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3-09-14 00:28:54 作者: 魔法幻情
第八章
我中學時候的母校也和小縣城一樣古老。{免費小說 }還是以前的那個校門,也還是那幾棵古老的蒼松,蒼翠的大樹。
我和孫露露並肩進入到了校門裡面,她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沒有反對她的這個動作,因為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孤獨。懷舊也會讓人感到有一種孤獨感覺的。
學生在上晚自習,前方我熟悉的那些教室裡面燈火通明,而我們腳下的路,還有整個校園卻寂靜得有如恬靜的少女,我聞到了,聞到了曾經熟悉的那種清幽曠遠的花香,它們瀰漫在如水般的月色里。頭上是寧靜的夜空,皎潔的月亮懸掛在黑黑的夜幕中。
還是以前的那個校園,不過我早已經度過了自己的學生時代,曾經如夢幻般的一切早已遠去,還有我的初戀。 醫道官途:婦產科8
她,趙夢蕾,每次當她從教室出來的時候我就悄悄地跟上了她,然後緩緩地在她身後享受她給我帶來的甜蜜與美麗幻想。然而,那時候的我永遠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也就是現在,此時此刻,當我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我還活著,而她,趙夢蕾,她卻已經長眠在了這個地方。校園的荷花池旁,那棵銀杏樹的根下。
這件事情是我請康德茂幫我辦的,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想讓學校替趙夢蕾栽一棵樹,後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的骨灰運回來埋葬在那棵樹的根下。她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相信那棵樹會永遠常青。因為這裡曾經給了我們一種美好的回憶,在我的內心,那時候的她是最美麗的。
孫露露很懂事,她就這樣挽著我的胳膊,我們倆在校園裡面緩緩漫步。我感覺到了自己有一種回到過去的美好感覺,仿佛自己的胳膊上並不是孫露露的手,而是趙夢蕾的。我喜歡這樣的感覺。
前方是學校的行政樓,低矮的兩層樓的平房。轉過去後就是那個池塘。月光下的池塘,水是墨綠色的,池塘的旁邊有很多的柳樹,它們婆娑著在隨風飄蕩。我記憶里的這裡就是這個樣子。「咚」地一聲輕響,那是青蛙被我們驚動後跳入水裡的聲音,頓時看到了一陣漣漪,月亮的倒影也在隨之搖晃、破碎。
我在找那棵銀杏樹。
找到它了,就在兩株垂柳之間。我即刻擺脫了孫露露的手,快速地朝那棵樹跑去。這是一棵大約有七、八厘米直徑的銀杏樹,它挺拔地佇立在池塘邊,與那些點頭哈腰著的柳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看到了,看到了這棵銀杏樹上掛有一張小小的木牌,月光下木牌上面的字依稀可見:學生趙夢蕾。
頓時淚如雨下,緊緊地去抱住那棵樹。它的軀幹如同我在看守所見到的趙夢蕾的遺體,僵直而冰涼。。。。。。
就這樣無言地流淚,沒有人知道我內心深處的悲傷。沒有人知道趙夢蕾的逝去是我內心最美好幻想的毀滅,她是我的初戀,我曾經一切的美好都是她賜予我的。但是,後來我卻是那麼的不珍惜,結果讓她傷心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哎!」一聲長長的嘆息聲讓我從悲痛欲絕中回到了現實。是孫露露,她就在我不遠處站立著。長長的嘆息聲是她發出來的。
我鬆開了緊緊抱住銀杏樹的雙手然後離開了它,隨即去到孫露露的身旁,「走吧。」
「她是誰?」她在問我。
「我的前妻。她的骨灰埋在這裡。」我說。
她再次來挽住我的胳膊,「告訴我她的故事好嗎?」
「走吧,我們去江邊坐坐,我告訴你她的一切。」我柔聲地對她說道。其實她不知道,現在我也需要傾述。
江邊。我和孫露露坐在了江邊的一處石級上。
遠山、近樹、叢林、土丘,全都蒙朦朧朧,像是罩上了頭紗。月光下的黑夜並不是千般一律的黑,山樹林崗各有不同的顏色;有墨黑、濃黑、淺黑、淡黑,還有像銀子似的泛著黑灰色,很像中國丹青畫那樣濃淡相宜。它們的下方是白晃晃的一片,那是月下的江水。現在是春天,江里的水還比較淺,流水的聲音幾乎聽不見,或許正是它們平緩地流動才顯現出了如同鏡面般的情狀。
我們坐下來了,她依然挽著我的胳膊,頭,枕在我的肩上。我開始講述,從我的中學時代開始講起,一直講到後來,講到趙夢蕾的死。。。。。。
