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四章
我這才發現自己依然沒有說清楚,而且我的這個想法確實過於的匪夷所思了,她不明白或者震驚也是難免的。何況我自己現在也是一樣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一些事情,只不過我的這個念頭已經形成,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於是我想了想,再次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後才說道:「童瑤,我覺得有這樣一種可能:也許童陽西是在他回家之前就被人殺害了,然後另外一個人進入到了他和孫露露的家裡,當然是扮成童陽西的樣子,不過卻不一定那麼像,所以孫露露才沒有認出他來。後來,孫露露與這個人搏鬥的過程中他假裝被孫露露用菜刀砍中,然後假裝倒地。後來,孫露露很可能是被嚇壞了,當她去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就有人用童陽西的屍體交換了那個人。後來警察來了之後孫露露才發現死去的人竟然是童陽西,於是也就相信自己殺死的人就是童陽西了。童瑤,你說是不是有這樣的可能?」
我的這個推斷是來自於我的夢中。在我的夢裡出現了童瑤的母親,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的夢境裡面出現她的原因僅僅是我的潛意識不讓自己對童瑤進一步地褻瀆,但是後悔我忽然想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我和童瑤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母親的那句話就已經開始搏動了我內心的某根弦了,而且當時在吃飯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有一種異樣的東西,可是在當時,我幾次都沒有抓住自己思維裡面的那個異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然而,它卻在我的夢裡面顯現出來了。
童瑤母親的那句話是—— 醫道官途:婦產科4
「我是什麼老闆啊?你才是呢。我不過是替你在當這個老闆的啊。」
但是她的那句話在我的夢裡卻變成了——
「不一樣的。我要做真正的老闆。現在這裡的老闆是他,我只是躲在他後面的人。外面的人誰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啊?」
我在夢中對她的話進行了加工,其實這種加工就是我潛意識裡面一直以來對童陽西死亡真正原因的懷疑,只不過是童瑤母親的話觸動了我的那個懷疑罷了。我的懷疑其實說到底很簡單,也就是「替代」
童瑤聽我說完後頓時就笑了起來,「馮笑,我覺得你真會異想天開的。」
我著急地道:「童瑤,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她問我道:「馮笑,假如你說的那種可能成立的話,那麼我問你,他們是怎麼把人換掉的?要知道,孫露露當時可是就在屋裡啊,還有,他們怎麼知道那天晚上孫露露就會回家?又是如何讓陽西趕回家裡去的?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我怔了一下,隨即說道:「那天孫露露和我一起回到的省城,童陽西一直懷疑我和孫露露的關系所以他趕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兇手可能沒有想到孫露露當時並沒有回家,而是去到了她母親那裡,所以就採用樓上掉衣服下來的方式引起孫露露的注意,讓她忽然想起家裡還有沒有洗的衣服,這樣讓她忽然有了回家的想法。所以我覺得,只要搞清楚了樓上掉衣服的是哪家人然後對那家人進行調查就可以了,還有,孫露露母親到寺廟去的事情也值得懷疑,所以那件事情也可能是這個案子的答案之一。至於兇手是如何換人的,這件事情去問孫露露的話或許就知道了,只需要問她當時的一些細節,只要了解到孫露露在那個人倒地後具體做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從而去了解是不是可能出現那樣的情況,事情不是就可以搞清楚了嗎?」
她卻依然在搖頭,「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兇手怎麼知道孫露露家裡有衣服?又如何知道孫露露在看見了那件從樓上飄落下來的衣服後就一定要回家去?這可是不一定的事情啊。」
我頓時也覺得頭疼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了,不過我這人有些死心眼,總覺得這種可能是存在的,於是又道:「也許兇手只是想要童陽西死,至於其它的他可能根本就沒有去想。」
她頓時笑了起來,「有這樣的兇手嗎?那麼我又問你,兇手殺害童陽西的動機是什麼呢?一般來講,犯罪都是有動機的,你說說,兇手為什麼要殺害童陽西呢?」
我再次瞠目結舌起來,「我怎麼知道?我對童陽西又不了解,誰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啊?不過我認為,如果童陽西的死對誰最有利那兇手就應該是誰了。」
她怔了一下,她的這個「怔」的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卻即刻地來看著我說道:「馮笑,我倒是覺得陽西的死對你最有利呢。」
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頓時就生氣了,「童瑤,如果你覺得我是兇手的話也可以調查我的。」
她的神情頓時嚴肅了起來,「對不起,馮笑,我不該和你開這樣的玩笑。你別生氣了啊。不過你剛才的那個想法也太不可思議了,太主觀臆想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一般來講像這樣的犯罪都是有預謀的,不可能採取這樣碰運氣的手法。任何罪犯都不會那樣去做的。」
