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四十三章
「沒影響你們談事情吧?馮笑,童警官,我給你們介紹一位朋友。」鍾逢笑著對我們說道。
我和童瑤急忙都站了起來。
「這位是上江市的副市長馮笑。我的好朋友。這位是童警官,馮市長的好朋友。」鍾逢隨即把我和童瑤介紹給了這位中年男人。
童瑤急忙地道:「以前是警察,不過現在不是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43
「這是我的朋友,他可是我們省有名的作家,他真名叫魯能,筆名叫夏至。這家酒樓就是他的創意。」鍾逢隨即把這位中年男人介紹給了我們。
開始的時候我發現這個中年男人的眼神裡面有著一種桀驁,而且他根本不曾認真地來看我,我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眼神是在我臉側上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可是當鍾逢介紹完了他個人的情況後他卻即刻就去問了童瑤一句:「你現在不是警察了?為什麼?警察可沒有轉業的說法。」
鍾逢急忙地道:「警察轉行去做其它工作的多了去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童瑤卻大大方方地說道:「鍾經理,你不用擔心我難為情。魯作家是吧?我其實是犯了錯誤,所以被開除了。」
鍾逢即刻就責怪她的這位作家朋友道:「你看你,讓你別問,可你就是不聽!」
作家說道:「我是寫作的人,對這樣的事情很敏感。我想,這裡面肯定有精彩的故事可以挖掘。童小姐,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這個故事嗎?」
童瑤笑道:「作家同志,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的故事很簡單,一點都不曲折。就是我在沒有請示上級的情況下私自行動,結果造成了一位同志的犧牲。作家同志,現實和小說裡面的情節是有很大區別的,現實中的事情往往簡單得多,但是卻比小說裡面的更殘酷。」
魯能頓時睜大了眼睛,「童小姐,你的這句話很有哲理啊。我記下來,一定寫入到我的作品中去。」
鍾逢即刻瞪了他一眼,「有你這麼泡妞的嗎?太老坎了吧?人家童警官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沒機會了。」
魯能頓時就訕訕地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發現這個男人雖然傲氣,但是他卻好像有些怕鍾逢,難道他對鍾逢有了那樣的想法?難道他剛才用那樣的目光來看我也是因為這樣?因為鍾逢向他介紹我的時候並沒有使用我的職務稱呼,所以他才感覺到了我與鍾逢不一樣的關係了?見此情況,我擔心我們的氣氛因此而受到影響,急忙地道:「請坐吧。作家同志,來,我敬你一杯。說實話,當作家可是不少人的夢想,可是能夠真正實現這個夢想的人又有幾個呢?所以我很羨慕你,也很崇拜你。」
他坐了下去,隨即我們都坐下了。
這位作家還是用那種斜視的目光在看著我,不過現在他的臉上有了一種笑意。他說道:「都說你們當官的人喜歡奉承人,也善於奉承人,今天我可是見到了。不過我喜歡你這樣的奉承,因為你說的是真話。」
鍾逢再次責怪他道:「喂!你這是怎麼說話的?馮笑可是我的朋友,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我不以為意地道:「鍾逢,沒什麼。作家嘛,他們的思維肯定與眾不同的,而且我倒是覺得他的話說到了問題的實質上了。作家看問題和我們常人不一樣,不然的話怎麼能夠寫出有深度的作品呢?」
魯能詫異地看著我,而且這次他是正視,「你真的這樣想的?」
我笑道:「當然是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準則,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的思想都是自由的,別人不應該去干涉他人的這種思想上的自由。作家同志,你的職業是作家,所以你必須自由地去思考問題,越是不受限制、越是能夠讓自己的思維天馬行空就越好。這是你需要的自由。我是從政者,必須遵循從政者應有的原則和處事哲學,包括奉承人、拍馬屁什麼的,這也是我們這個職業必須的技能,或者也可以說是我們需要的一種自由。因此,自由的含義應該是很廣的,對每個人的標準而言也是不一樣的。但是相互性的尊重對方的自由,這才是最重要的。作家同志,你說是嗎?」
