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六章

    此刻,遊艇上江風習習,她的頭髮在隨風飄散,她眯縫著眼睛,美麗的臉龐上有著風情萬種的雙眼。( aoye。com純文字)她依偎在我身體的一側,從我這個角度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臉上的線條更加柔美。

    我去問她:「你在想什麼?」

    她從我身側動了一下身體,將她美麗的臉移動到了我的眼前,她在嫵媚地笑,「沒有想什麼。就覺得很美。眼睛裡面都裝滿了風景,哪裡還有空間去想什麼問題?」

    她的話讓我頓時又猶豫了,不過我心裡在想:難道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還是晚上我們在愉悅之後?  醫道官途:婦產科6

    我發現自己猶豫的性格再次體現出來,而且自己明明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卻又無法克制。

    眼前的風景如畫,每一眼都是一幅美輪美奐的油畫:一望無際的田園,一片片史前時代演變至今的葡萄園和酒莊,古色古香傾頹的古堡,未受破壞的美麗山丘、叢林;優雅的文藝復興時代的宮殿,漂亮的教堂,尤其是教堂的屋頂有尖、有圓、有的像洋蔥,修道院和城堡建築遺蹟散落在城鎮與田園風光之中,多瑙河水水波在輕柔的翻動,極為靈動,極為溫柔。。。。。。

    罷了,另外找個時間再說吧。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刻去問她那件事情的想法。

    可是她卻來問我了,「我怎麼老是感覺你有什麼心事呢?」

    我不置可否,「是吧?」

    她的手在我的胳膊上邊緊了緊,「還在想孩子的事情?」

    我搖頭,「不是。孩子的事情現在暫時沒有辦法了,以後再說吧。」

    她的臉再一次來到我面前,「那是什麼?」

    我狠了狠心,隨即就問她道:「鍾逢,我很想你告訴我實話。這次你和我一起出來,林易知道不知道?」

    她頓了一瞬,隨後才回答我道:「你,你為什麼這樣問我?」

    我頓時就覺得她剛才的猶豫就已經暴露了事情的真相了,不過我隨即又覺得也很可能是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她所以產生了詫異才造成的那一絲的猶豫。但是我不願意放棄這個絕佳的詢問她的機會,「鍾逢,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

    她再次頓了一下後才回答了我,而且她在回答我之前還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馮笑,你說,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會害你嗎?」

    我似乎更明白了,「鍾逢,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害我了。可是,我問你的是另外一回事情。你看,我們這次出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多好啊?但是我不希望你是被別人派來監視我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呢?你說是不是?鍾逢,有些話我不想說得那麼明白,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問你的究竟是什麼吧?」

    她依然沒有回答我,反而地是繼續在問我,「你怎麼就覺得我是來監視你的呢?」

    我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鍾逢,你可以告訴我真話嗎?你看,我們在這裡還要呆十來天呢,我可不希望我們之間帶著隔閡一直這樣下去。」

    她又不說話了。

    我當然不會接著馬上去問她了,因為我覺得還是應該給她幾分鐘的時間考慮才是。何況我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情裡面好像有些複雜了。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她才說話了,「馮笑,對不起。。。。。。」

    我去攬住了她柔軟的腰,「你沒有對不起我啊?幹嘛這樣說?鍾逢,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太看重你那酒樓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倒是很想提醒你一下,既然你有那麼多錢,幹嘛不自己去買一層樓來自己開一家新的酒樓呢?這樣的話你就不會被別人控制了。如今我們江南的房價並不高,現在買的話一是可以投資,二是可以讓你今後的酒樓不會因為其它的因素受到影響。其實吧,你以前的那家酒樓。。。。。。假如你回來後想要拿回去也是可以的,我想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6

    她搖頭,「一直以來我都想開一家大一點的酒樓,檔次也希望能夠更高些。那樣的地方很難找,自己哪裡買得起?至少得幾千萬上億的資金。何況現在我在這家酒樓裡面投入了那麼多進去了,想要從裡面抽出來已經不可能能了。」