我沒有再流淚,平靜地講述著,如同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她聽完後很久不說話,就這樣靠在我的肩上。許久之後,我聽到了她的聲音,「馮大哥,你現在還很在乎她的,是嗎?」
我感覺到一種酸楚正在心裡湧起,急忙地道:「好了,露露,我們別說這件事情了。現在我給你談談另外一件事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8
「露露,其實說到底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你說是吧?」我輕聲地問她道。
「。。。。。。是的。」她回答,猶豫了一瞬後才回答。
「我請你來替我管理公司,完全是因為我信任你,也想到你是我的女人。當然,你的能力也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我又說道。
「馮大哥,你究竟想要對我說什麼?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你這樣轉彎抹角的。」她說,頭已經離開了我的肩膀,她的臉已經到了我的眼前,月光下,她的雙眼亮晶晶的。
我笑道:「我是怕你覺得我不信任你了,擔心你會有思想負擔。是這樣的,那天你告訴了我目前遇到了的那些困難後我就即刻去和我岳父商量了一下,他給我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我父親不是在這裡的政府部門幹了很多年了嗎?他覺得應該讓我父親發揮餘熱,利用他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和人脈關係來協調其中的一些工作。今天我剛剛到家後就和我父親談過了,開始的時候他還很有顧慮,不過後來終於被我說服了。我本來是安排在明天上午來和你談的,但是想到有些事情越早解決就越好,畢竟我們有那麼多的錢已經投進來了。露露,你現在還有另外一個項目在操作,兩個地方又距離這麼遠,這會讓你很辛苦。所以,我想讓我父親來當這裡公司的總經理,董事長的職務還是你兼任,畢竟你已經有了很多的經驗,可以從全局上把握住很多的問題。而且這樣一來的話你就可以兩邊兼顧了。露露,我真的沒有不放心你的意思,也特別擔心你會那樣去想。怎麼樣?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合適嗎?」
她的頭又靠回到了我的肩上,「馮大哥,這是你的家事。公司也是你的,你作任何安排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我覺得她還是有些誤會了,急忙地道:「露露,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今天我還對父親講了,他的職責就是執行董事會的決策。你放心,他不會為難你的。如果今後你有什麼話不好說的話,直接告訴我好了。」
「問題是,他是你爸爸啊?今後我怎麼管他?如果意見一致還好,不一致的話怎麼辦?」她說。
「以你的意見為準啊。這還有什麼說的?老爺子是豆腐心刀子嘴,你好好哄他高興就行了。不過你手上現在管著兩個項目,必須以這邊的為主。畢竟這裡的投資額太大了。那邊不是有總經理嘛,讓他多做些事情。」我說。
「好吧。我儘量處。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是你的女人。到時候你可不能完全地偏向你父親。這是工作,不是只講親情的時候。」她說。
「那是當然。我已經給我父親講過了,我們投到這裡的錢可不是一點點,而且很多錢還不是我一個人的。他清楚裡面的厲害關係的。」我說。
「剛才我也想過了。你的這個主意其實很不錯。這樣一來我的壓力就減輕了很多了。」她又說道。
我很高興,「你這樣想我很高興。露露,這樣吧,我明天讓父親到公司來,我和他一起來。你馬上給他把工作安排一下。」
「好。」她答應得很爽快。
「對了,那個董潔安排好了沒有?你覺得她怎麼樣?」我又問道。
「很聰明的一個小姑娘。看上去還不錯。今天我讓她去陪你那位女朋友了。暫時讓她也住在賓館裡面。馮大哥,這樣不影響你吧?」她笑著問我道。
我有些尷尬,「說什麼呢?」
她笑道:「馮大哥,你身邊怎麼都是漂亮姑娘呢?你真有艷福。」
我即刻去將她抱住,「你這是在表揚你自己吧?我有了你才是有艷福呢。」這一抱不打緊,結果頓時讓我的心裡湧起了一種**,忍不住地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露露。。。。。。」
