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二章
林育以前是省政府的秘書長,我也是想到她以前肯定要參加省政府常務會才專門跑去問她的。《 純文字》
其實政府機構的設置都差不多,縣級政府設置辦公室,辦公室主任主要為縣長服務,副主任們分別去對口聯繫他們的副縣長。地市級以上的政府設置秘長崗位,這其實也就是相當於辦公室主任、副主任的職能,只不過是稱呼不同罷了,其實稱呼的不同最終體現的是級別。
秘書長這個職務總是帶了「長」的。俗話說當官不帶「長」,放屁都不響,其中的道理就在於此。當然,有些「主任」職務的級別還是很高的,比如省人大主任的位置,作為中國組織機構的四架馬車之一,它可是排名在黨委之後的第二位。
結果果然如此,當我問了林育這個問題之後她頓時就笑了起來,她對我說:「這個問題你還真問對人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2
我很是高興,於是便又問道:「姐,你給我說說,到時候我怎麼匯報這件事情啊?我從來沒去過那樣的場合匯報工作,心裡很緊張。」
她笑道:「你們單位不給你準備匯報材料?」
我回答說:「準備了的啊。還是我親自參與研究的呢。」
她說:「那不就得了?到時候你按照那份材料講一下裡面重點的東西就是了。第一,說清楚事情的由來。第二,這件事情的重大意義。第三,可行性在什麼地方?第四,目前需要省政府解決的問題有哪些?就這樣匯報就可以了。關鍵的是要簡明扼要,不要長篇大論,用最短的時間匯報完成你要表達的東西。」
我頓時覺得她說的好像更靠譜,於是又問道:「聽說中途會有其他副省長要提問,我還聽說他們的提問會很刁鑽。是不是這樣?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了。」
她卻搖頭道:「一般不會。你想想,每位副省長分管的範圍都不一樣,而且大家都是同級別的同事,怎麼可能去為難其他領導分管的項目呢?省裡面的大項目那麼多,一千萬左右的項目議題根本就是小事情。雖然現在講求民#主決策,但是其他領導也不至於去問一些過分的問題的。問題的關鍵在兩個地方:其一,你一定要把問題匯報清楚,其他領導不是分管這一塊的,要讓他們聽了你的匯報後馬上就明白這個議題的關鍵在什麼地方。其二,你要故意留出一部分問題給他們,他們肯定要問問題的,如果你不故意把問題留給他們的話,他們就只好去問一些你不曾準備好的問題了,這叫留有餘地。明白嗎?」
我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但是卻依然覺得有些糊塗,「姐,你舉個例子,比如我們的這個議題需要留下什麼樣的問題給他們呢?」
她想了想後說道:「你的這件事情最關鍵的有兩個方面,第一,是不是符合國家的招生政策。注意,你千萬別去談什麼法律法規,談那樣的問題太空洞,而且很容易讓領導們覺得有風險。就談國家的招生政策,也就是政策依據。這一點你們必須在上報材料裡面寫清楚,不過你在匯報的時候一句話帶過去就是了,這樣才可以給領導們留下提問的問題。但是你應該掌握其中的具體內容,比如到時候如果有領導問到了你這個問題後,你要說出國家招生政策裡面哪一條、哪一款裡面有這樣的規定,或者可以打哪一條、哪一款的擦邊球。第二就是經費的主要使用方向。這一點也必須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千萬不要說是拿去什麼請客送禮,而要說是拿去開研討會什麼的,反正一定要有一個合理的名目。我們的副省長們對這樣的事情都非常的謹慎,他們是絕不會在明面上同意你們把國家的錢拿去搞歪門邪道的。當然,今後你們在具體使用那些經費的時候他們肯定就不會管了。現在的問題是必須讓這件事情得到通過。馮笑,我的話你明白嗎?」
我點頭。此刻,我的心裡不禁非常的感慨:說到底還是她才把問題的根本講到了位啊。老主任雖然參加過那樣的會議,但是他卻僅僅只是半桶水。現在我心裡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看來自己試圖完全依靠他去辦這件事情的話好像不大現實,因為他的局限性太大了。
這份報告和可行性研究報告還必須得修改。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
和林育溫存了一會兒後我就離開了,我告訴她說下午還有點事情。她當然不會說什麼了,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的,我在她這裡來去自由。
不過當我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對我說了一句話:「馮笑,明天開始上班了,今後還是按照我們以前的約定辦吧,我給你打電話或者發簡訊你再到我這裡來。」
