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回:利劍出鞘(求訂閱)
2023-09-13 23:18:06 作者: 竹管
.
第140回:利劍出鞘(求訂閱)
因為有了上午吳添的預告,黨委會每個人都早早來到。
會議尚未開始,人人都坐得筆直,臉sè肅然,彼此間也不jiāo談。有一種戰鬥尚未開始,大戰氣氛卻是一片肅殺的氛圍。
吳添要出手對付鄧漢庭,他會如何出手?除掉此前數次反擊,這次尚是他在黨委會公開地主動向鄧漢庭宣戰,結果會是如何?人人的心思都打著轉,不禁對即將的會議湧起拭目以待。
只可惜,然其實吳添也不知道結果如何,甚至此刻也依然不知從那方面入手。嗯。他劍指對象不是鄧漢庭,而是人大副主任餘光熾,——這個鄧漢庭最有力的幫手。在黨委會,鄧漢庭早形成堅固的團伙,對他進行衝擊,簡單粗暴難以湊效。因為劍指於他,立即有其盟友支援。
要一步步先削其翼,讓其獨木難支。
他上午提前預告,目的就是將眾人焦點都放在他和鄧漢庭身上,而後一劍直指毫無防範的餘光熾。餘光熾是鄧漢庭隊伍中最有力的隊友,只要對他攻擊成功,那麼等於削掉鄧漢庭一隻重要翅膀。剩下的二個忠實盟友,對吳添很難產生威脅。
當然,他也儘量要給鄧漢庭打擊,不能讓他絲髮無損全身而退。
此次他停職,給他一個很大教訓。那就是一離開,鄧漢庭便迅速代職鎮委書記,他掌握黨委會後,造出一連串讓吳添非常被動的舉動。是以此類事情絕對不能重演。
所以吳添的計劃,就是儘可能藉此事給鄧漢庭nong個黨內警告的處分。
這個處分雖貌不起眼,但是卻有一道犀利無比的緊箍咒:那就是被黨內警告的黨員,三年內不得升遷或調任其它高位。也就是說,只要給鄧漢庭nong個黨內警告,那吳添再出現啥意外,最大可能接替鎮委書記一職便是黨委會第三把手:方庸,而不是鄧漢庭。
這是防範於未燃的一招,是此次被停職的鮮血與「淚水」的深刻教訓。
吳添將水杯放在面前,擺了擺正面前的文件,乾咳一聲道:「下面開始會議,進入第一個議題:關於接待郭老先生的問題。」
「郭公子事件影響極大,群眾紛紛議論,郭老先生本來熱心家鄉發展和公益。現今卻因為出現這個狀況,聲譽受損,熱情深受打擊。相對他一片熱忱,我們工作做得太差,以致釀成此般重大失誤。我們作為接待單位,除了愧疚,更應該好好總結和反省。現在討論的是:接待xiǎo組是否出現差錯,具體要承擔什麼責任?」
他一眼眾人,見諸人都是目無表情,便將目光投落鄧漢庭身上:「漢庭同志,你是接待xiǎo組的負責人。你談一下情況。」
鄧漢庭也不意外,緩緩道:「事件經過大家都清楚,我不再敘述。這件事的起因歸根是郭公子本身而起的,我們接待xiǎo組雖然有接待的任務,但是卻沒二十四xiǎo時監督的職責。他si人想去做什麼事,那只能他個人負責,如果我們像對待犯人般困他寸步不出房mén,或時時跟蹤他,那我們便違反法律。所以,我認為接待xiǎo組已經盡力,並不存在嚴重失誤。」
盟友黃曼麗道:「此事的確讓郭老先生名譽受損,但這是郭公子本身引起的,怪不到我們政fu頭上來。」
這兩人是隊友自然是聯合抗辯,而餘光熾是當事人,不好主動舉手,並沒說話,最讓人奇怪的是馮健同樣是緘默不言。他拿筆在空白紙上塗鴉,仿似聽不到正在的討論。咦,再加他上午會議里的表現,這回大家卻心思有點明朗了:馮健似乎和鄧漢庭發生矛盾。
馮健自然在聽他們的說話,但正如眾人所猜,他這回卻不是想幫鄧漢庭,而是有心視而不見。要知道前次他作為掃黃專項的副組長,就是因為鄧漢庭要討好郭公子,而無端給他nong了個黨內警告,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與不懣。現今見吳添卻以同樣手法對待他的接待xiǎo組,自然心裡大爽。只是他名義仍是鄧漢庭的隊友,也不好流lu出來,只能在一旁佯作漫不經心。
方庸那邊卻是一聲不吭,靜觀其變。
吳添道:「你們的意思是郭公子初來乍到,在我們大會鎮日子苦悶,嫖娼是正常事情,誰都不用負責任?」
人大副主任餘光熾滿臉不屑,心裡嘀咕道:「最大責任人是你,如果不是你去抓人,絕不會鬧出這麼大風雨!」
下午的時光有些寂寥,淡淡的陽光映在窗鏡,讓人心境自然地懶散。
常務副職鎮長王英似乎想試探吳添的底線,發話道:「郭公子也算是成年人,要為自己言行負責。既然做錯事,那就應該付出代價。接待xiǎo組嘛,也不是超人,不能時時都陪著他。」
廢話!這件事當然是可以責罰可以不責罰,但問題是吳添要借題發揮,敲打鄧漢庭,自然不能這麼罷休!他抓個嫖客,還要被鄧漢庭搞得停職、被郭愛民這種貨sè欺負得苦bi鬱悶,這對誰訴苦去。
這個世界絕對的公平是在絕對的力量下,才能實現的,你沒有力量,卻要求人家給你公平,人家不會鳥你。
鄧漢庭既然這般無差別的展開攻擊,那吳添決然不能坐以待斃,依他的xing格,也絕噎不下這口氣。人善被人欺,他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我吳添有能力挑戰任何人,沒有真空區域!沒有機會,我也要四處尋找機會去戰你,會迎頭痛擊你的挑釁!眼前此事雖然很細微,但是他也絕不放過,因為他需要抒泄心裡的不爽!