她開始在掙扎,「馮大哥,我們不可以的。我。。。。。。」
我忽然想起她已經戀愛了的事實,頓時頹然,隨即鬆開了自己的手,「哎!我們回去吧。」
她猶豫了一瞬後才站了起來,低聲地對我說道:「馮大哥,對不起。」 醫道官途:婦產科8
我背對著她朝她擺手,「別說了。沒事。是我不對。」
其實我也在痛恨自己的無恥。
晚上回家後我又和父親談了工作上的相關事情,特別說到了希望他今後與孫露露的配合問題。父親樂呵呵地說道:「沒問題的,你放心好了。」
孩子已經睡了,母親在旁邊說:「你爸都想好了,馬上去辦理提前退休的手續。」
我很高興。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陽台上去呼吸新鮮空氣。這也是我以前讀高中時候的習慣。而且,在我家的陽台上可以遠遠地看見趙夢蕾的身影。以前,每次我在陽台上看見她的身影出現的時候才開始背著下跑。
而現在,在我極目遠眺中再也看不到那個美麗的身影了,她以前經常出現的地方是那些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最快更新請到 >
父親也起床了,我聽到他在對母親說道:「你別做早餐了,一會兒我和兒子出去吃。」
我即刻轉身去和父親開玩笑,「爸,您也捨得出去吃飯啊?」
「我們樓下有一個老頭,他做的油條和豆漿很好吃。一會兒我們去那裡吃早餐。」父親笑道。
「那媽媽吃什麼呢?」我問道。
「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裡給你帶孩子。昨天晚上我已經給單位的人說了。我就在家裡吃點就是。」母親笑著說。
出門後,到樓下的時候父親指著天上說:「你看,燕子。」
於是我去看天上,果然,我看見了幾隻燕子飛過空闊的天宇。有人說,燕子是一種了不起的鳥類,因為它們可以在不經意間就把兩相格格不入的冬季和春季剪裁縫合得那麼不著痕跡,渾然一體,而且還在它們的燕語呢喃中,歲月的艱辛和起伏被輕輕抹平,然後花紅柳綠的春天就撲面而來了。
父親說:「燕子只是偶爾會穿越都市的上空,不過最終都要回到它們鄉下的青瓦土牆的小院,找它們的舊巢忙著生兒育女。就像我們老家的人急匆匆去城鎮趕了一趟集,又急匆匆回家忙活去了一樣。燕子這種鳥最容易引發人的鄉愁。兒子,記住我的這句話,家鄉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回來賺錢可以,但是不要太貪心了。」
我笑著說:「爸,現在您是總經理呢。」
他也笑:「我只不過是給你打工的罷了。我知道,今後最終的事情都是你說了才算。」
我即刻斂住了笑,認真地對他說道:「爸,今後您有什麼好的建議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您說得對,我不能做對不起家鄉的事情。我看這樣吧,今後我自己賺的那部分錢您直接支配好了。別人的部分我沒有權拿去做好事。」
父親咧嘴笑了,「你有這個心就行。以後再說吧。」
出了小院,在外邊街道的旁邊有一個小攤。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在炸油條。很明顯,他認識我父親,因為他一看見我們後就開始在打招呼,「馮同志,今天早啊。」
父親朝他笑了笑,說:「我兒子回來了,帶他來嘗嘗你的豆漿油條。」
老人來看我,「這是你兒子啊?馮同志真有福氣。一看你兒子就是有錢人。好,好啊,有錢人嘗嘗我的豆漿油條也好,嘗嘗我們小老百姓吃的東西。這樣才不會忘本。」
我驚訝地發現這個老人的談吐不凡。卻聽到父親在笑著說:「我也是這個意思,主要還是讓他來認識你一下。今後有機會的話你多教導他一下。」
「一看你兒子就是那種非常聰明的人,哪裡需要我教導啊?不過既然來了,我就送給他一句話吧。小伙子,你要記住我這個糟老頭子今天對你說的一句話:我的油條好吃,但是吃多了並不好。」
我頓時笑了,「哪有您這樣做生意的?一般人巴不得別人天天來吃自己做的東西呢。」
老人即刻正色地道:「做人要講良心,這才是最重要的。我這油條畢竟是油炸的東西,吃多了可不好。以前好像聽你爸爸說過你是當醫生的,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好吃的東西只是一時覺得快活,卻不知道有害的東西也慢慢進入到了你的身體裡面去了。」
我越發地覺得這個老人很不一般了,隨即笑道:「謝謝您的提醒。」
