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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第32章 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他很快、很輕地親了下顧瑛的額頭,目光卻一直黏在她水亮柔軟的唇上。

    只差一點點,他就能強勢吻上來,不管不顧把她的話全都堵回去,咬住輕陷的軟紅。

    頭才往下低了幾寸,隱忍克制的氣息無聲迫近,他上下撩了她一眼,眼尾的痣蠱人。

    有什麼乾燥而柔軟的東西似有若無擦過,沒能得逞的壓下來,就被小杜咬著褲腳,追著跑了一路。

    「小杜、小杜,別真咬他呀……」

    顧瑛牽著繩子哭笑不得跟在他倆後頭,臉微醺般的紅,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

    醫生給出來的檢驗報告數據都很樂觀,不同人群術後的效果不同,有的能恢復到日常應用級的三十分貝,有的能夠恢復但達不到日常級別,甚至有極少數的人可能會繼續降低。

    按照裴逸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所有的好運氣都上供給他家大哥了,高考前不冒這個險,所以最後敲定的手術時間還是在高考後。

    可能是有這件大事壓在後頭,顧瑛都對高考沒什麼緊張感覺了。

    她想讓裴逸回到從前天之驕子的狀態,每天都壓著他學。裴逸是真的很聰明,按著那勢頭用不了多久就能超過她。

    顧瑛想著要是被超過了就教不了他了,越發努力的學。這種高壓專注的狀態下自己的成績也進步不少,沒用幾次月考兩人的名字就一塊排在公示欄的前面了。

    這哪還要討論裴逸喜歡的女孩是誰,都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事,裴逸管那叫為愛學習,願者上鉤。

    一旦有人想過來打趣,裴逸就懶散把人推開:「她臉皮薄,別逗她。有話來跟我說說。」

    誰嘴皮子能逗的過他?都只能遺憾的止住八卦之心,等哪天裴逸有了名分,再好好當眾嘲笑他一番。

    結果到了最後,全班只有顧瑛一個人覺得她是在認真輔導裴逸,她每次一抬頭就能看見前桌或是左右邊看過來的,微妙又興奮的目光。

    還有點寵溺,就像是大家下課圍到顧琳琳桌子旁,看她帶過來的那隻倉鼠時的那種目光。

    顧瑛:「…?」

    她已經快要習慣別人時不時回頭看她兩眼了,裴逸就沒攔著其他人,只捂著她的耳朵哄她:「他們嫉妒呢,不管他們。快看看這題,輔助線是不是該在這?」

    「啊,」顧瑛突然頓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好像是這樣。如果把這一部分看成是一個整體…你等等,我重新代入進去算一下。」

    裴逸應著,撐著頭懶洋洋看她,遊刃有餘護在她身旁。

    汪建國在最後那段時間天天壓著班裡人加班加點學習,別說是被顧瑛監督的裴逸,連路庭和魏雲那幾個天天打遊戲的人都一邊嚎哭,一邊埋頭讀書。

    好奇怪,人生的前面好多年好像都在為高考準備,寫那幾張卷子卻只用了兩天,一下子什麼都結束了。

    剛考完的幾天大家都忙著互相約去放肆,顧瑛今天跟著母親去和王芬一家,就沒和大家一塊。

    晚上媽媽在清理廚房,晚間新聞播報著什麼跨城非法組織被剿清,幾死幾傷。顧瑛沒怎麼看,只聽到媽媽說家裡的洗衣液用完了。

    手機響了一下。

    「顧瑛,今天月亮挺好看的。」

    「你要不要下來看看?」

    「媽媽,洗衣液我去買好了。」

    顧瑛很快穿好鞋出去,心裡總好像藏著某種雀躍。

    顧瑛媽媽還在和林女士視頻,笑著說:「小瑛就是勤快,我一說洗衣液沒了就出去了。」

    林女士先還是笑著贊同,想起剛剛家裡那渾小子默不作聲跑出去,笑容一頓。

    「你們家小裴是不是明天就要辦住院手續了,應該沒什麼風險吧?」顧瑛媽媽毫無察覺,「等手術那天我和小瑛也該去看看,之前這孩子多勞你們關照了。」

    林女士語焉不詳應下,頓了半天問:「你覺得,現在小孩十七八歲了談個對象早不早?」

    「哪早啊,」顧瑛媽媽溫婉笑著,「你忘了,我和她爸爸認識的時候也才十六歲啊。」

    林女士稍稍鬆了口氣:「是是是,我忘了,我倆都早戀。」

    裴父突然湊到鏡頭前面,一向嚴肅的臉意外的緩和:「那你覺得十八歲訂婚早嗎?升學宴和訂婚宴辦一起怎麼樣?」

    「…什麼?」

    --

    顧瑛出了門才覺得上當受騙了,外面夜黑得沉,輕柔的雨細細密密落下,潮濕地攏著人。

    哪裡來的好看的月亮?

    騙子。

    騙子本尊就大喇喇靠著路燈閒散站著,戴著個黑色鴨舌帽,看不清神色。

    只能瞧見鋒利而清晰的下頜,黑色外套搭著白T,簡約乾淨,透著些散漫痞氣。

    他看見女孩朝這邊走來,窈窕纖細的身形被細雨模糊,只剩下從綠枝翩躚而過的溫柔裙擺。

    嘖。裴逸長眸半垂,他今天喝了點酒,怕是有點忍不住。

    看見他的一瞬間,女孩的眼倏地亮了起來,眼角眉梢流出淺淺笑意,朝他走來:「裴逸。」

    裴逸懶散站著那沒動,抬手摘下鴨舌帽,毫無預兆的扣到她頭上。

    顧瑛眼前一黑,頭上的帽檐被人拽著往前一拖,她就陷入一個乾燥而凌冽的懷抱里。

    頭頂細細密密的雨都被遮住,她能嗅到裴逸衣領上淡淡的酒味。是種淡而悠遠的清香,同薄荷的清爽交織得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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