我朝她點頭後離開。
我即刻給滿江南打電話,「你們還在辦公室搞那份材料嗎?」
他回答道:「剛剛寫完,他已經回家去了,我在列印。」
我說道:「你馬上打電話把他叫回來,我馬上到。這份材料和可研報告都還要修改。」
他問道:「馮主任,是不是情況有什麼變化?」
我說:「情況沒有變化,但是我們的材料裡面有很多問題。我剛才去問了一下省政府的一位領導,他給我提了很多建設性的意見。你們等著我,我馬上到。我到了後再慢慢說。」
他又問道:「需要叫老主任嗎?」 醫道官途:婦產科2
我說:「不用了。對了,你通知兩位副主任和老主任明天下午開會,下午四點過吧,明天下午上班的時候你去省教委把老主任的任職文件拿回來。」
這個電話打完後我想了想,後來還是覺得應該把我們準備修改的內容告訴一下他。我覺得這是對他最起碼的尊重,畢竟今後還要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我把林育告訴我的那些意見用我的想法與老主任作了溝通,他聽了後說道:「馮主任,你的意見是對的。可能我把問題考慮得太複雜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老同志的性格往往很倔犟,而且面子思想嚴重,他能夠很快接受我的意見,這讓我很是高興。我想,這也許與他喜歡釣魚有關係,那樣的活動讓他把很多問題看得比較淡然,而且也能夠讓他擺清楚自己目前的位置。
其實當初我決定請他回來的時候還是有顧慮的,因為他畢竟是老主任,而且在單位裡面有著非常的權威。但是我知道,要想做成那件事情的話請他回來才是最好的選擇。這個世界是公平的,要得到什麼的話總得要捨得失去一些東西才可以。所以,後來我還是義無反顧地決定了這件事情。現在看來我當初的那個決定應該是正確的。
到了辦公室後我再一次仔細地看了可研報告和我們打給省教委及省政府的那份報告,然後就根據林育告訴我的那些意思在上面直接修改了起來。花費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了全部的修改,然後交給梁處長和滿江南去潤筆。我把自己的意圖告訴了他們。
必須告訴他們為什麼,不然的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作那樣的修改。我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讓下屬知道了為什麼後他們才會把這樣的東西修改得完全符合我的想法。
最後他們拿出來的稿子讓我很滿意。
「現在可以列印了。明天下午我們開會研究。梁處長是具體經辦人,你也得參會。」最後我說道。
第二天下午我主持召開了辦公會。在此之前滿江南去省教委拿回了老主任的任職文件。老主任聽說他的任職文件到了才答應了來開會。他最先到的我辦公室,他進來後就不住稱讚我:「馮主任,我完全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把這件事情辦好了。看來你真的是不一般啊。」
我朝他笑道:「老主任,我確實需要您啊。我這麼快的目的還是自己想偷懶。」
他大笑。
下午開會前我宣讀了關於老主任的那份任職文件,文件是以省委組織部的名義下發的,內容很簡單:根據省教育工委的請示,同意返聘xxx同志為省招生工作辦公室巡視員,享受副廳級待遇等等。
大急都股掌對老主任表示祝賀。老主任隨即簡單地說了幾句,也就是表了態。這也是常規的程序。
下午的會開得很順利,柯向南也沒有對這兩份東西提出任何的意見,商壟行就更不用說了。其實這兩份報告可以說是在經過了我們多次的討論後才拿出來的東西,更何況這裡面還有林育的建議和意見,所以這樣的結果很正常。
這個議題結束的時候我說道:「這兩份材料我們已經研究通過了,明天就上報省教委。接下來我們研究今年全省招辦主任培訓的工作。。。。。」
根據我的提議,這項工作由柯向南具體負責。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
隨後我們還研究了今年其它方面的一些工作,其中包括娛樂中心裝修的事情,我提議由商壟行負責這件事,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意見。
最後我要求把這次的議題中需要上報省教委的部分全部儘快上報到省教委去,然後等候他們的答覆。
三天後我們辦公會研究並上報的幾件事情都批覆下來了,省教委的意見都是同意。不過最主要的那件事情還沒有回音,我打電話去問了羅書記後才知道他們已經上報給省政府辦公廳了。
