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三十八章

    我身後說話的那個人是阮婕。{免費小說 }我很詫異,因為我知道她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絕非是一種偶然,這個世界上偶然的事情並不多,不可能都會被我碰上。更何況我碰上的人恰恰就是她。

    她在我對面去坐下,然後笑著對我說道:「我給小隋打了電話,問他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告訴我說送你到了老主任家裡後他就回家了。說你在老主任家裡喝酒。於是我就到了老主任家的外邊找了一處可以看到對面情況的茶樓坐了下來等候你從裡面出來。結果後來我就看見你一個人出來了,然後一個人在馬路上慢慢走。所以我就跟上來啦。」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在跟蹤我?為什麼?」

    她卻在看著我笑,「怎麼?你生氣了?我可沒有跟蹤你。我是因為你馬上要出國去了,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說說話。但是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究竟有什麼安排,擔心打電話給你你會生氣,所以才去問了小隋。我是你的副主任,我打電話給小隋沒有什麼吧?」  醫道官途:婦產科38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想道。她的話讓我的內心裏面有了一絲的感動,不過卻同時在心裡有些遺憾:本來今天晚上我想單獨一個人在這裡繼續喝點酒的,以此單獨地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清靜與孤獨,可是她這樣一來又讓我的內心裏面泛起了一陣漣漪了。

    是前面時候我與晨晨的那番交談讓我忽然有了一種心如止水的感覺,讓我難得地有了一種開始想要獨自一個人思考自己曾經那些生活的衝動。我本來想一個人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今後的生活,認真去梳理一下自己的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怎樣才可以不再像從前那樣荒唐地生活下去。可是,阮婕的忽然出現卻讓我的那種衝動頓時化為了烏有。

    不過我也因此明白了一點:如今的我要想改變自己的話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容易,因為我早已經墮落,早已經變得無法克制一絲欲望對自己內心的挑逗。

    見我沒有說話,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有了。她在看著我,「你真的不高興了?不想看到我?沒什麼,那我離開就是。」

    我朝她擺手,「算啦。你別走。我們一起喝點吧。」

    她頓時高興了起來,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我似乎感覺到了:或許她已經真的對我有了不一樣的情感。我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女人要征服一個男人的話最好是先去征服他的胃;而一個男人要征服女人的話,就必須先征服她的陰6道。現在看來,這句話似乎還有些道理。

    自從我們之間有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每一次我和她在一起都會讓她感到暢快淋漓,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所以才讓她對我產生了這樣的情感。

    女人大多是屬於感性的動物,而男人多數比較理性。因為男人不能沒有邏輯,男人要靠邏輯生存。女人卻天生大多沒邏輯,她們凡事憑直覺。有一種說法叫做:有邏輯的女人能征服世界,卻不能征服男人。這其中的道理就在於此。

    通常地,男人更適合從事需要邏輯性的工作,而非創造性的工作,這正是由於男人理性大於感性。而女人適合從事一些文藝創作類的工作,因為女人做事多憑感覺。

    比如戀愛中的女人,如果她滿臉莊重地說「你是個好人」時,這就意味著事情快要黃了;如果女人一臉燦爛笑著悄悄說「你是個大壞蛋」時,那她就是已經開始在喜歡這個男人了。如果男人情不自禁去吻她時她半推半就故作嬌嗔地說「你真討厭」時,這說明她從內心裏面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她是希望這個男人勇敢地再來一次;當男人對她說「你真漂亮」,她漲紅了臉說「胡說八道」時,其實她的內心早已經是甜滋滋的,恨不得這個男人再說十遍。

    所以,口是心非大概是女人感性的最好體現。正因為女人是這樣的口是心非,逼著男人說假話,使許許多多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顯得左右為難,不知女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最後在愛情上屢屢受挫,原因就是沒有很好地讀懂女人的邏輯,言談舉止缺少幽默、情趣。但是壞男人卻深諳女人的心,能讀懂女人無邏輯背後藏的是什麼,很會討女人歡心,於是就有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說法。