他即刻端起酒杯,「馮市長,你說得太對了。現在看來確實是我的不是了。我們文人就是這樣的脾氣,往往是目中無人,自以為自己了不起。馮市長,現在像你這樣的領導不多啊?這麼開明,而且能夠從這樣的角度去理解自由。太好了,我夏至敬你一杯。」
我頓時覺得這個人很可愛。其實倒也是,寫作的人也許有時候脾氣怪了些,但是他們當中的不少人的內心卻應該是很純淨的。我即刻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然後喝下。 醫道官途:婦產科43
鍾逢頓時很高興的樣子,不過她卻在笑著這樣說道:「你還說別人喜歡奉承,你剛才的話不就是奉承嗎?」
魯能,不,我感覺到了,他喜歡自己的筆名更勝於自己的真名。夏至頓時就正色地道:「我那可不是奉承,是真話。」
我笑道:「所以還是那個問題。什麼事情都是相對而言的。奉承話有時候其實就是真話,但是卻因為聽那些話的人不一樣,所以理解也就不一樣了。比如在我的工作上,有時候確實是領導把一件事情做得很高明,所以我也就當著他的面讚頌了幾句,但是那樣的話如果被老百姓聽到了的話,他們肯定會認為那是我在肉麻地奉承領導呢。其實呢,不一定就是領導是如此,就是我們一般的人都喜歡聽別人的奉承話的,這毫不奇怪。因為奉承話代表的是一種被他人的認可,從而也就滿足了一個人內心裏面的滿足感,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至似乎更加高興了,他再次朝我舉杯,「馮市長,你這話講得太好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就有這樣的水平。說實話,我剛才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心裡就在想:這個人不知道是哪個大官家的公子哥呢,現在看來你還算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來,我再敬你一杯,希望今後能夠有機會多和你交談,這說不定對我的寫作也很有幫助呢。」
我朝他微微地笑,「好啊。不過不是我對你有什麼幫助,而是我們互相都能夠有所收穫。也許我能夠給你提供一些寫作的素材,但是你卻也許能夠讓我學會不少睿智的東西。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就相互學習吧。」
他頓時大喜,「你這話我也喜歡聽。」
我覺得他越發的可愛了,禁不住就大笑。隨即我問他道:「聽說你以前也是高校的?後來呢?辭職了?」
他回答道:「以前我是江南農業大學的教師,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在報紙、雜誌上發表一些短篇小說或者詩歌什麼的,慢慢地就有了名氣。後來我發現自己實在是不喜歡自己教授的那個專業,覺得在自己的專業上花費那麼多時間實在是浪費時間,然後我就開始考慮辭職的事情了。可是我老婆反對啊,怎麼辦?於是就只好耐著性子在大學裡面呆下去。可是沒有人能夠理解我的那種痛苦。。。。。。哎!再後來我就想,要辭職專門從事寫作的話實在是不現實的,於是就想到了掙錢。可是我卻沒有掙錢的一技之長,怎麼辦呢?後來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把家裡的錢全部拿去炒股。當然是背著老婆的了。結果卻慘敗而歸,家裡僅有的那點存款被我糟蹋得所剩無幾了。我老婆也在一怒之下就和我離了婚。那時候我也犯渾了,於是就乾脆辭職了。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不如乾脆好好靜下來寫自己的小說算了。還別說,我的第一本書很快就出版了,而且銷售還不錯,後來還成為了我們江南省的作協會員。再後來,我的作品被拍成了電影電視劇。有一次,作協的領導請我去南苑酒樓吃飯,也就是在那天遇見了小鍾,當時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開始聊起的,反正後來我們就說到了酒樓特色的事情。