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2023-09-14 00:18:11 作者: 沈獨白
    這是為何?

    「快滾。」

    驀地,許一洲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這聲音詭譎莫測, 根本辨不清楚方位。

    許一洲在聽到聲音的瞬間,突然吐了一口血,他心中大震,他只聽到了那聲音, 卻根本找不到那聲音的位置!

    怎會如此?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人比他還厲害?

    這時, 許一洲又聽到了那聲音, 那聲音粗糲古怪,很是陰森:「快滾。」

    那聲音像是貼在他背後發出來的一樣,許一洲轉過身,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到底是誰?

    許一洲背後發冷,但他卻極為興奮,他一定要找到威脅他的人!

    「長姝,你到底是我的徒弟,我給你一個機會,半月後,你帶許棠回來見我!」

    許一洲迅速而興奮的離開了,比起救長姝,他顯然更加在意那個只聞其聲的對手。

    昏暗冰冷的雨夜中,長姝的面色迅速蒼白下去,漂亮精緻的眼邊划過血痕。

    長姝的胸口處殷出了很多血。

    許糖顫抖著手去捂長姝的傷口,又害怕弄疼她,於是只敢松松的捂著。

    「長姝……長姝!你怎麼樣?怎麼辦?我不會治傷!」

    許糖心中惶恐萬分,她從未想過長姝也有身受重傷的一天,印象里的長姝永遠都是從容淡定,不染塵埃。

    可現在,長姝的白衣被紅色的鮮血染透,那些熱血混著雨水落到地面上,可怕的厲害!

    許糖的手腳發軟,長姝卻忍不住笑了。

    「師姐……你為了我而不顧生死,我自然不願辜負你的情意,師姐……咳咳——」

    長姝咳嗽了兩聲,她的眼神有些渙散,蒼白的皮膚在雨水的沖刷之下,顯得更加冷白。

    如同毫無生機的死人。

    許糖忍不住落了淚,她哽咽的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累你,你也不會這麼倒霉!」

    「師姐,我一定可以保護你的……我一定能報仇……」

    長姝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我一定可以的……師姐,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許糖握住長姝的手,堅定的說:「我不會離開的!長姝快醒醒!」

    作者有話說:

    長姝,我裝的像不像?為了哄老婆,我自己捅我自己。

    第47章

    ◎蝶夢◎

    長姝昏了過去。

    許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長姝和肖玉帶回客棧的, 確認肖玉無事之後,許糖便昏了過去。

    夜裡,許糖發起了燒, 燒的她全身上下都在痛。

    許糖很清楚自己正在發燒,她應該趕快起來吃藥,然後多喝水,再好好睡一覺。

    但是她根本動不了。

    巨大的無力感湧上心頭,許糖感覺到自己的眼角落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好難受, 她真的想要哭了。

    許糖不可能不委屈, 許一洲說的事壓在她心頭, 讓她難受到心也在跟著疼。

    許糖並不是一個十分堅強的人,她也清楚自己並不聰明,所以她只想在人間好好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被眾人排斥欺凌,也不會提心弔膽的擔憂有人會傷害她。

    許糖想要的,無非就是大家都想要的日子罷了。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她呢?她只是想好好活著, 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是許糖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不過現在, 她似乎也不需要糾結了。

    許一洲心裡的許糖,只是個盛放許澤生藥物的容器。

    很快她就會死, 為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人死。

    許糖抽泣著落了淚, 她的雙目緊閉,面色浮起不正常的紅暈,細密的汗水浮在額頭。

    她真的不想死,但是許糖並沒有任何辦法, 許一洲是這世間的最強者, 許糖不知道自己躲到哪裡才不會被發現。

    窒息的絕望壓在許糖的心頭,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甚至在這極致的痛苦中,生出了極端的想法——就算是死,許糖也不能讓許一洲得逞!

    她的人生由她來掌控,哪怕是死,她也不允許旁人來操縱她!

    許糖的胸口又開始發出了熱意,她醒不過來,只能任由這些痛苦來摧殘她的意志。

    好難受啊……

    真的好難受啊……要難受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緊接著,許糖便感覺自己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

    來人動作極為溫柔,像是把許糖當做珍寶一樣對待。

    心中浮起安全感,許糖攥住了他的衣角。

    一時間,所有的痛苦好像盡數被這個懷抱隔絕了,許糖忍不住將來人的腰肢抱得更緊。

    然而許糖身上太熱,那人的懷抱又不夠冷,她有些不滿,於是便不老實的掙紮起來。

    那人似是嘆了一口氣,在許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許糖突然感覺到自己抱著的東西變了,那觸感不像是人的皮膚,反而像是什麼東西的鱗片。

    光滑,冰冷。

    它約莫水桶那麼粗,尾巴捲住許糖的小腿,將許糖的身體緊緊的纏繞起來。

    許糖並不排斥這東西,她下意識的將其抱緊,在檀香的包圍下,安心的沉睡了過去。

    許糖做了個夢。

    夢中的許糖好像和她很不一樣,夢裡的許糖眉眼極冷,隱隱竟有幾分和長姝相像的意味。

    而長姝也和往日裡不一樣,他全身上下一絲.不.掛,正躺在床上,脖子上圈著狗戴的黑項圈,雙手雙腳都被黑色的千年玄鐵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而他臉上的表情卑微又痴狂,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甚至身體都在輕顫。

    

    <span>傳送門: | |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