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省政府大樓的外邊綠化得很好，綠化面積也很大，簡直可以和公園媲美。( aoye。com純文字)這裡栽滿了樹木，梧桐樹的葉子早已經變黃，風一吹過便紛紛飄落；不知道什麼樹的葉子卻變紅了，這裡籠罩在片片紅雲中，也使這個冬天增添了一分熱情。

    在這個冬日裡竟然從天空中灑下了陽光，天空一片淺藍，顏色很淺。站在這裡，我頓時就感受到溫暖已經將自己包裹。

    冬日陽光不是那麼灼人，刺眼，而是給人以非常溫和的感覺。陽光映在臉上，像母親的手輕柔地撫摸我的面頰；陽光灑在身上，如慰藉萬物的溫床。

    此刻，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卻也同時灑進了我的心裡，讓我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讓我不再懼怕冬日的寒氣。  醫道官途：婦產科3

    我覺得自己真夠幸運的，在心情好的時候天氣也同時好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親自去到了老主任的辦公室，和他再次把明天我要匯報的內容研究了一遍。說實話，我心裡還是很緊張的。因為我太重視和在乎這次的匯報了。我心裡十分清楚，這次的匯報不僅僅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更是我第一次在那樣的場合露面。

    結果老主任倒是沒有說什麼，幾乎把時間都用來安慰我讓我放鬆了。

    一整天都沒有接到羅書記的電話。我心裡很是狐疑。

    結果這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得安穩，因為我一躺到床上後就開始興奮，還有不安。不知道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早上還是按時醒來了，困意濃厚地將我籠罩著，但是我告訴自己必須起床，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有意將水溫調試得有些低。當涼涼的水沖刷在我身體上的時候，我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頓時被激靈了一下，所有的困意頓時就一下子被趕出了我的身體裡面。

    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餐，吃完早餐後再次去到洗漱間。仔細梳頭，定型，然後刮鬍須，保暖內衣外邊穿上白襯衣，打領帶，穿上西裝，拿上公文包準備出門。

    母親看著我，欣喜地問道：「兒子，今天你有喜事啊？」

    父親也在怪怪地看著我。

    我哭笑不得，「什麼啊？今天我要去省政府匯報工作，今天是省政府要召開常務會議，其中有關於我們的一個議題。」

    父親即刻叫住了我，「你是第一次去參加那樣的會？」

    我點頭，然後疑惑地看著他。

    父親說：「馮笑，我要是你的話就穿得普通一些，不要那么正式。不要讓別人覺得你太在乎這次的匯報。你覺得呢？」

    我頓時怔住了。父親如今和我說話的時候已經不再像以前的方式了，他是在用商量的語氣。我頓時也覺得他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我這樣也是對領導們的一種尊重啊？」

    父親笑著說：「穿著整潔就可以了。你發現沒有？現在電視裡面的那些領導，除非是他們在參加正式會議的時候，或者是接待外賓的過程中穿西裝之外，平時他們都穿夾克的。這樣看上去很隨意，而且親民。你的髮型太那什麼了，平常你的樣子就很好嘛。白襯衣是很好的，看上去讓別人覺得乾淨、整潔，外邊套一件夾克，不要打領帶，褲子最好是深色，皮鞋一定要擦乾淨。這樣就可以了。現在的官員對穿衣服都是很有講究的，在什麼場合穿什麼樣的衣服都要注意。你覺得呢？」

    我想了想，覺得父親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即刻再次回到了臥室裡面。當我再次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父親在朝我滿意地笑，「嗯，這樣就很好。你還年輕，低調一些的好。」