    我想也是,「或者過幾年吧,等你把投入的部分賺回來後,我倒是覺得你真的需要自己買下一個地方來開酒樓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幽幽地道:「再說吧。」

    我又說道:「鍾逢,我覺得吧,這做生意有時候和我們做人是一樣的,只有自強自立才可以不受他人的約束和限制。你說是嗎?」

    其實她應該明白,我這是在進一步誘導她回答我前面的那個問題。

    她搖頭道:「談何容易?!你也做不到的。是吧?得,馮笑,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情我對不起你,我確實在那天你給我講了要出國找孩子的事情後就去告訴了林老闆,因為我想了很久,覺得這件事情的根源還是在他那裡,畢竟是他的老婆帶走了你的孩子。所以我就想,即使你這次出來,能夠找到孩子的可能性也很小,因此我認為這件事情最終還得落到他那裡去。」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前面把問題給想複雜了。本來我以為她是受到了林易的脅迫後才試圖來監視我的。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對林易可能有著太多的誤解了,也許是把他想得太可怕了。

    她繼續在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林老闆也在找她。所以他讓我這次跟你一起出來後一是讓我照顧好你,二是儘量找到施燕妮的下落。因為林老闆說他有很大一筆資金目前在施燕妮手裡。」

    聽她這樣一講我倒是非常的相信了,因為我記得林易曾經告訴過我他在境外投資的事情。不過我心裡頓時就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什麼時候鍾逢也被林易這樣控制住了?林易讓她好好照顧我?

    我不禁苦笑。

    不過我很是詫異於她剛才的那句話,「你的意思是說,林易現在也沒辦法找到她?」

    她卻又是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這個世界上他做不到的事情可能不是很多。也許他現在顧及到施燕妮畢竟是他患難與共的老婆,所以才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麼絕。他可能還是希望能夠與施燕妮坐下來好好談談吧?反正他這個人很難搞懂。究竟是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深以為然。林易這個人心機極深,智慧也超群。這樣的人,他內心的想法一般人很難猜透。除非是與他智慧相當,或者超過他的人或許可以分析出他的某些想法。比如黃省長和林育。

    嗯,倒是可以回去後找機會問問林育。黃省長那裡。。。。。那就得更需要一種機會了。我心裡這樣想道。

    不過,現在我覺得不需要再說這件事情了,雖然這件事情裡面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問明白,比如她和黃省長之間的事情,但是我似乎已經可以猜個大概了:首先很可能還是黃省長看上了她,畢竟那段時間他缺少女人。更何況她還那麼漂亮。再有就是鍾逢也很可能有想要去依賴黃省長的想法,如果這裡面再加上林易在起作用的話,鍾逢與黃省長之間發展的速度就會快很多。不過後來林育**了,所以這件事情才得到了有效的制止。

    我想,情況應該和我分析的差不多。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碼子事情。不過我絕不會相信像鍾逢這樣已經經歷過生死的女人還會去恣意地糟踐自己。雖然她與我這樣了,但是我更加相信她是一種真情。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也畢竟也算是我救了她的命。

    至於其它的事情。。。。。。我覺得還是難得糊塗的好。

    想到這裡,我柔聲地去對她說道:「鍾逢。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來,給我照張像。一會兒我也給你照幾張。都怪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來問你這樣掃興的問題。抱歉。」

    她來看著我,「你們當官的人是不是都很敏感?不,不是敏感,是疑心重。是不是這樣?」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這樣說?」

    她即刻站了起來,「不說了。來,你好好坐著,我給你照相。就這裡,你身後的風景不錯。」

    這時候我才明白了過來:她指的是我前面問她的那些問題。  醫道官途:婦產科6

    我擺好了姿勢——故作輕鬆而坐,面露微笑,看著她手上相機的鏡頭。

    她摁下了快門,隨後嗔怪地對我說道:「你呀,怎麼那麼不自然?一看就像當領導的樣子。那麼帥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能隨意些呢?自然點,陽光點。來,我重新給你照幾張。」