    我是一個壞男人,這一點我自己非常清楚。也許正因為如此才讓阮婕對我有了這樣的依戀,才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像這樣跑來等候我從老主任家裡出來。我心裡在想,假如她剛才看到我和晨晨在一起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幸好她沒有看到,幸好晨晨還在那小區裡面的時候就跑掉了。否則的話說不定阮婕會因此而黯然地離開。

    我覺得在有一點上面阮婕、曾郁芳,她們兩個人與何省長有共同之處,那就是她們都缺乏性6愛的滋潤。也許正因為如此,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才會如此對我戀戀不忘。

    猛然地,當我想起何省長來的時候我心裡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她不會因此而需要我長期去陪她吧?如果那樣的話我可受不了。她那麼大年齡了,偶爾一次我去安撫一下她倒是可以,長期那樣下去的話我肯定會感到噁心的。

    但願她從此能夠理智,能夠開始真正地「溫樹」起來。不行,今後我必須得想辦法儘量推卻她才是,或許幾次之後她就不再來找我了的。

    想起今天在她辦公室裡面她那種仿佛我們之間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我心裡頓時才略略地鬆了一口氣。我想,她應該與眾不同一些才正常,畢竟她能夠到達那樣的位子絕非是一種幸運。

    還別說,這家小飯館的菜味道還真不錯。涼拌肚絲,紅油耳絲,碳燒茄子,一盆麻辣魚。每一樣菜的味道都很地道。

    阮婕也讚嘆說想不到這樣的地方還有如此好的味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38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還沒吃晚飯是吧?」

    她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我有些感動起來,即刻給她夾了些菜到了她的碗裡,然後柔聲地對她說道:「那你多吃點。我是吃過飯的了。前邊和老主任他們還喝了不少的酒。」

    她一邊吃著一邊笑著問我道:「那你幹嘛還想一個人來這裡喝酒?」

    我敷衍著說道:「可能是今天我的酒癮發作了吧,反正就是還想喝點。」

    她禁不住就笑了起來,「看來我來找你是找對了。正好有人陪你喝點。」

    於是我笑著朝她舉杯,「來吧,我們喝點。」

    一會兒後她對我說:「房子我看好了,如果明天你不走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房子?什麼房子?」

    她詫異地看著我,「廠房啊?還有那門市。」

    我這才想了起來,心裡頓時也明白了她今天來等候我的真正目的。剛才在心裡升起的那一絲感動一下子就飄散得無影無蹤了。我說:「技師呢?原材料呢?這些都還沒有著落,廠房和門市的事情暫時還是放一下吧。等我從國外回來後再說。」

    她卻笑著說道:「技師的事情我妹妹已經去聯繫過了,有兩個人願意來,不過他們都提出了一個共同的條件,那就是要求底薪五千塊之外還要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覺得他們的這個條件怎麼樣?」

    我想了想後說道:「應該還可以。不過在沒有找到原材料的供應之前我們還是穩妥一些的好。我說過,我們只生產諸如金絲楠木材質的高檔的禮品。還有就是你說的那兩個技師的事情,他們的水平究竟如何,有沒有設計能力等等,這些都需要我們進一步考察。這樣吧,這件事情不著急,等我回來後再說。在我出國期間你可以讓你妹妹先去把我剛才講的這些事情一一落實一下。阮婕,這做生意可不能單憑一時的熱情,那可是需要提前做好各項準備工作才行的。明白嗎?」

    她笑著點頭道:「嗯。其實呢,今天我也就是隨便對你講一下這件事情。我主要的還是來和你說說話。畢竟在單位裡面我們說有些事情不大方便。」

    她話裡面包含著的另外一層意思我當然明白,所以我的心裡頓時就有了一種異樣,估計這也和喝了酒有一些關係。於是我低聲地去問她道:「你吃飽了沒有?」

    她即刻就明白了我的想法,隨即朝我嫵媚地一笑,「好了。我們走吧。」

    其實就在這家小飯館旁邊就有一家小旅店,阮婕的意思就去那地方算了。但是我堅決不同意,因為我覺得這樣的地方很不安全。所以,我們倆即刻就打車去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在一般情況下,五星級酒店是最安全的,很少有警察到這樣的地方查房。除非是遇到以前我和章詩語那次的情況,或者是酒店裡面出了大案子。