見她這樣說,我也就不再生她的氣了,畢竟她是開玩笑的嘛。與此同時,我也更加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神經過敏了,於是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畢竟我不是警察。童瑤,很不好意思,這麼早把你叫到這裡來。。。。。。不過,也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罪犯本來是準備採用另外的一套方案,然後因為孫露露的行程改變也才臨時性採取了那樣的辦法。」
她搖頭道:「你別說了,怎麼可能?臨時性去樓上扔衣服?採用那樣的方式把孫露露帶到家裡去?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剛才,我只是臨時性地又想到了那樣的可能,但是經過她這樣一說之後我頓時就覺得確實不大可能了,於是汗顏地道:「好像是的啊?」
她最後對我說道:「馮笑,雖然你的這個想法有些駭人聽聞,而且還很不著調,但我還是很感謝你,因為你畢竟是好心在給我提供線索和想法。不過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對任何人說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混亂。好嗎?」 醫道官途:婦產科4
我不好意思地、尷尬地朝她點頭。
後來我是看著她離開的。今天她穿著警服,她的背影挺拔,走起路來的時候有著一種女人特有的婀娜姿態,我頓時怔住了。
她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卻忽然轉身來朝我揮手,臉上是美麗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有些僵硬地也朝了她揮了揮。她講車開走了,我很是羞愧,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現在看來,我開始的時候對自己的剖析才是正確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送陳圓和孩子回來,我卻感覺到特別的疲憊。我想,或許是因為我的心太累了。早上的時候我因為忽然有了那樣的念頭而猛然地興奮與激動起來,人在興奮與激動的情況下是會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的,但是後來的情況卻讓我的那種興奮和激動即刻地遠離我而去,這種腎上腺素的透支就形成了我現在的疲憊,這是身體的因素。而在我的心裡,因為自己的推斷被否決,由此就不再可能替孫露露翻案,想到自己曾經與她的情誼,還想到因為誤傷自己丈夫而在監獄裡面服刑的她,我心裡很是傷感與失望。[` 小說`]雖然上次慕容對我說過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是可以讓孫露露早些出來的話,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變數的,說到底孫露露究竟能不能早些出來完全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感到非常的傷感與失落,心也很累。
還有,我對自己昨天晚上的那個夢感到羞愧。這種羞愧其實從今天早上醒來、當我回憶起自己的夢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本來以為我的那個夢還代表著另外一層意思,這還讓我激動和興奮了好一陣子,可是現在我明白了,其實我就是那樣的下流無恥。
馮笑,你怎麼能對童瑤也產生出那樣的想法呢?你還是人嗎你?!
將自己扔到了床上,和衣閉目而睡。
可是睡不著,因為我不住地在鄙視自己。我覺得現在是應該對自己的過去進行好好審視的時候了。林易說得對,一個人總是應該儘快成熟起來的,而我就非常的不成熟,以至於犯下了那麼多不可預料的錯誤。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我首先這樣詢問我自己。
有一點我是肯定的,那就是在我參加工作之前的整個過程中都是單純的,甚至單純得從未和女性有過過深的交往。那時候的我每當看到漂亮女性的時候還禁不住會臉紅、心跳加快。
我的第一次交給了趙夢蕾,我內心的初戀情人。對這件事情我從未後悔過,不僅如此,我還一度在很長的時間裡面在自己的內心裏面感謝上蒼賜予我的那種恩惠。如果說真的要去尋找自己變成現在這樣最開始的源頭的話,那就應該是莊晴,是她第一次誘惑了我,而且從此之後就讓我難以自拔。要知道,那時候我可是與趙夢蕾已經有啦婚約了啊。隨後才是林育、洪雅、蘇華、孫露露。。。。。。等女性。陳圓雖然也算是其中的一個,但是她後來畢竟成為了我的妻子。
出軌的事情是可以上癮的,特別是在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那是一種對自己毫無克制的肆意放縱。
也就是說,自從我和莊晴的事情開始之後,我退化了,從「人」退化到了動物最基本的屬性上面去了。從此對女性有著極強的占有欲,從此放縱自己去一次次尋求低等的感官刺激,以此去獲得**的滿足。說到底就是這樣。
而現在我才意識到放縱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幸好這樣的後果還不至於很可怕。就我目前的情況而言,直接的後果就是遇到了幾次麻煩,還有我道德的墮落。忽然想起我的那個同學歐陽童來,他的那種後果才應該叫做可怕。
此外,還有金錢方面的問題。
我自己可以肯定,在我讀書期間,乃至我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對金錢都是沒有特別在意的。我的父母只是小縣城裡面的一般工作人員,而且我們家周圍的很多家庭都與我父母的經濟狀況差不多。所以,我對自己當時那樣的經濟狀況看得很淡然,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麼,是什麼事情刺激了我後來對金錢的欲望呢?