    我不禁苦笑,「怎麼叫自然,又怎麼才叫陽光啊?」

    她笑道:「你就把你自己當成是原來的醫生身份好了。」

    我隨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可不知道是怎麼的,越是調整就越加覺得手腳沒有放處了,不禁苦笑著說道:「我可不是當演員的料。這下倒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才對了。」

    她大笑。此刻一陣江風吹過,頓時拂起了她的長髮,讓她秀美的臉頓時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生動起來。這一瞬間,我頓時就變得痴迷起來。

    可是她接連幾下的快門聲一下子就驚醒了我,「喂!我還沒有擺好姿勢呢。」

    她卻大笑著說:「剛才你的樣子好可愛。」

    我在心裡苦笑:完了,我最本性的模樣給她拍到了。隨即朝她伸手道:「來,我幫你拍幾張。」

    她卻沒有即刻把相機給我,「你來看看,剛才我給你照的。」

    我去到了她的身側,頓時看到數位相機屏幕上剛才她照的照片,只見上邊的我沉靜如水,目光深邃,再也沒有了做作的痕跡,整個表情就像讀書時代的自己那樣純淨。

    我苦笑著對她說道:「要是你知道剛才我是因為看見你太漂亮了,所以才變得那麼痴迷起來的話,你肯定不會說我可愛了。」

    她看著我,「我真的就那麼漂亮嗎?」

    我點頭,「真的。」

    她即刻跑開了,我看見她去到一個同船的遊客那裡對著那人說了幾句什麼。即刻就明白了:她是讓那個人給我們照合影。

    隨即她快速地跑到我的身側來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頭也親熱地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即刻去攬住了她的腰。那人正在替我們選擇拍攝的角度。

    鍾逢在我耳邊輕聲地道:「馮笑,你真好。」

    我頓時一怔:我怎麼就真好了?

    「來,看著鏡頭。笑笑!」給我們拍照的竟然也是中國人,他用普通話在對著我們倆說道。

    鍾逢的頭朝我的肩膀靠得更緊了一些,我看著鏡頭笑了一下,很自然的笑,因為我身旁的她給了我一種溫馨的感覺。

    「咔嚓」一聲輕響之後,我們倆一下子就被定格在了相機裡面。

    「麻煩你再給我們照幾張吧。」鍾逢對那人說道。

    那人笑道:「好嘞!」

    隨後,鍾逢接連在我身旁做了好幾個親熱的動作,最後還去到了我身後讓我將她背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我的內心才完全地被打開,此刻的我再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了。沒有了做作,沒有了顧忌,我和她就變得真正隨意起來。

    「來,看看我們剛才照的。」她去向那人連聲道謝後拿過相機來讓我看。我也向那人道謝。

    還別說,這幾張照片照得真是不錯。照片上的我和鍾逢還真像一對戀人,或者是新婚不久的夫妻。

    她來抱住了我的頸項,「看你那傻樣!」

    我頓時也笑,「鍾逢,這幾張照片還真不錯。以前我都很少照相,一看相機的鏡頭就會不自禁地緊張。所以還是不大自然。」

    她笑道:「比你前面的時候看上去可愛多了。你在單位裡面的時候那樣可以,現在出來了就應該完全放鬆。我知道你現在出來一趟其實也不容易,即使平日裡出差也不可能這樣輕鬆隨意。人嘛,在玩的時候就應該回復到自己的本性去,不然的話多累啊?馮笑,我希望這次你出來後能夠得到真正的輕鬆,這才叫真正的度假呢。」