    在去往五星級酒店的路上,我和阮婕都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她的身體依偎在我的懷裡,我禁不住想去親吻她,但是我忍住了,畢竟這是在計程車上面。我將手指放到了她的唇上,她伸出舌頭來輕輕地觸及,隨後就用她的牙輕輕地來咬我的手指。她這樣即刻就給了我一種別樣的感覺,一種酥麻感頓時遊走在了我全身的神經裡面。

    我恨不得這輛計程車能夠馬上到達我們要去的酒店。

    不過我還是保持著最後的那一絲理智。當計程車距離酒店還有一百米左右的時候我就讓司機將車停了下來。我付了車費後和阮婕一起下車。

    隨後我告訴她道:「我先去開房,一會兒我打電話告訴你房間號。萬一被人看見了我們在一起去開房就不好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38

    她在朝我點頭。夜色中,我依然可以看到她眼裡的波光在流動。她確實很漂亮,漂亮得讓人感到心顫。

    我開好了房間後就直接上樓,進入到房間裡面後即刻給她打電話。十多分鐘後她才到。我估計她這樣也是為了穩妥起見。

    她一進來就即刻將我擁抱住了,「我好想你。」

    我身體裡面的血液一下子就開始沸騰起來,我們開始激烈地擁吻。可是,當我們的舌剛剛糾纏在一起之後我和她同時都笑了起來,兩個人驟然一下子就分開了。

    她在彎腰大笑。我也在笑。

    剛才我們剛剛吃完了東西,我們的嘴唇裡面都還殘留著食物的味道,還有白酒的氣息。

    隨後我們一起去洗澡、漱口,快速地完成了這一切後我們兩個人一起扯下了身上的浴巾,然後再次激烈地擁吻,一起相擁著狂亂地去到那潔白如白雲般鬆軟的床上。。。。。。

    這一夜,我們極盡歡愉,互相盡情地感受著對方肉6體給自己帶來的每一絲快樂。一直到最後,一直到我們都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知道,在這樣的事情後女人會比男人恢復得快速得多。

    我感到自己的全身軟綿綿的,心想今天晚些去上班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於是就把手機從衣兜裡面摸出來放在了頭邊,以便於自己在醒來後可以隨時接聽到電話。

    可是,當我拿出手機來正準備放到頭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上邊好像有未讀簡訊。急忙打開去看,頓時就呆住了。

    簡訊是何省長發來的,上邊就寫著三個字:我頭痛。

    急忙去看了看這條簡訊發來的時間,發現正好是我和阮婕在洗澡、漱口的時候。我心裡在惶恐之後頓時就感到了一種慶幸。我心裡在想:假如昨天晚上我不是和阮婕在一起的話,或者是我昨天晚上及時發現了這則簡訊了的話我會怎麼辦?

    難道我真的要拒絕她?我敢那樣嗎?或者說我的內心會一夜安然下來嗎?說實話,對此我現在自己也說不清楚。

    而且,此時我頓時也開始猶豫起來:是不是應該給她回復一下?

    如果我不回復她的這條簡訊的話,或許她就會從此不再來騷擾我了,因為這已經表明了我的一種態度。可是,這樣做的後果會是什麼呢?我不敢去想像。

    但是,如果我現在就回復了的話,那麼接下來一切的事情就會回到原位,以前的那一切也就還將繼續下去。

    我拿著手機,一次又一次地看著上面的那三個字,我感覺到自己的頭好痛。。。。。。

    回吧,反正我馬上要出國去了,二十天之後她或許就會再次習慣於她以前的生活的。我這樣在心裡對自己說。其實我知道,這其實是我為了說服我自己找到的一個自以為還比較合適的理由。