正好我在以前的一部作品中寫到了自己心中最美好酒樓的場景,於是就和她探討起了這件事情來。呵呵!這家酒樓也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我不禁佩服地道:「你真了不起。一個人要辭職去干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還能夠取得成功,這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很多人最多也只能去想想,但是要真的那樣去做卻並不容易。」
他很是得意地道:「那是當然。當初我老婆和我離婚的時候,學校裡面很多人都用同情或者蔑視的目光來看我,後來我辭職了,他們就更覺得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當初我固然有不得已辭職的原因,但是當我辭職後內心的那種愉悅感覺卻是一般人難以感受到的。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對,就是從靈魂到肉體都很自由的感覺。也正因為我有了那樣的感受,所以才激發出了我創作的熱情,精彩而又富有深刻意義的小說就這樣誕生了。哈哈!馮市長,你不知道,最近我回去讀我的那第一本書的時候竟然不敢相信那本書是我自己寫的!寫得太好了!」
我頓時再次大笑。
剛才我和夏至在說話的過程中鍾逢和童瑤都在饒有興致地聽著,這時候她們都和我一起大笑了起來。
鍾逢笑著說道:「有你這麼自戀的人嗎?」
我笑著說道:「這就是一種自信呢。今天我還和童瑤在說自信的事情呢。自信才是一個人能夠成功的根本原因。」
童瑤即刻就在咳嗽。我去看了她一眼,頓時就感覺到她似乎是在阻止我繼續談這個話題。於是急忙住嘴。
可是夏至卻被我撩撥起了談話的興頭,他即刻就說道:「馮市長講得太對了。我這個人。。。。。。」
這時候鍾逢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別說了。人家在這裡談事情呢,我們迴避吧。」
夏至看了我一眼,我急忙地道:「沒事。不影響的。」
鍾逢卻去拉了夏至一下,「走吧,今後他會經常來的。對了馮笑,我今天在電話上對你講的那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今天你忙。」
我頓時就愣了一下:她在電話上對我說什麼事情了?不過我頓時就醒悟過來了:她說的是今天晚上我們去酒店開房的事情。
她肯定是誤會了我和童瑤的關係了。這很明顯。但是我卻不好多說什麼,而且此刻夏至已經被她拉了起來然後準備離開了。
夏至客氣地對我和童瑤說道:「那,你們二位慢慢用餐吧。今後常來啊。來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小鐘有。」 醫道官途:婦產科43
我急忙起身朝他笑著說道:「行。我今後來了一定給你打電話。」
鍾逢卻又去拉了他一把,「走吧,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他們即刻離開了。童瑤在看著我,「馮笑,這個鐘老闆好像吃我的醋了。」
我急忙地道:「怎麼可能?我看啊,這位作家好像倒是蠻喜歡她的。你看,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竟然對鍾逢那麼言聽計從。」
其實童瑤並不知道,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是酸酸的。
童瑤點頭笑道:「好像真的是啊。」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即就問她道:「其實你並不想他們在這裡的。是吧?」
我的這個推理很簡單,因為剛才她並不曾說要鍾逢和夏至留下來。甚至連一句客氣的挽留話也沒有。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鍾逢才忽然意識到了她和夏至必要要離開,同時也誤會了我和童瑤的關係。
童瑤的臉頓時紅了,「我今天主要是想和你討論一下那個案子的事情,不想被別人打攪。」
我在心裡嘆息:她的目的性也太強了。其實在這樣的地方和這樣的夜晚,我們四個人在一起隨便聊聊又何嘗不好呢?