    其實我也就是進去把頭髮上的摩絲去掉了，然後隨意地梳了一下頭髮，然後取下了領帶，換上了一件藏青色的夾克。我的皮鞋本身就很乾淨，褲子還是前面那套西裝的。

    剛才我在洗漱間的鏡子裡面看自己的時候也覺得現在的自己比穿西裝的時候順眼多了，因為我覺得這樣才隨意和自然。  醫道官途：婦產科3

    父親真不愧是在政府部門工作過那麼多年的人，雖然他個人的仕途很不如意，但是在關於官場上的某些講究還是很精通的。他畢竟是經歷過官場的人，在很多事情上他比我可就要有經驗多了，由此可見，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級別去衡量的。

    可是現在的官場上卻往往有著這樣的一種現象：一個人到了某個位置上後就會覺得自己樣樣都精通了。記得以前的章校長就是那樣，他剛到醫大當校長的時候非常強勢，學校裡面的任何會議他都會去參加，就連學校裡面的心理學研討會他都會去發言。當然，這也是我聽別人講的，不過有人說了，說他在會上講的關於弗洛伊德的理論簡直是胡說八道。不過我相信，當時在他講完了話之後一定依然獲得了熱烈的掌聲。

    想到他，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那位省委副書記既然出問題了，那麼他現在的情況豈不是很糟糕了？林易呢？要知道，林易和他之間可是有交易的啊。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這裡面也有我的事情。

    最近一段時間來，我過於地沉浸在自己新崗位的激動之中了，特別是今天省政府要研究的這個項目，它讓我幾乎忘記了其它的一切，甚至讓我的思維變得遲鈍起來。上次林育告訴我那位副書記被接受調查的事情後我竟然沒有去想到其它。

    不行，今天這個會議結束後我一定得去找一下林易。我在心裡想道。與此同時，我也在心裡不住安慰自己：一般來講是不會出多大的事情的，章某人要出事的話早就該出了。記得林育曾經告訴過我，他這個人是站在中間的牆頭草，只不過是在下面狐假虎威罷了。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安穩了不少。不過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去多想這件事情了，我心裡也明白，在此時自己去想這件事情毫無意義，一切都得等今天的會議結束後再說。

    小隋已經在我家外邊等候我了，上車後我對他說道：「去省政府。」

    到了省政府大樓後我頓時傻眼了：今天的會在什麼地方開啊？即刻想起了何省長的那位秘書，隨即給她打電話。

    她很客氣，「今天你的那個議題在後邊，馮主任，我下來接你，你先到我辦公室坐坐吧。到時候有人通知你下去的。」

    我連聲道謝，頓時覺得自己還真是一個鄉巴佬。

    很快地她就下來接到我了，然後帶著我坐電梯上樓。

    她的辦公室就在何省長辦公室的旁邊，和康德茂當初的辦公室一模一樣，我頓時就有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我在心裡想道：當初要是不出那些事情的話，或許我也坐到了這層樓那一頭這樣的辦公室裡面了。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假設，過去了的事情永遠不會再回去。因此，我時常感嘆命運的奇幻與不可捉摸。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們每個人的人生如此的豐富多彩吧？

    「何秘，對不起啊，你親戚的情況最近怎麼樣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望她呢。」在她辦公室坐下，她給我泡來茶的時候我歉意地對她說道。

    上次她對我說了那件事情後的第二天我就給武校長打了電話，他即刻答應第二天讓小胡老師親自去安排這件事情，隨後我也給那位胡老師打了電話，同時還把何秘書的號碼告訴了她。[`  小說`]可是後來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因為那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而且這畢竟只是何秘書親戚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特別的留意。

    而現在我才忽然想起了此事，心裡頓時就有了一種歉意。

    她笑著說：「沒事，那件事情你安排得很周全，你還讓人親自帶著去檢查，而且醫院裡面也沒有收費。我一直說要感謝你呢。」

    我說道：「呵呵！不用客氣啊。對了，你那親戚的情況怎麼樣了？檢查的結果是什麼？」

    她回答道：「還好，就是乳腺增生，問題不大。」

    我提醒她道：「還是要注意，女性的腫瘤中乳腺癌是高發疾病之一。以前我們醫院的一位內科醫生，她從來不去體檢，因為她認為自己的身體很好。結果有一次她在無意中發現自己的**上有個腫塊，這才趕快去檢查，檢查後的結果她頓時放心了，因為只是乳腺增生。於是她接下來的幾年就不再去檢查了。後來有一天她又在偶然中發現自己的**裡面有了一個硬塊，於是再次去檢查，但是這次的檢查結果卻很糟糕，是癌腫，而且已經是晚期了。所以，女性的疾病千萬。。。。。。」