    是的,她是領導,既然她給我發了這樣的簡訊,無論如何我都應該回復才是,這不僅僅是禮節的問題,還是作為下屬的一種態度。

    我開始編寫簡訊:昨天晚上喝多了,很早就睡下了。對不起,現在才看到。想了想,即刻刪除,然後重新編寫:昨天。。。。。。又刪除了。不行,這樣不行。重新開始:何省長,對不起。昨天晚上喝多了。

    嗯,就這樣。這樣既是一種回答,也可以說是一種拒絕。讓她自己去想我的意思。

    在摁下發射鍵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一瞬,隨即又看了一遍。。。。。。哎!就這樣吧。發射出去。然後就等待。

    可是,她卻一直沒有沒有給我回復,這下搞得我睡也不敢睡了。

    此刻,我心裡不禁就開始苦悶起來:這都是為什麼啊?她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卻偏偏來找到了我?難道我的臉上隨時表現出來的是淫6盪的神色?

    想到這裡,我即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去到洗漱間裡面,然後從洗漱間裡面那扇大大的鏡子處看裡面的自己。

    很正常的啊?烏黑的頭髮,臉上有著一絲的倦容,眼睛裡面還算清澈。。。。。。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啊?真是奇呀怪了。

    隨即我從洗漱間裡面出來,然後再去看自己的手機。竟然發現上邊有何省長回復的簡訊!

    可是當我打開那則簡訊後卻頓時再一次地呆住了,因為上邊就一個字:哦。

    哦。這個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知道了?理解?還是不怪罪?

    也罷,順其自然吧。以後再說。我心裡想道。

    不過這下好了,至少我可以繼續休息了。

    我去躺在了床上,忽然在心裡就有了一個主意:或許我可以在下一次的時候去問問阮婕,問問她是怎麼知道我這麼容易被**的。

    後來我一直睡得昏昏沉沉的,因為我老是覺得心裡不大踏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總之就是睡著後就開始做夢,然後醒來,然後繼續做夢。

    如果說前面的那些夢都是飄飄忽忽、片段殘雜不清的話,但是後來的這個夢卻非常的完整了,而且當我醒來後頓時還有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夢來的時候,起初是一座橋,那是坐落在故鄉城邊河上的一座橋。現實中,在橋的兩邊是粗大、結實的護欄,橋下也沒有供行人下去的步梯,更沒有供自行車滑行的斜坡,那是一座極為普通的橋,家鄉人稱之為「官橋」。

    橋的下面自然是河,在這樣的季節河水的水位是很高的。可是,夢中的河裡卻神奇般地出現了一塊水淹不到的地方,就好象是《西遊記》中孫悟空為了唐僧過河而開闢的那條儘管周圍洪水躍躍欲試卻怎麼也沖不到的處於河中央的光明大道一樣。但是我夢中的這個地方卻比那條大道小很多,它只是河水中空曠的一角。

    隨即,我就看見在橋下面的河水中那一小塊空曠的地方,站著我的那位已經死去了的班主任老師,他面對著我所在的方向,嘴裡似乎還在嘮叨地說著什麼。就在這時候,我看見歐陽童騎著單車在我正前方行駛著,邊騎邊問我那個老師在說什麼。我說不知道。夢中的我完全忘記了他和班主任都已經死去的這個現實。

    突然,我看見歐陽童騎著單車朝著橋的邊緣駛去,而這時,橋上的那些護欄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全部不見了。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連人帶車一起墜入了河水中。

    我大驚,急忙趴在橋的邊緣向下望去,但是卻發現下面黑乎乎的河水似乎深不可測。可是班主任老師所站的那一小塊地方在這時候卻變得非常的寬敞起來。

    而在一霎那間,我發現在那塊突然變得寬敞的河灘上站滿了許多的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他們一起向我所在的這邊投來關注而又驚訝的目光。我看見,在不遠處的橋下竟然出現了供自行車自由滑行的水泥砌成的斜坡。上面還有人騎著單車在玩耍。

    我默默地注視著河中,嘴裡呼喚著掉進河裡的歐陽童名字。可是,奇怪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在我呼喚他的名字之後,即刻就聽見從河水中傳出來了趙夢蕾的聲音。當我回頭凝視著她的時候,看見她的手裡竟然正拿著像她曾經煮熟了的切成條狀的胎盤樣東西在吃,而且她還在問我:有沒有鬼啊?當我往下看時,卻發現她竟然是是懸浮在半空之中。

