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回:打到敵人落花流水
2023-09-13 23:18:06 作者: 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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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歷史著名的一場巨大洪災,據事後估計,整場災難造成二千人死亡,財產損失不計其數,而重災區就是清新縣區域。他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而且又是一縣的副縣長,他不能允許這樣的歷史慘劇按照原來的軌跡重演。為了那二千多條無辜性命,他要改變歷史!
這是他轄下的縣城,不要說造成這樣災難,他事後會負上什麼責任,僅是面對著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他也將永遠內疚。
「村長,你看啥,這麼入神?」
這是歷史著名的一場巨大洪災,據事後估計,整場災難造成二千人死亡,財產損失不計其數,而重災區就是清新縣區域。他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人,而且又是一縣的副縣長,他不能允許這樣的歷史慘劇按照原來的軌跡重演。為了那二千多條無辜性命,他要改變歷史!
這是他轄下的縣城,不要說造成這樣災難,他事後會負上什麼責任,僅是面對著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他也將永遠內疚。
「村長,你看啥,這麼入神?」
「你說這樣的暴雨,如果不停不曷連續下一個月,會淹死多少人?」
「哪有可能?已經下了兩天,肯定就快停了。我這麼大,就算連續十天是暴雨天的都沒有見過。」陳豪心裡嘀咕,村長是來月經了嗎,咋這麼憂傷。
「我只是作個假如,這場暴雨涵蓋整個茂化市,遮天蔽日。茂化市氣象站已經給出的數據,這兩天下雨量已經超出過去三個月的總量。如果按這裡雨勢保持一個月,你估計會出現什麼情況?」
「那不用想,這樣的暴雨,那些住在低洼地方的百姓肯定受不住。尤其是那些河流,積水泛濫,隨時形成危險。」陳豪雖然不喜歡讀書但是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
吳添嘆口氣,你雖然已自覺得很看重這場雨勢,但是你那裡想到這場雨災將你比你所認為的最嚴重的情部,要嚴重得多。最可怕的是,清新縣第一大水庫九洲江水庫,將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將整個清新縣以及下面半數鄉鎮變成一片澤國,造成史上最慘重是的洪災。
他心事重重,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便打電話到縣氣象局。讓縣氣局所有人從今天開始,必須保持二十四小時值班,而且每三個小時,配合縣電視台在各大頻道加插最新氣象消息,以及政府隨時而出的指令。
縣氣象局局長傻了眼,這是不是小題大作,才下兩天暴雨而已,這種情況不知出現多少,用得此般大動作?但吳添是他分管領導,領導這樣說,自然也只能照辦。
吳添打電話給張居正,將一切能放下的工作都放下來。
「這場雨將是一場慘烈的戰鬥,歷經很長時間,記得我曾和你說過,青平鎮將面臨一場巨大的滅頂之災。眼前就是了,所以你必須調用所有力量,去對抗這場天災。不論是物資,還是生活必需品,大型機器,你都要給我準備好。眼前災難還未露出他猙獰的面目,我們還有些許時間,一定要抓緊時間。我的要求是,添添集團必須能提供全縣包括下面鄉鎮的所有受災人口的糧食與生活用品,第二是救災的大型設備和必須品、油品、應急物資。第三,物色大型安置點,儘量能提供群眾落腳……」
