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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0:18:11 作者: 沈獨白
    大片大片的黑氣歡快的、迫不及待的在許糖周圍遊走著,它們將房間裡屬於許糖的氣息,全部吞噬殆盡。

    不夠,還是不夠!

    它們想要違背主人的命令,想要觸碰許糖,想要取主人而代之!

    然而它們太弱小了。

    一旦分支生出了想要違背主人的想法,便會被本體立刻察覺,然後殺掉那部分分支。

    無數黑氣死去,就會有更多的黑氣重生,主體的強大讓分支無法反抗,可它們又太覬覦許糖。

    想要,好想要!

    求求讓我們碰一下吧!

    長姝長睫半瞌,將她眼底深沉恐怖的占有欲遮了起來。

    好想把師姐一整個吞進肚子裡啊,這樣誰都不能覬覦師姐了……

    門外,楊鳴羨在敲門:「長姝?你睡了嗎?許糖!快點開門!」

    楊鳴羨和許糖僅一門之隔。

    耳邊不斷傳來嗤嗤水聲,和楊鳴羨焦急的聲音合在一起,強烈的羞恥感讓許糖簡直無地自容,她抓著長姝的頭髮往後扯,試圖讓長姝冷靜下來:「……不行,不能這樣,外面有人……」

    長姝被迫抬起頭,眼睛卻在看著許糖。

    黑暗中,長姝的眼睛裡滿是恐怖的占有欲和破壞欲,仿佛許糖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塊即將被吞入腹中的糖塊。

    甜蜜又香軟的糖,本來就是要被剝去糖紙,被迫展露自己的所有,然後被人吞進肚子裡去的。

    可許糖用祈求的眼神看她。

    長姝心軟了。

    作為主人的狗,一定要聽主人的話,這樣才配填飽主人的肚子。

    「大師兄,」長姝的聲音里透著和行動完全不符的冷漠,「已經很晚了,你我男女有別,還是明日再來吧。」

    說到最後,長姝冰冷的聲音里甚至有些不耐煩。

    許糖瞪大眼睛看著長姝,不敢相信長姝的演技這麼好!

    然而長姝的動作越發激烈,許糖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撞在門上,若不是門板材質極好,沒有發出聲音,否則早就被外面的楊鳴羨發現了!

    外面的楊鳴羨在說著什麼,許糖抗拒的要推開長姝,長姝卻低下頭,在許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繼而俯身在她耳邊氣息不穩道:「師姐……要不要,要不要和大師兄說句話?」

    許糖臉紅,她推了一下長姝,卻被後者抓住了手。

    長姝直勾勾地盯著許糖,將她的手一根一根的舔舐過去,不緊不慢的輕啃她的指關節。

    ·

    狂風暴雨更大,白海棠的根被雨水侵蝕得極軟,好像稍微碰一碰,裡面就會流出甜蜜的汁水。

    太多了,雨水太多了,嬌嫩的白海棠得不到主人的憐惜,只怕撐不過今晚。

    外面的楊鳴羨還在說話,許糖已經聽不見了,她嗚咽了一聲:「不要……不要……」

    「師姐,說話啊。」

    許糖不肯說話,長姝卻不肯放過她。

    狂風席捲著可怕的雷電,雨水鋪天蓋地的砸到了白海棠身上,一眾海棠沒有經歷過這樣可怕的場面,終於崩潰的妥協了。

    許糖崩潰般的哽咽出聲,卻又不得不佯裝鎮定:「大師兄,你——你明日再來吧!」

    話音剛落,長姝終於願意放過她了。

    不過,雷電與風雨雖然有所收斂,卻並沒有停下來,白海棠雖躲過一劫,卻沒有躲過這漫漫長夜。

    楊鳴羨什麼時候消失的,許糖根本不知道,漫長的時間裡,許糖已經沒了理智。

    意識朦朧間,許糖聽到長姝說:「師姐,等等我,給我一點時間,很快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第27章

    ◎蝶夢◎

    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鋪天蓋地的鑽進了許糖的眼睛裡。

    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許糖有點懵,看著眼前的環境,竟然有種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昨晚……昨晚她和長姝都做了什麼?

    意識慢慢回攏,許糖的臉色爆紅,昨晚長姝、長姝竟然用嘴……

    用嘴親遍了……甚至到後面,長姝還想……

    最後,是許糖真的知道了害怕,哭著求著,長姝才沒有進去。

    想到這裡,許糖的面色微微一白,昨晚當真是太過火了!

    這時許糖突然注意到,一節修長的胳膊正放在她的腰間。

    許糖這才發現,她此時正趴在長姝身上,雙腿緊緊纏繞住長姝的腰肢,雙手也正摟住長姝的肩膀。

    乍一看去,二人好似親密無間的戀人。

    許糖立刻想往旁邊退去,卻不想不知道碰到了長姝的哪裡,後者的手突然掐住了許糖的腰。

    許糖便只能跪坐在長姝身上。

    長姝的身體比許糖硬,許糖坐在她身上,只覺得十分難受。

    「長姝,你快點鬆開我,我不舒服。」

    許糖紅著臉去推長姝,長姝笑了一下,臉上浮起瀲灩的春光。

    「師——」

    長姝剛要說話,突然吐了一口血。

    許糖渾身一僵:「長姝!」

    長姝眉頭微皺,似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吐血,她穩住許糖的身體,緩緩起身。

    這時候,她又吐出了一口血。

    猩紅的血水滴在蒼白的皮膚上,如同生長在白骨上的紅玫瑰,美麗卻也讓人心驚。

    許糖顫抖著去擦長姝身上的血:「長姝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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