    就在這時候,河中的水仿佛一下子被蒸發了一樣,河水一下子就乾枯了。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可是,所有的人都是面無表情的像行屍走肉一般,面色鐵青的只顧著走自己的路,誰都沒有在意或是感覺到這一切的發生。

    不遠處,走來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那是陳圓,還有蘇華、劉夢、孫露露,還有上官琴。

    她們都在朝著我笑。

    我霍然驚醒,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背上已經是汗津津的了,而且在我醒來後即刻就從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寒意——這個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們在召喚我?

    不,不是這樣的。一會兒之後我就明白了,這是我的潛意識在告訴我自己: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的話你也會很快去到他們那裡。不,還應該有一種意思,那就是,這個夢同時也代表著我對他們的一種思戀。

    其實,我的內心裏面是非常惶恐的,因為我很是懷疑這個夢是有預言的作用,但是我的內心裏面卻又不願意去相信這一點。

    此刻,我不禁就開始猶豫起來:我還是不是真的要出國去?

    然而,當我想到這個問題起來的時候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這個夢的意思了——我的潛意識裡面其實並不想出去的,因為我自己也明白自己這次出去的結果很可能是一無所獲。而我的這個夢卻給了我一個非常好的不出去的理由:出去的話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說到底,這個夢的目的是我自己的潛意識在威脅我自己,目的是讓我取消出國的計劃。而最終的根本因素還是在何省長那裡。因為她也勸過我不要出去。

    如果我不出去的話,或許可以在最近一段時間挽回昨天晚上自己沒有及時去到她那裡造成的可能嚴重的後果。

    也許,這才是這個夢的真正含義?

    其實我也不能完全地肯定。不過在想到這樣的可能之後我心裡就不再害怕了,與此同時,我在心裡痛恨自己的猶豫與懦弱。

    我依然感到全身酸軟,所以我很想就在這裡繼續地沉睡下去,即使繼續做這樣的噩夢也無所謂。

    可是我即刻就起床了,因為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而這個電話卻使得我不得不馬上起床,而且還必須即刻離開這裡。

    電話是童謠打來的。她在電話裡面對我說:「我在我媽這裡吃飯,我想見見你。你快來吧。」

    我不得不承認她是我生命中最在乎的女人,或者是之一。因為無論在任何時候她召喚我,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到她那裡。

    她對我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我無法抵抗,不想抵抗。為了她,無論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願。

    難道這也是一種宿命?

    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本來應該是晚上,但是今天中午我到了這裡後卻發現整個大堂和雅間基本上都坐滿了。

    如今,上官琴曾經扶貧的那個村的野生魚幾乎都運到了這裡,豆腐魚系列的銷路也就越來越好。因為是野生魚,再加上傳統工藝做成的豆腐特有的清香,這一系列的菜雖然價格越來越高但是食客卻依然絡繹不絕。

    童謠的母親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都笑得眯縫了起來。老太太的精神越來越好了,她過來笑著對我說道:「馮醫生,你可是很久沒有來了。」

    我笑著說:「最近太忙了。」

    老太太看著我,「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勁啊。你得多注意休息才是。」

    在這樣精明的老太太面前只有讓我感到尷尬的份,她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她已經看穿了我縱慾的狀況。我急忙地道:「最近在趕材料,經常熬夜。」

    老太太嘆息道:「年輕人更應該注意身體才是啊。」

    這樣一聽好像又不是。我不想再和她談這個話題,「童謠呢?她坐在什麼地方?」

    她說:「還沒到呢。快了。」

    我不禁苦笑:電話裡面她的意思好像是她早就到了而且正在等我呢,想不到她是騙我的。我看了一下酒樓裡面火熱的場面,「阿姨,最近的生意好像不錯啊。」

    老太太笑道:「是啊。馮醫生,現在我們這裡那幾樣主打菜的名氣越來越大了,生意當然就好啦。」

    我點頭,嘴裡嘀咕著說道:「或許可以開一家分店。」

    老太太似乎沒有聽明白,「你說什麼?」

    我急忙地道:「沒什麼。呵呵!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開一家分店什麼的。我母親在家裡閒得無聊,或許這樣可以給她找一件事情做。」

