地昏睡過去。

    時間的指針走過了午夜十二點,項鍊黯淡了光澤,巧克力也只剩下苦澀。

    混亂的記憶被重新整合,只等待著太陽照常升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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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彆扭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李鶴晚和紀逢逍看著自己手裡的東西都有些無語和尷尬。

    他們仍舊記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只是系統和前世的記憶回來以後,再看待對方就無法做到像之前一般的純粹。

    「那個……」李鶴晚率先打破這種不自在的氛圍,「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可能也不出於我們倆的本意……不如……」

    「不如忘了吧。」紀逢逍接過他的話。

    李鶴晚愣了愣,在對方說中他想說的話以後,內心反而沒有那麼欣慰。

    但他仍舊點頭應下。

    「這個項鍊還給你。」他把那條項鍊遞給對方。

    紀逢逍本來想說不用,但想到這項鍊再戴在對方身上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困擾,況且對方應該也不會再戴,所以就收下了。

    「那這個巧克力……」他猶豫地問過對方……

    「別還給我了,」李鶴晚不好意思道,「你吃吧。」

    「那行。」紀逢逍也不自然地應答一聲,看著手中的巧克力,默默喃了句,「還怪好吃的。」

    李鶴晚微微扯了扯嘴角,在心裡默默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向對方宣告道:

    「那從今以後,我們可就是敵人了。」

    紀逢逍抬頭望見他的眼神里含著堅持和決絕,胸口有點悶,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此時,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位宿主,系統已為你們自動開啟第四場對決,請及時參加選牌。」

    兩人被提醒以後,打開遊戲界面進入選牌階段。

    李鶴晚選擇了一張A級牌,紀逢逍選了一張B級。

    兩個人偷偷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緒都有些不寧。此刻的他們其實沒有多大的心思認真地對決。

    系統的聲音按時播放起來。

    「劇情場景加載完畢,卡牌真人形態轉換完畢,A輪第四場對決現在開始——」

    ***

    門打開的時候,顧讓冷哼一聲,把手裡的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抬頭惡狠狠地盯著門口。

    他是替本幫的老大來討債的,口中的話正要罵出口,面前的青年卻滿臉燒紅地往他身上一栽,暈乎過去。

    顧讓:?

    我去,難道是碰瓷?

    身上青年渾身都是燙的,臉上紅得不正常。顧讓把手往他額頭上一放,發現對方發燒了。

    顧讓很無奈。

    明明是來要債的,怎麼還攤上這樣一件事。

    青年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迷迷濛蒙地睜開眼睛,乾燥的嘴唇囁嚅幾下,無力地懇求道:

    「麻煩……送我去醫院……」

    顧讓:「你爸欠我們老大的那筆債什麼時候還?」

    青年的眼眸呈現出無辜的迷茫。

    「什麼……什麼債……」

    他緩緩地吐息著,頭上的細汗滲濕了柔順的黑髮。

    顧讓看他實在不行了,也不像裝的,嘆了口氣,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把他送到了醫院。

    他給對方掛了個住院的急診,墊付了醫療費,坐在病房內的椅子上,看著病床上熟睡的人,滿臉苦惱地思考著該怎麼回去給幫會的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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