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八章
我答應她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老主任曾經對我的那些幫助。{免費小說}記得父親在世前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做人要有良知。在別人走下坡路的時候應該去拉人家一把;當人家走上坡路的時候呢就儘量遠離。
我做不到那樣的高尚,但是如今老主任需要安慰,這是肯定的。他這一輩子清清白白地到了退休的年齡,但是卻被我返聘回去並賦予了他一定的權力,結果卻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雖然這裡面我並沒有什麼責任,但是作為朋友,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安慰他是必須的。人與人之間是需要溫暖的,而真正能夠體現溫暖的時候就應該是在此時。
我沒有開車,因為我估計今天可能會和老主任喝很多的酒。駕駛員沒有回去,但是我也不想叫上他,因為這是我真正的私事。像這樣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讓他知道。
駕駛員雖然是我身邊的人,他可以知道我的一些秘密,但絕不是全部。我的秘書也是如此。 醫道官途:婦產科8
是晨晨來給我開的門。她看見我的時候頓時就朝我綻放出了美麗的笑容,她的眼神在今天更像趙夢蕾了,因為我發現她的眼神裡面多了許多的溫柔。
我忽然聞到屋子裡面散發出很濃厚的酒香。是茅台酒的氣味。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不願出來。」她低聲地對我說道。
我點頭。進去後老主任的妻子很熱情地請我坐下,然後開始嘮叨,「馮主任,我們家老頭子的事情太感謝你了。他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這老頭子,回來後把他的那些酒全部摔在了地上,我和小晨掃了好久才才把清潔做乾淨。你聞聞,這屋裡全是酒味,我都差點醉了。」
我大吃一驚,「那一件酒呢?他收別人的那件酒呢?也被他摔了?」
老太太搖頭,「那倒是沒有。」
我頓時就笑:這說明他還是有些理智的。
老太太繼續地道:「馮主任,幸好小晨給你打了個電話,我今天都著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太謝謝你了。我們家老頭子還真是遇到貴人了,沒有你幫他的話他這輩子就完了。。。。。。」
我不想聽她繼續嘮叨下去,急忙地道:「主要是老主任的問題不是很嚴重。現在沒事了。阿姨,您別這樣客氣,老主任和我是忘年交,他的事情我當然得管了。幸好這件事情晨晨即使告訴了我,不然的話明天他們就得來抄家了,那樣的話影響就大了。」
老太太嚇得臉都白了,即刻去對晨晨說道:「小晨,還是你在關鍵的時候想到了馮主任。。。。。。」
晨晨笑著打斷了老太太的話,「伯娘,人家現在已經是副市長了。您怎麼還是老叫他馮主任啊?」
我急忙地道:「那就是一個稱呼罷了。阿姨,我去和老主任說說話,或者一會兒我叫他出去喝幾杯。你們就別管了。」
老太太即刻準備跑去敲門,但是我制止住了她,「我來吧。」
我即刻去到那緊閉著的房門前,然後輕輕敲門,「老主任,是我。我是馮笑啊。您開開門,我們爺倆去喝兩杯。多大點事情啊?現在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沒事了,和我去喝兩杯心裡就暢快了。」
老主任在裡面說道:「小馮。我沒事。你別管我。」
我禁不住就笑,「我知道您沒事。我找您有事情好不好?黃省長讓我給您轉達一句話呢。您開門,我必須馬上告訴您。」
我不得不說這句話了,而且,此時我心裡也有一種想要在晨晨面前表現的欲望。
他終於打開了房門。我眼前的他竟然頭髮都全白了,我不禁在心裡駭然。
老太太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她即刻失聲地就大叫了起來,「老頭子,你這頭髮怎麼才一會兒都白完了?你千萬別想不通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8
晨晨也在吃驚地看著他。
老主任愕然地在看著我們。我急忙地道:「沒事。現在這樣看起來有風度多了。以前您的頭髮是花白的,看上去反而顯老。現在好多了,這樣看上去多精神啊?就像老教授一樣。老主任,走吧,我們找個小酒館去喝兩杯。」
他說:「我去照照鏡子。」
隨即就直接朝洗手間去了。
我苦笑著對老太太說道:「這樣的事情,您首先得心態平和才可以。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安慰,是要儘快從那件事情裡面解脫出來。」