    我的心裡覺得溫暖極了,「謝謝你,鍾逢。」

    她朝我依偎了過來,「應該我謝謝你才是。我本來已經對男人完全失望了,總覺得你們男人在得到了女人後很快就會厭煩。但是我發現你不是那樣的。」

    我嘆息道:「看來你以前的丈夫對你的傷害太大了。不,也許是你太愛他了。其實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中還是有很多不錯的,我不算是好男人,因為我這個人自制力太差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千萬不要太認真,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軌。」

    她即刻放開了我,「你是擔心我纏住你了吧?你放心,我不會的。我是過來人了,知道兩個人的事情必須你情我願,我可不想再一次遭遇婚姻的失敗。」

    我急忙地道:「我可不是那意思。我說的是真話。我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多了去了,你應該有信心才是。」

    她幽幽地嘆息道:「說實話,也就是你罷了,要是其他的人的話,我還真的以為你是想甩掉我才說這樣的話呢。」

    我忽然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的談話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我會被繞進去的。我說道:「走,我們不要老是在這裡說這些令人傷感的事情了。你剛才不是還對我講過嗎?要讓我暫時忘記這些事。結果你看,你也開始了。走吧,我們去玩玩。」

    她朝我嫣然一笑,「還不是你。這麼好的風景,你在那裡滿臉心事的樣子。。。。。。好吧,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倆才真正融入到了這異國他鄉的迷人景色之中,不僅僅是我們的外在,也包括我們的靈魂。

    多瑙河真正的美在於它的清澈,它給了我孩童時代家鄉那小河的美好回憶,因為那時候我家鄉的那條河也是這樣清澈透明的水。可惜的是現在,那都成為了過去。

    而這樣的回憶同時也讓我回復到了一種童真的狀態。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很懷念過去,還念過去的那一切:中學時候的趙夢蕾,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純潔,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後來竟然真的成了我的妻子。我完全可以保證,自己在與她剛剛結婚的時候也依然是純潔的,而當我們的婚姻開始之後我就慢慢走向了墮落。

    我的墮落是因為她嗎?我不得不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不,不是的,絕不是因為她的緣故,而是因為我自己的不滿足和所謂的內心遺憾。而人的欲望一旦打開之後就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了,或許是出軌太容易,更可能是自己從不曾付出慘痛的代價,所以直到今天我還是依然如此。

    所以,我在心裡還是非常感激童謠的,因為她及時地提醒了我,使我不至於滑到最危險的邊緣。與此同時,我在她面前就更加地自卑了: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她。想到她曾經給予我的那幾個日日夜夜,我心裡對她有著更加巨大的愧疚。

    第二天,我們決定沿著多瑙河流向大海的方向一路瀏覽。這裡太美了,真的是來到了這裡後就有一種不忍離去的眷念感覺。更何況我身邊還有她的陪伴。

    多瑙河在歐洲僅次於伏爾加河,是歐洲第二長河,它像一條藍色飄帶蜿蜒在歐洲大地上。它發源於德國西南部的黑林山的東坡,自西向東流經奧地利、斯洛伐克、匈牙利、克羅埃西亞、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烏克蘭,在烏克蘭中南部注入黑海。它流經九個國家,是世界上幹流流經國家最多的河流。 多瑙河流域位於中歐東南部,三面環山。西部有黑林山,南部由西至東有阿爾卑斯山、韋萊比特山、迪納拉山、老山以及巴爾幹山;北部自西至東有捷克林山、舒馬瓦山、蘇台德山和喀爾巴阡山。東面臨黑誨。 藍色的多瑙河緩緩穿過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市區。這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古老城市,山清水秀,風景綺麗,優美的維也納森林伸展在市區的西郊,鬱鬱蔥蔥,綠蔭蔽日。漫步在維也納街頭或小憩公園座椅,人們幾乎到處都可以聽到優美的華爾茲圓舞曲,還能夠看到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音樂家雕像。維也納的許多街道、公園、劇院、會議廳等,都是用音樂家的名字命名的。 人們說,多瑙河是布達佩斯的靈魂,而布達佩斯是匈牙利的驕傲。踏上這座古城,既可以欣賞到迷人的風光,又可以領略到歷史的變遷。 塞爾維亞首都貝爾格勒是個美麗的城市,它坐落在多瑙河與薩瓦河交匯處,碧波粼粼的多瑙河穿過市區,把城市一分為二。貝爾格勒,意思是「白色之城」。貝爾格勒附近是多瑙河中游平原的一部分,是全國最大的農業區,向有「穀倉」之稱。 站在城市西北的卡倫山上眺望,淡淡的薄霧使她蒙上了一層輕紗,城內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古老皇宮、議會、府第的圓頂和聖斯丹芬等教堂的尖頂,好像她頭上的珠飾,多瑙河恰如束在腰裡的玉帶,加上蒼翠欲滴連綿的維也納森林,使人們想起在這裡孕育的音樂家、詩人。。。。。。他們著名的樂曲仿佛又在人們耳邊迴響。