    說到這裡，我猛然地發現她的臉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蒼白起來，心裡頓時暗呼「糟糕」——難道上次去看病的是她自己？

    「何秘，你怎麼了？」我急忙地問道。

    她看著我，臉色依然蒼白，不過她的聲音卻在顫抖，「馮主任，真的那麼可怕嗎？」

    本來我以為去看病的真的是她那什麼親戚，所以我在提醒她的時候也就無所顧忌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身體有問題的似乎是她，我頓時就後悔了，於是急忙地道：「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的，我的意思是說不要忽視自己身體的問題，每年要定期檢查身體才是。很多疾病在早期的時候是很好治療的，但是很多人沒引起注意罷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3

    她的臉色頓時好了些，「哦，這樣啊。馮主任，你們當醫生的人說話太嚇人了。」

    我笑道：「對不起，職業習慣。呵呵！現在我雖然不當醫生了，但是這樣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她的臉紅了一下，「馮主任，實話對你講吧，去看病的是我。謝謝你上次的幫忙，也感謝你剛才對我的提醒。」

    我這才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啊。你怎麼不早說？對不起啊，我剛才的話把你嚇壞了吧？不過真的沒事，你每年定期去體檢就是了。在一般情況下乳腺增生轉化成惡性的可能性極小，我也只是提醒一下罷了，你千萬不要太緊張啊。」

    她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前呢我確實不大注意自己身體上的問題。對了馮主任，你以前是醫生，我問問你，乳腺增生一般是怎麼引起的啊？癌變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我回答道：「引起乳腺增生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與內分泌失調或精神情志有密切關係。比較經典的病因學說是，雌激素與孕激素平衡失調，表現為黃體期孕激素分泌減少，雌激素的量相對增多，致使雌激素長期刺激乳腺組織，而缺乏孕激素的節制與保護作用，乳腺導管和小葉在周而復始的月經周期中增生過渡而復舊不全，從而導致乳腺增生病的發生。不過近年來許多學者卻認為，催乳素升高也是引起乳腺增生病的一個重要因素。呵呵！可能我說了這麼多你不大懂，其實說到底就是身體裡面的激素水平出現了紊亂。」

    她點頭，「那麼，癌變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我回答道：「乳腺增生是女性最常見的**疾病，在乳腺疾病中，發病率居首位。很多人一聽說增生」和腫塊就聯想到腫瘤，其實，乳腺增生既不是腫瘤，也不是炎症，而是一種生理性增生與復舊不全造成的生理結構的紊亂，只有少數的乳腺增生會惡變成乳腺癌。不過，也不能因此就對它掉以輕心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定期到醫院檢查。」

    她的臉色即刻就恢復到了正常，同時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馮主任，剛才你的話嚇死我了，現在好了，聽你這樣一講我可就輕鬆多了。馮主任，現在時間還早，你就告訴一下我今後需要注意些什麼吧。謝謝你了。」

    我詫異地看著她，「那天你去看病的時候醫生沒有告訴你？」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科室裡面全部是男醫生，檢查完了後醫生告訴我說只是增生，我也就沒有好意思多問了。」