    老太太頓時很高興的樣子,「好啊。到時候把這邊的招牌菜全部移植過去就是。」

    我笑道:「那可是您的技術。到時候就算您技術入股好了。」

    老太太急忙地道:「技術入什麼股啊?我也投錢就是。」

    我詫異地看著她,「您的錢不是被童謠拿去買房了嗎?您還能拿出錢來?」

    老太太笑著說:「這丫頭,她已經把那房子賣掉了。賺了二十多萬呢。」

    我不住替童謠感到惋惜,「這麼快就賣了?真是的。二十多萬賺得太少了。」

    這時候我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童謠的聲音,「你們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啊?」

    老太太急忙地道:「我正和馮醫生商量開分店的事情呢。」

    童謠笑道:「好啊。開分店好,我也來入股。」

    我發現她看上去越來越漂亮了,不過神色之間似乎有些憔悴。我看著她,嘆息道:「你呀,怎麼這麼早就把那房子給賣了?太可惜了。」

    她卻瞪了我一眼,說道:「人要知足。明白嗎?我賺了二十多萬呢,相當於我近十年的工資呢。」

    忽然想到老太太還不知道她已經沒有了工作的事情,我急忙地道:「倒也是。」

    老太太給我們留了一個空位,我和童謠去坐下後菜很快就上來了。桌上還是那幾樣我們曾經經常吃的菜,主菜依然是豆腐鯽魚。

    我看了面前的她一眼,「什麼事情啊?這麼急把我找來。我還以為你早到了呢。」

    她看著我笑,「沒事。就是很久沒有見你了,想和你一起吃頓飯聊聊天。怎麼樣?現在還好吧?」

    我點頭,「反正就那樣。」

    她的臉頓時紅了一下,「還是一個人?」

    我再次點頭。

    她卻即刻說道:「不對。那你怎麼經常去酒店住?」

    我一下子就驚住了,頓時愕然地看著她。我發現她正似笑非笑地在看著我,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全部。。。。。。

    這一刻,我忽然就想起童謠曾經告訴過我的一件事情來:警察是可以查到大多數人的隨時情況的,只要使用了身份證、銀行卡或者其它包含有本人信息的東西,警方就可以隨時地查看到。

    剛才,我聽童謠那樣問我的時候我頓時就感到了一種羞愧。一種本能的反應即刻就表現了出來,我的這種本能就是撒謊和辯解。

    撒謊不是我一個人的本能,而是我們整個人類的本能。撒謊的本能與習慣性撒謊是兩種概念。本能是為了保護,習慣性是品格問題。

    其實,從小商小販到跨國公司,從市井百姓到政壇領袖,從咿呀學語的孩子到情報局特工,從海明威到格林斯潘,說謊本來就是人的保護色,誠實反倒是一種稀缺品。

    因為說謊比說真話更容易,它出自人類自我保護的本能。說謊的動機有很多——為了虛榮心,為了掩飾錯誤,我們說謊;害怕被批評、被忽視、被拒絕,害怕失去地位權勢和巨額利益,我們說謊。謊言的種類也很多,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惡意的、善意的,大的、小的。

    此刻,我就本能地說謊了,「我們在接待客人,我當然得住酒店陪同他們了。」

    可是童謠卻隨即幽幽地說了一句:「哎!你呀,怎麼就改不了自己的老毛病呢?馮笑,我一直就在想,假如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還會像這樣嗎?」

