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突襲

2023-09-13 23:35:38 作者: 水墨芊芊
    「沫兒,在你的心裡,還留有我的位置嗎?」楚展靳轉過身,灼灼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期許,捕捉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抿了抿嘴,神態雅靜,「你在我心裡,永遠是那個對我關懷備至的大哥哥!」

    「大哥哥?」楚展靳低喃一句,眼角含著欣喜的笑意,只是笑得有些蒼白無力。已經不錯了,至少沒有把他當成陌生人。「沫兒,你有什麼心事嗎?」

    既然湘以沫不願接受他的資產,那麼,在他臨死之前,楚展靳想竭盡所能,再為她做點事。

    「你怎麼知道我有心事?」

    楚展靳輕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髮,「跟你了相處那麼多年,難道我還不了解你嗎?」

    她一向喜歡把心事往肚子裡藏,自己一個人扛,不想讓其他人為她分憂。她臉上的笑容越是僵硬,說明她的心事越是沉重。

    「說得好像你是我肚子的蛔蟲!」

    「你居然敢取笑我!」楚展靳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有什麼心事,說來給我這個哥聽聽!」

    湘以沫淺笑嫣然,搖了搖頭,「沒什麼,是我自己杞人憂天了!」

    「怎麼,把我當成外人了嗎?」

    「只是,現在太幸福了,幸福得有點虛幻,就好像在做一個不真實的夢,隨時有破碎幻滅的可能性。」

    在湘以沫的頭頂上,一滴水珠從綠油油的葉子上滾落下來,楚展靳手臂一伸,大掌接住了那滴水珠。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為她擋風遮雨。

    「你現在覺得忐忑不安,是不是因為紀戰旋?擔心他會傷害到南宮寒。還有你失憶的姐姐,如果有一天,她恢復了記憶,她會不會誤會你,斷了你們之間的姐妹情誼。」

    水潤明眸微微一怔,湘以沫抬起頭撇了他一眼,「你怎麼會知道的?」他居然把湘以沫的心事全部猜中了。

    如此深愛一個人,自然而然會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

    楚展靳泛白的嘴角勾旋起得意的笑容,「不告訴你!」

    深沉幽暗的瞳孔漸漸收緊,修長的手指緊握,他一定會替她守護好幸福。

    紀戰旋,他會加派人手把他找出來。

    湘如沫,他會讓她徹徹底底放下過去。

    「楚展靳,已經九年了,小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當年,手術太晚了,癌細胞擴散,腦神經受損,能存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我找遍了全世界最好的腦神經醫生,他醒過來的機率已經微乎其微!」楚展靳聲音沉重,好似低沉的嘆息,在岑寂的空氣中化開。

    清風掠過,晃動著枝葉雜草,搖曳出的身影,好像千萬隻小蟲子在蠶食著綠葉,一股戾氣悄然蔓延。

    「我相信奇蹟……」

    楚展靳耳朵豎起,神色一緊,「噓!」直接打斷了湘以沫的話,牽起她的手。

    「砰!」一聲槍聲在幽靜的林間驟然響起,躲藏在濃密枝葉間的小鳥,嚇得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奮力扑打著翅膀飛向空中。

    楚展靳反應迅速,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摟住了她的纖腰,彎下腰,迅速靈敏地滾入茂密的雜草從中。

    十幾個黑衣人從草叢中躥了出來,立即追趕上去,「砰!砰!砰」震耳的槍聲此起彼伏,宛若驚雷。

    楚展靳一個翻滾,躲藏到一棵大樹後面,以此作為掩護,隨即從腰際掏出一把手槍,眼睛一眯,目光如刀鋒般犀銳,對著黑衣殺手連開幾槍。

    「沫兒,你快跑!」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湘以沫眼神堅定,緊拽著他的衣角不放。

    「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讓你有事!」

    「我們都會沒事的!」湘以沫指了指十幾米之外,流淌在山澗之間的一條小河,眉梢一挑,示意了他一眼。

    楚展靳立即領會,點了點頭。他對著子彈射來的方向連開幾槍,然後在茂盛的草叢間迅速地跑向小河

    兩個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手牽著手,一起縱身跳入水中,深吸一口氣憋住,沉入水底。

    「砰!砰!砰」

    緊追上來的黑衣人,對著平靜的水面連開數槍,其中幾個跳入水中。

    清新怡然的空氣被刺鼻的硝煙味薰染地渾濁不堪,黑衣人沉入水底,然後鑽了出來,對一名戴著墨鏡的男子搖了搖頭,「紀哥,沒找到!」

    「該死!沒想到他們游得那麼快!」他陰戾的低啜一句,臉頰和下巴布滿了疤痕,新長出來的粉色肉堆積在臉上,針痕非常明顯,好像臉上爬滿了蜈蚣,非常猙獰恐怖,「沿著水源把他們找出來!」

    「是!」

    要了南宮寒的命,還不如直接取了這個女人的命!

    這五年,雖然他在監獄裡坐牢。但是,以為湘以沫已死的南宮寒,又何嘗不是在坐牢!

    紀戰旋在監獄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也要讓南宮寒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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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在哪裡?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梓琳一醒過來,看到站在床邊的滕越,警惕地揪緊了被子。

    「醫院!」

    「我為什麼會來醫院?」蘇梓琳納悶不已,手捶打著脹痛的腦袋,可就是回想不起昨晚醉酒之後的事。

    滕越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你酒量太差了,酒精中毒。」隨便瞎掰了一個藉口。

    「我的酒量有那麼差嗎?朗姆酒蛋糕我都可以一口氣吃十個!」

    蘇梓琳掀開被子,滕越馬上將她按回床上,「你想幹什麼?」

    「出院啊!」

    滕越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不能動彈,「還不能!」

    「為什麼?」

    「你頭痛不痛?」

    蘇梓琳頭痛欲裂,被他一吵,加劇了痛感,「痛又如何!」

    「你需要留下來輸液,不然會在途中暈倒!」滕越強行把她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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