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給林易打電話。( aoye。com純文字)

    「我去過北京了。」我告訴他說。

    「你怎麼不給我講一聲呢？我不是說了讓你把合同文本帶去嗎？」他即刻責怪我道。

    「昨天的事情太多了，因為我們科室裡面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我處理完後就一件很晚了，所以就直接回家吃飯後趕往機場去了。」我急忙地解釋道。  醫道官途：婦產科29

    「一個電話需要多少時間？我馬上派人把合同文本送到你家裡來就是了，而且還可以派車送你去機場。」他卻依然責怪我道。

    我這才不得已地說了實話，「我當時忙昏了，確實是搞忘了合同文本的事情。不過這次去北京的情況還不錯，莊晴都答應了。她說最近就讓她的經紀人來和你們聯繫。」

    「哦，太好了。」他說，「不過馮笑啊，我還是要批評你。雖然你把事情辦得很圓滿，但是你竟然連那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的話確實不應該。」

    「是。我今後一定注意。」我急忙地道。其實我心裡不以為然，因為我知道他要求我那樣做的根本原因：其實他對莊晴根本就不了解。他總覺得金錢才是最重要的，而莊晴的內心想法卻並不是那樣，她希望的是不再欠林易任何的東西。

    我當然不會告訴林易這樣的事情，因為這裡面涉及到宋梅的死。我想：如果林易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莊晴懷疑了的話肯定在心裡非常窩火的。

    「她提出了什麼條件沒有？不可能就直接答應了吧？或者是你給她承諾了什麼？」他隨即問道。

    「沒有。我只是把項目的情況以及你的想法告訴了她，特別強調了這是我們江南未來的大型文化產業項目，還說了如果她願意代言的話對她的知名度會有很大的提升。反正她就答應了。」我說道。其實我現在心裡還是很高興和得意的，畢竟我完成了他和章校長交辦給我的一件大事情。

    「馮笑，你很有面子啊。」他笑道，「不過呢，你的話沒有說得十分的好，你根本沒有把我的意圖傳遞給她。其實這件事情我可以讓上官琴去做的，我親自去找她談也可以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是最恰當的，可惜的是你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本來是希望你把我的意圖傳遞給她，可是你卻偏偏。。。。。。馮笑啊，你還需要好好磨練才可以啊。」

    我感到非常詫異，「我什麼地方沒有說對了？」

    「你想過沒有，我為什麼要請莊晴來給江南集團的項目代言？我們江南省知名的演員又不止她一個，何況她還只是剛剛略有點名氣而已。你怎麼就不想想這個問題呢？」他隨即問我道。

    我卻依然糊塗，「我還是沒明白。」

    「你有時候那麼聰明，怎麼到關鍵的時候就糊塗了？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要想辦法去彌補這件事情。」他說，語氣不大高興。

    「我一定彌補。你說吧，我究竟什麼地方沒做好？」我急忙地道，心裡一團迷霧。

    「莊晴當演員的事情是我在幫忙吧？我為什麼要幫她呢？還不是看著你的面上是不是？雖然說她出演的那部電視劇是我投的資，但是我明明對那個產業不熟悉又為什麼要去投資呢？還不是為了她能夠發展得快一些是不是？現在她終於小有名氣了，我還想藉此機會再推她一把呢。好事做到底，我幹嘛要在這時候半途而廢？我們江南集團雖然是以做房地產為主，但是我預計房地產不可能永遠這樣火下去的，現在我在考慮慢慢向實業的方向發展。比如製藥，化工原料，特別是化肥，現在的化肥市場比較低迷，這正是進入那個行業的最好時機。以前我答應兼併那家水泥廠的原因也在於此啊。所以，我今後的產品都需要人代言。莊晴是你熟悉的人，她給我們江南集團未來的產品代言是最合適的啊。現在我是在幫她，而且是盡力地在幫她，這樣今後我們才能夠得以長期的合作。你去和她談這件事情，怎麼就不把我是在幫她的意圖說出來呢？這樣的話總不可能我自己去說吧？」他隨即說道。

    我恍然大悟，急忙地道：「我明白了。其實我也對她也表達了這個意思的。」

    「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來才行。遮遮掩掩地幹什麼？實話說吧，我既然能夠把她捧紅起來，也可以讓她今後發展不了。一個剛剛出名的小演員，得意什麼？還派經紀人來和我們談，這也太過分了吧？」他說，聲音冷得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寒意。

