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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姜原性子衝動,頭腦簡單,他配不上顧瑛,不必讓他知道。

    林澤的表情變來變去,一方面他認為四爺說的對,那個姜原就是個花架子。一方面他又覺得四爺說著話的語氣有點怪。

    事實上,從中午四爺問了顧小姐去哪之後,他就一直覺得哪裡不太對。

    現在也很不對,四爺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然而現在顧小姐就在四爺的房間裡換衣服......

    雖然是兄妹,但也有種模糊了邊界的怪異感,林澤揣測不明白,林澤也不敢吱聲。

    他試探著說:「姜家就兩個兒子,日後家產一分姜原也能算是江城裡數一數二的適婚青年了,其實也還不錯。」

    「啪嗒」。

    精巧雕花的火機被反扣在桌上,霍承厭似笑非笑看向林澤,下頜揚出一道明晰深刻的線:「行。那你嫁。」

    他嫁????

    林澤連連擺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哥哥。」

    輕柔的女聲打斷了林澤驚恐的話,霍承厭沒再理會林澤,尋聲望去。

    顧瑛從門後面探出個腦袋,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

    光滑緞面如水般貼和著曲線,領口處的鏤空做得精妙,而下擺極巧得開出叉,延生出兩條勻稱的小腿。

    臀挺而腰極細,淡粉的面料和貴氣的珍珠相互映襯著,不失少女的靈動又平添嫵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樣的風情落在她還有些忐忑的臉上,無端讓人想起嬌養得乖巧纖細的鳥雀美人。

    站在門口的林澤瞧得晃了眼,直到身材欣長氣勢沉沉的男人站到她身旁去,他恍惚眨眼,竟然覺得四爺說的對。

    姜原那種毛頭小子太單薄了,倒不如四爺和顧小姐站在一塊。

    在槍口上磨出來的狠辣沉澱成男人獨特的氣勢,強勢而沉穩的站在她身邊,才夠為這樣嬌貴的少女撐起一塊天地。

    「哥哥,後面那個扣子太小了,我扣不上…」

    少女忐忑而靈動的聲音讓林澤徹底回過神來,他驚得肩頭一抖。出大問題,剛才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居然生出那樣的想法。

    這要是被四爺知道了,非得抽了皮帶綁著他手腳吊到燈籠旁邊吹冷風去。

    出大問題出大問題,不等霍承厭說什麼,林澤就已經迅速且心虛的離開了。

    顧瑛在男人如有實質的視線下有點不自在,但是實在是被頸後那小顆珍珠紐扣磨得惱火,只能讓別人搭把手。

    「這身很好看。」

    意外得到他的誇獎,顧瑛唇角翹起,高高興興對著他笑了笑。

    霍承厭眸光似暗了幾分,長睫垂下間蓋住漆黑眸里零散的火星。

    他左手指節伸入右手腕骨處,一點一點將手套撩起,露出冷白而骨感的腕背。

    顧瑛看得怔然,取手套應該是個很平常的動作,顧瑛卻在他慢條斯理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些隱晦的東西。

    就好像…他脫的不是手套,指骨撩起的是腰間束縛的皮帶,你看指節意味深長隱入手掌之中,撩開黑色緊繃的布料,露出冷白手背和淡淡青筋。

    直到最後一下,他低頭咬住指尖,取下右手的手套。

    似乎是察覺到顧瑛直白目光,霍承厭頓了一下,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顧瑛兀自漲紅了臉,低頭轉過身去,沒看見男人眼中一晃而過的笑意。

    他指腹挑起細軟烏髮,斂眸看著後頸鏤空處那一截細膩的白。

    這身禮服是四日前讓人趕製的,對方聽聞說是霍承厭要帶去的女伴,拍著胸脯說絕對做得好看,驚艷四座。

    確實哪裡都是美的,連垂首時烏髮不經意在耳廓落下,都透著淡淡風情。

    指腹不經意間擦過頸項,顧瑛肩頭一縮,又極力忍住,憋得耳尖泛紅。

    指腹落下的軌跡沒有規律可循,有時挑起髮絲,有時壓在頸上,或是勾住右邊的扣帶,時輕時重,緩慢地將珍珠扣扣上。

    然後他替顧瑛順了順烏髮,五指插進髮絲往下滑著,大手從她耳尖攏過,再壓在她肩頭把她轉過來。

    男人不經意間流露的掌控讓顧瑛晃了個神,再抬眸時就聽見他說:「可以再加個月白色披帛。」

    顧瑛順從點點頭,隨後想起這身禮服在鎖骨和後頸處的獨特設計。要是加上披帛,那鏤空不就都擋住了嗎?

    「你覺得這身衣服與什麼相配?」

    霍承厭的問話打斷了顧瑛的思緒,她想到背後的那顆扣子,說:「珍珠?」

    霍承厭矜貴頷首,懶垂著漆黑的眸看她,像是在衡量珍珠和這身衣服的配不配。

    他的眼沉得像遇見時的那個夜晚,從來不教人看透。霍承厭撩起眼,驀地抬手觸上她的耳垂。

    耳垂小巧細膩,被男人兩指就碾住,掙脫不開。

    有悠遠的檀香縈繞在鼻尖,他面色如常,聲線低冽:「嗯,差一對珍珠耳墜。」

    她耳垂上有一顆很小的痣。

    小得要用心且纏綿的去看,才會發現這隱藏的一點妙。

    霍承厭忽然就笑了,笑得有幾分邪肆,有幾分掌控全局的強勢。

    「哥哥,你笑什麼?」顧瑛不明所以。

    「你耳垂上有顆痣,」他聲線壓了下來,像過了層電,低低啞啞的擦過耳尖,「讓我想起一句話。」

    指尖很輕地往下壓了下,輕微痛感又被男人溫柔摩挲覆蓋,一種操縱人心的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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