不過我理解她的心情。如今的她沒有了工作,心裡卻老是在想著那個案子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童陽西的死和她當初的那個安排都有著必然的聯繫,所以她內心裏面的愧疚與不安也是讓人可以理解的。我柔聲地對她說道:「那行。我們一邊吃一邊慢慢研究吧。」
她朝我舉杯,「馮笑,來,我敬你一杯。希望你喝了幾杯後能夠激發出你的靈感來。」
隨後,我們就不再說話了,因為我的思緒已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夜晚。而童瑤卻不想來打攪我的思路,所以我們頓時就在無言中一起吃東西,還有喝酒。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孫露露在我的公司上班,她當時負責的是林育曾經當市委書記的那個市的舊城改造項目,而童陽西正好也在林易在那地方的水泥廠擔任經理。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相愛,然後結婚。
那天,我去孫露露所在的地方檢查公司的運行情況,隨後就請她和童陽西一起吃了飯,記得當時還有其他人參加了晚宴。吃完飯後我開車回省城,孫露露說她要搭我的便車一起回來。後來我就把她送到了她母親那裡,然後我就回家了。再後來。。。。。。。不過再後來的事情就是我聽說的了——據說是孫露露在她母親那裡忽然看到從樓上掉下來了一件衣服,然後才忽然想起家裡的洗衣機裡面有衣服要洗,於是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裡。
當她洗完衣服睡覺後,童陽西回家了。
童陽西回家的原因後來也是我們猜測的,我們估計是童陽西知道我和孫露露以前的關係,所以那天他看見我和孫露露一起回省城後心裡有些不大放心,於是才在半夜的時候回到了家裡。
後來就發生了那場慘劇。
我的腦海裡面浮現起孫露露半夜醒來時忽然看見眼前一個陌生人的那種恐怖的場景。恐怖,然後抵抗,再然後是用了菜刀。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她當時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陌生人。。。。。。」我喃喃地道。
隨即就聽見童瑤在問我:「什麼陌生人?」
我思索著說道:「童瑤,你想想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其實當時進入到孫露露房間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童陽西,而是其他的人。不。。。。。。這也不對。孫露露誤傷了人之後即刻就發現是童陽西了。那,就只能是一種情況,是童陽西想要和孫露露開一個玩笑,結果被孫露露誤傷了。正如你所說的那種情況,事情本來就很簡單,這裡面或許並沒有什麼陰謀或者謀殺的情況。這就是一次誤傷。」
她微微地在搖頭。
我看著她,「童瑤,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為你內心裏面一直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始終認為這是一次謀殺。」
她依然在搖頭,「馮笑,事情並不是你覺得的那麼簡單。你是知道的,當初我讓童陽西進入到江南集團是為了讓他查清多年前的那個案子,結果他卻就那樣死了。你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麼遇巧和簡單的嗎?」隨即她神色黯然地道:「如果要怪的話就只能怪我自己太無能,因為我不能查明案情的真相,不能替他報仇。哎。。。。。。」
我安慰她道:「童瑤,警察這個職業本來就是高風險職業。我最近看過一篇報導,說我們國家每年大約有四百個警察殉職,當然,這其中主要是緝毒警察和刑警。童瑤,其實你現在不當警察了也好,我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這才是最好的啊。」
她輕聲地嘆息著說道:「馮笑,你說得對。警察不僅僅是一種職業,更是一種責任和使命。 其實警察是這樣一種最為特殊的職業:除了戰爭期間的軍人以外,警察是對自己所面臨的危險最無法迴避的群體。打擊刑事犯罪,維護社會治安,是警察永遠的職責。警察,不僅高危,還有「高壓」。這種高壓,首先來自高危險性職業本身,來自高強度的工作。目前,我國城市警力與城市人口的比例,西方國家平均是一比三百,而我國一些地方是一比一千二。由於警力的嚴重不足,加班加點,超負荷運轉,是警察工作的常態。其次來自對社會治安的高度責任感。此外,心理層面的壓力更不容忽視。警察接觸較多的是社會黑暗面,心理學研究表明,在所有應急性職業中,警察承受的心理壓力指數高居首位。選擇當警察,就選擇了犧牲與奉獻。如果說戰爭年代的犧牲轟轟烈烈,和平年代的犧牲卻瞭然無痕。戰爭年代的犧牲在瞬間完成了,和平年代的犧牲卻要人承載一生。他們遇險而等閒,臨危而淡定,也許沒有豪言壯語,但他們的責任化作了日常崗位的默默奉獻,『平凡而偉大』是這個行業真實的寫照。 一個個公安民警無私奉獻的背後,是一個個無私奉獻的家庭。而公安民警的家屬,特別是眾多的警嫂們所要承受的負荷太沉、太沉,她們所要付出的犧牲太多、太多。所以,給警察當妻子或者丈夫是需要勇氣的,特別是緝毒警和刑警的家屬,當每次有大案件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是在不安與極度的擔憂中度過的。馮笑,你沒有這種切身的體會,其實你並不能真正了解這個行業裡面很多的真實情況。任何人,只要他沒有親身經歷過這個職業,那是絕不能夠真正感受到這個職業的艱辛和痛苦的。其實這何嘗又不是一些警察蛻化變質的原因呢?警察也是人啊,付出那麼多,得到的卻又那麼少,心理上能夠平衡才怪呢。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現在我已經不是警察了。哎,也真奇怪,我竟然直到現在都還扔不下自己曾經的這個職業。」
