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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0:36:05 作者: 莫以阿
月沉稍稍將她的被子掀開一些,沈昭的睫毛顫了兩下,但是沒有醒過來。
他俯身上榻,放下紗幔,接著躺在沈昭身邊,將人摟進了懷裡。
已經是春日,兩人換了輕薄的被褥,月沉堪堪蓋上一些,沈昭就已經自然地擠進了他的懷裡。
女子身上帶著一抹沁香,月沉喉結微微動了動,沈昭便在他的懷裡輕輕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睡了過去。
她的薄背抵著他的胸膛,雙腿微微蜷縮起來。
柔軟的長髮蹭得月沉鎖骨處微微發癢,他的喉結還是忍不住上下滾動,接著便縱容著自己的念頭,將自己的鼻尖抵在了王妃纖細的脖頸處。
就像他這些日子許多次一樣,抵著那一塊柔軟的肌膚,輕輕緩緩地蹭了兩下。
好香。
王妃的身上好香。
月沉的呼吸微重,喉結不自禁地發癢,他感觸到的肌膚嬌嫩軟滑,月沉的鼻息重了些,沒有將沈昭弄醒,卻讓他自己微微一怔。
他情不自禁屏息,外頭的燭光昏暗,他早已看不清眼前場景,只知道自己懷裡嬌軟的王妃已經睡熟,仿佛任由他為所欲為。
月沉將唇瓣貼上了沈昭後頸的肌膚,淺淺吻了兩下,卻緩解不了他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在這時,懷中已經睡熟了的沈昭忽然動了一下,翻身的同時,臉頰側過來碰到了他的唇瓣。
只是微微蹭了一下那柔軟的肌膚,月沉的後背立即便僵住。
沈昭只是翻了個身,但並沒有醒過來。
燭光被紗幔一層層擋住,月沉看不清沈昭的臉,只覺得她睡得恬靜。
王妃睡得有些熱了,手又不自覺地探出被褥,就放在兩人之間。
隔著那一點空隙,兩人的呼吸仿佛正交纏在一起。
月沉覺得自己也很熱。
他小心翼翼放慢呼吸,鋒利的下巴微抬,唇瓣離沈昭只差分毫。
王妃的呼吸似乎已經染到他唇上,月沉的臉很熱,耳尖也很熱,他垂著眼皮盯著沈昭的唇瓣,只覺得心間越來越癢。
月沉神色更暗,就在即將要碰上去的一瞬間,沈昭卻忽地輕輕囈語一聲。
「王上……」
月沉恍然一驚,連忙翻身過去平躺下,心口如同打鼓一般跳動,過了好一會,也絲毫不見要消退的趨勢。
他慢慢地偏過頭去看沈昭。
沈昭沒有要醒的跡象,似乎只是一道夢中囈語。
月沉的喉結又忍不住動了動,他輕喘了一口氣,怕聲響太大吵醒沈昭,又翻過身離她遠了些。
面對著潔白的紗幔時,他的一顆心才漸漸冷靜下來。
王妃……
好香。
好軟。
又過了一瞬,他才死死閉上眼睛,似乎這樣,就能夠屏除心中的雜念。
…
沈昭從來都最愛夏日。
因為自小身子弱,再加上當年爹娘戰死後,她大病了一場,自那以後一到冬日她就小病不斷。
夏日便是她一年中最健康的時候。
從前在傅府時,夏日裡尚書夫人高興了,還會同意她吃一口冰水果。
因此她對夏日的印象一直不錯。
谷中的夏天和青陽所差無幾,初夏時天氣舒暢,沈昭午休起來,瞧見外頭天色,便喚來了銀杏。
「王上在哪?」
銀杏笑眯眯送來一碟子水果放在案邊。
「聽說今日宮外有要事,方才王上便出去了。」
啊。
沈昭撇嘴。
可惜了。
她想和月沉一道去御花園坐坐。
既然月沉不在,她思索一般,又道:「我記得宮中有一片湖,我們去坐一坐?」
如今的日頭並沒有那般大,湖邊還有樹蔭,銀杏便應了,笑著說要去準備吃食。
兩人一道到了湖邊,沈昭在湖邊石凳上坐下,抬手微微擋眼,透過樹蔭瞧了一眼滲進來的陽光,接著便聽銀杏感嘆道。
「聽姑姑說,從前先帝還在時,便經常帶著王妃一道出遊,可惜了,我入宮晚,從未見過先帝與先王妃。」
銀杏的聲音帶著些遺憾,卻又道:「不過瞧著王上與娘娘如今這樣,也能猜到一二!只有先帝那般忠情的男子,才能教出這般專一的王上!」
銀杏臉上神情嚮往,一雙眼睛都閃閃發光。
沈昭被她說得微微臉熱,她心知自己同月沉不是她說得那般,於是微微偏過頭看向了湖面,接著轉移了話題。
「我從前在青陽時也聽到過谷中一夫一妻的事,當時便極為震撼。」
沈昭輕輕說道。
青陽上到皇帝下到平民百姓,個個都是三妻四妾,就連平日裡看著極為珍重她的傅允書,也未說過只會娶她一人……
更何況,他還和那胡家小姐訂了婚。
沈昭不由得想,若是她沒有來和親,傅允書究竟會如何安置她?
待他娶了胡家小姐後,將她無名無分養在後院?
或是納她做妾……
她是沈將軍之女,陛下自然不會允許她去做妾,她自然也不願意做妾。
且不說她對傅允書的情意有幾分為真,就算她當真死心塌地愛上了誰,也定然是不願意去做妾的。
沈昭神色恍惚,一旁站著的銀杏卻沒有注意到,她依舊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聽到沈昭的話後,神情不解問:「奴才倒是好奇,為何青陽男子會娶那般多的女子?他們當真會愛上那麼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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