    我更加詫異，「乳腺增生的診斷是需要取活檢切片檢查的啊？怎麼可能馬上就得出結論了？」

    她急忙地道：「哦，馮主任，是我沒有說清楚。第一天我去檢查了，也取了活檢，當時還是那位胡老師幫我去送的活檢呢，而且是做的加急，所以第二天我就拿到結果了。」

    我點頭道：「這樣啊。那就放心了。。。。。。很多人對乳腺增生這種疾病有著一些錯誤的認識。一是認為乳腺增生不用治，完全可以自愈。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正常乳腺上皮向惡性轉化是一個過程，即：從增生到不典型增生，也就是癌前病變，然後到原位癌，最後到浸潤癌。癌前病變是一種可逆的病理改變。而大多癌前病變就是由囊性增生發展而來。臨床上乳腺增生癌變的高發年齡段有兩個，三十至四十歲為第一高峰期，六十至七十歲為第二高峰期，這說明停經後仍可癌變，因此乳腺增生完全可以自愈的說法並不正確。第二種錯誤認識是認為乳腺增生治不好。不少女性發現乳腺增生後即自購藥品服用，未經正規系統的治療，病情當然會時好時壞，反覆發作。因此接受系統治療對乳腺增生患者至關重要。因為乳腺增生治療的最終目的是預防乳腺癌，所以定期檢查和治療是必要的。系統治療的方法我就不多說了，主要是通過藥物讓身體裡面的激素水平達到平衡。到時候我親自去給你找一位專家給你做出治療方案。現在我只把平日裡需要注意的其它方面告訴你。對了，因為乳腺科是屬於外科科室，所以那裡基本上是沒有女醫生的。這一點請你理解啊。」

    她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你說，我拿筆來記一下。」

    我心裡不禁覺得好笑：她這個當秘書的還真養成了什麼事都記錄的習慣。我隨即說道：「首先是在飲食上要注意多進食低脂肪、高纖維素飲，同時注意補充維生素、礦物質。前者可以增加人體代謝途徑，減少乳腺受到的不良刺激，還能控制動物蛋白攝入，以免雌激素過多，造成乳腺增生。其次是睡眠要有規律，規律的睡眠不僅有利於平衡內分泌，更給體內各種激素提供了均衡發揮健康功效的良好環境。第三就是儘量要人工哺乳，哺乳能使乳腺充分發育，並在斷奶後良好退化，不易出現增生。還有就是要和諧***，和諧的***能調節內分泌，刺激孕激素分泌，增加對乳腺的保護力度和修復力度。這些都是非常需要注意的。」

    她禁不住就笑了起來，「馮主任，我發現你還像是一個醫生呢。不過我孩子都很大了，已經在上小學了。」隨即她的臉就紅了，「現在孩子大了，我丈夫對我的興趣好像也不大了。呵呵！我可是把你當醫生才這樣對你說話的啊，你千萬不要笑話我。」

    我並沒有笑，因為我也在此刻把自己當成了醫生。我說道：「何秘，我以前當醫生的時候很多病人也對我說過你這樣的話，其實這樣的情況在我們中國的家庭裡面很普遍。那麼原因是什麼呢？何秘，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因為我覺得這裡面主要還是你自己的原因。從心理上說，結婚後妻子的愛是完全奉獻給丈夫的，但在生產之後，妻子增加了—個母親的角色，這是因為母親經歷了十月懷胎之苦，又傾注了哺乳之情，所以就必然將一部分愛轉移給了孩子，從而對丈夫不再象以往那樣專注和熱情。這個過程，妻子是不知不覺的，並沒有意識到，而丈夫卻十分敏感地感受到了妻子的冷落。從生理上說，當有了孩子以後，妻子增添了不少家務勞動的工作，還擔負著哺乳的重任。這種既勞心又勞力的工作，會使妻子感到心身疲勞，也會使她們性的欲望和性的熱情降低，從而出現**淡漠現象。所以慢慢地當丈夫的就覺得無趣了，也就會把這樣的情況視為了一種自然。因此說到底還是妻子的問題。呵呵！何秘，我說的沒錯吧？」