    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由此就想到莊晴目前的心理狀態，我心裡暗暗擔憂起來，於是我急忙地說道：「這樣吧，我再給她說說。不過呢，我覺得她讓她的經紀人來和你們談也並是不像你想像的那樣為了端架子，而是她最近確實是太忙了。反正她已經答應了給你的江南集團代言，還答應了去江南醫大的事情，這就已經表明了她在內心裏面對你和自己的母校有著感情的啊。所以，我倒是覺得在細節上面不應該那麼計較。」

    「我林易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在乎什麼？是面子。她莊晴憑什麼讓她的經紀人來和我談這件事情？她的經紀人有那樣的資格嗎？說實話，我願意和她莊晴本人坐下來談這件事情還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的。好啦，不說了，你就這樣告訴她吧，就一點，她的經紀人來和我們談的話我們不會接待的。」他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頓感頭痛，本以為自己已經辦得好好的事情卻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頓時就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煩悶感受。  醫道官途：婦產科29

    唉聲嘆氣了半天后還是只好不得已地拿起電話來給莊晴撥打。

    想不到今天莊晴倒是很閒暇，電話通了後她笑著對我說：「我還正說給你打電話呢。」

    「你給我發了簡訊後我就離開了那家酒店，然後打車去看了升旗儀式，隨後就直接去了機場。[`  小說`]應該沒事。」我說。

    「你還安排得很緊湊的嘛。」她笑著說，隨即問我道：「你確定真的沒事？我下樓的時候可是看見了好幾個人在酒店的大廳裡面的。我出去後就即刻有兩個人跟了出來，但是酒店裡面的人應該沒有離開完。」

    我說：「是的。我也發現了他們了。不過我沒有去退房，而且把我帶去的箱子也扔在了酒店裡面了。所以他們並沒有懷疑我。」

    「你真夠聰明的。」她說，隨即又道：「不過馮笑，我很擔心一件事情。」

    「你擔心什麼？」我問道。

    「你開的房間，萬一狗仔隊的人得到了你身份證的信息後可能就麻煩了。畢竟我在你房間呆了那麼久，而且又是午夜去、半夜離開的。」她說。

    我一怔，隨即說道：「應該沒問題的。一是你上去的時候那些人不可能跟你跟得那麼緊，有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可能早就被你發現了。其次，酒店對客人的信息是要保密的，如果酒店泄密了的話我可要去和他們打官司的。我離開的時候雖然沒有退房，但是我有押金在那裡啊？所以不應該出那樣的事情的。你放心好啦。」

    「但願吧。」她嘆息道，隨即問我：「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件事情嗎？對了，你給林易講了我的事情了吧？他怎麼說？」

    「莊晴，我覺得最好還是你抽空回來一趟比較的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對林易有看法，其實我覺得你真的很不應該。你想過沒有？從你進入現在這一行開始一直都是他在幫你啊。你當模特的時候他找關係讓你上雜誌的封面，後來又贊助你去拍電視劇。雖然他是看在我的面上才那樣幫你的，但是最終是讓你有了現在的事業啊。更何況陳圓是他的女兒，雖然不是他親生，但是他能夠做到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有，就拿這才他準備請你代言的事情來說吧，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要請你而不去請其他的人？我們江南省在北京的演員也不少吧？出名的也有好幾個吧？我想，他還不是為了繼續幫助你，讓你取得更大的發展？所以莊晴，我覺得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你都應該當面去感謝一下他才是。你呀，有時候就是太犟了，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好的不得了，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呢又一點不讓步。更讓我覺得你不應該的是，你的懷疑僅僅是懷疑，你個人的懷疑。你想想，怎麼可能嘛？宋梅當時明明是和斯為民在一起的，那件事情關林易什麼事？當時你分析說今後誰去接了那個項目誰就可能是幕後真正的兇手，可是人家林易根本就沒有去沾手做那個項目啊？所以莊晴，我覺得你應該重新好好考慮這件事情才是。」我說道，並沒有說出林易後面的那些話來，因為我知道，那樣的話是非常傷害感情的。

    「那，如果我現在反悔了呢？如果不再答應代言的事情了呢？」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問我道。

    我大吃一驚，「那樣不好吧？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可能對你我、對大家都不好吧？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頓時大吃一驚。而且，我心裡更多的是替她擔憂。我知道，以她目前的這點小名氣，如果要去與林易抗衡的話後果是不言自明的。