我並沒有主動去問羅書記他準備推薦哪家裝修公司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他自己告訴我最好。可是他沒有說這件事情,就好像他已經忘記了似的。對此我還在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的想法是非常天真可笑的,因為就在省教委將我們的報告批覆下來的那個下午我就接到了阮婕的電話,她約我晚上一起吃飯。 醫道官途:婦產科2
我問她還有哪些人參加,她笑著對我說道:「馮主任,我單獨請你吃飯不可以嗎?」
我笑著回答道:「不知道阮主任有什麼喜事,為什麼非得要請我吃飯呢?」
她說:「沒有喜事就不能請你了?呵呵!實話對你講吧,我是根據羅書記的指示才請你吃這頓飯的。<最快更新請到 >馮主任,我的這個理由充分嗎?」
我似乎明白了是什麼事情了,心裡不禁苦笑,「好吧。你告訴我地方和時間,到時候我直接去就是。」
她說:「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這樣的話你就可以不帶駕駛員了。」
我想也是,於是就答應了她。
隨後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是母親接的,我告訴她說晚上不回家吃飯。
父親已經去那家超市上班了,開年後上班的第一天上午林育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讓我父親即刻去找那裡的老總就是。
母親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她還是朝我嘮叨了幾句,「你爸也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你們都忙,我一個人在家裡隨便吃點吧。」
我心裡很是愧疚,「媽,我吃完了飯後儘量早些回來。」
隨後我心裡想道:不行,這樣下去不行了,我得馬上給童謠打個電話再問問我孩子的事情。
可是電話打通後她告訴我的卻依然是從前那樣的話,「對不起啊,目前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呢。馮笑,你別著急啊,我再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我還能怎麼辦?唯有鬱悶與嘆息。
童謠也只有安慰我。我說:「我也煩啊,我給父親找了一份工作,我母親一個人在家裡,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事情。我就想啊,如果能夠儘快把孩子找回來的話事情就解決了。」
她說:「或者這樣,乾脆讓你媽媽去酒樓裡面和我媽媽一起上班吧。這樣多好?兩個老太婆在一起的話她們肯定談得來。」
我苦笑著說:「我媽媽和你媽媽不一樣,我媽媽其實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呆在家裡,可是她需要一個人隨時可以找她說話。」
童謠說:「那這樣吧,你可以先養一條寵物狗,這樣的話你媽媽可能就覺得不那麼寂寞了。」
我心裡頓時就覺得很彆扭,「狗?虧你想得出來!」
她卻繼續地說道:「養狗也是很有學問的,你發現沒有?現在很多老年人都喜歡養狗的,因為他們把狗當成了孩子。不過在選擇寵物狗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儘量不要去選擇那些攻擊性比較強的種類,要選擇溫馴、聽話類型的,比如工作犬之類的。當然,這一定要你母親喜歡才行,據說養狗最關鍵的是要有緣分,也就是在看到某條狗的時候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就是緣分呢。還有就是,養寵物犬一定要儘量選擇純種的,反正你也不缺錢是吧?畢竟一條狗要和一個家庭在一起生活十幾年呢。」
我不禁苦笑,「也罷,我問問她後再說。如果她真的喜歡的話我到時候找你幫我一起去買啊。」
她笑道:「沒問題。對了,我們什麼事情去看房子啊?你不是說春節後就帶我去看那什麼別墅嗎?我現在沒事情,如果能夠在這上班賺錢的話倒也不錯。」
我說:「過兩天吧,最近我太忙了。」
她說:「我著急得很呢 ,我才做通了媽媽的思想工作。不過馮笑,你可要保證我一定能夠賺錢啊,不然的話今後我怎麼向我媽媽交待?」
我急忙地道:「投資是有風險的,你必須得有能夠承擔風險的意識才行。」
她卻說道:「我不管。你必須要把我的風險降到最低。」
我哭笑不得,「好吧,你讓我再好好分析一下。」
下午下班的時候阮婕真的開車來接我了,是她自己開的車,我一看就知道是省教委的公車,因為她開來的是一輛帕薩特,看上去有些舊,不管車牌號倒是很靠前。
我當然不會問她這是誰的車了,她是辦公室主任,調一輛車還不容易?
