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兩條船

2023-09-13 23:35:38 作者: 水墨芊芊
    冰涼的刀刃閃著銀色寒光,上面還沾染著湘以沫的血跡。

    beatrice嚇得全身毛骨悚然,膽怯地說道,「你,你別亂來……我是混蛋,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哈哈……」elisa發出狂厲的笑聲,「不可一世的beatrice居然會求我!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幽藍色鬼魅的瞳仁中充滿了煞氣,將他的手腳捆綁了起來,塞住了嘴,讓他無法大喊大叫和掙扎反抗。elisa突然舉起了軍刀,一咬牙,朝著他胡亂地砍了下去。

    血珠飛濺,一串一串濺落在牆壁上、地板上、玻璃上……

    「哈哈……」elisa好像發了瘋,狂亂地大笑著。

    一刀一刀,揮落下來!

    beatrice已經咽氣,她還是不願放手,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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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展靳!」湘以沫突然大喊一聲,驚醒了過來,身上沁出一層冷汗,額頭上敷著一個冰袋。她氣色蒼白,脖頸上的刀傷已經上了藥,貼上了紗布。

    南宮寒佇立在窗前,頎長黑暗的背影給人帶來疏離感。他手上的傷口沒有處理,依舊裹著那塊已經被血水濕透的紗布,聽到了湘以沫喊出的人名,瞳仁驀地收緊,怒氣不可遏制的爆發出來,「怎麼?連做夢都在想著老情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冷謔的味道。

    「楚展靳他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寒已經怒火中燒,可是湘以沫沒有察言觀色,繼續說出那個令他暴怒的名字。

    他疾步走向湘以沫,攫住她的手臂,「請你記清楚!現在,你已經是我南宮寒的合法妻子,不要張口閉口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我還沒死,你還沒當寡婦,這麼急著紅杏出牆嗎?」

    湘以沫的手腕被他捏得發疼,她皺了皺眉頭,「你不要這麼蠻不講理好不好,我只是擔心楚展靳的安慰,難道都不能關心一下好友的死活嗎?」

    「好友?你們兩個僅僅是好友的關係嗎?相好還差不多!」

    「你簡直無理取鬧!」湘以沫用力甩開他的手。

    「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把我當猴耍!今天明明是我們的婚禮,你卻一走了之,想要我當眾出醜?」

    湘以沫現在才想起來,還沒有跟他解釋清楚,「我接到一個電話,有人知道小旻的下落,所以就……」

    「一會兒是楚展靳,一會兒是他弟弟,在你的心裡究竟是他們對你而言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南宮寒朝她怒吼道,在湘以沫一張口,說出的是楚展靳弟弟的時候,她的解釋已經變得蒼白無力,對於南宮寒而言已經微不足道,「你當時只想著楚展靳的弟弟,你有考慮到我嗎?你突然失蹤,我們的婚禮怎麼辦,我要接受多少嘲笑!你想過嗎?」

    湘以沫垂下了頭,當時她真的沒有考慮那麼多,一心只想知道蘇逸旻的下落。

    「可是,我收到的版本卻不一樣!」南宮寒將手機往她面前一丟,「這是你發給我的簡訊!」

    湘以沫看到那段話,睜大詫異的眼睛,搖著頭,「這條信息不是我發的,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利用把我引你過去!」

    「現在看你挺聰明的,為什麼那個時候蠢得像頭豬!」南宮寒抿嘴冷笑一聲,諷刺地說道,「你的相好楚展靳也參與了這件事!」

    「楚展靳?」湘以沫隨即搖頭,「不會的,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不然,你如何解釋,他怎麼會在船上?而且主動殺我,招招斃命!」

    湘以沫眼神一暗,失落地垂下頭,「因為小旻在他們手裡,他受脅迫了。但這並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你到現在還在為他說話!」南宮寒目光寒鷙,憤憤然瞪著她,「我真像個傻瓜,被你耍得團團轉,以為你會死心塌地地跟著我,其實只想腳踏兩條船,來彰顯自己的個人魅力!」

    「不是的!」

    湘以沫急切地想要解釋,可是怒不可遏的南宮寒不再相信她的任何話。

    「不要讓你的孩子將來蒙羞,還是給我檢點一點!」一說完,南宮寒甩身離開。

    「砰!」房門被重重的摔上,音波一圈一圈迴旋在沉寂的夜晚,顯得震耳欲聾。

    湘以沫的心臟猛地一顫,她脆弱的心上裂開了一道龜裂紋。

    難道這就是她的新婚夜?

    怒吵一架,然後一個人獨守心房。

    悠悠淡淡的燈光散落在湘以沫的身上,她的表情淡然,淚水潸然而落,她隨即抹去,喃喃自語著,「不哭不哭,我不能哭!媽咪傷心了,寶寶也會傷心的!」她低下頭,纖細的手掌覆上了微隆的腹部,硬擠出一抹笑容,親切地說道,「寶寶,媽咪今天流了很多淚,不是傷心,是因為高興、因為終於可以嫁給你們的爹地了!寶寶,你們一定要在媽咪的肚子裡健健康康長大!」

    一說道孩子,湘以沫臉上的表情柔和了,悲傷的情緒漸漸消散,為了寶寶,她必須心平如鏡,不管什麼傷害,什麼疼痛,都要忍下去。這條路是她選擇的,再苦再累都要走下去。

    滕越一走出手術室,看到南宮寒,有些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裡?今晚可是你的新婚夜,還不回去陪老婆!」

    「他死了嗎?」

    「有我這個神醫在,他怎麼可能輕易地死掉!」

    南宮寒冷冷地目光一掃,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喝酒去!」

    「現在?昨天,你放我們鴿子,今天你怎麼變得這麼主動?」

    「你的手……」滕越抓住他的手腕,「我替你包紮一下!」

    「沒事!」

    「細菌感染破傷風,可是要人命的!」滕越拖著南宮寒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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