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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00:18:11 作者: 沈獨白
    「長姝!你終於來了!」許糖的聲音里滿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哽咽。

    長姝的眉頭皺的更緊,眼神也更加冷漠,她將許糖護在身後,看也不看顧嘉安,直接一劍刺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嘟嘟嘟——開車啦!

    第24章

    ◎蝶夢◎

    長清宗,長生峰。

    宗主一門弟子皆在主殿之內,眾人神情肅穆,不敢妄言。

    長姝一身單薄白衣,正面無表情地跪在主殿正中央。

    她的儀態很好,即使跪下,脊背也挺得很直,像是寧折不彎的竹。

    「啪!」

    楊鳴羨手持長鞭,狠狠抽到長姝脊背上,落下響亮的一聲。

    長姝一言不發,默然承受。

    高台之上坐著一個面容年輕的男人,他一身素淨灰衣,相貌出塵,好似世外之人。只是他眉宇之間藏著一股歷盡千帆的世故,身上的修為莫測,讓人本能的心生敬畏。

    此人正是長清宗宗主許一洲。

    他端坐高台,面色冷淡的看著長姝被鞭打,眾人的臉上皆露出不忍之意,卻沒有一個人敢為長姝辯解。

    大殿之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除了鞭子抽打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眼看長鞭一鞭又一鞭地打在長姝身上,宗主夫人顧長樂終究忍不住開口了:「一洲,也打的差不多了,不如罰長姝回靈清峰面壁思過——」

    驀地,許一洲道:「楊鳴羨,你身為大弟子,應該為底下的弟子們做表率,怎可徇私?」

    楊鳴羨的手一抖,差點失了準頭,他立刻跪下,額頭上泛起汗水:「弟子知錯。」

    被打斷話的顧長樂臉色微變,卻沒有再說什麼。

    二師兄李弘遠剛往前一步,便被臉色難看的許芳瑤拉住了胳膊。

    許一洲自高台緩步走下,他取過楊鳴羨手中的長鞭,淡聲道:「長姝,仙門弟子之間應該互相扶持,不允許私鬥相害,你戳瞎了蓬萊宗少主的眼睛,害的他修為下跌,你可知錯?」

    楊鳴羨就跪在長姝的不遠處,他用眼神示意長姝趕緊認錯。

    然而,長姝冷聲道:「弟子不知。」

    「啪!」

    長鞭重重甩在長姝的後背上,方才楊鳴羨打了幾十鞭都未曾有事的脊背,瞬間皮開肉綻,鮮血迅速染透了衣服,看上去很是可怖。

    長姝的面色一白。長鞭上附著許一洲的靈力,如今那靈力正附在長姝的傷口處,似有千萬根針在傷口處亂竄,疼的讓人恨不得昏迷過去,永遠別再醒來。

    又是重重幾鞭下去,長姝被抽地跌倒在地,許一洲又問:「你可知錯?」

    長姝後背的衣服已經開裂,血肉和破碎的衣服混在一起,看上去極為可怖。

    他咬牙挺直脊背,面上浮起桀驁之色:「蓬萊宗少主恃強凌弱,餵我師姐吃下□□,若非他逃得快,我定不會放過他!」

    眾人吃了一驚,這話能在私下裡說,卻不能當著許一洲的面前說。

    許一洲平日裡最恨弟子相殘,絕對不允許弟子內鬥,違者輕則逐出師門,重則直接處死!

    長姝這話簡直就是不想要命了,眾人想阻攔,卻也不敢上前。

    所有人都知道,長姝是個認死理的人,這件事本來就是顧嘉安有錯,長姝跪在這裡也不是為了許糖,而是為了她心中的理念,所以她絕不會低頭。

    可許一洲是長清宗宗主,長姝如此,是在挑戰宗主的權威!

    許一洲冷笑了一聲:「長姝,你當真是不怕死。」

    附著靈力的鞭子高高舉起,對著長姝的方向重重甩去!

    就在這時,大殿外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爹!蓬萊宗送來了拜貼,說要顧嘉安親自登門道歉,你別打長姝了!」

    許一洲停下了動作。

    來人年紀不大,身穿緋紅色長衣,看起來不像是個修仙的,反而像是人間的富貴公子。

    眾人一看到他出現,便鬆了一口氣。

    誰都知道,長清宗宗主許一洲最不近人情,但是偏偏對他的小兒子許澤生寵愛有加。

    如今許澤生一來,眾人便知道長姝有救了。

    「爹,師父,求求你放過長姝吧!長姝也是在保護我們宗門的弟子,她本來就沒有錯!」

    許一洲面色冷淡:「她雖無錯,卻也不該莽撞行事。」

    許澤生看了一眼長姝的後背,眼裡滿是心疼:「爹,就放過她吧~」

    李弘遠站出來,面色恭敬:「師父,再過半年就是各大宗門大比,旁的宗門弟子努力修煉,就是為了見長姝一面,如果到時候長姝因傷不能現身,只怕引起他們猜忌。」

    楊鳴羨斟酌道:「是啊,其實蓬萊少主的這件事可大可小,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如今他們又下了拜貼,我們不如大事化小。」

    顧長樂賠笑道:「一洲,徒弟們說的也對,我看不如就算了。」

    許芳瑤悄悄推了許澤生一下。

    許澤生立刻上前,拉住許一洲的手撒嬌:「而且我老早以前就想吃長姝做的桂花糕了,她受傷了還怎麼給我做呀~」

    許一洲面色終於鬆動了一些,他揉了一下許澤生的頭。

    「行了,你們都出去。」

    眾人聽出許一洲話里的鬆動,知道他不會再追究,便紛紛離開了。

    大殿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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