吳添道:「當初成立接待xiǎo組,就決定對港商一行必須日夜相陪,讓他們賓至如歸。而當初漢庭同志也拍著xiong口保證,圓滿完成任務。但是卻發生這樣的的事,你讓大家怎麼看法,日夜相陪竟陪出這樣的事?而據我所知,郭公子當晚可不是第一次去,在此之前,他可是夜夜chun宵,晩晚都去嫖!」
他臉現怒sè,加重語氣道:「這些時間,接待xiǎo組哪裡去了?對他的行為,是毫無所察?還是故意縱容?你們就是這樣日夜相陪的?」
鄧漢庭一臉尷尬,而其它黨委會成員也都不再吭聲。
吳添道:「郭老先生提前一步回去香港,留下郭公子在這裡,就是對我們信任,就是讓我們好好看著他,讓他經歷磨練。可接待xiǎo組倒好,以為敷衍完郭老先生了,大功告成了。對郭公子,姿意奉迎,對其不良行為放縱寬容,甚至鼓勵他去嫖,這是什麼惡劣行為!接待xiǎo組不知道他幹什麼嗎,清楚得很,不僅清楚,而且還參與一份!」
他看著鄧漢庭想說話反辯樣子,道:「漢庭同志認為我後面說話是無中生有,胡luàn捏造?是對接待xiǎo組裁贓陷害?」
鄧漢庭沒有說話,吳添所用的詞雖然誇張了些,但是卻正是他的想法。
吳添冷笑一聲,道:「我當晚就在現場,此事最清楚不過。在隔壁被抓的一位嫖客就是正是所謂接待xiǎo組成員!你不要告訴我,這是巧合?兩人同時同地點嫖娼,這麼湊巧地相遇上,說出來你相信嗎?此事派出所當晚有紀錄,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找郭愛民同志證實。」
此話一出,在場的黨委成員都愕然。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如果屬實,那事情xing質可就不一樣。
如果說之前接待xiǎo組還有可能推諉責任的話,吳添這兩個要素一出,就再也沒話可說。
一是郭澤楷此前已夜夜chun宵,這肯定涉及相關人員瀆職。二是若是**時郭澤楷有接待xiǎo組成員陪同,那就變成另外更加xing質嚴重的事件,不止瀆職這麼簡單。若一旦追究,甚至可能變成接待xiǎo組內部成員,教唆郭公子**之嫌。畢竟郭澤楷人生地不熟,若沒熟人指點,不懂得去派金大飯店光顧sè情活動。
此事一旦讓郭老先生知曉,那有可能會有第二個被停職的人出現,甚至更嚴重的處罰。
鄧漢庭也是大出意外,郭澤楷夜夜尋chun,他自然知曉,甚至被抓當晚,還是他設計唆使郭公子去的。但是有接待xiǎo組成員陪同此事,他卻一無所知。出現此種事情,作為接待xiǎo組領導的他,難以推御責任!
糟糕了,真讓這瘟神捉住要害!
只聽到一直不吭聲的馮健道:「吳書記此言屬實,這個我可以做證,當晚的嫖客里的確有接待xiǎo組的成員。」
此言一出,四下譁然。
即使原本態度轉向鄧漢庭那邊的副鎮長王英也皺著眉結,道:「這樣看來,事情的確不一樣。」
鄧漢庭瞟一眼馮鍵,一絲不滿在眼神里稍縱即逝,他站起來,緩緩道:「對於接待xiǎo組出現這樣的錯誤,我作為xiǎo組長責無旁貸。散會後,我會嚴厲清除那些害群之馬,以回復xiǎo組的聲譽。當然,我作為xiǎo組長,也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檢討。」
這不是堵人嘴麼,有錯你檢討就行,那還要黨委會幹máo!
吳添要的就是借題發揮,哪會讓你這麼清脆利落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