「真的就我們兩個?」上車後我問道。
「怎麼?馮主任還怕我這樣一位弱女子啊?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吃了的。」她笑著對我說道。
於是我也和她開玩笑道:「阮主任這麼漂亮,我還真擔心你把我吃了呢。呵呵!開玩笑的啊,你別介意。小阮,你先給我說說,究竟什麼事情啊?」
她笑著對我說道:「我現在不忙告訴你,吃飯的時候我們慢慢說吧。」
我試探著問她道:「是我們的那個裝修項目嗎?」
她即刻側過臉來看著我道:「馮主任,你真聰敏啊。」
果然是這件事情。我心裡想道。隨即我又問她道:「那麼,裝修公司的人呢?是不是他們已經到了吃飯的地方了?」
她大笑,「馮主任,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呢。難怪你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那麼大的領導了呢。」
我苦笑著說:「你別奉承我,這件事情很容易分析得到的。」
她隨即就問我道:「馮主任,我問你啊,如果你能夠猜到今天真正請你吃飯的人的話,那我就真的很佩服你了。」
我頓時一怔,不過隨即就似乎明白是誰了,「那位畫家,高克,是不是?」
她頓時愕然地看著我,「馮主任,你真的是太厲害了!我服氣了!你怎麼猜到的?快告訴我!」
我笑著說道:「我也只是估計而已。一是這件事情羅書記以前就告訴過我,說到時候他會介紹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情。其二,今天是你直接給我打的電話,但是羅書記卻並沒有對我說這件事情,要知道,今天我可是與他通過電話的。所以,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是這個人與你的關係就更近一些才是,而且剛才你也承認真正請客的並不是你,這也就是說,並不是羅書記吩咐你來請我吃飯的。況且你剛才讓我猜究竟是誰今天晚上在請我吃飯,這就說明我很可能認識這個人,而我才到省招辦,其它的與我們有這方面工作來往的非常的少。這樣一分析,那麼我就覺得唯一可能的就是他了,高克。」
其實在我的心裡最開始的時候還是疑惑了一下:羅書記為什麼在今天的電話上沒有說這件事情呢?不敢我隨即就明白了:當領導的人做這樣的事情都是很隱諱的,他們在一般情況下絕不會讓下面的人掌握住自己的把柄。這樣的事情讓阮婕出面才是最合適的,即使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也有下面的人擔著。
不,好像不對!當我回答了阮婕的這個問題後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了:羅書記怎麼會把高克介紹來做這個項目呢?除非是阮婕去找了羅書記的。那麼,這就說明阮婕與羅書記的關係很不一般,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當然,阮婕知道我們的這個項目並不奇怪,畢竟我在年前就已經告訴了滿江南了,而且最近的辦公會上我們也研究過了。不對!還是不對!要知道,羅書記可是在那次我問他老主任的事情的時候他就說了要介紹人來做這個項目的,除非是滿江南早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阮婕,或者是羅書記自己告訴了阮婕的。
滿江南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阮婕嗎?除非他們之間有著特別的關係。嗯,這裡面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上次在我們確定禮品的事情上滿江南與高克勾搭上了。還有就是,這個阮婕與羅書記之間的關係極不一般。
也或者,羅書記要介紹的那個人並不是高克?不,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如果羅書記告訴我的那個人不是高克的話,那麼阮婕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來插手此事。
不管怎麼說,阮婕依靠的只能是羅書記的關係,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了。她是辦公室主任,有些最起碼的規矩她應該懂。
我頓時就開始沉思起來,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好奇怪。不管我卻聽到耳邊阮婕在說:「馮主任,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分析得到。」
我心裡猛地一動,即刻地說了一句:「小阮,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前幾天我們才開了個辦公會,這個項目的事情被安排給了商主任在管。你看,今天是不是應該把商主任請出來啊?」
她愕然地看著我,不過隨即卻在搖頭,「馮主任,你是一把手,這樣的事情只需要找你就行了吧?」
我嘆息道:「不好辦啊。」
她笑著說道:「馮主任,我知道你會有辦法的。這樣的事情在你眼裡只是一件小事情。」