    布拉迪斯拉發,位於摩拉瓦河與多瑙河匯合處,自古以來就是北歐與南歐之間的重要商道,所以古羅馬時此地就是要塞。 現在,布拉迪斯拉發是斯洛伐克地區的政治、經濟中心。有造船、化工、機器製造、紡織等工業。此外,還是多瑙河航線上最大的港口之一。 布達佩斯,被稱為「多瑙河上的明珠」。它是由西岸的布達和東岸的佩斯兩座城市,由瑙河上八座美麗的橋將這兩座城市連接在一起。城內許多古蹟多建於城堡山。城堡山是面臨多瑙河的一片海拔一百多米的高崗,十三世紀時修建的城堡圍牆至今保存完好。著名的漁人堡,是一座尖塔式建築,結構簡練,風格古樸素雅。遊人可以站在漁人堡的圍牆上,欣賞多瑙河上的美景和佩斯的風光。 矗立在多瑙河畔宏偉的匈牙利國會大廈,高九十多米,金碧輝煌,兩旁有兩座用白石鏤空挺拔俏麗的高塔,美麗異常,內部裝飾富麗堂皇。在四壁上嵌滿匈牙利歷代皇帝的雕像,千姿百態,巧奪天工,是匈牙利國家的象徵。

    在多瑙河上,我們坐過能容納幾百人的遊船、幾十人的渡輪、裝飾豪華的遊艇、廢氣燻人的汽船、浪花飛濺的高速快艇、一邊划槳一邊往外舀水的小筏子。。。。。。一路上我努力去想,多瑙河究竟是什麼?但是卻始終沒有答案。

    也許,她是情侶在暮色中聆聽著的涓涓溪流;是橫江而過的水閘下奔涌而出的巨浪;是千年古堡重重扼鎖的鹽道;是歷代帝王用臣民們的鮮血爭奪而來的領地;是莫札特弱弱的琴聲;是高貴典雅的華爾茲;是被呼嘯而來的炮彈炸毀的水塔和民房;是分隔族人的鐵絲網和黑洞洞的槍口;是仇恨;是原諒;是失去親人的淚水;是和朋友舉杯痛飲的歡笑;是灌溉萬頃良田的源泉;是摧毀橋樑淹沒城市的洪荒。。。。。。

    一路上我們問過許多人:多瑙河對你的意義是什麼?

    「她就是一條流淌在家門口的河」——千篇一律的答案。

    這樣的答案也許對努力用抑揚頓挫的文字來創造**的文人,以及對調動鏡頭俯仰遠近變幻場景的攝影師而言,會覺得很是令人失望,但對於生活在多瑙河邊的人們來說,卻簡單而真實。

    一路上,我們沒有遇見一個完整從源頭走到出海口的人。那些發生在多瑙河畔,讓我無限新奇的地緣文化,於當地人來說,只是一種存在的某種生活,沒什麼值得特別思考的深意。我說英語,有人說匈牙利語,他說克羅埃西亞,還有俄語、羅馬尼亞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幾千年來,這片土地上的居民來自世界的各個角落,共同生息,相互融合。邊界來回騰挪,文化宗教輪番用娓娓的福音和琅琅的刀劍聲洗禮著河邊的每一寸土地。