他朝我點頭,很慈祥的表情:「不錯,懂得尊重老人。尊敬老人是一種品德,沒聽說哪個不尊老的人能平步青雲。你很不錯,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二句話。」
我暗自驚訝不已。
還別說,這個老人做的油條豆漿真的很不錯,早上能夠吃上這麼美味的東西還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本來還想多吃一根油條、一碗豆漿的,但是想到他剛才說的話竟然不好意思再要了。
父親問我:「吃飽了沒有?」
我猶豫著去看那個老人,老人笑道:「吃吧,好吃的東西偶爾多吃一點也沒關係。今後你回去了就吃不到了。」
吃完了早餐,我和父親一起朝公司走去。父親知道公司在什麼地方。
「這個老人是一位智者。」父親忽然說。
「我覺得他很不一般。但是,他為什麼會以這個為生呢?」我很是不解地問道。
「姜子牙在八十歲之前還一貧如洗呢。民間多英才。任何朝代都是如此。你可能不會相信,這個老人沒有什麼文化。他的聰明是天生的。」父親說。
我嘆息道:「可惜。」
父親笑道:「我給你講講他的故事。這個人很好玩的。」
我頓時興趣大起,「您給我說說這個人。」
「有一天,新上任的龍縣長到小吃攤吃早餐,剛找個板凳坐下,就聽炸油條的老頭一邊忙活一邊嘮叨:大家吃好喝好哦,城管要來攆攤兒了,起碼三天你們撈不著吃咱炸的油條了!龍縣長心裡一驚:省衛生廳領導最近要來視察,這老頭兒怎麼今天一早就知道了?哪料這件事還沒弄明白,另一件事兒讓龍縣長腦袋裡的問號更大了。 這天,他照例到老頭這兒吃油條。 沒想到,老頭居然又在發布消息:上面馬上要來青天大老爺了,誰有什麼冤案,就去縣府賓館等著吧!龍縣長大吃一驚,省高院的工作組星期三要來清查積案,這個消息昨天晚上才在常委會上傳達,這老頭兒咋這麼快就知道了呢? 一個大字不識的老頭兒,居然能知道這麼多政府內部消息,毫無疑問,定是某些政府工作人員保密意識太差,嘴巴不緊。於是,龍縣長立即召開會議,把那些局長,主任們狠批了一通。還是公安局長膽大,忍不住問道:這胡老頭兒的事,是您親眼所見,還是聽說的?龍縣長聲色俱厲地一拍桌子:都是我親耳聽到的!我問你,你們城關派出所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清查娛樂城?公安局長一臉尷尬,愣在那裡。龍縣長見狀,當場下令:你親自去查查這老頭兒到底什麼背景,明天向我匯報!公安局長連連稱是,當即換上便裝,來到老頭的攤位進行暗訪。只見老傢伙正向大伙兒發布新消息:城關鎮的鎮長最近要倒霉了。大夥等著瞧,事兒不會小的。。。。。。公安局長一聽,很是詫異,於是裝傻賣呆似的問道:你咋知道的?難不成你兒子是紀委書記?老頭呵呵一笑:我咋知道的?那孫子以前吃我油條的時候,都是讓司機開專車來買,這兩天一反常態,竟然自己步行來吃,還老是一臉愁容。那年他爹死,都沒見他那麼難過。能讓那孫子比死了爹還難受的事,除了丟官兒,還能是啥?局長聽了,暗自吃驚,這老頭兒還真有兩下子。於是他不動聲色繼續問道:那昨天派出所清查娛樂城,你是咋知道的?老頭又是一笑:你沒見那幾家娛樂城一大早就掛出了停業裝修的牌子?人家有眼線,消息比咱靈通!局長心想也是,於是又問:那衛生廳領導來視察,你事咋知道的?老頭兒說:除了上面來人檢查,你啥時見過灑水車出來過? 最後,局長問了個他最想不通的問題:上次省高院的工作組來知道工作,你咋那麼快就得到消息了呢?老頭撇了撇嘴說:那就更簡單 了。俺鄰居家有個案子,法院拖了八年不辦。哪天,辦案的法官突然主動來訪,滿臉笑容噓寒問暖,還再三保證案子馬上解決。這不明擺著上面來了人,怕他們上訪嘛!局長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忙回去把情況向龍縣長匯報。龍縣長聽了大動肝火,馬上再次召開會議,做了四小時的訓話:同志們,一個炸油條的都能從一些簡單現象中,看出我們的工作動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們存在太多的形式主義。這種官場惡習不改,怎麼提升政府的美好形象?從今天開始,哪個部門再因為這種原因泄密,讓那老頭未卜先知,我可就不客氣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龍縣長又來到胡老頭兒這吃油條,想驗證一下開會的效果。沒想到老頭兒居然又在發布最新消息:今天,上面要來大領導了,來的還不止一個!縣長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他心想:下午市長要陪同省領導來檢查工作,自己昨晚才接到同志,這老頭咋又提前知道了?龍縣長強壓怒火問老頭:你說要來大領導,到底有多大呢?