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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1:55:37 作者: 柳下秋
    周棠冷然地看著他,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這麼急著趕我走啊,會長大人真無情。」

    顏辭懶散地戲弄他:「我可是來報恩的。」

    他微微撩起自己的襯衫下擺,眼裡流露出戲謔。「上次說過的,給你睡也可以。」

    周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挑了挑眉毛,一臉陰沉地走了過去。

    「你在跟我開玩笑?」他抱著手臂,直直地盯著對方。

    「你可以當做是玩笑,」顏辭悠悠地說,「但如果你想來真的,我也不介意。」

    「因為,我跟定你了。」

    「出去吧,」周棠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我不想讓你毀壞我的形象和名譽。」

    顏辭聞言,聳了聳肩膀,站起來走到對方身邊,附耳道:「我要跟你交往。」

    周棠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對方的全身,不得不承認,他很有誘惑人的資本。

    青年的眼睛也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遊走,好像在判斷對方對他有幾分興趣。

    周棠不能忍受別人對他的審視,他冷哼一聲,拽住對方的胳膊,使了些勁把人一把甩到長桌前。

    「躺上去。」

    他冷淡地命令道,然後繞過青年走到長桌里側的座位上坐下。

    青年的眼神閃過瞬間的慌亂,隨即被一種病態的迷戀所取代。

    「會長大人,我就覺得你會感興趣的。」他的聲音泛出一絲魅意。

    「承認吧,你根本不像你表面的那樣正經。」他捏起自己的衣角,正準備將衣服往上掀,卻被身前的會長大人制住了。

    會長辦公室的大門被關緊以後,四周便是密不透風的,這空間不大不小,但此刻卻瀰漫著一種慾念的香氣。

    周棠把對方翻了個身,背部朝向自己。

    青年的背脊光滑白皙,脊線分明像鯊魚的背鰭,腰窩內折,異常漂亮。

    顏辭的心胸燥熱起來,他微微地喘息著,等待著對方的安撫。

    但對方卻並沒有這麼做。

    周棠只是拽過一疊文件,把它放在了對方裸白的背上。

    顏辭:……

    滿腦子綺思的青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對方的案板。

    顏辭:周棠,你真是塊木頭。

    他掙動著身體,不滿地叫對方放他下來。

    周棠:「別動。」

    他一手固住對方的腰杆,一手拿出鋼筆在文件上寫寫畫畫,批閱著學生會的會員交上來的各類表格。

    那鋼筆仿佛透過紙質的文件寫在青年的背上。

    顏辭覺得很癢,他忍不住地笑起來,邊笑便開始斷斷續續地求饒:

    「哈……餵……讓我下來,求你了……真的,哈哈、好氧……」

    他笑得泛出了生理性的眼淚,眼眸中卻帶著不屑與狠厲。

    「周棠,快停下……哈……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現在真想剁掉你的手指……混帳東西。」

    對方沒有回覆他的指責,只是手上批閱文件的動作越來越快,心情也越來越舒適。

    最終,等到他批閱完文件的時候,趴在桌上的青年已經滿頭是汗,虛脫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他慢慢地翻轉過身體,滿臉淚水地看著面前笑得狡詐的學生會長,牽起對方的手,捏著他的一節手指,怨恨地咬了一口。

    那一咬力道不重,但也讓會長感受到了疼。

    但周棠沒有怪他,他看著青年略帶點著委屈的,撒嬌意味的眼神,牽起他的手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

    「你真的想跟我交往?」

    回答他的是指尖再一次傳來的疼痛。

    周棠在對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眼神是難得的柔和。

    「我答應你,」他說,「我和你交往。」

    躺在桌上精疲力竭的青年懵然地看了他一會兒,而後痴痴地笑過一聲。

    但會長那溫柔的臉色又瞬間陰暗下去。

    「不過你得做好永不背叛的準備。」

    他笑著警告對方:

    「因為我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

    「A輪3場對決劇情回放結束,敗值統計——」

    「周棠60%,顏辭60%」

    ***

    李鶴晚和紀逢逍看完了回放,盯了彼此一眼,內心有點無語。空氣中飄散著一點難以言說的尷尬。

    「我覺得像這種程度的回放,我們以後還是別在一起看了……」紀逢逍無奈地說。

    「我也這樣覺得……」

    兩個人收了系統,見天色也不早了,便各自道聲「晚安」,準備睡了。

    然而兩個人卻都沒睡著。

    除了人生地不熟以外,山里夏天的蚊子也多得起串,嗡嗡地圍著兩個大活人轉像是在演奏交響曲。門票便是讓它們吸口血。

    紀逢逍還勉強忍得過去,但李鶴晚細皮嫩肉的別提多招蚊子喜歡,還不過兩三小時,他的腿上便被叮了好幾個大包。

    他盤算著這樣下去不行,又想著明天他和紀逢逍的課程排在下午,就讓對方上午下山去鎮上買點花露水。

    對方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看著他,但一見到他動了動嘴唇,又要把賭約的事情提出來,就趕緊打住了他正要開口的話。

    「我去。」

    李鶴晚叫他不要抱怨。

    紀逢逍反應過來對方是把他說的那兩個字理解成髒話了,就又心情鬱悶地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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