老太太苦笑著說道:「我還不是被嚇了一跳?前面他剛剛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頭髮都白完了呢?這老頭子,一輩子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被嚇壞了。」
晨晨在旁邊急忙地道:「伯娘,您別說了。讓馮市長和他去喝兩杯吧,他會有辦法勸說伯伯的。」
我說:「我盡力而為吧。」
這時候老主任出來了,「我們走吧。這下好了,今後不需要染頭髮了。」
我發現這時候他的精神狀態才是真正的好了。剛才,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發現他的眉角都聳拉了下去,臉上完全一種落魄的神態。但是現在不大一樣了,他在很短的時間內竟然就恢復到了基本上正常的狀態。
我也頓時就知道了這是為什麼——
老主任的內心裏面其實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聲。他被省紀委的人帶走後最開始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肯定出事情了,那一件茅台酒的價值他心裡當然清楚,所以也清楚自己可能會面對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局。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心裡反而坦然了,因為自己做下的事情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即使是坐牢也只能認了。
但是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沒事,而且會很快地被放出來。人就是這樣,在有了希望之後反而會想法多起來。這時候的老主任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名聲問題了,而且一時之間還把這個問題看得太重。
他把這個問題看得很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太在乎自己的名聲。也許,剛才他把自己獨自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面想的就是這個問題,也正因為這樣才使得他瞬間全部白髮。
佛曰:放下了,就擁有了。
而我們卻總是放不下,所以就有了無數的煩惱。此刻,他好像已經放下了一部分。
其實我也放不下,但是我沒有遇到他那樣的問題,所以我可以擁有淡然。所以我可以去陪他喝酒,還可以勸慰他。
作為平常人,我們不需要事事都放下,我們需要的是,淡然。
老主任和我一起下了樓,然後我們打車去了江邊,還是那家魚莊,還是那個雅間,還是一盆魚,然後幾樣下酒菜。還有一瓶茅台。
「我不喝這東西。」他看見酒瓶後即刻就說道。
我頓時就笑,「老主任,您怎麼這麼糊塗呢?酒有何罪?很多事情都是出在我們一時的貪念上。」
他一怔,頓時就嘆息著說道:「小馮啊,我活了這麼大年紀,怎麼還沒有你活得明白呢?可惜了我的那些酒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8
我笑著說道:「老主任,您又錯了。那些酒固然可惜,但是它們帶走了您的煩惱啊?沒事,過幾天我再去給您找幾瓶好酒。我送您的,您放心收藏,放心喝就是了。因為我用不著賄賂您。」
他說:「好。打開,我們喝酒!」
我笑道:「我們喝酒!」
我們倆就喝了一瓶酒。一瓶茅台。然後我告訴了他黃省長要我轉告給他的話,「明天把那件酒送到省教委的紀委去。」
他說:「我送。」
我心裡完全地放心了,因為他的內心已經真正淡然。
我們的這頓酒準確地講是我對他的一次心理治療。我特地要了茅台酒,目的是要讓他面對已經發生過的那件事情。他接受了,這也就說明他真正地去面對了。其實,有一种放下叫做坦然面對。這是我在這一刻忽然領悟到的。
我對他講讓他明天把酒送到省教委的紀委去,他即刻地答應了,而且沒有一絲的猶豫。這就已經表明了他不再在乎這一時的聲名。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他的內心已經變得坦然、淡漠。
說實話,我可以勸慰他,可以替他進行心理疏導。但是我知道,假如自己面對這樣的事情,不一定能夠像他這樣做得好。也許我將永遠不能自拔。
所以,我在心裡非常敬佩他。
任何一個人,只要他擁有強大的內心,這樣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後來我打車送他回了家,到他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他已經有了些醉意。估計這也是情