    林易這個人好面子，有時候為了面子竟然會變得心胸狹小起來，會變得與他平常的為人判若兩人。這不能說他這個人是好與不好，只能說他太自信，自信得容不得別人的衝撞。

    試想：他作為一個大型企業的董事長，江南的第一首富，為了一個小女子的事情竟然親自去安排，這都是看在我的面上啊。但是，到現在而今眼目下，莊晴卻不但不記住他的好，反而還去懷疑他，或者在他面前端架子，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惱怒？

    而問題的關鍵卻是我被夾在了這連個人的中間，這讓我很為難。因為有些話我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但是卻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分別說服這兩個人。

    目前，我試圖說服林易的努力失敗了，所以，說服莊晴就變成了必須了。

    因為吃驚，還因為激動，我即刻就冒出了那麼一句話來。

    她說：「馮笑，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呢？」

    我已經冷靜了下來，「莊晴，我一直都是在考慮你的感受的啊？而且，你想過沒有？從你離開醫院進入到你現在這一行開始，我，還有林易都是在真心地幫你的啊。當然，林易幫你完全是看在我面上。其實我也知道他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你離開我遠一些，讓我和陳圓能夠有一種美滿的生活。他的這個意圖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卻不便於說出來。莊晴，我知道你可能也是因為他有著這樣的意圖才生他的氣的吧？不過，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的成功與他對你的幫助是分不開的吧？現在你才剛剛小有名氣就在他面前端架子，你說他會怎麼想？莊晴，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自信對別人沒有什麼壞心眼，也知道感恩圖報。也許我這句話說得重了些，但是你想過沒有？你今後的路還很長，現在你還並沒有到真正成功的那一步。所以，我覺得對於你來講，該放下的東西就一定要馬上放下。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放下以前的，然後一直去看前面的事情。你說是嗎？」

    其實，我已經在暗示她關於林易的態度了，但是卻不可能說得更明白。  醫道官途：婦產科29

    還有，我覺得莊晴太小孩子脾氣了，而且我發現她最近變得過於的自信和驕傲了。這一點我很理解她。其實我們很多人都一樣，一旦事業有所成就之後就會莫名其妙地變得膨脹起來，頓時就有了老子天下第一的那種感覺了。說到底這還是一直自信心過度膨脹的結果。

    從總的來看，莊晴的成功還是顯得太順利了些，特別是與章詩語相比較。其實我們在章詩語的身上花費的精力和金錢也不少，甚至比在莊晴身上花費的還要多些，但是章詩語卻偏偏失敗得非常的慘痛。即使後來她採用了那樣的方式，結果也依然沒有扭轉她失敗的結局。所以，這裡面除了個人的努力之外還是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面的。所以我可以想像得到莊晴內心的那種自豪，同時也可以因此明白她那種自信心膨脹的源頭。

    但是，這種自信心膨脹是非常有害的，因為她目前就已經有了目空一切的初始表現了。我很擔憂。

    在我對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她頓時沉默了。

    我繼續地說道：「莊晴，我只想勸告你一句話，作為你的朋友，不，我們還不僅僅是朋友的關係吧？所以，我下面的這句話是完全發自於我內心的話。一個人越是成功就越應該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只有這樣你才會走得更遠，才會更成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覺得我現在變得很傲氣了是吧？馮笑，我對你可一直都是沒有變過的啊。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她終於說話了。

    我說：「我當然感覺到了。我和你不一樣的，因為我們倆一起經歷過了那麼多的事情，而且我們的骨子裡面都已經有了對方的影子，也就是說，我們之間是有真正感情的，而我們之間的這種感情是不會隨著我們的地位什麼的發生變化的。你說是吧？但是，你在對待其他人的時候呢？那可能就不一樣了吧？我舉個例子，假如讓你現在回來和我們科室裡面的那些人一起吃飯、喝酒的話你還願意嗎？你內心裏面肯定是不願意的是吧？即使你答應了也不過僅僅是為了做秀而已。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莊晴，你錯了。一個人不管他到了什麼樣的位置，不管他再有多麼的成功，唯有在自己的內心裏面依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平常的人的人才是最受人們喜愛和歡迎的。莊晴，我真的希望你能夠聽明白我的這些話。」