我不置可否,「呵呵。」
其實,此刻我的心裡感覺不大舒服:你阮婕要做這件事情固然需要去找羅書記,但是你也應該在此之前和我溝通一下才是啊?你這樣做簡直就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嘛。
所以,我即刻就不再和她說話了,這也算是我的一種態度。
她察覺到了我即刻的這種變化,因為我這種忽如起來的冷淡與前面我們的說說笑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正是堵車的時候,前面的車形成了長龍被堵在了那裡,我們的車也停下了,這就讓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冷寂而尷尬。她側臉來看了我一眼,「馮主任,你身體不舒服?」
我淡淡地道:「嗯,我的胃有些痛,這幾天喝酒喝多了。今天晚上我不喝酒啊。」
她笑著說:「那就少喝點吧。」
我說:「其實吧,你們玩去沒有必要請我去喝酒的,有什麼事情你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或者跑到我辦公室來對我講一聲就可以了。你說是嗎阮主任?」
前面的車流已經在緩緩地移動了,阮婕也跟隨了上去,她笑著對我說道:「上次你幫了忙還沒有感謝你呢,今天就一併吧。馮主任,說實話,人家小高還很為難呢,他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感謝你才是。」
她的話裡面隱藏了一句話——聽說你馮主任那麼有錢。我當然能夠聽得明白,我說:「不用那麼客氣,大家是朋友,只要不違背原則的事情,能夠幫就幫吧。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羅書記打了招呼的。」
她說:「馮主任,我們都是為領導服務的,你說是不是?不過你還不一樣,你也是領導。呵呵!」
她的這句話倒是讓我糊塗了:難道她真的是在為羅書記這位領導服務?可是不對啊?那個叫高克的人可是阮婕的熟人才對,怎麼現在成了為領導服務了?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對,很可能是那樣——
那天,阮婕是故意在我面前對羅書記提及到禮品的事情,也就是說,這位高克確實是羅書記的關係,只不過阮婕通過那樣的方式讓自己把那層關係攬了過去。因為我當時在場,所以即使今後有人說什麼的話我也可以證明那並不是羅書記的關係。
不,不會是這樣的。一件不大的事情羅書記沒有必要把它搞得那麼複雜。除非是一種情況:羅書記這個人非常小心,或者是有那樣行事的習慣。
如果羅書記真的是那樣的人的話,這就不得不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木子李。要知道,那時候他可也是辦公室主任,而當時的羅書記卻是省教委的主任。也就是說,木子李很可能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才最後落得了那樣的下場——他深陷囹圄,而羅書記卻置身事外。
不行,這件事情我得認真對待。阮婕是省教委辦公室的主任,她與羅是什麼關係與我無關,但是我卻不願意去成為第二個木子李。
主意打定後我反倒覺得輕鬆了,反正現在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絕不會輕易答應高克的事情,除非我把事情搞清楚了後再說。
阮婕終於把車從擁堵的車流之中開了出去,在經過幾條非主幹道之後我們才到達了吃飯的酒樓。
阮婕帶著我進入到了酒樓的一個雅間裡面,進去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高克。他熱情地朝我打招呼,然後非得要我去坐那個主位。我推辭了幾下後還是在他和阮婕的堅持下坐到了主位上。
剛剛進入到這個雅間的時候我就看到高克的身旁還有一個人,當時我還怔了一下,因為我發現他身邊的那個人好奇怪:看樣子明明有著女性的清秀白皙,但是卻是一個光頭。
坐下後我才再次去看了這個人一眼,頓時就發現這個人沒有喉結。很明顯,這是一個女人。我差點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高克見我在打量這個人,他急忙介紹道:「馮主任,這是我的助手,她是今年我們美院剛剛留校的老師,她叫朱巧巧。小朱,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省招辦的馮主任,阮主任你已經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
這位朱巧巧即刻就說話了,確實是女人的聲音,而且她的聲音還特別的動聽,「馮主任,您好。」
她朝我笑的時候看上去很美麗,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感覺自己對面坐的是一個尼姑。她的光頭可能是才剪不久,因為我發現她的頭皮和她的肌膚一樣白皙。
我急忙去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因為我差點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朱巧巧和高克簡直就是搞反了嘛:男的留長髮,女的卻是光頭,這是什麼樣的時代啊?美院裡面的人真是奇怪,他們的標新立異也太讓人咂舌了。