緒的緣故。
晨晨還在,她很感激地看著我,「進來坐坐吧。」
我搖頭,「不了。我得回家去了。明天還要事情。」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即刻就問她道:「還有事情嗎?」
她怔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沒事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謝謝你。」
我朝她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感覺自己的腳下好輕快。
第二天晚上,我們在省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宴請黃省長。我和陳書記早早地就在酒店的外邊等候著了。
黃省長是準時在六點半到的,隨同他來的有聯繫他的副秘書長,還有他的秘書。
見面後黃省長主動和我們握手,我感覺到他的手掌有些『潮』濕。或許他昨夜沒有休息好。我忽然想起烏冬梅來,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感動。
在酒桌上我們真的是只談工作,主要是上江市國企改革中的一些問題,包括立項和涉及到銀行方面的一些問題。
陳書記匯報得小心翼翼,黃省長的答覆卻都很明確,總之就是一句話:省裡面會大力支持。
吃完飯後陳書記邀請黃省長去喝茶,黃省長搖頭道:「改天吧。最近太忙,身體也有些不適。你們也忙,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你們按照省裡面的精神大膽去做就是了。」
陳書記點頭道:「我們會努力做好的,請領導放心。黃省長,您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還有點事情想對您單獨匯報一下。」
黃省長似乎猶豫了一下,即刻點了點頭。
我們去到下邊的大廳等候,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黃省長在陳書記的陪同下來到了。我們將他和那位副秘書長及黃省長的秘書送上了車。
馮市長,這次的事情你辦得非常的好。我們的工作會因此而取得更快的進展的。」
我發現他的心情很愉快。估計剛才他和黃省長的交談很不錯。我完全可以相信他剛才與黃省長交談的是私事,是他個人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今天談公事只是一種表象,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這最後的十幾分鐘。
我的這個分析當然有依據。那天黃省長告訴我說,他得先去探探汪省長的態度後才決定是否來參加今天我們的晚宴,而他今天來了。這就已經說明汪省長原諒了陳書記的那件事情。
領導也需要取捨,何況陳書記做的那件事情本身對汪省長並沒有惡意。羅秘書,一個小小的秘書,並不能完全左右他與陳書記之間的關係。只不過可能影響到了他暫時『性』的情緒罷了。
我說道:「陳書記,我沒有做什麼工作。也就是按照您的吩咐去聯繫了一下領導罷了。對了,今天我也和省發改委的葉主任銜接上了,他也表示會大力支持我們的工作。」
他說道:「我們去喝杯茶。順便聊聊。」
隨後,就我們兩個人去到了酒店裡面的茶樓。我們兩人坐下後他對我說道:「馮市長,你和秦市長在省裡面都有些關係,畢竟你們都是從省城下去的人。不過秦市長主管工業,市裡面的事情離不開他。老柳這個人做事情踏實、穩妥,這是他的優點,但是他膽小,和省裡面的關係不多。他在家的時候你要多跑一下省裡面的部門,用不著天天呆在市裡面。他不在的時候你才必須回到市里代替他的工作。今後就這樣安排。」
我點頭,「我服從您的安排。確實是,市裡面很多的事情需要和省裡面的那些部門多溝通才是。」
他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馮市長,你和柳市長不一樣。一方面你和我是老朋友,另一方面你是副職,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夠經常在我面前提一些相反的意見。你別擔心,這樣的氣量我是有的,絕不會因為你的有些意見太刺耳而對你產生看法。你用不著隨時在我面前這樣唯唯諾諾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馮市長啊,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有了些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在我面前講出你真實的想法了。這樣可不好。晚上市委書記,手上的權力很大,但是這也容易讓我的某些決策失誤。兼聽則明嘛。你和楊書記都應該隨時提醒我一些事情才是。」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酒後興奮呢還真的就是他的內心想法。我說道:「我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啊?前不久我才向您提了一些我個人的看法不是?」
