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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霍承厭竟然真的睡著了。

    他鮮少做夢,現在卻好像墜入夢裡,面前是低下的一截頸項。

    烏髮貼在白頸上生香,面前人還撒嬌般問:「哥哥,扣好了沒有?」

    霍承厭眼睛慢慢眯起,看著那人慢慢轉過身來。

    和白日裡不一樣的大膽,溫婉眉下一雙烏黑的瞳子,唇線泛著紅,她親昵湊近,柳枝般纖細的手環住他的腰身。

    「哥哥,」她靈動得像是精怪,艷麗的唇輕而易舉勾出慾念,道出白日裡的隱晦,「你不想給我扣好,是為什麼?」

    珍珠紐扣繃開,光滑綢緞水一般流瀉而下,女孩烏黑的發披散,鑽進他懷裡。

    霍承厭閉了閉眼,抬手捏住她的脖頸,聲音低啞:「別動。」

    女孩附在他耳邊輕笑,靈妙的嗓音婉轉:「動了又怎樣,哥哥要做什麼?」

    身子緊繃,霍承厭猛地抬眼,捏著她的肩頭壓了下來,毫不留情在白嫩肌膚上留下咬痕,嗓音沉沉:「做你。」

    第17章 妄想

    旖旎混亂的夢,她身上淡粉的緞面變成青綠色旗袍,被他指尖一挑就盡數散開,盤扣七零八落滾在地上,她沒骨頭一樣倒在男人懷裡。

    場景一晃變成了百樂城的那個包間,外頭的人吱吱呀呀唱著小調,裡面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似乎是回到了她闖進來的那一幕,人昏沉躺在這,臉頰泛著紅,額頭有層薄汗。

    卻不再是因為吃了什麼壞嗓子的藥。

    縮在他懷裡連瑩潤的腳趾都蜷在一塊。

    「你知道的,你不該這樣做。」她長睫沾著淚,垂著眼輕啜。

    烏髮顫顫,夢裡的人刻意望來,蝶翼般的長睫閃著莫名碎光:「哥哥。」

    話音一落,霍承厭眼尾驟然一眯,手背淡淡青筋因著用力而突起。

    台上的小曲唱得咿呀,清亮婉轉,他耳邊沒了聲音,都被他堵了回去。

    先前刻意的引誘翻天覆地變了樣,她被男人用力壓著,死死圈在懷裡頭。

    馴服槍枝的手要讓她屈服很容易,霍承厭掐著人的腰,嗓音灼得低啞:「顧瑛。」

    她不會回答,因為他沒叫過她的名字。

    只有軟而旖旎的語調輕哼,那把用來哄他休息的嗓子在他夢裡淪落為取悅人的工具,斷斷續續響在耳邊。

    她在幹什麼,她還在床頭毫無知覺的為他念詩嗎?

    她知道自己在夢裡這樣肖想著她的嗓音,肖想著她倒在自己身上時臉頰的緋紅嗎?

    她喚他霍先生,然後又乖順的改口喊哥哥。

    襯得他這般情慾如此齷齪,不堪入眼,也不能被旁人窺見。

    要是被她知道,她大概得嚇得縮手縮腳躲起來。霍承厭表情依舊淡薄,纖塵不染,只有額頭覆著層薄汗。

    霍承厭喉結隱忍滾動,深邃鋒利的眉眼壓迫性十足,淡淡荷爾蒙附在他窄腰寬肩,引人沉淪。

    外頭的小曲唱得情誼綿長,只要凝神還能聽得外頭散座里討論曲子的笑聲,蓋不住裡頭拆房子似的悶響,他手頭的動作在所有人的嬉笑之下更加放肆,讓人水一樣化在他懷裡,上繳著臣服。

    他舌尖划過耳垂的那顆痣,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有腳步聲在靠近,一隻手貼著包間門緩緩推開--

    「哥哥?」

    這一聲喊驟然響起,讓霍承厭短暫花了眼,分不清夢裡夢外。骨髓間殘存著軟膩,他喉結深深滾動一番,附著青筋的手慢慢捏緊。

    顧瑛本來是覺得人呼吸的頻率不太對,疑心他是病了才這麼一喊。

    結果似聽到了聲不真切的悶哼,忙著急地站起來。

    視線相觸,他眸色沉得嚇人,狹長的眼緊貼著她的肌膚遊走,仿佛要一寸一寸吞了她,嚼碎入腹。

    顧瑛有點不安,放下手中的書,問:「你不舒服嗎?」

    她快步靠近,而霍承厭只是淡淡看著她,表情令人看不透。

    他半坐起身來,火機在一瞬亮了起來,他眸色明滅不定,昏昏沉沉的令人害怕。

    「別過來。」

    霍承厭闔了眸,聲音啞得帶著磁感,又有幾分怪異:「我沒事。」

    「出去。」

    顧瑛唇瓣開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悶悶嗯了一聲,關了所有的燈出去。

    她背靠在厚重大門上,心頭酸澀又不解。剛才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凶她了?

    難不成是她做錯了什麼,顧瑛不明白。

    第二天清晨她起來吃早餐,桌上也不見霍承厭的人影,中午他也沒回來。

    宅子裡又安靜下來,只剩下顧瑛和林姨們相伴著搗鼓些新鮮玩意打發日子,霍承厭再沒有傳消息回來過。

    直到晚宴前的幾個小時,林澤將幾盒首飾,一條披帛和一個小巧雅致的包送過來。

    「小姐,這是四爺讓我送過來的。」

    林姨端來新做的糖水,驚訝著:「就送個包,先生讓你過來送啊?」

    林澤笑了笑沒說話,別說他送個包了,連這些首飾和披帛那都是四爺親自去挑的。

    他們才剿了人家老巢,地上倒著批生死未知的人,對面那排店鋪里的人早在他們動手時嚇得跑了個乾淨,一排店鋪全空了,生怕自己腦瓜子也被甭了。

    霍四爺側頭時眼一眯,軍靴就踩著黏膩的血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人首飾店門口挑開柜子,旁若無人的問他:「這對耳墜,和她相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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