現在看來吳亞茹還算是美院裡面的正統人士了。
桌上擺放的是:「我胃痛,今天不喝酒了吧。」
高克去看阮婕,阮婕說:「馮主任,少喝點吧。這樣,今天我也不開車了,我陪你喝就是。」
我笑著搖頭道:「這不是陪不陪的問題,我以前可是醫生,知道這喝酒對胃的損傷有多大。」
朱巧巧笑著對我說:「馮主任,您等一下,我有專門治胃病的秘方。」
還沒等我說話結果她就直接出了雅間。
「她搞什麼名堂?」我狐疑地去問阮婕。
阮婕搖頭道:「不知道。」
高克笑著說:「她可能有什麼好的治療胃病的辦法吧?」
我苦笑著說:「我是醫生呢,難道我還不知道如何治療胃病?」
阮婕說:「那也不一定啊,民間可是有很多偏方的,很多偏方一般人都不會知道。特別是你們這樣的西醫,根本就對那些偏方不屑一顧。」
我笑道:「倒也是。。。。。。」正說著,就看見朱巧巧進來了,她手上端著一杯像牛奶一樣的東西。
「牛奶?」我問道。
她笑著點頭,隨即從她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雞蛋。我看著她將雞蛋打開。。。。。。原來是一枚生雞蛋,她講蛋黃連同蛋清一起倒進了那杯牛內裡面,然後拿起筷子開始攪拌。
我頓時就明白了,禁不住就笑了起來,「你這哪裡是治療胃病的秘方啊?明明是讓這東西在胃壁上形成一層保護膜,以此達到胃黏膜不受損傷的目的。呵呵!倒也是,有一類胃藥就是通過這樣的原理治療胃病的。」
其實有一點我沒有說出來:這生雞蛋加牛奶經過攪拌後喝下,隨後就會在胃壁形成一層保護膜,其作用不但有覆蓋潰瘍面的作用,還可以減少胃黏膜對酒精的吸收。很多酒量差的人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去陪別人喝酒。
朱巧巧笑著對我說道:「怎麼樣馮主任,我這辦法還是可以的吧?您喝下了後至少對您的胃有保護作用吧?」
我不禁在心裡苦笑:自己剛才本來是在撒謊,結果這下好了,這生雞蛋加牛奶就必須得喝下了。這東西倒是不錯,只不過味道有些古怪。
「謝謝。」我說。於是去從她手上接了過來然後喝下。咦?味道還不錯,原來她在牛奶裡面加了蜂蜜。隨即一口氣喝完了。
朱巧巧即刻就拍起手來,「太好了。馮主任,這下您可以喝酒了吧?」
我苦笑著說:「那就少喝點吧。」
結果我這一開口後就收不住了。高克倒也罷了,他一直在我面前還很客氣,開始的時候我每次都和他一起一飲而盡,到後來我就隨意了,但是他卻依然一口喝完。但是阮婕和朱巧巧就完全不一樣了,阮婕和我本來就熟,所以她來敬我的酒我不好隨意,而朱巧巧卻有著性格豪放的一面,她每次都是用兩杯酒來敬我一杯。
結果,我很快就感覺到了醉意。
後來我才警覺到了自己還是上當了,於是便不滿地對他們說道:「不對啊?你們三個在喝我一個呢。不行,你們互相之間也得喝。」
阮婕笑道:「行。這個,小高,我先和你喝。」
朱巧巧笑著對我說:「馮主任,他們倆喝酒,那我們還是應該喝一杯吧?」
我笑著對她說道:「下一杯你和你們高老師喝,你也休息一下吧。」
她卻不同意,「我三杯,您一杯。怎麼樣?」
這下我反倒不好意思了,「這樣吧,我們都一杯。」
她大喜,「馮主任,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
我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上了她的當了。男人在這樣的場合總是會上女人的當的,不過這樣的當男人喜歡上。我笑著說:「來,我回敬你一杯。」
接下來朱巧巧真的去和高克喝酒了,阮婕卻端杯來敬我,「馮主任,我再敬你一杯。」
此刻的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撩起了她的衣袖,她白皙的胳膊上那隻綠瑩瑩的手鐲看上去更加的漂亮,而且她的胳膊上覆蓋著一層絨毛,看上去給人以別樣的感覺。有人說:美女多毛,我覺得這種說法真的是很有道理。
我只好去和她碰杯,隨即將酒喝下。在此刻,我禁不住去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早已經酡紅,這讓她此刻顯得更加的美麗,我注意到了她鬢角的下方竟然也有細細的絨毛,而且延伸得很下去。我曾經聽說過一種說法:女人鬢角處的頭髮多少與她們下邊的毛髮的濃密是成正比的。不過我以前從來沒有去驗證過這一點,因為我每次在給病人做檢查的時候總是會忘記這種說法。
不過此時,阮婕鬢角處的那些絨毛還是讓我的內心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們就這樣一直喝下去,到後來我感覺到自己有些醉了,而且也興奮了,當朱巧巧再一次來敬我酒的時候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地去問了她一句:「小朱,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呵呵,我問了後你不要生氣啊?」
她笑著說:「馮主任,我知道您要問我什麼問題。您是覺得我這髮型很奇怪是吧?」
我笑著說:「是啊。我覺得你們搞藝術的人還真是奇怪,小高留那麼長的頭髮,你卻留那麼短。呵呵!這不是搞反了嗎?呵呵!我只是隨便問問,只是覺得好奇罷了,你可以不回答我的。」