頓時想起來了。是我第一次去趙夢蕾家裡的時候,當我看見她的那個家是如此的寬敞、明亮,頓時心裡就有了一種自卑的情緒,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活在城市裡面能夠擁有那樣一套房子所帶來的優越感。當時,我的內心震撼了。
作為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我知道自己的收入應該是同齡人中,包括我的那些同學都是比較高的,所以一直以來都為此在心裡沾沾自喜,同時也非常的淡定與滿足。但是,當那天我看到了趙夢蕾家的房子的時候頓時就心裡不平衡起來了。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貧窮。
再後來,記得是在一次夜班的時候,鍾小紅好像還和我談及過房子的事情,她告訴我說可以採用按揭的方式。當時我覺得很有道理,而且差點就按照她說的辦法去做了。不過很快地,趙夢蕾的前夫就出了事情,她即刻去買了一套新房然後與我結婚。當我看到她竟然如此輕鬆、快速地買房、裝修的情況後我心裡的那種自卑感就更加強烈起來,雖然我從來不在她面前提及這件事情,但是我的內心是很在乎的,因為我覺得自己是男人,買房的事情本應該是我的責任。所以,當後來宋梅提出與我合作做那個項目的時候我就沒有特別地反對。當然,莊晴是其中的一個因素,不過在後來,即使我知道那是一場陰謀之後也依然同意了繼續和他合作。
隨後就是與斯為民、林易、寧相如等人的接觸,當然也包括與林育和洪雅的交往。其實現在想來,那時候我去和他們交往、接觸的真正動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賺錢。
情感是以後慢慢才產生出來的。這一點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醫道官途:婦產科4
我躺在床上回憶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幕幕,特別是那些讓我墮落的場景。可是,當我回憶結束那一切的時候卻竟然驚訝地發現:好像自己並沒有特別的做錯什麼,因為我覺得自己每次的行為都是一種必然。
試想,如果當初我不去與莊晴那樣親密的接觸的話怎麼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如果我不接受林育的友誼的話又如何知道她手上權力的魅力?至於與陳圓的相識,我認為那完全是一種緣分。還有我與林易的接觸,如果沒有那個過程的話,陳圓有如何能夠找到自己的母親?而我呢,有怎麼會過上現今這樣的生活?
所以,我頓時就迷茫了,而且還迷茫得不知所措——明明自己已經墮落,明明自己已經變成了與自己以前完全相反的狀態,甚至還親眼目睹了好幾個人的死亡,而他們的死亡似乎都與我自己有著某種關聯。這究竟是為什麼?是為什麼啊?!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冥冥之中有天意在左右著我們的人生,讓我們無法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難道真的是這樣?
不,不是這樣的,馮笑,你肯定是有地方沒有想明白。我這樣想道。
當然,我這樣思索這個問題是有理由的,因為我發現自己在林易面前的時候,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讓我接受,而且他也指出了我問題的關鍵所在。但是。。。。。。為什麼當我自己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卻總是會糊塗和迷茫呢?
我正痛苦地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隨即就聽到了保姆在說話,「林老闆,姑爺好像不在。」
隨即就聽到林易在說:「怎麼會不在?他明明知道小楠和孩子今天要回家的。」
我霍然一驚,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心裡在詫異地想道:他怎麼親自來了?