我看著桌上的酒和菜,「童瑤。還需要點菜和酒嗎?需要的話我們再加點。」
她搖頭,「不用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對了馮笑,你以前說孫露露有可能是被催眠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或許你的這個想法才是可以解釋這個案子的唯一可能。但是你應該知道,催眠是需要環境和時間的,催眠是需要被催眠者配合的啊,孫露露可是成年人,她怎麼可能就心甘情願被人催眠呢?」
我說道:「那也不一定。一個人在淺睡眠的狀態下是最容易被催眠的。比如我們在做夢的時候。。。。。。做夢只能是在淺睡眠的狀態下才會發生,因為淺睡眠的狀態下大腦皮層還是處於活躍的狀態,所以這時候才會有夢境的出現。而我們在做夢的時候如果我們的主觀意識知道自己在做夢的話,就可以通過自我的心理暗示去讓夢朝著自己希望的情節發展。比如,我們有時候做了一個美夢,醒來後覺得這個夢沒做完很遺憾,隨即就又繼續睡,同時在剛剛進入睡眠前對自己說,希望這個美夢繼續下去。那麼,接下來這個美夢就真的可能會繼續下去的。除非是一下子進入到了深睡眠,因為深睡眠的狀態下夢是不會產生的。」
她搖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不大懂。專業性太強了。馮笑,你的意思是說,人在淺睡眠的狀態下是最容易被催眠的,是吧?」
我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童瑤,是我把問題講得太複雜了。我再舉一個例子吧。比如一個人在說夢話的時候如果旁邊有人去接他的話,那麼他就會回答。但是在他醒來後卻根本就不記得這回事情。這其實就是一種催眠。」
她點頭,「你這樣講我就明白了。馮笑,這麼說來你的那個設想是可以成立的啊。我們再要點酒菜,我們再研究一下這個案子。可是,這地方怎麼叫服務員啊?」
我微微地笑道:「你沒發現這桌子下邊有一個呼叫按鈕嗎?剛才鍾逢可是用過這個機關的。」
她即刻問我道:「什麼地方?」
我側身去看鐘逢前面坐的那個位置,隨即就在那按鈕上摁了一下。不多一會兒後就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飄然而至了。
我吩咐她再給我們來幾樣下酒菜,還來一瓶酒。
女孩子微笑著點頭後飄然而去。
童瑤看著我笑,「這個鐘老闆今天的心有些亂。馮笑,你說是吧?」
我愕然地看著她,「為什麼這樣說?」
她抿嘴而笑,「不然的話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這裡有這個機關?只要來這裡的客人肯定都會被告知是吧?今天是她親自接待我們,她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馮笑,你還真是一個香餑餑呢,原來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你。」
我在心裡苦笑,嘴裡卻在得瑟地說道:「那是,我是誰啊?鑽石王老五!」
她頓時就笑,笑得全身亂顫,「有你這麼自戀的嗎?不過馮笑,你這個人的優點其實還是蠻多的,對女人很關心,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關心,這是你最大的優點。還有,我發現你現在真的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你比以前真的變得沉穩多了,而且講話也很有水平。」
這下我反倒覺得不好意思了,「你別表揚我,我會驕傲的。」
其實我知道,我們現在暫時不再去談案子的事情,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在等候服務員送酒菜來,因為討論那樣的案子需要嚴密的邏輯推理,一旦中途被打斷了思路就很難再繼續了。
酒菜來得很快,而且是一隊古裝美女一次性送來,所以我和童瑤的說笑時間並不長。
隨後我們繼續討論這個案子——
童瑤首先把話題拉回到了案子上面,她對我說道:「馮笑,既然孫露露可能被催眠的條件具備了,那麼你覺得後面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過程呢?」
我朝她擺手道:「剛才我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呢。你等等,我繼續想一下。來,吃菜,喝酒。」
一會兒後我覺得思路有些清楚了,隨即才說道:「或許是這樣。。。。。。孫露露在睡著後,有人就去催眠了她,這個人通過催眠的方式告訴她說,一會兒你家裡要來一個小偷,然後你和他搏鬥,小偷就被你打跑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即刻被童瑤給打斷了,她問我道:「這個人為什麼不告訴孫露露說她殺了人?」
