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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他的眼眸如流淌的酒液,是純粹的赤紅,充滿危險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死寂的眸光在一瞬間有了些許波動,祁北的呼吸放輕了一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顧瑛僵直著身子不敢動,見他慢慢闔眸,深吸了口氣,唇角牽出個荒唐的笑。
「是我太著急了,」他將頭抵上顧瑛的額心,如同曾經黑狼撒嬌般蹭著她,「我總是覺得下一秒你就要睜開眼睛,斥責我居心不端,讓我出去罰站。」
祁北曲起指節,一筆一畫描摹過她的眉眼,指尖從修長天鵝頸旁掠過,而後無比熟練的停在她的腰肢處,一下一下摩挲著。
顧瑛能清楚看見他骨節處有些許細膩軟肉溢出,這樣的動作太貼近太逾矩了,她的臉漫上霞紅,抬眼去看祁北,發現他的目光渾然沒有之前無辜乖巧的樣子。
那雙漂亮至極的狐狸眼中只有毫不掩飾的偏執和貪婪,自顧自地將滾燙溫度傳遞到他們肌膚相貼的地方。
「姐姐,」他對沉睡的人咬耳朵,不再青澀的嗓音再次呼喚起這個稱呼時,多了些旖旎之意,「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滾燙的呼吸落在沉睡人的頸後,細密的吻令那片肌膚逐漸潮紅,他的手輕輕抬起沉睡人的下巴,就這樣順著優雅的脖頸一路往下吻去。
沉睡的人面容雅淨,飽滿嫣紅的唇似是無聲的縱容,安靜伴在他身側。
薄軟的春衫散開,隱約泄露幾分柔膩瓷白的肌膚,軟肉很快在祁北的摩挲下變得溫熱艷紅,似熟透了的花散發著晦澀的香氣。
顧瑛身形不穩,她有一瞬間好像回到了這個身體裡面。
她感受到了身後滾燙炙熱的懷抱,有濕滑的舌尖在她耳垂上打轉,禁錮在腰間的那隻手正用力收緊,就像是要把她融進血肉裡面。
她的五指正被人緊緊攏在手心翻飛著,細密的汗珠黏稠,濕答答沾在她的指縫中。
顧瑛掙扎著想睜開眼,細小的動作沒有被祁北察覺,他只是絕望地吻她,在背後大片雪白之上留下艷麗的紅痕。
祁北壓抑住喉中混亂曖昧的聲音,薄削唇邊泄出的熱氣都化作纏綿水霧,貼在她素白的腰側:「你從來都不會知道,我看著你的時候在想些什麼。」
良久,祁北呼吸平復,他胸前的衣襟大開,豎起的瞳仁里殘留著繾綣慵懶,他慢慢把人抱起,將她放在雪魄織成的素錦床上。
那柔軟的床榻似綿綿白雲,將昏睡的人輕柔盛在中央。
她只穿著春衫,和祁北身上款式相配的春衫。
她的時光依舊停留在那個明媚的春天,淨白的小足泛著些許粉,像是枝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澀誘人。
牆壁上碩大夜明珠的光透過鮫紗落下,照得那玉骨冰肌忽明忽暗,好似下一秒她就會睜開眼,從沉睡中醒來。
祁北深深凝視著她,堆滿珍寶的宮殿已經等了她好多年,就和他一樣無時無刻祈求著她抬眸看他們一眼。
耳畔傳來細小謹慎的鈴鐺聲,祁北斂了眼眸,方才的溫柔和貪戀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駭人威壓。
那是真真切切用血肉堆積起來的恐怖氣息,是顧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祁北。
祁北抬手按住某個開關,紗簾輕柔放下,遮擋住床上乖巧恬靜的人。
他從盡頭慢慢往前走,孑然獨立的背影看上去有幾分孤寂,一身白衣幾乎是融在了昏暗之中,了。
出了深藏著的宮殿,祁北在大殿的王座上坐下,頭也不抬,眼皮耷拉著,低聲問:「真人來,是為了什麼?」
莫名從身體裡又飄了出來的顧瑛慢吞吞跟上祁北,聽到祁北的問話,驚訝飄上前。
青蓮真人怎麼會到魔族這邊來,她悠悠在青蓮真人面前晃了晃,但顯然真人也看不見她。
真人的神色有些許疲憊,卻並沒有敵意:「你又去搶了北斗門的法寶?我記得傳言中,他們傳宗之寶有招魂之效。」
祁北鼻腔里發出簡短的哼聲,眉骨往下壓了幾分,森冷陰沉。
青蓮真人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無奈道:「你這幾年越發不安分,今日搶了萬獸宗的回魂果,明日又劫了無極典的生機珠,其他搶來的秘寶更是數不勝數。」
他這一路走來,發現幾乎是整個修行界的秘寶都匯聚在這裡了。
仙鶴雪狐的皮毛織成地毯,百年靈芝當綠植一樣種在窗台上,無數充盈靈氣和生機的丹藥法寶全部散落在各個角落裡,更別說數不清的符隸陣法,三界之中怕是都找不出這樣嚴密珍貴的宮殿了。
而且這些殿落的布局,竟然隱隱形成一個「困」字,令人毛骨悚然。
在青蓮真人頭頂飄蕩的顧瑛頓悟,難怪她莫名出現在這裡,大概就是祁北搜刮的那些招魂固體寶物發揮的效果,不過她依舊不明白,雪蓮化形不可逆,他是怎麼重新塑造回她的身體的?
而且,沒有了雪蓮的治癒,祁北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青蓮真人看著王座上雕刻的雪蓮圖案,沉默片刻道:「我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魔族同外界的關係才穩定下來,你這般作態,怕是又要生亂子。我知道,你想復活她。」
祁北的神色終於有了幾分波動,他摩挲著頸間的圓環,沒有否認。
「當年之事,是我的過錯,身為她的師父卻沒護住她,我愧疚萬分,所以對於她想護住的你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也得注意一些,北斗門歷史悠久,若是他們要決心討伐,那也是件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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