我旁邊的阮婕不住地在笑。
朱巧巧笑著說:「這有什麼不能回答的?很簡單,我是覺得頭髮長了很麻煩。現在這樣多好?畫畫不受影響,隨時可以洗頭,像你們男人一樣方便。說實話,我還想像你們男人一樣站著撒尿呢。」
本來我問了她的這個問題後就覺得不大應該,於是便低頭去喝茶。這時候聽到她這樣一說,頓時就一下子將嘴裡的茶給噴出去了!不過還好的是,我還來得及將臉側到了旁邊。
然後不住地咳嗽。
雖然我是學醫的,而且我們以前同事之間有時候開玩笑也開得很大,但是像朱巧巧這樣的還很少見到。
我真的被嗆住了,結果咳嗽了很久。
我身旁的阮婕急忙來給我捶背,同時她也在笑。
高克急忙批評朱巧巧道:「小朱,你可是女人呢,怎麼這樣說話?」
朱巧巧卻癟嘴說道:「我聽說馮主任以前是婦產科醫生,他們當醫生的更喜歡開玩笑呢。是吧馮主任?」
說實話,我倒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性格不錯,有著男人一樣的豪爽。我笑著說:「沒事。其實很多女性都覺得當女人很麻煩,她們經常開玩笑說下輩子一定要當男人呢。其實我們男人不也一樣嗎?我們也羨慕女性的美麗、嫵媚,也幻想下一輩子當女人好穿漂亮裙子呢。哈哈!」
朱巧巧大喜,即刻端起酒杯來對我說道:「馮主任,你這話我愛聽。來,我敬您一杯。」
於是我和她又喝了一杯。剛剛喝下後朱巧巧對我說道:「馮主任,這次的事情可得麻煩您啊。但願今天我沒有說錯話,不然的話他肯定會不讓我再當他的助手了。馮主任,拜託了啊,這樣,我獨自再喝一杯,如果我說錯了什麼話,您千萬不要在意啊?」
說完,她也不管我怎麼說於是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本來我以為這樣的話可能會是高克或者阮婕先說出來的,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出自這樣一個女人之口。我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這個貌似大大咧咧、標新立異的女人竟然並不糊塗。這樣的事情在此時從她嘴裡說出來才正當合適。
這時候高克也接嘴說道:「是啊,馮主任,上次的事情還沒感謝您呢,這次又來麻煩您,請您多費心了啊。」
阮婕即刻就說道:「你們放心,馮主任這個人最熱心幫朋友的忙了,這件事情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到你們的。」
這下我必須要說話了,我想了想後說道:「 高老師,你是搞美術的,上次你與我們省招辦和省教委簽署了合同為我們提供禮品,這件事情我覺得倒是你專業內的事情,可是這次我們的項目不一樣啊,我們是裝修呢,而且我們是兩百萬的項目,本來根據規定是要進行招投標的,雖然我們在請示了省教委後他們認為我們可以邀請性招標,但是這必須是邀請具有裝修資質的公司才可以啊?高老師,你有這樣的公司和資質嗎?」
高克笑道:「當然有。因為我可以去掛靠一家公司,只要你們需要什麼樣資質的公司我們都可以去掛靠。還有就是設計的問題,我可是搞美術的,對裝修設計可是比其它任何公司都專業。」
我一時間沒有明白,「掛靠?」
他笑著說道:「現在很多做項目的都是掛靠啊。馮主任,您看現在這座城市裡面的建設工地,那些圍牆上都寫著江南建設集團什麼的,其實都不是江南建設集團真正在施工,都是別人去掛靠這家公司的,還有什麼中國鐵路建設集團什麼的,也都是這樣。因為只有這樣的大公司才具備很多項目的招標資質啊,反正到時候給他們交管理費就是了。現在都這樣在做,而且也不違規。」
他說的倒是實話,因為這樣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
我說:「這樣吧,回去後我問問我們分管的副主任,等我們吧招標辦法制定好了再說吧。」
阮婕笑著說:「馮主任說話從來都不說滿,好真有領導的風範呢。」
我「呵呵」地笑,並不去理會她對我的奉承,隨即我看了看時間,「今天就這樣吧。事情到時候再說,謝謝你們了啊。對了阮主任,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去,順便中途去辦點私事。」
阮婕說:「我還是送你吧。」
我搖頭道:「今天大家都喝了酒,最好是都不要開車。」
場面頓時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我也不管,首先就站了起來,笑道:「喝多了,謝謝你們啊。」
他們還是將我送到了酒樓的外邊,然後我打車回家。
我心裡在想:假如這個高克真的是羅書記的人的話,那麼他在得知我今天這樣態度的情況下就肯定會再次來給我打招呼的。
我其實是在試探。
至於今天我的這種表現是否會得罪阮婕,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她只是一個辦公室主任,級別也比我低,我覺得無所謂,況且她在這件事情上面也沒有做得好。
而在前面,當我看見她美麗的容顏及手臂和鬢角處那些絨毛的時候出現了臆想,那只不過是我作為男人在酒後的一種自然反應罷了。
