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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偷偷跟在姐姐後面。」

    「姐姐，可不可以嘛？」

    門口的小黑梳理著羽毛，看向屋裡那個纏著顧瑛的少年，默默轉過身去。

    上次半夜驟然看見屋裡有個陌生少年，它多看了兩眼想要告訴顧瑛，硬生生被拔禿了頭頂的毛，這次是再也不敢看了。

    --

    凌鳴此番回宗門，可謂是意氣風發。

    五年前他不小心同小師妹跌落在崖底，沒想到那崖底竟然有位劍修前輩的傳承，他有幸得到修煉的秘籍，經過一番苦修和遊歷，如今修為大漲，已經快要突破元嬰了。

    這樣快的修煉進度，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難得的天才，他凌鳴定會名聲大噪，不出數年便可超越師尊的名號。

    「凌哥哥，」雲雪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擔憂地看著前面樹上的烏鴉，「那隻鳥我瞧見好幾次了，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們吧？」

    凌鳴並沒有在意，只是看向前面：「巧合罷了，馬上就到千山門了，小師妹，我們加快些速度。」

    雲雪默默咽下話語，曾經那個嬌縱活潑的掌門師妹，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已經被磨平了性子。

    雲雪想起宗門裡的事，眼神閃爍，牽住了凌鳴的手：「凌哥哥，你答應過我的，回去之後就和顧師姐解除婚約。」

    凌鳴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認真看著她：「雲雪，我不是同你說過嗎，我愛你並不會因為和別的女人靠近而減少半分。顧師妹身子弱，我答應過青蓮真人要保護好她的。」

    雲雪低下頭，她知道凌哥哥除了她還有別的紅顏知己，比如那個被安插成歸風真人新徒弟的小師妹，比如宗門裡的那個燕蘭，她都可以容忍，但顧師姐是不一樣的。

    她們都是自願跟在凌鳴身邊，卻只有顧師妹一個人有名分，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凌哥哥身旁，可以被他親昵地稱作「我的道侶」。

    凌鳴摸了摸納戒，腦海中閃過顧瑛淡雅溫柔的臉，眼中多了些笑容：「三年未見，顧師妹大抵也是在想我的。我帶了好些靈藥回去，這次一定能讓她的身子好起來。」

    雲雪眸中閃過不甘，她知曉顧師姐才是凌哥哥的未來道侶，知道自己是後來的沒有機會。她是掌門之女，天賦也高，從來沒有躲在別人後面的時候。

    沒有機會，她就自己創造機會。

    第17章 惡犬挑釁

    所以她主動叫上凌鳴，以給顧師姐找藥為理由和他一起下山，中途遇險她也不害怕，只要能陪著凌哥哥就好了。

    這數年的時間裡，她以「劍修傳承珍貴」為由制止了凌鳴和宗門傳訊，讓他漸漸忘卻宗門裡的事情，和她就像尋常夫妻一樣共同扶持生活，為何一回去就要把那個位置拱手讓人呢？

    更何況顧瑛既不像燕蘭一眼有著極為厲害的家族做支撐，又不像凌哥哥安排在歸風真人膝下的新徒弟那樣修為強勁，身子骨還羸弱不堪，她怎麼能輸給這樣的人。

    那些藥材，她寧願丟了，也不想給顧師姐。

    「這樣想就對了，」她腦海中尖銳的女聲笑了起來，「你那情敵身子弱，稍微折騰幾下就沒命了，不如我來陪你演一齣好戲。」

    雲雪慢慢抱住了凌鳴的腰，眼神猶豫：「你想怎樣？」

    凌鳴回握住雲雪的手，全然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他知曉外界現在正忙著應付魔族的事情，驅魔丹方無比珍貴，眼下他手上倒有極好的丹藥，只是還在猶豫要不要交給宗門，畢竟這樣保命的東西一旦散播出去了，他的優勢就少了一份。

    還不如等到出大事的時候再把此丹拿出去，屆時眾人皆感激他的饋贈，他的名聲威望也能再漲一截。

    莫欺少年窮，當年靠著修為壓他一頭的那些人，一定沒想過會有今日吧？

    凌鳴算盤打的好，他剛剛踏入宗門，當著眾弟子的面展露出元嬰修士的威壓，滿意地看著曾經的故人一個個臉色大變，驚詫、羨慕。

    「師尊。」凌鳴笑著對歸風真人點點頭，他有修為做倚仗，想來宗門裡敢議論他的人少之又少，他正要說明雲雪和他在一塊的緣由，身後的雲雪毫無預兆吐了烏血，在他身後昏迷了過去。

    一旁的掌門當即抱起她：「雲雪！」

    絲絲魔氣觸碰了宗門的禁制，各色法光驟然綻放，趕來的弟子還以為是有魔族來凌，紛紛扛著自己的武器就往這邊沖，沒想到看見的卻是凌師兄和倒下的掌門小師妹。

    其他弟子面面相覷，他們才聽掌門說閉關多年的小師妹偷偷溜出去遊歷了，今日發現小師妹和凌鳴一同歸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掌門一面調動靈力為雲雪療傷，一面凌厲看向一旁的凌鳴，盛怒之下道：「凌鳴，這就是你說的會照顧好雪兒？！」

    這樣絲絲縷縷盤踞在經脈之中的魔氣像藤蔓，不斷汲取著雲雪的生機，難纏極了。他的女兒只是出去遊歷一趟，怎麼會沾染上這種魔氣？

    旁邊的弟子放下武器，默默交換了眼神：「為什麼說是凌師兄照顧好掌門師妹？」

    「不是說凌師兄行蹤成謎嗎，小師妹怎麼恰好和他一塊回來了？」

    他們感知到雲雪並無變化的修為，再結合掌門說得那些話，面色都奇怪起來。

    有個音修慢騰騰抬起頭來，小聲嘀咕：「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小師妹沒閉關過，一直和凌師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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