    她點頭道：「馮主任，好像你說的還真沒有錯呢。可是，我一見到孩子就把所有的心思撲到孩子身上了。白天我上報很忙，有時候還得跟著領導一起去應酬或者下縣市，沒辦法啊。」

    我笑著說：「是啊。不過我說了，關鍵還是在你這裡。從今往後你多關心一下你愛人就是了。」

    她嘆息道：「我丈夫是一個書呆子，他是中學教師，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回到家裡就寫小說，寫了好多年了，也沒見他發表過什麼作品。不過我發現他很喜歡寫作所以也就懶得管他了。幸好家裡有我父母在替我帶孩子，不然的話還真的很麻煩。呵呵！你看我怎麼一下子就把話題扯遠了呢？馮主任，我的意思是說，我丈夫和我好像已經習慣於現在這種生活了。」

    我說：「何秘，我看你的年齡也還不大，你和你丈夫也算是年輕夫妻。這夫妻之間啊還是需要感情交流的，更需要浪漫。不過這樣的氛圍必須得你們自己去營造。對了何秘，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這個故事你聽了後可能會對你們的婚姻生活有所幫助，也有利於你身體的康復。」

    她看著我，「哦？你快講講。」

    於是我講道：「我中學時候有個同學叫歐陽童。。。。。。」說到這裡，我心裡頓時就緊了一下，隨即就在內心裏面湧起了一直傷感的情緒。我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地道：「我那同學的父母非常恩愛，當時在我們縣城裡面很多人都羨慕他們之間的感情呢。不過我那同學的母親在他高中畢業的時候生病去世了，但是直到現在他的父親都沒有再婚。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她搖頭。

    我不禁覺得自己很好笑，因為她又不知道歐陽童這個人。我繼續地說道：「我那同學在前幾年也死了，因病。不過他留下了很大一筆財產，結果給我們母校捐獻了很大一部分。後來有一次我回到家鄉的時候去看望我那同學的父親，我請他喝了一次酒，我那同學的父親在酒後告訴了我他當年為什麼和他妻子的感情那麼深，而且直到現在都還讓他不能忘記。說實話，當時他的話讓我很震撼，因為我不但從他的話裡面感觸到了夫妻之間情感的經營是需要方法的，而我那同學的母親確實在這方面就很不一般。」

    她笑著對我說道：「馮主任，你真會講故事，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還真的很感興趣了。你快說說，你那同學的父親都告訴了你什麼？」

    我繼續說道：「我那同學的父親只告訴了我一句話。他告訴我說：他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他妻子的身體。」

    她頓時愕然地看著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道：「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是當時我正準備問他的時候他卻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呵呵！其實準確地講，當時我那同學的父親並不是刻意告訴我這句話的，是他喝醉了說出來的話才對，因為當時在他人事不省之前就那樣念叨了一句：可憐啊，我這一輩子都沒有看見過我老婆的身體，可是我卻始終忘不了她。。。。。。後來過了很久我才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他的妻子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神秘，這才讓他如此難忘。」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馮主任，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樣的妻子嗎？這樣太不可能了吧？哈哈！馮主任，你真會講故事。」

    我急忙地道：「我真的不是說謊的，這確實是我當時聽到我那同學父親說的原話。是的，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太奇怪了，甚至是荒唐，但是後來仔細一想，頓時就覺得我那同學的母親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確實，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肯定特別的少，我那同學的母親也算是特例了。但是這個故事卻很說明問題，那就是夫妻之間保持神秘和浪漫很有必要。所以，我倒是覺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說明的這個問題。」

    她笑道：「馮主任，看來你還真不愧是大學裡面出來的教授啊，你的故事很說服人。」

    這時候她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即刻去接聽，「嗯，我知道了。」

    隨即她放下了電話，「馮主任，一會兒就輪到你匯報工作了。我們下去吧。」

    我急忙答應著。而此時，我這才感覺到了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緊張了，而且昨夜沒有休息好的後遺症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於是感激地對她說道：「何秘，謝謝你，我們這一聊天，結果我本來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