他一項項地吩附著,張居正則在那邊神情聆聽。他也沒問吳添怎麼會預知這個情況,因為這他不需要知道。
「但是這恐怕要傾盡我們所有的流動資金……我怕……」張居正猶豫道,這倒不是他不捨得,前世他怎麼也是為國為民的忠臣,一條人命遠比這些金錢重要得多。而是僅憑企業一股腦地投入,只怕把自己掏空,也沒法安置所有的災民。
「傾盡就傾盡,而且前面的情況不太嚴重,不能無償援助。或者這樣說吧,你也可以將此當成難得的商機,只要不太黑心,而且不耽擱救人之事,應該還是有得賺的。」
張居正一聽,大喜過望,他心裡不說,但是對於這種全然貼錢的支援是不看好的,因為人總會產生貪心的心理,若不需成本就能獲得救助,那只會犧牲一些真正有需要的受災者的群眾。
吳添自然也不是慈善家,他道:「這次,國家肯定會在後面進行援手的,只是儲備好物資,價格便是由我們說了算。賺國家的錢不怕狠,你不狠,也只會肥了像我這種貪官而已。」
他雖然在說笑,但是張居正聽到這個消息心即心花怒放,他算是一個資深的紅頂商人,對於這種契機,哪有不懂之理。發生大災大理,國家的救災款肯定少不了,不要說其本身要將貨幣換成求災品,就算直接將救災資金髮到災民手裡,那也是要消費之用來賺取生活品。也就是說,如果能在災難正式爆發之前,屯積大量的商品,價格升不升不說,但是銷量一定不存在問題。
尤其是所有人都沒有預計到後面的巨災來臨,眼前物價便宜,正是式量囤積時機。一旦災情爆發,水淹交通,那就相當於獨市的商場,政府自然會和已方合作,將所有必需品購買下來。
「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情負責,吳六或者高潔要是有不同意見,你就說這是我的命令,讓她們找我。總之,我接替戴湛分管的以工代賑、災後重建工作。即使成立專項工作小組,我的位置也極之重。這次災情應該是我負責,到時我要設備,你便要提供足夠設備,我要糧食你就必需提供給我糧食。」
張居正一怔,如果吳添分管這個抗災工作,那若是完成不了任務,或者造成大規模的傷亡,那麼追究起來。恐怕他這領導責任推御不掉,說不定這副縣長兼常委一職會被擼掉。
要知道這種大災大難的關節,對於官員是最危險的,即使你盡職盡責而努力也好,一旦出現傷亡,那責任那會落到你頭上,推算不掉。
一想通此層,他不禁有些替吳添抻心。據吳添所說,這將是清新縣史無前例的一次慘重災難,一吳添從大半年之前,就著重其事地為叮囑他為此事做好準備,足見這場災難的恐怖。而吳添好死不死的,竟然可能會成為此次災情的責任人,這實在太危險。
吳添真能讓這次重災安然而過嗎?他心時有些嘀咕,但轉而想到自跟隨吳添以來,他可從沒失敗過,一次次從危險的險境裡瞬地逆轉,立時充滿信心。沒人能夠擊敗這個變態的村長,老天爺也不能!
吳添布置完,沉吟片刻,又打個電話給郭業,讓他吩附手下暫停污水廠的建設,毫無疑問,這次巨大的災情,會嚴重新污水廠的建設。幸好一詢問,污水的大部分硬體都是成形,這兩天也正因暴雨成停工。既然有洪災來到,也並不會摧毀已經建設好的設施。
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給汪清源少許的提醒。
在清新縣,汪清源才是一把手。如果能得到他的看重,那自己則少很多力氣。
由於鄧玉娥的正式入選,而楊勝的頂替人又遲遲沒有公布,按票數來說,他現在算是在常委會擁有過半的票數。他在看著報紙,臉上喜滋滋的,窗外的滂沱大雨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他一見吳添這個大功臣,笑呵呵道:「聽說昨天你回去大會鎮大鬧一頓!」
吳添倒把這事給忘了,道:「怎麼著,是不是呂家昌把事鬧大了?」
他將昨天的來龍去脈事情敘述一遍,道:「呂家昌恃著楊勝的威風,把大會鎮那班領導欺負得半死,我當場氣得,就把他擼了。雖說我沒這個權力,但交給郭愛民,他應該懂得抹屁股。」