    在這一點上,我的祖國,還有世界上大多數的國家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多瑙河的源頭應該是閃著粼粼銀光的溪水,而大河之終,卻一定是奔入大海時了無邊際的水域。我終於明白:所謂源頭,所謂終點,都只是一種相對。那來自源頭的水滴,也許沒走多遠就被蒸發為空氣的一部分;而滔滔不絕的河水,更多是來自沿途不停加入主幹的大河小溪。所以,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最後都匯集了一起,不分先後,不分來由,最終成為多瑙河的一朵浪花。

    這就如同我的人生一樣,我所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這些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我們不曾統計具體的里程,只知道就這樣一直遊覽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阮婕打來的,當時我和鍾逢剛剛出去吃完了晚餐回到房間,正準備洗漱後上床休息。

    其實出來旅遊還是很累的,更何況我們每天晚上都要盡情歡愉。

    當時,阮婕在電話裡面只告訴了我一句話:「出大事了。羅書記被人殺了。」

    我大吃一驚,「誰?羅書記?被誰殺了?」

    可是她卻即刻掛斷了電話。

    我頓時明白了:因為羅書記和她曾經的關係,所以她心裡害怕與我多說。剛才,我已經聽到了她聲音裡面的恐慌了。

    這件事情肯定與她沒有關係,否則的話打電話的就不應該是她,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也許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對勁,鍾逢即刻來問我道:「出什麼事情了?」

    我搖頭,「聽說出大事情了。省教委的書記被人殺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一會兒我打個電話仔細問問。鍾逢,我們得馬上回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搞不好會把事情鬧大的。」

    她看了我一眼,「不會是你的領導打來的吧?」

    我搖頭。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既然你的領導沒有打電話給你,那你著急什麼?你這樣貿然回去,別人還以為這件事情與你有關係呢。」

    她的話頓時就提醒了我:就是啊?沒有領導給我打電話,我回去幹什麼?不,我還是打個電話後再說。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當阮婕打給我那個電話後,我的第一個反應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應該與曾郁芳有關係。

    當初,阮婕是把曾郁芳叫去陪竇部長的,後來在竇部長的暗示下,羅書記才把她從醫大裡面調到了那所教委直屬的學校裡面任校長去了。以她的漂亮和開放,我覺得羅書記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的。這都是到了嘴邊的肉了,羅書記會熟視無睹?

    難道是曾郁芳的男人發現了羅書記和他老婆的事情?然後才動了殺人的念頭?

    想到這裡,我頓時就心慌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說不定會牽扯出多少的人啊?不但是我,還會有章書記、王鑫,最麻煩的是還有竇部長。

    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會成為我們江南省最大的醜聞,一旦形成了最大的醜聞,那麼就沒有一個人會跑得掉,雖然我自認為沒有其它經濟上的問題,但是這件事情讓我被免職是肯定的事。

    不,不會有那麼嚴重的。如果這件事情有可能牽涉到我的話,那至少林育會給我打電話或者是發簡訊的。

    還有就是,我們單位裡面就阮婕給我打了這個電話,其他的人都不曾告訴我這件事情,這似乎就已經非常的說明問題了。

    也許,他們都擔心惹火上身呢?林育也是不想在這時候把事情搞得複雜化也有可能啊?

