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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哦,還得再加個不學無術恣肆紈絝的謝承遠。可謂是三人行,三人都不行。

    第8章 一意孤行擋百兵

    夫子講課的聲調節奏冗長,底下聽的人沒多少,尤其是她前面那個人,懶洋洋斜靠著,似乎就沒安生過。

    謝承遠背後抵著顧瑛的桌子,高而利落的馬尾就在顧瑛眼前晃來晃去,難免讓人分心多看一眼。

    他並不像時下流行的儒生裝扮,一身玄色對鳥菱紋窄身錦衣,外面松垮套著月華白罩袍,暗金色雲紋在日光下隱隱散著光輝,貴氣逼人。

    文武袍似乎是將領才能穿著,用來隱藏甲冑縫隙與連接,同時也是身份的象徵。不過民風開放後朝廷對罩袍並沒多做設置,世人喜愛皆能穿戴,只是少有人能像謝承遠這般穿出一身恣肆野性。

    「好看麼?」

    含笑的嗓音仿佛天生纏著低啞戲謔,說什麼都是一樣的撩撥。

    顧瑛指節微彎,書腳被她小小捲起。前面的謝承遠肩頭穩穩不動,單手執著書卷並沒回頭,卻讓人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顧瑛目光閃動,低頭盯著書卷上濃黑的字眼,沒有搭話。

    「你是看這衣服呢。」他語氣疏懶,慢慢回過頭來,似乎並不在意她剛才的沉默。

    「還是在看我?」狹長眸子沾著點點散漫笑意,隔著斑駁日影和讀書聲懶懶望過來,鼻間發出點低啞嗡鳴。

    旁邊的秦柔原本面無表情低頭看書,聽到謝承遠主動撩撥人說話後納悶看了他一眼,又冷酷低下頭去。

    日光燙得人眼睫一顫,顧瑛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語氣平緩:「我是看謝小…」

    話一出口,對面人低著漆黑的眼睨過來,她頓了一下改口:「謝承遠,我是看你衣衫上的花紋很別致,才多瞧了兩眼。」

    「唔,喜歡這個?」

    謝承遠手腕一轉,那把摺扇從他修長指節中悠然轉過,懶散抵在罩袍領口上,往外頂了些。

    幾縷黑髮停在肩頭,被摺扇撩開的領口很容易叫人看清裡頭影影綽綽的線條,顧瑛瞳仁驚惶擦過,淺淺咬住下唇:「我沒有那個意思。」

    謝承遠叩了叩扇柄懶洋洋直起身子,鳳眼納著笑,整個人都漫不經心:「哪個意思?」

    他仿佛刻意這樣勾人,支起眼側撩過來。

    漆黑眸光在她咬著的唇上一晃而過,原本淺粉的軟被人緊緊咬過,鬆開一瞬間蒼白很快覆上層艷色,一點唇珠藏在唇縫之間,又被她慢吞吞抿了下。

    謝承遠眼皮一跳,目光緩緩移開了些。

    她看起來有點被戲弄的惱,不善言辭又沒被人這樣戲謔捉弄過,兩腮泛紅間卻搜刮不住堵他的話,只剩下柔軟的腮肉微微鼓起,眼尾無故染著點很淺的紅。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謝承遠同人講話似乎就這樣沒有邊界也沒有顧忌,顧瑛生硬翻過書面,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腮邊驀然被伸過來的一隻手捏了一下,顧瑛錯愕抬起頭去,對上秦柔面無表情的臉。

    她手都沒收回去,指尖力道很輕。

    顧瑛唇瓣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從前的顧瑛沒有什麼同齡的朋友,也不知道手帕交之間都有怎樣的親昵。

    被這樣捏一下臉好像也沒什麼,就是感覺由面無表情的秦柔來做這件事,有種莫名的反差感。

    「抱歉,」秦柔聲音也冷冷的,收回手,「沒有忍住。」

    顧瑛呆呆看著她,眼瞳泛著潮般水汪汪的:「沒、沒事。」

    對她就脾氣那麼好?謝承遠眼尾挑起,盯著少女軟白的腮肉幾秒,修長的指慢慢勾起,漫不經心般往這邊伸過來。

    還沒碰到什麼,就被前面夫子的呵斥叫住了:「謝承遠,你來答此問!」

    整個學堂的目光都被引了過來夫子放下手中教章緊盯著謝承遠,虎父無犬子,定平侯不論文武都是長安城中極為厲害的存在,偏偏這個孩子竟然這般不知禮數,著實令人頭疼。

    顧瑛被夫子的呵斥嚇到了,下意識跟著看過去,謝承遠收了手,懶洋洋站起身來。

    他站也不成站相,唇角漫不經心勾著,目光在書卷上隨意轉了一圈,神態頹懶又張揚:「什麼問題?」

    夫子狠狠吸了口氣,儼然被氣得不輕。

    這般不尊師重道,敷衍至極的樣子也只有謝承遠有膽量做出來。

    秦柔低頭瞥了眼書,聲音平淡:「策論第三卷 五排第二個問題。」

    「此問以我之見,」謝承遠聲音懶懶拉成,眉眼浸著點囂張笑意,桀驁也撩人至極,「沒有存在的必要。」

    「謝承遠!」

    夫子動怒,底下學生都低低垂下頭,不敢觸了霉頭

    林成歸微微勾唇,果然,一個紈絝而已,如此登不得台面。此問是朝中重臣所爭論之點,若是答得好,又是一道機緣。

    謝承遠卻不為所動,散漫晃著手中摺扇:「問如何求和求安慰,這不該是我大宣朝之人該問出來的話。」

    夫子是個儒生,手中書重重往下一拍:「你倒是來說說為什麼不該!」

    「若是民間凋敝需要生息,求和自然使得百姓安生,經商可使邊境繁複,」謝承遠聲音依舊拖得懶散,眉眼間的疏懶卻無聲無息褪盡,「可若是邊境被一再觸犯,我衛國之戰士死守卻不得重視呢?」

    那把摺扇沉甸甸般不再轉動,謝承遠眸色深了一層,仰頭看向夫子時氣勢銳利逼人,一人竟有千軍萬馬之勢: 「我大宣如何開朝建業的?如何在四境之中鼎然而立?如何叫邊境部族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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