老頭兒頭也不抬地回答:反正比縣長還大!縣長又問:你說要來的不止一個,能說個准數嗎,到底來幾個?胡老頭兒仰起頭想了想,確定的回到:四個!龍縣長目瞪口呆,省級領導還真是要來四個!他心裡怦怦直跳,又問:老師傅,這些事兒你事怎麼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這麼準確。老頭兒淡淡一笑:這還不容易?我早上出攤兒,見馬路上增加的巡邏的武警,縣政府賓館的保安都戴上了白手套,一個個如臨大敵,肯定是上面來人了。再看看停車場,書記,縣長的車都停在了角落裡,肯定是來了比他們大的官兒。再仔細看看,書記縣長停的車位是五、六號,說明上面來了四位領導。你信不信?當官兒的和咱老百姓不一樣,上廁所都要講究個級別,排個先後順序呢!龍縣長聽了後頓時面紅耳赤、目瞪口呆。怎麼樣?這老頭兒有點意思吧?」父親講得聲情並茂,繪聲繪色。我聽了後不禁大笑。
不過隨即我便想道:難道他剛才對我說的話也另有深意?隨即去細想,頓時覺得他的話裡面真的可能另有意味。
他今天送給了我兩句話,第一句是:我的油條好吃,但是吃多了並不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提醒我見好就收?可是,我回來投資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啊?第二句話很好理解,尊重老人是一種品德,沒聽說哪個不尊老的人能平步青雲。這說的是一種傳統的東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可能猜透了我的疑惑,他隨即替我解開了這個謎,「他知道你是醫生,也知道你們醫生吃回扣的事情,所以才那樣告誡你。他去年生了一場病,結果把他多年賣油條賺的錢花去了一大半,現在心裡還在生氣呢。」
我恍然大悟,不住地笑,「原來是這樣啊。這個老人很有意思。」
「他的第二句話可就高深多了。」父親接著又說。
我頓時不解:這有什麼高深的?
父親隨即又道:「你知道他究竟想要說什麼嗎?」
本來我以為很好理解的,但是現在聽父親這樣問我的時候反倒覺得迷糊了,於是我搖頭道:「爸,您說說。」
「這其實是官場上面經常有人說的一句話,而且也有很多人在使用它:在官場,尊老是門學問,更是殺手鐧,關鍵時候搬出一位老人,對對手是很有殺傷力的。其次才是他說的那句話:尊老更是品德,沒聽說哪個不尊老的人能平步青雲。這個老頭,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聽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這句話送給你。呵呵!這個人很邪乎。」父親笑著說。
我去看父親,一會兒之後我頓時明白了,「爸,您現在是總經理了,得去買幾身像樣的衣服。您今後代表的可是公司的形象。您看,連這個賣油條的老人都覺得我們的反差太大了,他還以為我不孝敬您呢。」
父親也來看我,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這個老頭兒,真有意思!」
我沒有想到孫露露竟然這麼會找地方。公司所在地竟然是以前的電影院。
這地方我當然熟悉。家鄉比較貧困,多年前看電影幾乎成了老百姓唯一的文化娛樂方式。我上高中的時候正是國內功夫電影興起的階段,那時候這家電影院的生意可是非常好的,幾乎是場場爆滿。
可是,隨著電視的普及,電視劇的泛濫,加上通過電視、影碟機都可以看電影了之後,電影院頓時就開始蕭條起來。大城市的電影院受到的影響倒不是很大,因素有那麼大的人口基數,總有那麼多戀愛中的男女會去光顧那裡。而像我們這樣的小城市就不行了,人口本身就不多,戀愛中的男女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情調,荒山野嶺、江邊橋頭都可以成為兩情相悅之地,反倒覺得電影院那樣的地方會影響談戀愛的情緒。於是,這地方就只好關門。
電影院被孫露露簡單改裝、裝修了一下。以前觀眾區的椅子被拆掉了,分成了幾個小區,工程部、財務部、綜合業務部、市場推广部等等部門只能齊全。孫露露招聘了不少的人,我進去後便發現裡面來來往往的有不少的人,一片繁忙的景象。其實準確地講,這個地方是一個開放式的辦公場地,我相信當地人看了後絕對會震撼。因為像這樣現代化的辦公方式在我家鄉絕對是首次出現。
那張巨大的屏幕早已經無影無蹤,上面的高台被隔開了,變成了董事長辦公室。