    想了一會兒,我怎麼想都怎麼覺得自己打這個電話不合適。

    後來我終於有了個主意,於是便去問鍾逢,「你認識的部門領導中,與誰的關係最好啊?」

    她即刻問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問問情況?」

    我點頭,「別人並不知道你和我一起在國外,你問一下情況最好。」

    她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眼神,「我想想。這樣,我問問省教委的一位處長,她和我還比較熟。我就當花邊新聞問一下就可以了。而且她是女的,我問她這件事情她肯定會說得很詳細。」

    我點頭。她的這個主意很不錯,女人在談論這樣話題的時候總是會比男人更細緻。更何況她是省教委的人,應該被其他部門的更了解具體情況。

    像鍾逢這樣年齡的女性就是有著這樣的優點,因為她有著不一樣的人生經歷,而且心智都趨於比較成熟的狀態,所以她思考起問題來往往會成熟、全面和周到。

    她就在我面前開始撥打電話,一會兒後她苦笑著對我說:「占線。估計問她這件事情的人比較多。畢竟這樣的事情很多人好奇。你別著急,過一會兒我再打。不,我馬上給她發簡訊,她看到後就會馬上給我撥打過來的。」

    這下我倒是有些詫異和擔心了,「她和你關係很好,是吧?」

    她點頭,「是我多年前就認識的姐妹了。關係一直不錯的。呵呵!你放心,我沒有告訴過她你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我患過癌症。那時候我早已經心灰意冷,只想獨自一個人離開。後來我從國外回來後也很少與她聯繫,因為我一直在忙酒樓的事情。也只是最近才請她到了我的酒樓來吃了頓飯。」

    我心裡頓時放心了,說:「哦。」

    她嘆息道:「其實吧,這些當官的所謂老朋友們,他們是從心底里看不起我這種做生意的人的。平日裡我不給她打電話,從來都不見她主動聯繫過我。這人就是這樣,每個人心底裡面對某個人都安排有位置呢。不過我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卻懶得去計較,因為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如此。」

    她的這句話道出了她內心的無奈與自卑。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麼非得把自己的酒樓做大的根本原因了:其實說到底還是自卑情況下不甘心啊。

    她隨即發了簡訊。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後對我說道:「是她。」

    我心裡卻頓時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這時候我就聽到鍾逢在對著電話裡面笑問:「最近你很忙吧?呵呵,我忽然想起你來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

    我不禁苦笑:她倒好,這時候還有閒心去和人家扯閒話。不過我知道她這是不想一會兒把那問題問得太忽然。

    隨即就聽到她繼續地在說道:「是啊,最近我那酒樓的生意還不錯,才推出了幾個新菜品。你有空的時候來坐坐吧。。。。。。當然是我請客了,哈哈!沒問題,只要是你的朋友我都認。哈哈!對了,問你一件事情。今天一位客人到我那裡來吃飯,他好像說到你們省教委的某位領導出事情了,好像說的是你們羅書記。呵呵!我好奇而已,他到我酒樓吃過好幾次飯呢。怎麼會出那樣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熟,怎麼不熟?冷主任。。。。。不熟悉,他好像只來過一次。哈哈!早知道也沒有用啊,人家當領導怎麼可能聽我的?你都已經是處長了,再提拔就副廳了,很快的。哈哈!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方便講嗎?我真的只是好奇,那麼一位好領導,怎麼會出那樣的事?我覺得這件事情太奇怪了。哦。。。。。。聽著呢。。。。。。」

    她一直在電話裡面與對方說笑著,我很是佩服她這樣的詢問技巧:一點都不顯露自己的目的,而且一直處於隨意地、輕鬆的閒談狀態。

    隨後就是她主要在聽了,只是中途的時候不時地加了一些應答詞,「這樣啊。。。。。。啊?。。。。。。太可怕了。。。。。。。等等。

    其實她和對方也就是說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但是對於我來講,這短短的幾分鐘卻感覺是那麼的漫長。

    後來,她終於地掛斷了電話,然後在朝著我笑,「問清楚了。」

    我急忙地道:「快說說,究竟怎麼回事情?」

    她嘆息著說:「這人啊,倒霉起來後喝涼水都會塞牙。想不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

    我很是著急,「究竟怎麼了嘛?你快告訴我啊。」

    隨後,她才把羅書記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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