    我的謊話被她看穿了。她曾經是警察,要看穿我的謊言很簡單。

    研究表明,人類表達憤怒、厭惡、滿足、恐懼、驚訝、快樂和悲傷的表情與生俱來,是跨文化,跨領域,全球皆準的。從美國到日本,從巴西到巴布亞紐幾內亞,無論哪種語言與文化,這七種基本情緒引發的面部肌肉變化大致都是一樣的。而且,情緒的表達是下意識的,基本上難以抑制或隱瞞。當然,我們也可以試一試。但是當我們撒謊時,強烈情緒引發的微表情會快速從我們面部飛掠而過,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止它們。對撒謊的人來說比較幸運的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看不到這些表達內心痛苦的轉瞬即逝的信號,但是在高級的心理學家和敏銳的警察面前卻會無所遁形。

    只有一種人不會在撒謊的時候出現那樣一些細微的表情變化,那就是偽裝的天才。我不是天才,所以很快就能夠被童謠識破。

    她的話讓我羞愧無地。我在心裡對她說:不,我不會的。我原來是這樣,完全可以因為你而改變。你不給我機會,所以我才覺得沒有必要去改變自己。應該是這樣的因果關係,而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可是,我不想把這樣的話講出來,因為我覺得如今這樣的話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她已經和方強重歸於好,也就再也沒有了我的機會了。

    所以,我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撒謊了,更不必在她面前解釋什麼,「童謠,這是我的私事。對吧?也就是說,這些事情是我的隱私。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好嗎?」

    我即刻就看見她的臉色變了一下,而她臉色的這一瞬間的改變頓時就讓我後悔了,因為我覺得自己很可能傷害了她。還好的是,她的臉色隨即就變成了正常,不過她在看著我,眼神裡面有著一種憂鬱,「馮笑,我們是朋友。對吧?我不想干涉你的私事,而且我也沒有這個權利,但我們是朋友,作為朋友,我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你:你現在是單身,你要談戀愛,甚至你就是為了好玩,或者是因為孤獨,不管是任何的原因你去和單身的女人交往,這都沒有問題,但是,那些有夫之婦呢?」

    我被她的話質問得面紅耳赤,內心裏面羞慚得無地自容。可是,隨即我就憤怒了。不,應該是惱羞成怒,「童謠,你,你竟然跟蹤我?!」

    她卻在淡淡地笑,「我需要跟蹤你嗎?如今我們江南的酒店入住都需要每個人登記身份證,我說的沒錯吧?我讓方強查看了你近段時間的情況,這才得知了你的那些事情。馮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方強去查你的情況嗎?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們是朋友,我是為了關心你。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就這樣墮落下去,甚至還很可能因此遭遇不測。你明白嗎?」

    她的話讓我的內心裏面頓時就有了一種感動,但是我心中的惱羞成怒卻依然沒有消退,我說:「你們當警察的就是這樣私用公權的嗎?我們公民在你們的眼裡還有自己的私密嗎?你們怎麼能這樣?」

    我承認自己這樣的反問毫無道理,完全是一種多餘的責問,因為我知道童謠說的是對的:再怎麼的我也不應該去和有夫之婦發生那樣的關係。這已經超出了應有的社會倫理道德範圍。以前我也這樣做過,但是卻攘成了大錯,可是如今我卻繼續在這樣錯下去。。。。。。想到這裡,我頓時後悔,「童謠,對不起。對,你說得對,確實是我錯誤。對不起,你選擇方強是對的,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對不起,我還有點事情,我得先走了。童謠,我是真誠在向你道歉,不是因為賭氣。你慢慢吃吧。抱歉。。。。。。」

    我嘴裡在雜亂無章地說著,因為羞愧。我頓時就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在她面前的話我會更加羞愧。

    我一邊說著一邊就已經站了起來。

    「馮笑,你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她低聲地在對我說道,語氣中帶著命令式的意味。

    我朝她搖頭,「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這裡的人很多,你給我留點面子吧。」

    「坐下!」她低聲地、沉聲地再次對我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疑惑地看著她,發現她的神情好像還真的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緩緩地坐下。

    她看著我,「你真的不是賭氣要離開?」

    我搖頭,「童謠,難道你非得要這麼強勢嗎?我是男人,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非得要讓我在你面前無地自容才滿意?說吧,什麼事情?」

