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功合作

    陳楓帶著《女巫布萊爾》來到了東方電影公司總部大樓的放映室里，可是只有一個公司職員招待他，至於公司的負責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陳楓心中雖有些不滿，但還是坐在那兒耐心的等待。

    不得不說，東方電影公司雖然最近幾年的營業成績不怎麼樣，但人家背後有著東方集團這一大靠山，所以裡面的硬體設備還是一流的。不管是放映器還是其他設備都是從國外引進的最先進的產品。

    陳楓在來之前也對東方電影公司了解了一番，東方電影公司雖然成立於1981年，屬於老牌電影公司，但東方集團的領導層卻一直沒有對娛樂產業有著較大的關注，而是把企業的發展中心一直放在地產和機械製造業。當90年代末開始，娛樂產業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終成為世界經濟的主幹時，東方集團再來想發展娛樂產業已經晚了，娛樂市場已經被其他十一家電影公司給分占了。

    不過最近一年，這家電影公司，卻突然換了發展藍圖，開始喜歡發行那些另類的電影，尤其以暴力的、血淋淋的重口味恐怖片為主，毒辣的眼光讓他們收益很好，作品的癲狂也讓他們爭議不斷。上半年一部著名的血腥恐怖片《黑夜》，也正是東方發行的，500萬華幣的製作成本，最終全球收超過1億的票房，讓人不得不贊東方公司的獨到眼光，甚至被人看做東方電影崛起的標誌。

    就在陳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放映室的門打開了。陳楓的眼睛有種被人瞬間一亮的感覺。

    本來前面的那個成熟少婦已經讓人感到美艷動人了，不過跟她後面的那個女子比起來，頓時遜色了許多。

    猶如漆黑的夜空被煙火點燃，又像是原本包裹著的花蕾突然間綻放。

    那是一種因為極致讓人驚奇，因為突然讓人驚喜的美感。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漂亮之極的女人啊。

    看到她，你能夠想到很多優美的詞語。也能夠想到很多描寫漂亮女人的句子。

    可是，當你把它們安插在她身上時。又覺得每一個詞語每一個句子都不合適。

    她是獨特的。獨一無二。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陳楓想起了曹植的《洛神賦》，也許這樣才可以說出女子一半的美麗。

    如果用很庸俗的給這女人做定義：極品美女。

    女子坐到陳楓前面的沙發上，眼眸如星辰大海般讓人沉溺的看著他。

    在陳楓打量這個女子的同時，女子也在打量著陳楓，這是一個衣著很普通的男子，樣子算的上清秀，平淡的神色似乎讓人一眼看透內心的想法，但身上卻有一股難言的氣質，給她的感覺是這個男子很神秘，雖然讓人感覺能一眼看穿，但女子可以感覺那並不是男子的真實想法，似乎被層透紗遮掩住了，這種感覺毫無理由可言，只能說是女人的第六感。

    「你叫陳楓？」女人出聲問道。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

    「是的，我叫陳楓。」陳楓說道。

    「聽說你有部電影想到東方來尋求發行。」女人看著陳楓，睫毛眨動的弧度稍微快了一些。

    「不是尋求，是合作。」陳楓一臉無畏地和其對視，認真的解釋道。

    「哦？我很好奇一個被十一家電影公司拒絕的電影有什麼資格來和東方合作。」女人輕笑道，但並沒有讓人感到有種看不起的感覺。

    「香港雖然不大，但電影公司卻有上千家，只是十一家拒絕，並不代表什麼，更何況千里馬常有，而伯樂難求。」陳楓微笑的說道，絲毫不顯尷尬。

    女人詫異的看了下陳楓，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有著這樣的自信。「還是先看看你的電影吧。」女人突然轉移了話題，對陳楓的話並沒有什麼表示。

    東方電影公司總部大樓的放映室里，陳楓，那個美麗近乎夢幻的女子以及她的那個同樣美艷動人的助理三人，都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的大屏幕；陳楓坐在兩個女子右手邊，時不時用眼角留意她們的反應。