「勾結當地黑社會,背地支持色情業,不說有沒有真憑實據,就憑這兩項在大會鎮不受扼制,沉渣泛起,這所長就不稱職。你把他弄掉就好,省得把大會鎮好不容易得來的繁盛給敗壞掉。」他品一口茶道:「炒起來的是另外一件事,是你在拘留所,學韋小寶讓那些小混混寫血書,私下放人的事。羅鴻賓剛才來向我匯報了,說你這純是黑社會手段,楊勝就是因為私自放人,愛到懲罰,你私自放這麼多,干擾法律,應該對你進行處罰。下午的常委會,會討論此事。」
呃,他倒沒想到這件事會出現紕漏。羅鴻賓這貨,竟然陰自己?不用說,自然是恃著和劉敬軍的關係密切。
「這事你的確做得有些任性,不過你放心,就這點小事,起不了啥波浪。」他心裡道,話說我剛擁有過半票數,怎麼的也要拿出來用一用。要是等到代替楊勝的人到了,那九票之中,自己的四票又被回原形。
吳添既然做了,就沒把這事放心上。不就讓小混混割個手指頭寫封信嗎,都是他們自願的,什麼放不放,人家根本就沒有具體罪名,總不能說人家是流氓就逮來坐牢?楊勝放的那幾個,是毆打他人圍攻國家幹部,有具體對象的。
算了,還是談一下這次雨災的事。
「汪書記,關於這兩天接連下雨,好多地方都嚴重受浸,而且沒有停止的跡象。我想縣裡應該重視的一下,是不是先成立一個小組,處理這次雨災事宜?」
汪清源一愕,想不到他會無端端會提這個議題。
他目光掃向窗外,白花花的暴雨將外面的街道變成澤國,市政園林局的人員正在清理著堵塞的污水渠,好讓大腿高的積水流速快些。這兩天的雨雖然大些,但也極之尋常。如果下兩天的雨就成立一個小組,那也太折騰。只是吳添提出來,自己斷然拒絕,又拂逆這位大功臣的意思。
思忖片刻道:「這樣吧,下午你在常委會裡提出來,看看大家的意見如何?」
吳添也知道自己這個提議確實也二了些,汪清源不斷然說不,已經給自己足夠面子。如果是別人提這個,估計直接當成瘋子般趕走。連汪清源也是這個態度,看來在常委會同樣是差不多的狀況。
還是多待兩天吧,這些人並沒意識到災難的靠近,若是強硬通過,根本也沒有人重視,那也等於沒通過差不多。等多兩天,災情慢慢露出他些許的猙獠牙齒,那才是適當的時機。
常委會上,吳添遭到羅鴻賓的指責。
「吳添同志,你這般無視法律,如同黑社會的行徑,比楊勝嚴重得多。這麼多人,未經過法律的審判,你就這麼釋放掉,這是什麼性質?」
「這些人雖然是些小混混,但是因為事情過急,並沒確切、具體的受害者和證據。而且他們很大程度,也是受到呂狗兒所誘,暫時陷入迷途。既然他們能夠有決心改正,那是最好不過。」
「你這是不是太兒戲了,將法律和公安機關當什麼,當成你私權的工具,要放就放,要關就關?隨便捉人,然後隨便設私刑?」
「我是政法委書記,自然在權分管轄區內的漢安問題。他們是小混混,平時受到呂家昌的放縱,欺壓百姓。所以我要將他們抓回來,但是他們犯的事情並算不上什麼刑事罪行,最多也是教育一番放人。我將他們釋放,然後讓他們改邪歸正,這有什麼出格?什麼叫濫私私刑?這是他們為了表示改正的決心,而自願的。如果他們表示他們並不願改邪歸正,那麼也不容寫這份保證書?」
「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那羅書記你教下我怎麼做了,將他們就這麼放了?那們他們若不認識錯誤,繼續欺壓百姓呢?不就是磨破點手指皮毛,對於一個成年人,這算什麼刑罰?就是上學校讀書,學得不好讓老師拿板子打手掌心,也沒這麼輕微。」
宣傳部長楊秀華道:「吳添同志這樣動作並不可取,但也談不上錯誤。那些小混混現在還未曾大惡,但若由此下去,變成些亡命之徒,那就危害極大。這樣小小懲戒,讓他們迷途知返,也是不失一記好手段。」
她這一說,諸人都是愕然。
楊秀華可不是汪派的,怎麼幫著吳添說話?
「對於這些誤入歧途的熱血年青人,雖然不能從重處理,但了不能心慈手軟,縱容其下去。」
吳添也是大出意外,宣傳部長一向是暗裡抵抗汪清源的主力之一,自己過去好幾次提議,她也是站在反對立場。今天竟然破天荒,反對他隊友,而相幫自己?他狐疑地打量向他,想看她究竟是什麼意圖。
楊秀華發表意見時,並沒看他,等到坐下,這才朝這方向掠來一眼。和吳添視線一對,微微一笑。
一道亮光從吳添腦海划過,他心裡遂明白她為什麼這樣:投誠!