    「馮笑，你怎麼變得老氣橫秋的起來了？」她頓時笑了起來，「得，我聽你的好啦。」

    我頓時大喜，「那太好了。我再給你提一條建議。最好呢，你親自給林易打一個電話。你不要怪我多事啊？你想過沒有？任何一位大紅大紫的演員，他們的背後要麼有一位了不起的導演，要麼就是富豪的大力支持。我說的沒錯吧？」

    「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得寸進尺啊？得，我明天就給他打電話。你現在滿意了吧？」她說。

    這下我反而覺得奇怪了，「你，你真的是莊晴嗎？」

    她大笑，「馮笑，你討厭！」

    我「呵呵」地笑，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是夠傻的。

    她接下來卻問了我另外一件事情，「馮笑，你這次到北京來我沒有來得及問你一件事情。聽說我哥哥那裡的老闆出事情了？他是孫露露的老公是吧？我還聽說是孫露露殺害他的？」

    「很久的事情了。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我詫異地道。

    「那天我哥哥打電話來給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正忙著，後來就忘了。」她回答道。

    我頓時明白了：其實她內心裏面根本就不想去觸及關於江南，特別是關於她曾經身邊的那些人的任何事情。她是在逃避，更是在漠視。因為她的內心裏面在痛恨著自己的那些過去。不過我是她的例外。

    「那是一場誤會。不過孫露露畢竟犯下了過失殺人罪。所以她被判刑坐牢了。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前面是什麼，所以小心翼翼地去面對自己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啊。」我回答說。

    「得，你又開始了。馮笑，你怎麼變得這樣了啊？心態老了吧？」她笑著問我道。

    「可能吧。不過身體好些還行吧？你有體會的是吧？」我笑著對她說。

    「好像不如你以前了？」她笑道。

    我當然知道她這是開玩笑的，「什麼不如以前了啊？你剛才都說了，你沒有來得及問我童陽西的事情呢。」

    她詫異地問道：「這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來不及了啊。我們一見面就開始做那件事情，做完了又開始第二次，然後你就離開了。哪裡有時間啊？是吧？」我大笑。

    她也笑，「討厭！」

    就這樣，我們一直聊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她說：「馮笑，不說了，我手機馬上就沒電了。而且我都感覺到耳朵裡面有些痛了。今天就這樣了啊？你放心，我照你說的去做就是了。拜拜，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想我哦？」

    「拜拜。。。。。。」我說，隨即就發現她已經掛斷了電話。說實話，我也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裡面有些痛的感覺了。誰說手機沒有輻射？

    不過，今天我們的這次通話讓我心裡溫暖了很久。而且在回家後連飯都多吃了兩碗。

    第二天林易就給我打電話來了，我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愉快，「馮笑，你真厲害啊，竟然真的把莊晴這個丫頭給說服了。」

    我急忙地道：「也不是說服啊？是我提醒了她。」

    「哦？你怎麼提醒她的？」他詫異地問道。

    「我就是幫她回顧了一下自從她離開醫院後走過的路，然後提醒她要懂得感恩。她是聰明人，只不過最近可能確實是太忙了，所以就沒有注意到一下問題的細節。我這一提醒後她當時即刻就明白了啊。」我說。

    他大笑，「好。這樣，過幾天她就回江南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她。」

    「回來簽約還是出席代言活動？」我問道。

    「當然是簽約啊，代言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我這邊還沒有準備好。」他笑著說。

    於是我說道：「林叔叔，我倒是覺得最好不要讓她回江南來簽約的好。一方面，她最近太忙，回來一趟的話很耽擱時間的。另一方面呢，她已經從心裡認識到自己以前做得不對，這就夠了。還有，如果你親自去北京和她簽約的話，完全可以利用北京所在的全國媒體的記者開一個新聞發布會，這樣對你今後的項目的宣傳作用更大。歌劇院的項目畢竟太大，今後靠本省的人去消化掉那麼大體量的房地產開發面積可能效果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好。如果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那個項目的宣傳範圍更廣一些的話，今後的銷售業績可能會好得多的。你說是嗎？」

    我的這番話是發自於我的內心，其實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他和莊晴都各自退一步，這樣才更有利於他們今後的合作。而且，莊晴最近確實太忙了。