    她們從一開始就很認真地看，整個過程很安靜，只有偶爾發出驚呼聲，就像是在電影院裡一樣。

    這時候屏幕上的電影已經播到最後面了，希瑟拿著dv在尋找麥克，希瑟進入地下室，看到麥克面朝牆蜷縮在角落。最後是希瑟丟掉了攝影機，還有她一陣尖叫後無盡的沉默。

    「這真是人震驚……」隨著電影的結束，女子望著陳楓，眼睛裡都是不可思議，然後她呵笑了一聲，帶頭鼓起掌，拍著手讚嘆道：「這太讓人驚訝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到的？」

    美艷助理也是驚魂未定，難以置信地看著陳楓，道：「我敢說這絕對是一部優秀的恐怖片，我還以為那個女巫會出現，結果整個電影都沒有女巫的鏡頭！」她擦了擦額頭，感嘆道：「全程用心理恐怖的手法，結果最後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鏡頭，真是讓人感到詭異。」

    「謝謝。」陳楓微笑地道，對於她們的讚賞，心裡自然是高興的，但這不足以讓他得意忘形。他知道這並不足以讓一家電影公司答應發行電影，因為觀眾並不一定肯定這種拍攝方法。

    果然，儘管感到驚異，但喬女人依然皺起眉頭，道：「但是……我不能確定市場。」她攤開手，無奈地道：「我贊同這是部優秀的電影，但是當你走進電影院，你會發現那裡有太多的選擇了，在兩部優秀的恐怖片裡選擇，是選擇畫面清晰的、鏡頭穩定的膠片電影；還是會選擇畫面模糊的dv電影？」

    陳楓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正是這種寫實化的dv拍攝手法去表現恐怖電影的內容，使得這一傳統題材電影第一次如此的和觀眾們感受接近。當觀眾仿佛置身其境的去感受最直觀的恐怖體驗和畫面時，手法上的粗糙和鏡頭的晃動已經不再重要！

    陳楓依舊保持微笑，似乎對女子的憂慮絲毫不感到擔心，而是笑著說道「這部電影我管這個叫第一人稱電影……」他又看著女子，自信地道：「你之前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我會選擇dv電影，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在電影院裡看到dv恐怖片，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不是嗎？」

    有點道理。」女子點了點頭，道：「對於新鮮的事物，人們都有好奇心。」

    陳楓繼續說道「最近一年，你們的公司開始發行那些另類的電影，特別是《黑夜》以小博大，取得了不俗的票房，但我相信《女巫布萊爾》不比《黑夜》差，甚至更好。」女子盯著陳楓，似乎想把他看透一般，說「你憑什麼這麼說？」

    陳楓笑著說道「因為它是一個開創，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靠的不是眼光，而是勇氣。」女子微笑的看著陳楓「你是在用激將法嗎？對我可是沒用的哦。」說完，眨了眨眼睛，極其可愛。

    陳楓看的一陣出神，不過還是壓下心中的迤邐，說「這不是激將法，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頓了下，陳楓繼續說道「不如這樣，貴公司可以用二十萬幫我宣傳，至於怎麼宣傳，到時候我會告訴貴公司的，而且如果票房超過一億，那麼四六分，我六，你們四；相反，如果票房在一億一下，同樣四六分，你們六，我四。」

    女子這次真的吃驚了，不僅她，就連她的美艷助理也是長大了嘴，不可思議的樣子。一億票房，他還真敢想。究竟是他白痴呢，還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如果是他白痴也就罷了，頂多是公司損失一點，如果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那麼這個男人必須要牢牢抓住。

    女子笑道：「年輕的導演，看來你對自己的電影很有信心！」陳楓笑了笑道：「是的。」

    女子低頭考慮了一會兒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女子抬起頭來笑著說道「我沒理由拒絕。」

    陳楓呆呆地怔住，他們答應了！？答應發行我的電影！雖然從一開始陳楓就相信自己的電影一定會發行的，不過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陳楓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畢竟當一個人的夢實現了，他都會開心的，激動的。這與成不成熟沒有關係，哪怕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當他追求的東西實現了，一樣會激動的。

    等陳楓壓住心中的激動時，女子突然問道：「我想知道，如果宣傳費只有20萬的話，你覺得可以做些什麼？」

    一部電影的宣傳費，一般是那部電影的製作成本的50%。當然，這裡面沒有硬性規定，主要看發行公司的意願。可是20萬塊能做些什麼呢？別想在電視頻道上、新聞媒體上買到廣告位置；也別想在電影院裡買到預告片廣告時間；貼海報就更行不通了，10萬，連一個九龍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