楊秀華這是公開投誠!他一豐收通此層,心花怒放。不錯,楊秀華定然是觀察整個常委會大勢,知道汪清源重掌大權已成定局,所以先人一步,作出妥協姿態,搶得先機。
吳添一想通,其它人自然也是想到此層。
汪清源、伍家偉這方自然喜上眉梢,如果楊秀華真的投誠,加上這一票,就等於汪派鐵定有五票(不包括孫升這秘密票),既然頂替楊勝那個新進入,那清派也鐵定超過半數。也就是說,汪清源確定了勝利局面。
這讓汪清源如何不歡喜,亡命眼欲穿的數年理想終於要實現,他終於如原以償地將清新縣的大權抓在手裡。如果不是在開會,他只怕真要熱淚盈眶,被心裡洶湧激動的情緒而搞得失態。
他感動的目光投向吳添,楊秀華這突然變節,雖然不是直接吳添的主力而為,但是正是因為有他強而有力的疊印,形成強大的優勢,給出楊秀華的壓力與機遇,才徹底弄來這一票。從吳添上調至今,幾乎憑著他一已之力,將整個縣委會格局擰轉過來。如果沒有吳添,只怕現在還過著那種窩囊,說一句然後被一堆人群起而攻之的憋屈生活。
「吳添,我老汪永遠感謝你!」
此時心情微微複雜的孫升,按理說,他是吳添的暗票,眼見已方力量大增,應該高興才是。但是他卻有些失落,因為吳添一直就沒將他投誠的事和任何人說,包括汪清源。所以楊秀華這一次投靠,立即贏得極大籌碼!而這些籌碼本應該是他所擁有的。他也不敢怪吳添,是因為吳添將他秘而不宣,除了將他當成一記秘棋的意思,倒有照顧他的意思。怕將他暴露出來,令他面子不好過,工作上會遭到以前隊友的敵視。
而他倒一直覺得這樣最好,有點兩面派之感。只是他萬沒想到楊秀華會變節,這樣一來,他轉變的重要程度就大大的降低。
若說這方人是歡喜滿天,那另一方則是面色慘白。
楊秀華的投誠,那意味著宣告他們一方的徹底慘敗,今後將要迎接汪清源的報復打擊,而無力還手。
他們看向楊秀華的眼神,除了憤慨,也有深深的懊悔。其實,他們每個人也都瞧出汪清源執掌大權,已是不可逆轉。但結果沒出現之前,他們不多不少也抱著一縷的希望。當楊秀華率先投降之後,除了羅鴻賓,剩下的武裝部長李擎和縣長譚建國就學學後悔,如果息臉皮厚一點,能夠在楊秀華之前搶得先機,那自己就占得主動,成為對方陣營的功臣。
可正因為這小小一步之差,也是斷了他們的希望。
羅鴻賓面色慘白,帶著惱怒無比的眼神瞪向楊秀華。他不像其它常委只想保留著自己的自由與鞏固目前的權力,他是縣委第三把手,他的野心是汪清源的位置,取而代之,眼前這一切願望,被楊秀華生生碾碎,這教他如何不憤怒?
楊秀華卻淡然處之,你咬我啊,老娘就是投誠了,咋的,跟著你這幫失敗者混,除了被汪清源虐,有啥好處?
這突如其來的風波,像是意外風暴,攪亂了平靜的常委會。
關於吳添的問題,諸人都是無心再討論,羅鴻賓也是失去興趣。不要說,眼前汪派人多勢眾,這人問題咬吳添不入,就算咬得入,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於那些隔靴搔癢的小處罰,吳添也不放在眼內,何必白費力氣。
吳添也沒有常委會上提及抗災事宜,因為楊秀華的意外投誠,他也需要時間擼一擼思路,分析一下後面的走勢。
常委會散會,汪清源淡淡道:「秀華同志,要些事情和你商量一下,麻煩去一趟我的辦公室。」
諸人都心知肚明,什麼談工作,明明是戀姦情熱,正式確定合作聯盟。
看著楊秀華婉然而去的身影,李擎、譚建國說不出的失落,以後常委會自己就屬於少數派,不僅要低頭過日子,還要隨時準備被汪清源剝權的準備。羅鴻賓則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伍家偉也請吳添到其辦公室,兩人自然談起此事。
伍家偉感嘆道:「這事情發展實在變化太快。還在半年以前,我和汪書記像龜孫子一樣,在常委會就像痰罐,無論說什麼,都有一堆人出來噴口水。兩個人身單力薄,沒有絲毫還手餘地。那個時候,誰會以有今天的局面?沒想到因為你的出現,才這幾個月,立即天翻地覆,完全掉了個。」
「你也把我的作用想得太大,楊秀華此次投誠,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什麼沒有關係,和你關係大得多。眼前常委會的形勢,我們勝利根本是呼之欲出。若是沒有這個局勢,楊秀華會甘心投靠。我看,如果他今天不跳出來,那麼很快就輪不到他了。你知不知道,按我猜測最大可能第一個投靠的是孫升,或者是李擎!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她。」
吳添心裡嘀咕,你猜測不錯,第一個就是孫升,只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