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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0:18:11 作者: 沈獨白
角落裡站著幾個猥瑣的外門弟子,他們相互對視,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淫.盪的笑容。
「主子,這回您想睡長姝仙子嗎?尋常的藥只怕對她並不管用。」
李弘遠身穿一身黑衣,像是隱藏在陰影里。他輕聲笑道:「當然不是,若是動了長姝,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放過我。」
「那您來這裡想要做什麼?」
李弘遠桃花眸中滿是笑意:「這靈清峰里除了長姝,還藏著一朵嬌花,這花被長姝保護的太好,我也只好讓你們替我動手了。」
「還有一個女子?」男人們懵道,「傳聞中長姝仙子不喜旁人伺候,因此是獨居,怎麼沒聽說過她峰里還有個女子?」
李弘遠不緊不慢:「不用管這些,長姝看似清冷無雙,修為高強,實則對自己人並不防備,你們拿著這玉佩進靈清峰,靈清峰的陣法不會攻擊你們,到時將長姝隔壁房裡的女人弄出來就是,不要打草驚蛇。」
幾個男人領命去了。
李弘遠得意的輕搖摺扇,滿腦子都是許糖。
他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有些倉促,但是誰讓許糖太招瑤芳生氣了呢?
今晚便嚇嚇她,讓她好好長長記性,別再招惹瑤芳。
這樣想著,李弘遠轉過身就準備回去,只是他無意往一片古木樹林之中看了一眼,卻發現了長姝的臉。
慘白的月光下,長姝的皮膚蒼白到和死人別無二般,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像是在盯一個死物。
李弘遠心中猛地打了個突,他下意識想要仔細看去,便發現遠處什麼都沒有。
心中的古怪感更甚,李弘遠揉了揉眼睛。
·
許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的長姝在殺人。
她笑眯眯的伸出手,五根手指捅穿了那人的頭顱。
紅白的東西從那人的發間流了出來,划過洗的發白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那應該只是一個年輕的凡人,一身書生打扮,個子也不低。
可能是太過於痛苦,他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痙攣,腳在地上劃下道道深刻的痕跡。
可長姝似是還覺得不夠,她一隻手控制住那人的身體,另一隻手捅進了男子的心臟。
連著筋膜得心臟被生生掏了出來,那人無聲的悲鳴一聲,便徹底沒了動靜。
長姝隨手一扔,那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那人的手很白,也很細,死前,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一根模樣奇怪的筆。
但是很快,那人的手骨便被長姝用腳尖,一根一根碾碎了。
許糖哭著喊著,跪在地上求長姝別殺他,可長姝卻溫柔且不容拒絕的將許糖打橫抱起,不讓她看那人身上的血。
長姝心疼的說:「乖乖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讓你待在房間裡不要出來嗎?」
許糖掙扎著要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她對長姝的脖頸和肩膀又抓又咬,可長姝根本不為所動。
她甚至把她抱得更緊,像是要將她融進骨血之中。
許糖窒息又痛苦,掙扎間,她看到了那人。
那人已經沒了生機,臉正對著許糖。
那是肖玉的臉。
只不過,那張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鮮血將他的臉割烈成了兩半。
一半被長姝不久前踩在了泥土中,另一半的臉上儘是髒污,看上去實在是恐怖又可憐,這樣強烈的畫面衝擊,讓許糖忍不住乾嘔出聲。
許糖猛地睜開了眼睛,坐起身,窒息般的痛苦像是仍舊滯留在身體裡,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慄,手指不自覺的在腿上劃下道道抓痕。
她的腿原本就生的白嫩纖細,如同上等的羊脂玉,在陽光之下好看到扎眼。
但此時,她刮下道道血痕,白而美的皮膚將那血痕襯托的頗為猙獰。
許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快步下了床,腳步不停的往靈清峰的後山跑去!
許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裡,她只憑著本能往前跑,她無意間穿過一片一望無際的白海棠花,每一支花枝都在親密熱烈的觸碰許糖,而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許糖衝進樹林,猝不及防的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中。
那人的懷裡滿是陽光的味道,許糖竟然覺得安心。
「糖罐子,怎麼今日見到我這麼熱情?」
許糖猛地抬眸,發現來人竟是肖玉,她又驚又喜,抓住他的手不敢鬆開,夢中死去的人和肖玉的臉重合在一起:「那天你去了哪裡?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肖玉忍不住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微微露出兩顆虎牙,這虎牙襯得他傻氣非常:「那當然啦!我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救世大俠!拳腳功夫當然厲害!」
這話將許糖的思緒帶偏,也讓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夢中的東西迅速模糊,許糖本能的去思索,卻發現自己已經忘了大半。
「你愣什麼?有什麼煩惱說出來,讓我這個救世大俠幫你!」
許糖知道這人一句話吹八個牛,她正要說話,便見肖玉突然揚眉:「對了!糖罐子,我帶你跑吧。」
青年身無長物,見靈力都用的不甚趁手,可他敢說要帶許糖走。
許糖明明才同他認識不過一會兒,卻覺得同他已經相識太久,因此竟沒有顧慮的同他開開玩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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