今天我沒有提前通知孫露露我什麼時候到公司來,進入到公司裡面後我和父親直接穿過公共辦公區去到了裡面的董事長辦公室。孫露露的董事長辦公室被裝修得很漂亮,而且顯得富麗堂皇。整個高台的面積本身就不小,在經過裝修之後就越發地顯得大了。當然,這只是一種視覺效應。
進去的時候孫露露正在打電話,他見到我們後急忙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我老闆來了,一會兒再和你說啊。」
我笑著對她說道:「肯定是私人電話。」
「當然,這麼早,這地方的官員還不習慣開始工作。現在正是他們泡茶聊天的時間。」孫露露說,隨即來看我身旁的父親,「這是馮伯伯吧?」
我點頭,「是的。爸,這位就是孫董事長。孫露露。」
父親倒是很客氣,他朝著孫露露微微地笑了一下。我發現父親竟然有些侷促的樣子,於是急忙帶著他去坐到了會客區處那張大大的真皮沙發上。
孫露露親自給我們泡來了茶,隨即坐下。
我即刻翹起了二郎腿,「孫董,這地方不錯。租金多少錢一個月啊?」
她笑道:「太便宜了,一年五萬塊錢的租金,我簡單裝修了一下,沒花多少錢。因為數額不大,所以就沒有給你匯報。」
我點頭,「這地方今後還是搞成電影院,按照大城市裡面的風格修建和裝修。一個地方的文化生活不能少,如果政府沒有規劃這個功能的話,今後我們自己經營。」
「這裡有五畝土地,是縣文化局的。也在拆遷範圍以內。現在我們正在和縣文化局談具體的條件。」她說。
「具體的你操作吧。反正現在你這裡各種人才都比較齊備了,對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就是了。孫董,我父親意見答應了到這裡來上班,你看把他的辦公室安排在什麼地方啊?」於是我說道。
她看了看辦公室的四周,「馮大哥,你看這裡怎麼樣?」
「那你呢?」我詫異地問。
「那後面。」她指了指窗外,也就是電影院以前的放映室,「那裡很不錯,上次裝修的時候也一併裝修過來,只需要去買一套辦公家具就可以了。」她說。
我搖頭,「不行。那地方小了些。你去那裡辦公不合適。」
「不小了,起碼有三十個平方呢,只比這裡小點點。現在是會議室。」她笑著說。
「這樣吧。」我說,隨即去看父親,「爸,您去那地方辦公吧。可以嗎?」
「行。董事長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父親笑著說,臉上帶著一種羞澀。我知道他是還沒有習慣,或者沒有完全進入角色。
「這。。。。。。」孫露露為難的樣子。
我笑著對她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你是董事長,在這裡辦公最合適。呵呵!現在這樣不是正好嗎?今後你和我父親一前一後管理著外面的人,他們絕不敢遲到早退什麼的。」
她這才說道:「好吧。我馬上派人去買家具。」
「那會議室搬到什麼地方去呢?」我問道。
「這棟樓的旁邊有一處放雜物的地方,面積也不小,我馬上讓人把那裡裝修出來就是。」她笑著說。
隨即,我發現在這辦公室一角的一張大桌子上放了許多的圖紙,隨即站起來朝那地方走去,「這些是縣裡面的規劃圖吧?」
「是。還有設計單位交來第一期項目的設計初稿。我正在看。馮大哥,你也看看吧。」她說。
我搖頭,「我就不看了,今後你和我父親一起商量吧。」
雖然在這樣說,我還是打開了一捆圖紙去看,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隨即就離開了那裡,「爸,您看您什麼時候來上班?」
「過幾天吧,我把退休手續辦了來。」父親說。
我笑道:「爸,乾脆您明天就來上班吧。手續的事情還不好辦?您給單位說一聲,請他們給您辦好不就行了?」
他搖頭,「那怎麼行?我工作了幾十年,總得有始有終吧?這樣,我一邊辦手續,一邊先到這裡來上班。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不再說什麼,因為我非常清楚,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讓步了。於是我去對孫露露說道:「今天我安排你一件事情,你陪我爸去買幾套衣服,還有公文包什麼的。要買這裡最好的。」
父親頓時有些慌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笑道:「不行。孫露露很有欣賞眼光的,她給您買的才合適。」
「行。正好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我陪馮伯伯去就是。你放心好了。」孫露露笑著說。
我隨即拿出一張卡來遞給她,「錢從這裡面出吧。」
「就在公司的帳上報吧。算作是業務費用。」孫露露說。