    她看著我笑，「馮主任，你倒是一個實誠人。我告訴你實話吧，是何省長吩咐我這樣做的。她說你是第一次到省政府來匯報工作，擔心你緊張。」

    我很是感動，「太謝謝你們了。」

    當然，我心裡還是很清楚的，這一定是何省長看在黃省長的份上才如此地關照於我。因為在此之前黃省長曾經專門去找過何省長談及此事。

    何秘書帶著我坐電梯下樓。會議室在省政府辦公大樓的三樓。

    我們下到三樓的時候何秘書卻並沒有帶我即刻進去，而是在旁邊的一處休閒室坐下，裡面還坐有其他的三個人，他們都在閒聊。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常百靈竟然也在。

    「馮主任，你坐一會兒，一會兒到你了後會有人叫你的。我還有點事情，先上去了。」何秘書隨即客氣地對我說道。

    我朝她點頭，並不住道謝。她離開後去即刻去看常百靈，還有另外兩個人。我朝常百靈打招呼道：「常行長，今天也有你們的議題？」

    她笑著朝我點頭道：「是啊。對了馮主任，這兩位你還不認識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省檔案廳的賈廳長。賈廳長，這是我們省招辦的馮主任，剛剛就任不久。」

    我急忙去與這位賈廳長握手。這是一個頭花花白的男人，看上去大約有近六十歲了。賈廳長笑著對我說：「這麼年輕啊。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了不起啦。」

    常百靈隨即把另外一位中年男人介紹給了我，「這是省計生委的董主任。」

    董主任即刻也來與我握手，他笑著對我說道：「賈廳長說得對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一般啊。馮主任這麼年輕就副廳了，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急忙客氣地道：「今後還得多向你們學習和請教啊。」

    這都是場面上的話，誰知道他們內心是怎麼想的？不過我也不需要去細想這樣的事情，場面上大家過得去就是了。

    我正在想是不是這時候去問問常百靈關於省婦產科醫院貸款的事情，而她卻主動對我說了一句：「馮主任，我們出去一下，我問你點事情。」

    我朝另外兩個人歉意地說了一句：「呵呵！抱歉，我們改日再聊啊。」

    他們都在朝我面露微笑地點頭。我隨即跟在常百靈走出了這間休息室。

    常百靈去到了外邊不遠處的巷道處停下了，這裡距離剛才的休息室不遠，如果一會兒有人叫我們的話可以看見。她對我說：「馮笑，你調到省招辦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歉意地對她說道：「對不起，我這次的調動很急，到了新單位後就一直在忙，還有就是得抽很多時間去熟悉新單位的情況，隨後就是春節了，哎！簡直是忙得一塌糊塗。」

    她瞪了我一眼，「你少說那些理由，明明是你故意在躲避我。」

    我急忙地對她說道：「你別這樣，這是省政府呢。」

    她笑了笑，隨即問我道：「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自己要調離了吧？」

    我只好點頭，「是。不過那時候還沒有下調令。」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馮笑，你有些過分啊。既然你要調離了，那你怎麼還來給我講貸款的事情？」

    我急忙地道：「我解釋一下。第一，當時我還是那裡的院長，而且我們一直在尋求貸款。第二，省婦產科醫院的改造工程是我一手設計並實施的，雖然我離開了，但是我不希望它出現任何的問題，因為一旦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這件事情對我今後肯定會有很大影響的。所以我才來找到的你。對了，這筆款現在貸下去沒有？」

    她看著我，「你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剛才我那樣問她就是為了讓她以為我不知道那筆貸款如今的情況，因為我是知道她這個人的，她吃醋。

    我搖頭道：「我都離開那裡了，而且我也說了，最近我很忙，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管以前的事情了。上次我也是覺得自己在離開前必須做好這件事情，所以才來找你的。」