急忙從臥室裡面跑了出去,即刻就看見了林易、施燕妮,還有幾個穿白大衣的人在客廳裡面,陳圓在一副擔架上。孩子在保姆的懷裡。
孩子看到我了,頓時興奮了起來,伸出雙手朝我撲來。我急忙過去將孩子抱了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才不好意思地去問林易道:「來之前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啊?我自己去叫醫生多好?」
「沒事。我就在附近的省二院叫來的救護車。你呀,怎麼就想不到呢?我還以為你一大早回到我那邊來一趟呢。」林易責怪著我說,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
我慚愧無比,卻根本就找不出解釋的理由,「對不起。。。。。。」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原來我的問題在於自己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那麼細節的問題,也就是說,我整天都是在稀里糊塗中過日子,做事情從來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
很快地他們就把陳圓安頓好了,林易和施燕妮也沒有在我家裡坐多久,因為林易說他今天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我當然不好留他,於是把他和施燕妮送出了門。
隨後我給醫院離退休處的處長打了個電話,請他通知他岳母從今天開始繼續到我家裡來上班。他當然不會說什麼,因為我給他岳母的待遇一直都還比較豐厚。
隨後,我將孩子交給了保姆,然後去到洗漱間打了一盆熱水去給陳圓揩拭身體。給她開始身體只是例行的工作,而檢查她身體的狀況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沒有讓孩子來看我的這個工作過程,一方面,我不想讓孩子見到他母親如此瘦骨嶙嶙、醜陋難看的身體,另一方面,我已經對陳圓能夠醒來幾乎喪失了信心。在以前,我總是幻想著有一天陳圓看在孩子的份上會醒轉過來,現在看來那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
關上房門,還有門窗。陳圓如今的狀況不能吹到一絲涼風,她的身體太虛弱了。
先去把她需要換洗的衣服拿到旁邊放著,然後輕輕解開她的衣服,眼前是她完全暴露在外面的肋骨,還有她胸前已經完全塌陷了的兩隻**,我眼前的她似乎沒有一絲的生氣,但是我的手上卻明明感受到了她肌膚的溫熱。她太瘦了,瘦的除了表面上那一層薄薄的、沒有光澤的皮膚之外就只剩下骨頭了。我牽開她的衣服然後輕輕擦拭她的身體,擦拭完一側後又去擦拭另外一側,然後扶起她的上半身,撩起她的衣服,仔細檢查她後背是否有褥瘡存在。還好,沒有。這一點我們一直做得比較好,即使是在炎熱的天氣裡面也沒有讓她出現這樣的問題,也許這才是她的生命能夠保全到現在的最根本的原因。不過到了現在,她如此瘦骨嶙嶙的軀體上面似乎已經不能夠長出褥瘡之類的東西了。
揩拭完了她的上身後我才將她的衣服脫下,然後給她換上乾淨的睡衣。以前剛好合適的睡衣現在穿在她身上的時候已經變得空落落的了。我不住在心裡嘆息。
然後去換了一盆熱水,開始擦拭她的下身。
先是她的雙腿。我看見,她的雙腿幾乎變成了竹節一樣了,因為她雙腿的肌肉已經高度萎縮。曾經修長、白皙而富有彈性的雙腿早已不再,我眼前是一雙如同木乃伊般的軀體。
擦拭完畢她的雙腿後我才開始去仔細檢查她***的部位,這是我必須要認真檢查的地方,因為作為長期昏迷在床的女性,她們的這個部位是最容易出現感染的。
還好,沒什麼大的問題。我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出來陳圓的這個部位在昨天晚上得到了很好的清洗。應該是施燕妮做的,她畢竟是陳圓的母親,也只有一位母親才可以做到這樣的仔細。當然,醫生除外。
給她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我竟然出了一大身汗。也許是我的身體已經變得虛弱了。
說實話,在我給陳圓做這一切的過程中應該是非常仔細的,不過我自己知道,現在我完全是以一個醫生的心態在給她做這一切,即使在看著她瘦骨嶙嶙的身軀的時候最多也就是感嘆一下,再也沒有了傷感,也沒有了愧疚。
我承認自己出軌是不對的,但我認為那僅僅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道德上、無法克制自己的意志力上面的問題,似乎自己的放縱早已經與我眼前的這個人無關了。我對自己說: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在我這樣的情況下會對自己的妻子內疚嗎?我想是不會的吧?
當然,我對她依然是有著一種情感的,畢竟她曾經那麼的撥動過我的心弦,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妻子,我們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我心裡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到現在我開始有些責怪起她來了,因為我認為自己後來的放縱是與她目前的狀況有關聯的。要知道,我是男人啊,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啊!