他笑著指了指我,「你呀,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聽老柳講了,現在你事事都要想他匯報,這是好事情,也不完全都是好事。你分管的工作,大事情向他匯報是對的,小事情自己做了就是了。比如這次你住持召開的關於城市管理的會議就很不錯嘛。這件事情早就該抓起來了。而且我還聽說你非常嚴厲地批評了下面的人是不是?這就對了嘛。該管就管,該抓就抓。事事匯報的話,那樣會綁住自己的手足的,這樣反而不利於你的工作開展。」
我想不到他的消息這麼靈通,心裡更加覺得這不大正常了。我說道:「我接受您的批評。不過今後有些事情我肯定會向您匯報的。」隨即,我馬上就轉移了話題,「陳書記,您正好說到了城市管理的問題。這件事情裡面的有一件事情直到現在我都還非常的擔憂,現在我就向您匯報一下吧。」
他即刻地道:「哦?你講來我聽聽。」
我隨即就說道:「我們上江市的居民飲水問題存在著嚴重的隱患。陳書記,我們上江市的飲水是從山上的一座水庫引到自來水廠然後進行消毒後輸送到每家每戶的。。。。。。。」
他詫異地問我道:「我們喝的不是江水?」
我搖頭,「據我所知,在幾年前省裡面就要求沿江的城市居民的飲用水要儘量不從江里抽水供給了,而且省裡面還劃撥了專項資金,後來上江市就決定從山上的一座水庫引水。可是現在我發現,水利局竟然把那座水庫的水面租給了一些養殖戶養育,這就對我們的水源造成了巨大的污染。幸好有自來水廠的消毒程序,否則的話可能早就出問題了。水庫那裡我是親自去看過的,那裡的情況讓人真的是觸目驚心。而且這樣的結果讓自來水廠每個月都出現嚴重的虧損,因為他們向城市提供清潔飲用水的成本提高了很多。這倒不是我最擔心的問題,我最擔心的是萬一出現有人投毒的話怎麼辦?如今我們上江市馬上進行國企改革,隨著改革的深入,老百姓的生活壓力就會增加很多,特別是那些下崗的雙職工。萬一有個別的人不堪那樣的壓力,或者忽然出現一個報復社會的人的話怎麼辦?要知道,現在的水庫完全是開敞式的,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甚至有人在水庫裡面拉屎拉『尿』的情況都有。」
他急忙打斷了我的話,「你別說了。這,太噁心了。我並不是天天在喝桶裝水啊。」
我笑道:「陳書記,我講的是事實。所以那天我才狠狠地批評了環保局長。水庫雖然的水利局在管,但是環保問題的監控是他的責任啊?由此就延伸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上面,那就是我們上江市的部門負責人工作的主動『性』太差。陳書記,再健壯的良馬去拉破車,這也是一件很難取得成效的事情啊。您是市委書記,我覺得幹部的問題得先行才是,不僅僅是換了一批幹部就能夠解決問題的,關鍵是要建立一種能上能下的幹部機制。」
他點頭,「你說的這兩件事情確實很重要。特別是後面的這件事情。前面你講的只是現象,後面的問題才是根本。這個問題是應該首先解決。那麼馮市長,你對這次我們上江市牽扯出那麼多人的事情怎麼看待?」
去竟然也來問我這個問題,我疑『惑』地看著他,「陳書記,這只是一件偶發事情吧?這樣的結果無論是您還是我都沒有預料到是吧?省裡面的領導也不曾預料到。所以,我覺得問題的關鍵不在我們上江市,而在於幹部普遍腐敗的問題上。您說是不是這樣?」
他頓時就笑,「你這話說得太明白了。可是有些領導卻並不這樣認為,他們認為是我們捅了漏子。」
我說道:「就算是我們捅了漏子有咋樣?這就如同我們身體上的一個膿包,總得有人去擠破它。是吧?如果一直不去擠破它,細菌就會進入到血『液』裡面,從而造成更大的問題,比如敗血症、腦膜炎等等。那樣的話才叫不可收拾呢。」
他輕輕一拍前面的茶几,「講得好!你繼續講下去。」
我說道:「現在的問題是,省裡面究竟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但願不要太擴大化了。否則的話就會造**人自危的情況。陳書記,說實話,這件事情本來也與我有關係的,因為當初羅秘書就把這家公司介紹給了我,而且後來他們也做了省招辦的那個項目。不過我沒有收受他們一分錢的好處,也沒有做其它任何的事情,所以才能夠完全的置身事外。不過從這件事情上我不得不去想一個問題,那就是究竟有多少人能夠經受住那樣的誘『惑』?那個叫彭慧的女人確實是太漂亮了,而且他們還採取了金錢的攻勢。現在我回想起那件事情來,心裡都不禁後怕呢。」