我搖頭道:「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心理暗示必須不能突破人最起碼的底線。殺人這樣的事情會對被催眠者產生巨大的刺激,會讓被催眠者馬上醒過來的。」
她點頭道:「這樣啊。那你繼續說。」
我說道:「其實,怎麼被催眠的這個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想像出對方究竟是怎麼設計這個案子的。當然,這必須是謀殺成立的情況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依然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是謀殺,因為我覺得很多情況都不能用謀殺來解釋,因為如果這個案子真的是謀殺的話,那麼其中的巧合就太多了。童瑤,我是不大相信巧合的,任何事情的發生總有其原因,或者說是邏輯關係,沒有邏輯關係的偶然這本身就說明人為的可能性不大。第一,那天孫露露是臨時性地想起要和我一起回省城的。第二,她也是偶然想起家裡的衣服還沒有洗所以才臨時決定回家去的。所以,這就不大可能是有人先設計好了後才實施的案子。而按照我們目前的假設來看,這個案子明顯就是事先經過了嚴密設計後才實施的。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矛盾。」
她說道:「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這也是當時那樣結案的根本原因。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是經常在想這個問題?但是馮笑,我注意到了你剛才的話里說了是可能性不大,但是你卻並沒有說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那麼,我們就可以這樣來想:假如這個案件的設計者是一個具有高智商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偶然是不是就可以變成必然了呢?」
我苦笑著說道:「我不是高智商的人,所以我無法解釋你這個問題。」
她頓時就笑,「我倒是覺得你的智商很高的。馮笑,這樣吧,我們暫時撇開這些偶然,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在必然的情況下案情的情況。因為我覺得只有分析出了裡面的情況後才有可能找到其中可能隱藏著的疑點,也就可以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只要線索成立,那麼其它的問題就可以進行反推。你說呢?」
我點頭,「你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思路。。。。。。你等等,我再想想。」
一會兒後我說道:「這樣。我們假設這就是一起謀殺案。兇手首先對孫露露進行了催眠。嗯,兇手只需要在催眠的過程中慢慢讓孫露露接受她誤傷了進入家裡的那位小偷這樣一個事實。前面我講過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是不可能會那樣直接地對孫露露講她殺了人的事情的,這必須有一個引導的過程。我不是專業的心理師,雖然我自己做不到這一點但是我相信專業的心理醫生可以做到。然後。。。。。。對,就這樣。其實對孫露露進行催眠的目的並不是要讓孫露露真的去動手,而是在她的潛意識裡面植入那樣的一個過程,也就是說,只需要讓孫露露做那樣一個夢。。。。。。」
童瑤即刻地就道:「你的意思是說,童陽西其實是別然殺害的,然後在孫露露的潛意識裡面植入那樣一個過程就可以了?」
我點頭,「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一切。」
她說道:「這不大可能啊?孫露露是在睡覺,可是當時的情況明明是她在誤傷了童陽西後才忽然發現自己殺害的是自己的丈夫。這怎麼解釋?」
我微微地笑,「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只需要在催眠的時候告訴孫露露馬上起床,然後引導她去到廚房裡面去就可以了,這就相當於夜遊症的情況。而且兇手還可以把菜刀送到孫露露的手上拿著。。。。。啊,對了,這裡面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童瑤,這件事情要查證的話並不難,如果我們能夠查證一件事情的話,那就可以證明我們剛才的這個假設是成立的!」
她看著我,眼神裡面帶著一種驚喜,「馮笑,你快說說。」
我又想了一下,依然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隨即我對她說道:「催眠要分為幾個階段,前面我講過了,過程並不重要,而且要做到那樣並不難,只要是專業的心理師就可以。而這件事情的關鍵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她即刻問我道:「什麼地方?你快講啊,別這樣賣關子了好不好?著急死我了。」
我說道:「關鍵的是,如何讓她從催眠中醒來。這才是最為關鍵的所在。」
她疑惑地看著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