隨後去和孩子玩了兩個小時,然後就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孩子很可愛,他的身上肉肉的,皮膚摸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我無數次地讓他叫我「爸爸」孩子開始的時候還很聽我的話,每一次呼叫我「爸爸」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如同天籟之音般的動聽,我百聽不厭,而且每次在他叫完之後都會去親吻他粉嘟嘟的臉龐。開始的時候孩子可能覺得還很好玩,但是到後來他就不耐煩了,不但拒絕再叫我而且還對我發起了脾氣——他開始打我的胳膊和臉,孩子當然沒有什麼力氣,不過他生氣的樣子讓我不忍心繼續折磨他了。他真的很可愛。
忽然想起了余敏,她不是也正懷著我的孩子麼?這一刻,我心裡頓時激動起來,頓時想念起她來。
很想馬上給她打電話的,不過我很猶豫,因為我想起劉夢老公的事情來。是啊,不能再出問題了。
唯有嘆息。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余敏卻偏偏給我打電話來了,就好像我和她之間心有靈犀似的。
「馮大哥,你現在說話方便嗎?」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她焦急的聲音。
我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柔情,「說吧,什麼事情?」
「劉夢不見了。」她說。
我並沒有感到驚訝,「你怎麼知道她不見了?」
她回答說:「我今天給她打了好多電話,但是她都是處於關機狀態的。」
我想了想後說:「估計她和她老公在一起吧。或許過幾天就會和你聯繫的。」
她的聲音卻更加焦急了,「我也這樣想,但是我有些擔心。因為公司的錢都在她手上。」
我這才霍然一驚,「什麼?怎麼會在她手上呢?以前都是她在管帳?」
她說:「不是,最開始是我在管。後來不是我肚子裡面的孩子越來越大嗎?於是我就把帳目交給她了,銀行的帳戶、公司的公章也在她手上。」
「如果要取錢的話必須得有人簽字吧?銀行是要檢查印鑑的啊。」我說。對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畢竟自己有兩個項目在運轉,我那公司要從銀行取錢的話都是得讓我簽字的,因為考慮到方便與安全,所以每次公司都是一次性取出大筆的錢然後慢慢使用,當然這主要是現金部分,這筆錢主要用於員工的工資,還有平常的費用。至於轉帳支票就更不用說了。
「那部分是需要我簽字。但是公司有一張銀行卡在她身上。她是知道密碼的。」她說。
我這才明白她擔憂的是什麼事情了,於是急忙地問道:「那張銀行卡裡面有多少錢?」
「三百多萬吧。是這次準備拿去進貨的。本來我說用轉帳支票,可是劉夢說還是卡方便,於是就把這筆貨款打到了那張卡上面了。馮大哥,那裡面的錢可是我們公司的大部分利潤啊,萬一她。。。。。。怎麼辦?」她說道。
雖然我心裡也很擔心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會出那樣的事情,於是我問道:「唐孜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還沒有告訴她,主要是怕她也著急,還有,她對我講了,說她最近暫時不會管公司的事情了,她要避嫌。」她回答說。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劉夢畢竟是你的朋友啊。」我說。
「可是我很擔心啊。這些錢可是我和孩子今後的生活費啊。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司肯定是暫時不能做生意了,今後也很難說。馮大哥,你說我能不擔心嗎?劉夢雖然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但是人很可能會變的啊。畢竟是好幾百萬塊錢啊。」她說。即使是在電話裡面我依然可以聽出她聲音裡面的焦慮與惶恐。
聽她這樣一說我心裡頓時也開始慌張起來:余敏說得沒有錯,在那麼大一筆錢面前,任何人都可能會變的。對了!我忽然想起林易對我說過的話來,他說劉夢的老公準備出國。那麼,劉夢會跟著她一起出去嗎?
