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傷她太深（第1更）

    等了個紅燈，再追上去，在一個拐角竟然已經尋不到亦舒的身影，慌忙下車尋找起來。

    剛剛她在家的那一番話實在太過震撼，讓張武完全不敢怠慢半分，生怕她一想不開，出了什麼事。

    ……

    亦舒面無表情的在吧檯前坐下來，噪雜聲響徹耳畔。調酒師在吧檯里舞著絢麗的花樣，偶爾有燦爛的火花在她眼前閃過，看起來有點……蒼白……

    「小姐，想喝什麼？」服務生上前詢問。

    亦舒歪著一顆小腦袋，茫然的看著對方。

    想喝什麼？她也不知道。對酒吧，她完全不熟悉……

    「給我最烈的酒好了。」好一會，她無力的開口。反正是打算了要把自己灌醉，最好灌死，那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想……

    胸口破開的某個地方，也不會那麼痛了吧？

    服務生微驚了下，她一個小孩子，能承受得了最烈的酒麼？

    很快的，服務生把一瓶琥珀色的洋酒遞到她跟前，「小姐，請您買單，5000塊。」

    「我沒錢。」亦舒毫不隱藏的回答。

    「……」服務生一時吭不了聲，只是不著痕跡的把酒給收了回去，卻被一雙小手硬拽住，「我讓人過來買單。」

    她邊說著，已經在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通了……

    不等對方說話，亦舒已經自顧自的開口，「你到摩根酒吧幫我買單吧，我要了一瓶5000塊的酒。」

    由於倉木總在她面前苦惱的說他的錢多到砸都砸不完，所以，她現在就理所當然的幫他砸砸……

    「摩根酒吧？」回答她的不是那個熟悉的男音……

    「雪姐姐？」亦舒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是我。」倉雪笑著回答，「倉木剛上樓洗澡了，一會我讓他馬上過來，你自己注意安全。」

    「謝謝。」亦舒切斷了電話，拿過那瓶酒，就要扭開瓶蓋，卻被服務生攔住，「小姐，您還沒買單，所以……」

    「我替這位小姐買單。」一個陌生男人，丟了五千塊給服務生，亦舒回頭去看，不認識，於是，也懶得記對方的長相。

    服務生收了錢，也就不再阻攔，退了下去。

    亦舒扭開瓶蓋，也懶得再往杯子裡倒酒，而是直接朝喉嚨里猛灌，驚得一旁叫好聲四起。之前那個陌生男人在她身邊坐下，猛鼓掌。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男人露出來的半截胳膊上印著駭人的紋身，滿臉橫肉的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目光放肆的掠過她玲瓏的身段。

    「……」她抹乾嘴角殘留的酒痕，連一眼也不曾看那男人。

    「是不是失戀了才跑出來這樣子灌酒？」男人的手，不安分的襲上了亦舒的手背。

    亦舒皺著眉，反感的甩開，「滾開……別碰我！」喝酒太急的緣故，她的眼神，已經有些飄忽。

    「有個性！」男人放蕩的摸著下頷，邪肆的笑起來，低低的問她，「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東西？我保證讓你馬上忘記所有的煩惱。」

    忘掉所有的煩惱？有這種東西嗎？

    她似有了興致，微微仰起頭來，迷離的看著對方。

    「放心，我從不騙人。」男人要了杯酒，灑了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進去，帶著神秘的笑意把它推到亦舒面前，誘哄起來，「來，試試看，保證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亦舒大眼不甚清明的看著那本琥珀色的東西，毫不猶豫的動搖了……

    她想要乙蕭的……愛，也可以得到嗎？

    「試試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騙你了。」男人繼續哄著。

    亦舒沒有猶豫，一抬手捧住杯子，把那杯酒全數灌進了肚裡。已經喝這麼多了，不在乎再多一杯……

    ……

    倉雪站在兩米開外，看著這一幕，並沒有上前阻止。

    那些白色粉末是什麼？迷幻藥，或者催情藥？

    從那個男人那種猥瑣的笑意來看，應該是催情藥吧！

    如果真是催情藥，那就好玩了……

    一抹精光至倉雪眼裡划過，她這才靠近亦舒，朝那陌生男人露出戒備的姿態，隔開他，「對不起先生，請讓一讓。」

    她扶著有些東倒西歪的亦舒，往外走。

    「你憑什麼帶……」

    「憑我是她姐姐！」倉雪冷厲的打斷對方的話，「剛剛你在她杯子裡投什麼東西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緊給我滾！」

    男人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離開。

    媽的！平白無故丟了五千塊！

    ……

    「小姐怎麼……跑去酒吧喝成這樣了？」在外面找了很久沒找到人的張武，一眼看見倉雪摟著亦舒從酒吧出來，驚得渾身冒冷汗。

    「大概是有什麼傷心的事吧。」倉雪回了句，但還是抱著亦舒沒有鬆手。

    「幸好有倉小姐在，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麻煩你了。」張武說著，要把亦舒接過來，卻聽倉雪沉聲說：「讓亦舒今晚就睡我那吧，她……今晚大概不想見乙蕭……」

    「這……」張武猶豫了下，一想到之前在家裡，亦舒和乙蕭劍拔弩張的樣子，再一看亦舒現在醉到不成樣的心碎摸樣，也就點點頭，「我問一下先生。」

    「嗯。」

    亦舒頭暈目眩的任倉雪扶著，完全不清楚，他們在討論什麼。

    「喂，先生。」電話通了。

    「人呢？」言簡意賅，疲乏的嗓音里，儘量壓抑著焦慮。

    「喝醉了，和倉雪小姐在一起。倉雪小姐說，今晚讓亦舒小姐暫時住她那。」

    對面的氣息，沉重了很多。不用看，張武也完全能想出來，先生此刻陰鬱的表情。

    好半晌，那端才傳來暗沉的嗓音，「嗯……」他們之間現在的狀態，確實需要暫時分開來緩衝……「把電話給倉小姐，我和他說兩句。」

    「是，先生。」張武連忙把電話遞給倉雪。

    「是不是要叮囑我好好照看你家的小傢伙？」倉雪揶揄的語氣，讓乙蕭沉默了一會，好半晌才沉沉開口，「嗯。」

    「放心，就算你不叮囑，我也會的。」

    「她……沒事吧？」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