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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母放下刀叉，冷淡地說：「那隨你們怎麼辦吧。」

    「反正小如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我不會把她送走的。」

    「又沒人說要把她送走，」顧父安撫地拍拍她，「她依舊是我們顧家的孩子，戶口本上的信息我已經讓人去改了，以後她就是姓顧了。」

    顧柳如勉強笑笑，有些坐立不安。

    吃過早餐，家裡的人都出去了，顧瑛的房間還是沒有動靜，顧嘉有點擔心。

    蕭淮來找他的時候，就看見他端著牛奶徘徊在樓梯那裡。

    「你鬼鬼祟祟在幹什麼？」

    「她沒下來吃早餐，我怕她餓著。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找我，車隊不是晚上才集合嗎？」

    蕭淮拋著手裡的打火機，沒說話，只是跟著他上了樓。

    顧嘉試探著敲敲門：「小瑛，我可以進來嗎？」

    門內沒有聲音，顧嘉再次敲了敲，鬱悶看著牛奶。

    「妹妹怎麼不理我。」

    蕭淮眼尾眯起，把顧嘉推開，直接打開了門。

    第5章 喊哥哥

    「喂，蕭淮你他媽！」

    顧嘉氣得聲音都劈了叉，蕭淮充耳不聞，三兩步走進房間，床上的人只露出一個腦袋，臉頰瀰漫著不自然的潮紅，整個人不安地蜷縮成一塊，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探手貼在顧瑛光潔的額頭上，燙得嚇人。

    顧嘉也察覺到了不對，急得不行：「怎麼了，發燒了嗎？」

    顧瑛勉強睜開眼，費力看向他們：「早、早？」

    她慢吞吞支起身子，被顧嘉摁下去：「你別亂動，我現在打電話給醫生。」

    蕭淮冷冷抬眼：「她昨天淋雨又吹風的，晚上沒人讓她喝點藥再睡嗎？」

    「我忘了，」顧嘉一臉懊悔，「而且顧柳如說她早上叫過小瑛了，我以為她只是在睡懶覺。」

    顧嘉出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蕭淮半蹲在顧瑛床頭，抬手替她擦汗：「忍忍。」

    顧瑛只覺得額頭上的手溫度正好，她輕柔蹭了蹭他的手，乖得像只貓。

    蕭淮看著她發白的唇，眯了眯眼，聲音放緩：「今天早上，顧柳如有沒有敲門，叫你去吃早飯？」

    早上…顧瑛費力睜開眼，搖搖頭。

    她看著斷眉之下的那雙眼沉了下來，小心伸出手：「我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這就是顧嘉說的照顧好人？

    蕭淮無端生出點火氣，他撫過顧瑛的額頭，站起身冷冷往外走去。

    「你去幹什麼？」顧嘉一愣。

    「沖藥拿毛巾，家裡這點急救的東西還是有的。」

    蕭淮撩起眼帘，漆黑的眼帶著莫名的氣場：「顧嘉。顧柳如根本就沒叫過顧瑛。」

    顧嘉呼吸一頓，看見好友眉心攏著戾氣，冷得駭人：「這是她來你家的第一天。」

    「你們一家子其樂融融，放她一個人在樓上發燒？誰給顧柳如的底氣做這種事情？」

    顧嘉沉下臉，呼吸起伏，他定定看了眼房間裡的人：「我去問顧柳如到底是什麼情況。」

    手機響起，顧嘉接通就聽見顧柳如撒嬌的聲音：「哥哥，我的舞鞋落在家裡了，你幫我送一下嘛。」

    顧柳如今天有舞蹈考試，顧母陪著她去了，她還要顧嘉給她送鞋子。

    顧嘉掛斷通話，面色肅穆：「家庭醫生已經找好了，藥就放在一樓茶几抽屜里，你先替我守著，我必須要問個清楚。」

    蕭淮認真起來還是靠譜的，況且兩家是世家，熟得跟一個媽生的一樣，顧嘉很放心，找到舞鞋後就悶頭往外走。

    蕭淮冷淡看著他離開，從冰箱裡拿出冰袋，用毛巾裹好後放在顧瑛頭頂。

    她連喝藥也是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蕭淮餵什麼就喝什麼，一點都抗拒。

    乖巧得令人心疼。

    蕭淮擦去她臉上的汗，散漫的聲音低沉：「很快就好了。」

    顧瑛輕哼了一聲，似乎以為是顧嘉守在她旁邊，含糊不清喊了一句：「哥哥。」

    蕭淮看著她微微潮紅的臉，靜雅溫軟的眉眼好似沾著熱氣，青澀笨拙的嫵媚令他輕嘖一聲，他替她擦過汗，懶散應下了這句哥哥。

    顧瑛緊皺著的眉頭漸漸散開，手無意識攥著蕭淮的衣角，醫生來了都沒鬆開。

    「她要扎針？」蕭淮瞥了眼那隻白嫩的手，俯身握住她的手腕，耐心將她的手指鬆開。

    「來，」蕭淮把手遞給醫生，「扎。」

    顧瑛似乎聽到了，手指緊緊捏著蕭淮的手，有點抗拒。

    「別怕，」蕭淮語調懶散，修長指節拂開顧瑛額前的劉海：「哥哥在這呢。」

    微松袖口露出幾分野訓紋身，和他溫柔的話語沾不上半點關係。

    顧瑛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望著天花板有些茫然，一轉頭就看見顧嘉手裡拿著玩偶，無聲地捶打著蕭淮。

    兩人聲音壓得極低，「這他媽就是你牽我妹妹手的理由嗎？」

    「我那不是哄人呢，都說了，對小孩沒興趣。」

    顧瑛揉了揉，慢慢坐起來：「…哥哥？」

    「嗯。」

    「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顧嘉笑容一頓，一個大嘴巴子炫過去：「你要點臉，我妹妹喊我呢！」

    蕭淮懶懶躲過，拉過板凳坐在她手邊上，閒散靠在那笑著看她，說不出的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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