    「馮笑，你的變化真大啊。我想不到你竟然能夠給我出這麼好的主意。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讓上官琴馬上具體和她銜接。其實這件事情也是我小題大做了，得，後面的事情就讓上官和莊晴的那位經紀人相談吧，就按照你的這個思路。嗯，很不錯，我越想就越覺得你這個主意很妙。哈哈！好，馮笑，你進步不小。可喜可賀啊。」他不住地在大笑，而且還有些自言自語的味道。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我知道，直到現在為止這件事情才算是我圓滿地完成了。

    然而，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想到。

    就在這天下午，我忽然接到學校那邊的一個電話，電話上外事處的副處長曾郁芳打來的，「馮處，今天晚上我們處裡面有個接待，武校長說請你一定要參加。」

    我問道：「是一個什麼樣的接待啊？」

    「福建那邊一家外資醫院的院長來了，主要是來和我們談要畢業生的事情。因為對方是外資醫院，所以我們這邊除了學生處的人參加之外，武校長覺得我們也應該參加才合適。」

    我頓時明白了，「是哪個國家的外資醫院啊？」

    「其實也不是外國的，是台灣的。現在我們沿海地區有好幾家台灣方面興辦的醫院。很不錯的。學校也希望通過這次和他們的會面解決一部分學生的就業問題呢。」她說。

    「這樣啊。」我說道，「那行，我下午早些過來吧，先到辦公室來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於是下午上班的時間我就過去了。當天晚上是學生處在安排吃飯，我們也就是參與罷了。說到底在這件事情上就是我們配合學生處的工作。

    學校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晚餐安排在了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面。

    那天下午我趁機去了一趟章校長的辦公室，我告訴了他莊晴一家同意到時候到學校來和學生見面的事情。

    他聽了後很高興，於是問我道：「大概在什麼時間？我們這邊也得提前宣傳一下才是啊。」

    我回答說：「首先是江南集團要去北京和她簽代言合同，藉此機會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然後等江南集團歌劇院項目舉行奠基典禮的時候她才會來江南。」

    章校長搖頭道：「這樣好像不對吧？」

    我詫異地問道：「這有什麼不對的？」

    「歌劇院那樣的項目，省裡面的主要領導肯定是要參加的啊，莊晴出現在那樣的場合不大好吧？」他說。

    我頓時怔住了，「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想，我岳父肯定應該有他的想法和安排的吧？」

    他點頭，隨即拿起電話開始撥打，「林老闆，問你一件事情。小馮正在我辦公室裡面。是這樣，莊晴給你們集團代言的事情你是怎麼考慮的？奠基儀式她參加不大合適吧？到時候省裡面的領導肯定要來的是不是？」

    我看著他，同時聽他在電話裡面對林易這樣在說道，隨即又聽到他在說：「哦，這樣啊。我明白了。沒事，只是問問。因為我也要考慮我們這邊的安排。行，我明白了。這樣，你確定了具體的時間後我這邊馬上安排時間，爭取在第二天就搞我們這邊大學城的奠基儀式。這樣不就銜接上了嗎？過兩天就開標了，沒問題的。」

    他打完電話後來看著我，臉上笑眯眯的，「你岳父是個了不起的商人啊。」

    「他怎麼說？」我很好奇。

    「奠基儀式是省裡面的領導參加。但是接下來是一場大型的文藝晚會，莊晴到時候在那場文藝晚會上露面。這樣的安排就解決了一切的問題了。」他說，隨即搖頭道：「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那學校這邊準備怎麼安排？」於是我隨即問道。

    「也和江南集團的安排一樣啊？到時候把那家演出單位請到我們學校來再演出一次就是了。不就是拿錢嗎？這點錢學校還是拿得出來的。」他笑眯眯地說。

    我沒有再問他其它的事情，因為從他剛才與林易的通話中我已經知道了：江南集團拿下學校大學城項目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這件事情可不是我應該問的。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即使自己聽在了耳朵裡面也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裝聾作啞在某些場合也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他也沒有向我提及這件事情。不過他在朝我滿意地點頭。

    當天晚上，武校長帶隊在那家五星級酒店裡面接待那家台資醫院的院長一行。氣氛很熱烈。

    那位院長是台灣人，說的是不大標準的普通話。酒到半酣的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話來，我聽了後當時就呆住了，隨即就是狂喜。

    他說：「我們醫院裡面有一位工作人員好像是從你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出去的。技術還很不錯。所以，我們才想到特地到你們這裡來要畢業生的。」

    「哦？那個醫生叫什麼名字？」武校長問道，問得很隨意。

    「唐珠珠。搞放射的。你們認識嗎？」那位院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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