他看著我,「真的?還有這樣的事情?馮市長,聽你這樣一講,我倒是很敬佩你了。」
我苦笑著說道:「一方面是我不缺錢。不缺錢其實僅僅是一個人的認識罷了,因為我覺得錢這東西夠用就可以了,太多了也沒有了什麼意思。那個女人嘛。。。。。。說實話,如果我說自己當時沒有心動那絕對是假話,只不過我當時確實害怕了,因為我對這家公司和那個女人並不熟悉。所以才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其實這裡面最關鍵的原因我沒有告訴他,那就是那次林易讓那個女人冒充省外上市公司老總秘書的事。而正是因為那件事情讓我的內心裏面多了一分警惕。
他搖頭嘆息道:「是啊。有些事情怎麼能夠怪我們呢?幸好省裡面的領導還是肯定了我們的做法的。」
我點頭,「我聽說省委書記還讚揚了您主持的這次行動呢。」
他苦笑著搖頭道:「但是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算了,就這樣吧,我們繼續做我們自己的事情。現在我什麼都不管了,一心就只想把我們上江的經濟搞上去。至於別人怎麼說,今後自有公論。」
我頓時就覺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我說道:「陳書記,您放心,我隨時會聽您的招呼的,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圓滿地去完成好的,即使您沒有吩咐的事,我也會主動去做好。」
他點頭,「這一點我完全放心。你這個人干工作確實是一把好手,不過你在處理一些關係的時候還需要更穩重一些。不過沒關係,畢竟你還年輕,今後會慢慢變得更加成熟起來的。」
我急忙地道:「陳書記,您可以告訴我嗎?現在我有哪些事情沒有做好?我馬上改正。」
他頓時就笑,「你這話問的,這就已經說明你的不穩重了。呵呵!這樣的事情你聽著就可以了,然後自己慢慢去領悟。有些事情說出來後就沒意思了。你說是吧?」
我頓時尷尬地笑。
他隨即說道:「馮市長,現在想起來你的有些提醒是對的。姜奎的那件事情確實是我當時在處理上不大慎重。。。。。。」
我心裡頓時就驚了一下,「出什麼事情了?」
他嘆息道:「他老母親,還有他妻子,孩子。。。。。晚上一家人睡著後他老婆開煤氣『自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他說:「這也是我今天找你談話的根本原因。這件事情暫時處於保密的階段。小馮,我們以前是朋友,有些話我就對你明說了吧,相信你也能夠理解我。其實,這件事情我當時的處理本來並沒有錯,因為這個人確實就有問題嘛,而且現在他的那些問題都是他自己本人交代清楚了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後畢竟對我們上江市委、市『政府』追造成很大的影響。現在我就在想,這件事情如何善後呢?」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話外之音。雖然我的內心非常沉重,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我也只能是無能為力。該說的話我曾經都對他講過了,而現在我還必須得替他出主意去考慮善後的問題。
我說道:「陳書記,您說得對,當時您的決定是正確的,市紀委對姜奎的雙規也沒有錯,而且現在的事實也完全地證明了這一點。」
這不是我在重複他的話,而是一種必須。因為我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且接下來我還必須繼續說下去,「我也不曾向您建議過什麼,從一開始我都贊同您的這個決定,在市委常委會上我是投了贊成票的。不僅僅是我,是所有的常委都投了贊成票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什麼責任的話,我也有其中的一份,每位常委都有責任。這一點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
他搖頭道:「我是市委書記,我要負主要責任。」
我即刻地就道:「您有責任嗎?我們常委們又有責任嗎?『自殺』是個人行為,怎麼能夠算是市委的責任呢?對了陳書記,『自殺』的結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說道:「是省公安廳的人來了後下的結論,因為在燃氣開關上只有他老婆的指紋。而且在現場也沒有發現其它任何可疑的線索。馮市長,你能夠表這個態我就放心了。那麼,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太多了,於是急忙地道:「陳書記,您的想法呢?」