這件事情我不敢馬虎,因為我不想在今後給自己帶來任何的風險。如果要我在事業的成功與風險的賭博之間選擇的話,我寧願碌碌無為,寧願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我是一個沒有多少賭性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膽小怕事,因為我把人生的自#由和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
還別說,這一夜我睡得特別的香甜,其實這並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是我真正地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班後不久我就接到了阮婕的電話,她的聲音有些冷淡,「馮主任,冷主任請你到他辦公室來一趟。」
我說:「知道了,馬上就來。謝謝你。」
她說:「別客氣。」
我提前掛斷了電話,然後通知小隋馬上送我去教委。
到了冷主任的辦公室後我才知道是何省長請我們去她辦公室一趟。冷主任對我說:「何省長要問你一些那份報告上的有關問題。」
我說:「哦。您和我一起去嗎?」
他點頭,「那是當然。不過得由你回答她的問題。小馮,你別緊張,這是政府常務會之前必須的程序,她作為分管副省長,首先要把裡面的有些問題搞清楚。」
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我想不到這省政府的常務會的程序竟然還這麼的多。
我讓小隋在省教委等候我,然後坐上了冷主任的車一同去往省政府。這也是冷主任的意見,他對我說:「一個部門去省政府匯報工作,開一輛車去就可以了。」
我理解他的想法,就是希望我們不要太招搖。準確地講,他可能是在提醒我不要那麼招搖。
在去往省政府的路上,我在猶豫了幾次後還是去問了冷主任一件事情,「冷主任,我想問您一件事情,省教委以前的辦公室主任木子李,他的妻子以前是我在醫大附屬醫院工作時候的科室副主任,是我的搭檔。後來我這位搭檔因為她男人的事情判刑。冷主任,這位木子李的問題主要出在什麼方面?」
冷主任詫異地道:「這麼巧啊?木子李的老婆好像最近被放出來了。她也就只判了一年的徒刑,據說她當時的認罪態度很好,所以才輕判了。」
這件事情我倒是不知道,「真的?那她男人呢?」
他嘆息著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我並不在省教委工作。不過我是在來了這裡後聽人講過這位木主任的事情。據說這個人很會搞錢,除了接受各大酒店的回扣之外,還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力與下面區縣的人一起做生意。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失望,隨即說道:「哦,那我抽時間去看看我的那位搭檔。」
冷主任說:「你現在的身份,還是要注意一下為好。」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喬丹是刑滿釋放人員,我去看望她可能會對我影響不好。我說:「畢竟大家是同事,而且她以前還是我的搭檔,現在她的家庭以及成這樣了,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關心一下為好。其它的倒是無所謂,人嘛,還是得講情感的。說不定她現在正需要朋友的幫助呢。」
他即刻對我說道:「想不到小馮如此的講情義,我倒是應該對你重新評價了。呵呵!你說得對,人這一輩子很短暫,最需要珍惜的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和情感。」
一路上我們就說著這件事情,很快地我們就到了省政府大樓的外邊。
這次有冷主任在前面,省政府大門的武警並沒有攔住我們,看來冷主任的臉他們已經很熟悉了。
何省長的辦公室與黃省長的在一層樓裡面,不過她的在另一頭。她的秘書小何熱情地招呼了我們,然後帶著我們進入到何省長的辦公室裡面。這辦公室的規格與黃省長的倒是都差不多。
「有幾個問題我沒有搞得十分的明白,所以請你們來問問。」何省長對我們說,於是便開始提問。
我對她的問題都一一地作了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很簡單,主要是經費的構成以及我們的主要思路等等。
問題很快就問完了,她最後說道:「材料我都看了,寫得很不錯。省政府的常務會後天上午召開,到時候小馮來參加匯報就可以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道:「何省長,您看我們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她朝我微笑,「你們準備得很充分了,而且把該留的問題也留下了。就這樣吧。」
我心裡很是高興,從省政府的辦公樓出來後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去仰望天空,發現今天竟然是一個晴天。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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