    她怔了一下,神情頓時黯然,「也許是我不對。。。。。。好吧,我們先不談這件事情。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阮婕,你的那位副主任,她的男人不是傻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霍然一驚,「童謠,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沒有來看我,「據我所知,阮婕的男人已經請了一位私家偵探開始在調查阮婕出軌的事情了。她的男人如今落魄潦倒,你想想,一旦他發現了真相後會怎麼做?或者是找你要錢,或者是讓你身敗名裂。我這是在幫你,明白嗎?」

    我的背上頓時冒出了冷汗,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的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說:「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不會騙你。。。。。。也罷,我可要告訴你。我曾經是警察,而且是刑警,當然和私家偵探有密切的關係了。如今方強也是刑警了,我的那些關係當然會全部交給他了。他們調查一般的人或許警察不會去管,但是對於級別稍微高些的官員的調查就必須私底下與相關的警察溝通,否則他們會惹禍的。這是警察內部的事情,你不懂也無所謂。反正一點,這個消息是確切的,所以,你必須趁現在她的男人還沒有調查到你和他女人的事情之前即刻斷絕和她的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木呆著在點頭。

    她頓時笑了,「吃東西吧。我們還是朋友,是嗎?」

    剛才,當她告訴我那件事情的那一瞬間,我頓時就如遭重擊一般地被嚇得腦子裡面一片空白,而且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此刻,我才緩緩地清醒了過了,心裡不禁又羞愧同時對她又非常地感激,「童謠,假如你現在還是警察的話,肯定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情。是嗎?」

    她搖頭,「不知道。不過沒有如果。馮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既痛恨你的墮落和濫情,同時又覺得自己應該幫助你。哎!你呀,為什麼就不能克制自己呢?難道你非得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後才會幡然醒悟嗎?」

    我也搖頭,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我心裡在想:童謠,你雖然可以從方強那裡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你卻並不知道。如今的我已經再也難以回頭了。

    我再次站了起來,「童謠,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對不起,我真的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謝謝你。但願我們永遠是朋友。」

    她急忙地道:「餵。我還有事情呢。」

    我緩緩地搖頭,「以後再說吧。最近我太忙了。」

    她看著我,眼神裡面是一種無奈,「也罷。你去忙吧。」

    我即刻離開了。童謠的母親看見我朝外邊在走,急忙地過來問我道:「馮醫生,你這麼快就吃好了?」

    我朝她苦笑道:「阿姨,我有點急事。」

    估計是我的臉色很難看的緣故,她隨即就嚴肅地問我道:「是不是她又欺負你了?你們又吵架了?」

    我急忙地道:「沒有。真的沒有。我走了啊,開分店的事情過一段時間我來安排。」

    老太太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離開。

    隨即我匆匆回到了辦公室裡面。此刻,我再次想起童謠告訴我的那件事情來,心裡卻更加感到後怕了。現在我就開始想一個問題:這件事情是否要告訴阮婕呢?

    必須要告訴她。可是,萬一她回去和她的男人鬧翻了呢?

    此時的我好恨自己,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紅顏禍水。

    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把阮婕叫到了辦公室來。我覺得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和她談這件事情最好,這樣的地方至少她不會過於地激動和衝動,而且我也正好想借這個機會與她了結此事。

    童謠說得對,阮婕是有夫之婦,我確實不應該和她保持那樣的關係,即使是她的丈夫沒有派人去查這件事情也不應該。而且我還覺得,既然自己和她有過那樣的關係了,那也應該提醒一下她才是,萬一她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出了問題,說不定會牽扯出多少人來呢。

    阮婕的婚姻對她來講是一場噩夢,我這樣做或許還可以讓她從中解脫出來也難說。

    她來了,來到我辦公桌前的時候臉上還是笑吟吟的,「你找我?」

    我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你先坐下。」

    我讓自己保持著一種平淡的臉色,因為此刻我們是兩個人在獨處,而且那次她在我辦公室裡面也做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我覺得自己必須得與她保持著一種距離才行。

    她坐下了,然後帶著一種狐疑的眼神來看著我,「什麼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很嚴重嗎?」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老練,還是無法真正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我在心裡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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