他說:「還能有什麼想法?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們是『自殺』,而且姜奎的問題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我剛才向黃省長匯報了此事,他也說了,以省公安廳的結論為準。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必須堅持自己的原則。現在必須要防範的是有人藉此到市委市『政府』鬧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必須標明市委、市『政府』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的責任。
太慘了。我心裡不禁一片淒涼。
此刻,我再一次感受到一種無力之感。
這種無力之感來自於我對自己的深刻認識:即使自己現在已經是常務副市長了,但是我依然是那麼的渺小。
是的,自己確實很渺小,渺小得在有些事情上還不如一個老百姓。茶館裡面的老百姓可以隨便說話,但是我在那樣的問題上卻不能隨便『亂』說,必須要服從主要領導的觀點和意見。
當然,我可以不這樣,但是最後的結果是我真正的渺小,真正地成為一個老百姓。這就是我面臨的最殘酷的現實。
當初我不願進入行政的原因是我害怕這裡面太過複雜,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當時有多麼的單純。當時,我絕對沒有想到這裡面會是如此的複雜,甚至複雜得驚心動魄。
現在,我已經身處其中,其實也已經習慣於裡面的有些規則了,但是卻依然隨時感到但顫心驚。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才是最終的保全之道。這是黃省長灌輸給我的思想。現在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說的是對的。
姜奎,這個人我對他並不了解,甚至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人長的是什麼模樣,但是他的情況我已經了解,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所了解到的這個人的情況應該是完全真實的。他很清貧,為了家庭不得不去貪污,而更可悲的是,他是姜山安的親戚。
他可以貪得更多,可以讓自己的家人過得很好。但是他沒有。也許是這個人太笨,也可能是他醒悟得太晚,總之,他採取了最愚蠢的方式去獲取了並不多的金錢。而且,他的親戚姜山安出事情了。
難道這也是命運?
是的,是命運。只能用命運這樣一個虛幻的、抽象的東西去解釋。
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東西可以用數學去解釋,在數學解釋不通的情況下可以用物理去解釋,而在物理之上是哲學,當哲學解釋不通這個世界的有些東西的時候,那就只要用宗教去解釋了。
也正因為如此,大科學家牛頓和愛因斯坦在晚年的時候才放棄了科學,開始信奉神學。
現在,我也有了這樣的困『惑』,因為姜奎的事情真的無法用我所了解的知識去解釋。如今,他正在被雙規之中,而他和自己的家人卻已經陰陽相隔。這,不是命運又是什麼?難道還可以用其它的邏輯去解釋嗎?
而更可悲的是,他家人的死毫無價值。
按照陳書記的說法,姜奎不會得到任何的補償,而且他只能依然接受法律的審判。
沒有人知道此刻我這種悲涼的心情。
而此刻,我和陳書記已經相對無言。我相信一點:其實他的內心也是很不好受的。不過他也只能如此去做。不僅僅是為了上江市的工作,也是為了他自己。他也很無奈。
這絕不可以用自私去評價他的這種作為。這裡面的東西太複雜了,我也說不清楚。
後來,還是我終於說話了,「陳書記,我們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點頭,「好。早些休息吧。」
我去結的帳。然後我們分別離開。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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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只要讓女兒上這個戲,她們什麼都願意,包括同時奉獻母女倆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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