我搖頭道:「不行。這樣容易造成財務上的混亂。這各是一碼子事。」
隨即將銀行卡的密碼告訴了她。這張卡其實是我給唐孜準備的。那天我說了給她買車,後來她雖然拒絕了,但是我想到這筆錢還是應該給她,因為我沒有去參加她的婚禮。不過後來一直沒有碰上她,所以就把這張卡一直放在了身上。裡面的錢並不多,不過給我父親買衣服肯定是綽綽有餘了。
「爸,讓小孫陪您去吧。我去辦點事情。中午就不回家吃飯了,晚上我看情況再說。」我隨即對父親說道。
「你都回到老家了,還有什麼緊要的事情?」父親不滿地問。
「馮伯伯,他確實有事。我陪您去吧。」孫露露笑著說,朝我做了一個怪相。
我急忙地道:「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在這裡,她現在住在賓館裡面,我得去看看她。」
「哦,這樣啊。你讓他到家裡來吃飯吧。」父親說。
我笑道:「再說吧。」中國的語言就是這點好,在發音上「他」「她」不分,我相信父親絕沒有想到我說的那位朋友是一位女性。
我在公司裡面只呆了很短的時間,因為我還是擔心遇到熟人。小縣城的人不多,人與人之間有著無數扯不清的關係,說不一定隨便冒出個人來就會是我的長輩。
想到這裡,我即刻地對父親說道:「爸,您暫時不要告訴別人這公司是我的。這樣對您今後的工作也有好處。萬一今後那些人買房的時候都來找您打折的話就麻煩了。」
父親不說話。我頓時知道他心裡的不快:說不一定他心裡已經有了那樣的打算了。不行,我還得找他談談。當然最好是在家裡面。我心裡想道。
「爸,我們晚上在家裡慢慢說這件事情。」我急忙地道。
父親還是不說話,我有些尷尬起來。孫露露笑道:「這件事情我來和伯父談吧。一會去買東西的時候我和伯父順便就談了。」
我想這樣更好,免得父親會把我當成奸商一樣的看待。
於是我先行離開了。到了街上後我開始給余敏打電話。
「我在進城才橋上。我準備把那些吊腳樓照下來。可能今後再也看不到這樣的房子了。」她在電話裡面笑著對我說。
「我馬上來。」我頓時有了一種輕鬆的心境。
沒有回去開車,而是直接坐了一輛人力三輪就朝那座橋的方向去了。
現在這個社會很好笑,因為人們開始學會復古。以前,我們接受的教育是人力三輪車夫是勞動人民,是被壓迫者,而坐車的人就被賦予了剝削者甚至資本家的形象。現在,在我家鄉的這個小縣城裡面,人力三輪車驟然地多了起來,車夫們固然依然是勞動人民、低收入者,但是坐車的就不一定是剝削者或者資本家了。不過我知道,坐在三輪車上面的人的心裡肯定會有一種壓迫者或者資本家的自豪的。其實我們國人的滿足感很容易實現,比如坐人力三輪的時候,只需要兩元錢就可以讓自己得到一種愜意的、高高在上的滿足感。
我看到她了,她正拿著相機在拍照。她也看見我了,正把她的相機在對著我。
「咔嚓」一聲之後她笑著對我說:「我把你裝進去了。你跑不了啦。」
今天的她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淡綠色的毛衣,頭髮簡約地挽在了她的腦後,看上去很青春,很活潑的樣子。
而且,她的口音也與我家鄉這裡的完全不同,所以頓時就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我不禁有些惶恐起來,因為我不想讓別人注意到我。因為她畢竟不是我的老婆。在我家鄉這個地方,人們的思想是非常保守的。
我急忙朝她跑了過去,即刻對她說道:「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忽然,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馮笑,你是不是馮笑?」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標準的我家鄉的地方口音。
我急忙朝她看去,發現她的面孔竟然很陌生,年齡卻看不大出來。我狐疑地看著她。
「你真的是馮笑?」她來到了我面前,我頓時覺得她的面孔有些熟悉了。
「是啊。你是。。。。。。呵呵!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了。」我不好意思地道歉著說。
「我是羅華啊。你不記得了?」她問道。
「羅華。。。。。。」我還是想不起來,於是更加尷尬地苦笑。
「我們小學時候是一班的。初中的時候我們也是一個年級。你在一班,我在三班。」她說。
「哦。老同學啊。你好。」我急忙熱情了起來。其實我還是記不起她來,從小學到高中那麼多同學,而且當時我們男生很少去和**學說話,哪裡還記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同學啊?