    她看著我，「真的？」

    我苦笑道：「你幹嘛不相信我啊？」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下我相信你了。哦，那筆貸款還沒有審批完。不過快了。你就放心吧。」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其實吧，你們給省婦產科醫院的這筆貸款是絕對安全的，這一點你也很清楚。」

    她點頭道：「倒也是。不過說實話，我們的貸款給誰都可以，現在我們銀行也不缺這方面的業務。如今的房地產正火熱，還有購房按揭，這些就已經讓我們的利潤很可觀了。說實話，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上才答應了這筆貸款的。」

    我急忙地道：「我當然知道。謝謝你啊。」

    她看了我一眼，「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啊？」

    我急忙去看周圍，「你呀，這是什麼地方啊？你說吧，隨便怎麼都行。」

    她笑道：「你等我電話。對了，今天你來匯報什麼啊？」

    我見她改換了話題，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也就是招生改革方面的事情。」

    她看著我笑，「不錯啊，你剛到新單位就搞出新名堂來了？看來我今後還得對你刮目相看啊。」

    正說著，我忽然聽到有人從前面的會議室裡面出來了，那人在看著我，「你是省招辦的馮主任？」

    我點頭，「是。」

    他說：「該你了。」

    這一刻，我驟然地緊張了起來。

    不過我的緊張一下子就被內心的好奇取代了：這個人怎麼知道我就是省招辦的馮笑？轉念間便即刻明白了：他認識其他的幾個人。要知道，在這樣的地方，閒雜人等是不可以隨便進來的。

    我即刻朝會議室裡面走去。

    這個會議室的情況和我想像的不大一樣，本來我以為這樣的會議也會像其它會議一樣領導左上邊其他的人坐下邊的。而我眼前的卻是一個擺放著橢圓形會議桌的會議室，不過這個橢圓形很大，是有許多桌子組成。進屋的對面坐的是省長和副省長們，兩側是秘長們。而匯報者的位置卻是與對面的省長正對。

    我當然認識我們江南省的省長了，因為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他的旁邊是黃省長，在黃省長另一側最後邊的是何省長，何省長旁邊的是聯繫她的柳秘書長。上次吃飯他沒有來，但是他的名字我是知道的。

    剛才叫我那人把我引到省長正對面的位置處坐下，我看到黃省長在朝我微笑。省長也在看著我，隨即他去問他身旁的黃省長，「這位就是馮笑同志？」

    黃省長笑著說：「是啊。他也算是我們省最年輕的副廳級幹部了。」

    省長說：「我們省的年輕幹部太少了啊，今後要讓下面的部門多向組織上推薦。」

    這時候何省長笑著說道：「這位馮笑同志以前是衛生系統的，當過科室主任，高校的處長，省級醫院的院長，很能幹的。」

    省長點頭道：「好了，馮主任，請你開始匯報吧。」

    說實話，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還是很緊張的，但是此刻，因為有了他們的這一通讚揚，我頓時就感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由此反而地讓我的思緒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匯報的事情上來了。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已經準備好了，一定要好好地匯報完所有的情況。

    在最近的幾天時間裡面，我一直在想如何匯報這項工作的事情，特別是昨天晚上，因為始終無法入睡，於是我乾脆就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演示著匯報的內容。

    我將公文包裡面的那份匯報材料取了出來，但是卻並沒有去看它，然後開始了我的匯報。

    在匯報之前的那一刻，我忽然心裡一動地使用了普通話，因為剛才我注意到我正對面的這位省長大人說的就是普通話。他不是本地人，是從北京某個部委下來的。

    要知道，我曾經可是高校教師，高校教師要取得教師證才可以給學生上課，而教師證的取得就必須普通話過級。高校裡面可是最先推廣及普及普通話的地方之一。

    我開始匯報，從為什麼要提出這個方案的思路開始——

    「各位領導。。。。。。」當我開口匯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對面的省長大人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這是我說普通話後的效果，頓時信心倍增。。。。。。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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