雖然我和劉夢被那個男人抓了個現行,但是我看得出來,而且也能夠從劉夢的話里聽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所以,何勇在拿到了那筆錢後很可能會原諒劉夢的過失然後和她一起去到國外。男女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是一件非常難說的事情,任何情況都可能會發生的。
我想了想後對余敏說道:「你別著急,我來想辦法儘快找到劉夢。」
「嗯。」她說,聲音弱弱的。
放下電話後我就開始想這件事情,然後給上官琴打了一個電話,「上官,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在電話上說不大方便,我們可以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同時說說這件事情嗎?」
她說:「好吧,本來我今天挺忙的,既然是你的事情,那我就暫時放一下吧。我相信董事長也不會因此責怪我的。」
我說:「要不,我給我岳父打個電話說說?」
她笑道:「不用了。沒事。這樣吧,你到我們公司這邊來,說完了事情後我也好繼續做我後面的工作。我們就在公司的食堂吃飯吧,我馬上去要個包間。」
我急忙地道:「這樣吧,你馬上去你們公司外邊不遠的地方找一處酒樓,然後定一個包間,你先點好菜,我馬上就過來。」
她猶豫了一瞬後便答應了。
其實我哪裡想給林易打電話啊?更不要說去他公司的食堂吃飯了,因為我不想被林易知道自己現在又去為余敏的事情忙活。
很快地我就到了上官琴所在的那家酒樓,我到的時候她果然已經點好了菜。很簡單,不過每一樣都比較精緻。
「什麼事情?」我坐下後她就即刻地問我道。
「何勇,哦,就是劉夢的那個男人,你們把錢交給他了嗎?」我問道,然後看著她。說實話,這一刻,我的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她卻詫異地來問我道:「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我急忙地道:「你先別問我為什麼,究竟你們把錢給了對方沒有?」
她回答說:「給了。」
我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給了多少?什麼時候給的?」
她的臉色很疑惑的樣子,「馮大哥,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我這才說出了我擔憂的事情來,「余敏公司裡面有一張銀行卡在劉夢身上,那張卡裡面有三百多萬。我擔心劉夢帶著那張卡跑了。」
她頓時發出了一聲輕呼。
我霍然一驚,「怎麼啦?你也覺得有問題了?」
她卻搖頭道:「應該沒問題吧?他們沒有事先在國外辦理帳戶,所以不會這麼快就把錢轉出去的。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銀行馬上凍結帳戶,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我急忙地問道:「怎麼凍結呢?」
她說:「如果銀行卡上面是余敏的名字的話,她馬上就可以向銀行申請的啊。申請掛失也行。」
我心裡頓時大定,想了想後又問道:「如果是銀行卡是余敏的名字的話,劉夢是不是就取不出來了?」
她搖頭道:「劉夢只要有她自己的身份證,就可以取出來的。不過那麼大一筆錢取出來還是比較困難,但是通過櫃員機直接轉帳的話是沒問題的,當然,她得知道密碼,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不需要身份證。」
我頓時再次緊張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劉夢完全可以在知道銀行卡的情況下輕輕鬆鬆把錢轉到另外一個帳戶上去?」
她點頭。
我慌忙地問道:「那怎麼辦?萬一她要是已經把錢轉走了呢?」
她苦笑著說:「銀行倒是可以馬上查到錢被轉到了什麼地方,不過銀行的辦事效率非常低下,很可能在查清楚了這一切的時候錢已經不在了。」
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們要出國的話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吧?」
她說:「那得看是去什麼地方。如果去越南、泰國什麼的,只要在公安局裡面有熟人的話,很快就會辦下來的。不過也還不至於這麼快。所以,你暫時不需要這麼擔心。」
我再一次地舒了一口氣,於是對她說道:「上官,對不起,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她朝我點頭。
去到外面後我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即刻給余敏撥打電話,將我和上官琴剛才說的話對她講述了一遍。
余敏頓時慌亂了起來,「他們要出國?」
我說:「是啊。不過劉夢出不出去就難說了,她男人不一定會原諒她的啊。還有,即使要出國的話也不會這麼快的。」
「可是,劉夢和她男人都有出國護照的啊。」她焦急地道。
我大吃一驚,「他們怎麼可能有出國護照呢?」
她說:「以前劉夢在那家醫藥公司的時候經常陪同客戶出國旅遊,最近我們公司也準備請一家醫院的領導和科室主任出去一趟,劉夢的老公也準備一起出去的,所以他們前不久才辦好了護照。」
我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我還不至於慌亂到手足失措的狀況,於是想了想後對她說道:「余敏,你別著急。我問你,那張卡上的名字是不是你的?」
她說:「是我的。但是她知道密碼。」
我說:「這樣吧,你先去銀行看看卡上的錢還在不在,你不是還有副卡嗎?或者你用你的身份證去找銀行查詢,如果錢還在的話你就馬上申請掛失或者凍結帳戶。」
「對!那我馬上就去!」她說道,隨即就掛斷了電話。這是她和我有了密切關係後第一次首先掛斷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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