她卻很高興的樣子,「你終於想起我來啦?太好了。這是你老婆嗎?」
我頓時尷尬起來,「不是,她是我朋友。」
這個叫羅華的自稱是我同學的女人頓時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我當然可以感覺到她那種笑容裡面包含的意味,「羅華,這個。。。。。。我還有點事情,今後多聯繫啊。」
「你不把電話給我,我怎麼聯繫你?」她責怪地看著我道,隨即去對余敏笑了笑。
沒辦法,我只好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她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我的電話即刻響了起來。她笑著對我說道:「這是我的號碼。你記一下。對了馮笑,這次你回來準備呆多久?我聽說你是省城一所大醫院的醫生,是吧?」
我點頭,「是啊。我這次回來呆不了多久的。」
「這樣吧,我把在縣裡面的同學召集一下,大家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好不好?」她隨即說道。
「好啊。謝謝你。」我說,其實我心裡一點都不情願。
可是她卻很熱情的樣子,「那就這樣說好了啊。我著急齊了就給你打電話。你們玩吧,我不打攪你們了。」
我朝她笑,同時點頭。她離開了,幾步之後又轉身來看我,見我在朝著她看,她頓時笑了。
「你這同學很熱情。」余敏對我說。
「我根本就不記得她了。現在都沒想起來。」我苦笑著說。
「是嗎?哈哈!你真好玩。」余敏頓時大笑了起來。
我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董潔呢?」
「她才離開我不一會兒。被孫露露打電話來叫走了。」她說。
我頓時明白了孫露露的目的:她是為了讓我能夠單獨和余敏在一起。
「怎麼樣?我們家鄉還不錯吧?」不過我不可能把孫露露的這種意圖告訴她,於是這樣問她道。
「還不錯。就是縣城太髒了些。」她笑著說。
我不禁苦笑。
她卻指著遠處說道:「那座山叫什麼?很好看的,像兩個人的樣子。」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笑了,「那座山叫龜山。因為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那地方像一隻烏龜的樣子,從這裡看就不一樣了。你再看看,它究竟像什麼?」
「我就覺得像兩個人。」她回答說。
「我們當地人說,那地方像豬八戒在背媳婦。你看像不像?」我笑道。
她頓時高興得跳了起來,「對!真像!馮大哥,我好想去那裡看看。」
我也頓時被她感染了,「走,我們去開車。開車可以去到山的半山腰。」
她高興極了,伸出手來準備挽住我的胳膊但是隨即卻縮了回去。我假裝沒有看見。
「馮大哥,一會兒到了那裡後我要讓你背我。」她看了我一眼,臉上紅紅的。
我不禁笑了起來,「有我這麼帥的豬八戒嗎?」
我曾經去過那座山上。我高中畢業的時候。
當時剛剛高考結束,歐陽童便約了我,還有另外幾個男同學到山上去玩。我們當然沒有坐車去,因為客車不去那裡。那地方的路很窄,而且也很險,只適合越野車或者小型貨車通過。那時候我們都很年輕,精力旺盛,被歐陽童一鼓動就即刻出發了。早上九點過從縣城出發,到中午的時候才到了半山腰。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座小廟,我們又渴又餓,忽然發現小廟的泥菩薩前面有貢品:幾個饅頭,還有一些水果。
歐陽童大喜,去拿起那些東西就開吃。本來我們的內心裏面對菩薩還是有著一種敬畏的,但是實在忍受不了饑渴於是也就一涌而上開始吃了起來。
其實走近了那座山後才發現那山的形狀並不像什麼豬八戒背媳婦,也就是兩塊大石頭罷了。所以大家也就沒有了興趣,於是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往回走。年輕時候的我們就是那樣,往往容易一時**。
下山的時候忽然發現歐陽童沒有來,於是急忙大聲呼叫他,一會兒後他就興沖沖地跑出來了,大聲的叫道:「好多錢!裡面有好多錢!」
我們頓時都愕然。
他從衣服包里抓出一大把硬幣出來給我們看,「都是裡面的。被我全拿走了。」
一個同學急忙提醒他,「別拿那錢。那是別人敬菩薩的。」
歐陽童卻笑道:「你們連敬菩薩的東西都吃了,這錢算什麼?我下山後拿去買煙抽。」
說來也很奇怪,剛剛下到山腳下的時候歐陽童頓時大聲叫起肚子痛來。我們不禁駭然:難道他真的衝撞了菩薩了?
可是歐陽童卻不相信那些東西,他說:「肯定是剛才那東西吃壞了肚子。」
我們當然不會相信,因為我們都沒有不適的感覺。
後來的事情我記不得了,好像是大家又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回到了縣城然後各自回家了。不過現在我回想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了這樣一種感覺:難道歐陽童是因為當年衝撞了菩薩才導致了後來那樣的結果嗎?
隨即苦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好笑。不過從那件事情可以看出:他喜歡錢倒是真的。
現在,當余敏提出要去山上的要求的時候我不禁動心了。因為我發現自己對那次的登山運動竟然還有著清晰的記憶,而且在我內心的深處總覺得山上的那座廟似乎有些靈驗。雖然我的醫生,但骨子裡面卻依然有些相信那樣的事情。有人說這是一種傳統文化透入到人的基因裡面去了的緣故,我不得不承認這種說法有些道理。因為我自己都對自己這樣的內心很不理解。
所以我也很想去那裡看看。故地重遊的感覺總是會給人以一種興奮的感覺的,何況余敏也很想去。她是我的客人,昨天晚上我就已經扔下她沒有管了。我不能敗了她的興致。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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