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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44:52 作者: 迪克羊仔
路思言的家裡有很多東西,不管是花大價錢買的收藏品,還是路邊奶奶兜售的手工,他都一一好好保存著。
很珍惜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去浴室看一下。」
簫聲放下東西,往浴室那邊走。
路思言趕緊跟著一起過去,看到簫聲打開的時候不禁「咦」了一聲,熱水器已經壞了,牆壁上是跟著水流一起下來的鐵鏽痕跡,長長的流了一路。
簫聲雙手叉腰。
「怎麼會這樣啊?」路思言看著依舊在緩慢流淌的漏水痕跡。
簫聲解釋:「走的時候沒有關電,可能是燒壞了。」
「你……」路思言想問,你為什麼走得這麼著急,但是想到簫聲應該不想談這些,只好咽回肚子裡。
「這麼大的房子應該不止一個浴室吧?」路思言嘗試著問。
簫聲一愣,頓覺自己腦袋壞掉了,他已經被小院子裡的格局固化,因為那裡就只有一個衛生間。
雖然之前用的是這個,主臥是有衛生間的。
解決了洗澡的問題,兩人輪流沖了澡,路思言沒有乾淨的衣服,主臥里有一些衣服,但是也好幾年沒有洗過了,只能圍著浴巾出來。
這是主臥的衛生間,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主臥的床上、柜子、桌子,都是空空的。
難道簫聲不住主臥住次臥?
但是這個猜測很快就被路思言自己打破了,簫聲洗澡的時候他看了別的房間,除了書房和廚房有一些使用痕跡之外,所有地方都是空的,反倒是客廳的大沙發上有一條毯子。
「怎麼了?」簫聲洗澡出來,看到路思言看著沙發發呆。
路思言指著沙發:「你都是在這裡睡覺嗎?」
簫聲點點頭,嗯了一聲。
沙發已經被簫聲整理過了,簫聲過去坐下,突然有點沒辦法面對路思言。
他過去的生活,是如此的貧瘠,如同他荒原一般的心。
路思言也過來坐下:「怎麼不睡臥室。」
簫聲看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不是每天都在沙發這裡喝酒,然後喝醉了直接睡?」路思言問。
簫聲沒有反駁,差不多就是這樣,或者不回家直接睡辦公室里。
路思言看他閃躲的眼神,心臟突然有點揪著疼。
自己落魄狼狽的時候還有他在,但是他的痛苦都是自己面對自己消化的。
路思言輕輕靠過去,有點生澀地把頭靠在簫聲的肩膀。
他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簫聲的皮膚上有種奇妙的觸感,簫聲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只能默默低下頭。
儘管簫聲最近已經在做心理建設,他想過路思言會離開,也想過自己該怎麼做。
他已經決定好做他的漁船。
昨晚的溫存和快樂讓他以為路思言已經做了決定,他們會在那裡繼續生活,過著雖然可恥但是快樂的生活。
在那個一點點改變的小院子裡,享受著脆弱的幸福。
今天知道路思言離開的時候,簫聲幾乎要崩潰。
他難過的是,不管路思言決定離開還是留下他都會支持他,他相信路思言也已經能感受到。
但是他卻選擇獨自面對。
他好不容易才擁有的勇氣和愛,路思言都不要了。
但是此刻,路思言小心翼翼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簫聲忽然明白了他被憤怒沖昏頭腦是多麼沒有風度的事情。
用頭髮思考都能想得到路思言獨自離開是不想連累自己。
簫聲輕輕地伸出手,想要在路思言頭上輕撫一下的時候,路思言開口說:「可是我想睡在床上。」
簫聲笑:「當然可以。」
搬進來的時候小馬是給自己準備了被褥的,簫聲清理臥室,吸塵、拖地、鋪床,洗滌床上用品然後把它們放進烘乾機里。
在等待床上用品被烘乾的時候,路思言在簫聲廚房的冰箱裡找到一些酒,他挑了一瓶紅酒過來。
至於為什麼是紅酒,只是因為它不會過期。
簫聲正在陽台接電話,路思言走出去,拿著兩個酒杯。
把酒杯遞給簫聲,示意讓他繼續忙不用搭理自己。
幾分鐘後電話結束,路思言聽了個七七八八。大概就是那個叫江揚的人的動靜。
「要去見他嗎?」路思言問。
兩人的衣服都洗了,只能圍著浴巾,平時看著像農家糙漢的簫聲此刻赤|裸著上半身,站在高檔小區陽台上喝紅酒的簫聲仿佛變了一個樣子。
他好像一頭穿梭在城市霓虹樓宇間的狼,乍看覺得他好像不屬於這裡,但是你又無比相信,他可以征服這裡。
路思言看得移不開視線。
「不見。」簫聲掛了電話轉頭,看到路思言正盯著自己看,笑著補一句:「看什麼?」
路思言回過神來:「沒,為什麼不見。」
他對LK集團兩大掌門人之間的恩怨並不了解,酒局上的道聽途說最多只能信個五成。
簫聲轉身,側靠著陽台對路思言說:「讓他著急兩天先,別管他。」
路思言抿嘴,點點頭。
想知道,但是又不太敢問。
「我們是在LangK俱樂部認識的,那時候才十幾歲。你應該也知道,當時俱樂部的老闆江文就是我們的師父,師父收了三個徒弟,師哥劉建鋒,我,還有就是師弟江揚,現在的LK總經理。」簫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