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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青柳」半天沒有回話,顧瑛覺得奇怪,小丫頭很少有這樣安靜的時候,她才剛轉過身子,腰上就多了一隻手,將她壓在了案上。

    小案上的佛經和宣紙「嘩啦」一聲被推開,顧瑛也被那涼意激得一顫。

    抬眼望去,宮門已大開,屋外的白雪被滴上紅梅般的血跡,來人的裘袍上滿是落雪,帶著涼意的手丟掉被血污蒙住寒光的長劍,親昵地攏住她的脖頸。

    「殿下,」那人攸地靠近,過分炙熱地目光牢籠般將她困在裡面,「奴才回來了。」

    薄削的唇從顧瑛脆嫩頸間擦過,幽幽落下笑語:「來取殿下的命。」

    第29章 佛堂自重

    他的手太冷,顧瑛往後縮了縮,又被掐著腰推向陸淵的懷抱。

    顧瑛想起剛才外面那些聲音,再看看被丟在一旁的劍,哪裡還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只是面前人的樣子有幾分陌生,顧瑛的目光從陸淵眉心上那暗紅色的疤痕處滑過,不明白他的那個傷口為什麼不但沒有消去,反而還留下了這麼一道昳麗的痕跡。

    「殿下在看什麼,」陸淵慢慢逼近,眸中蘊著古怪的笑意,「殿下賞賜的這個印記很是好看呢。」

    顧瑛抬眸,跌近了他瀲灩詭譎的眼眸中愣了一瞬,他的眉目已經盡數長開,比起從前的溫潤而言,疏淡的眉眼裡多了些肅殺冷戾。

    雪色浸了他一身,他嘴角只是噙著笑,親昵古怪,仿佛全身心都依賴著她,沒有被她刺傷過。

    顧瑛鬼迷心竅般問道:「這個印記…不是長好了嗎?」

    她之前怕陸淵落疤,日日盯著他擦藥,不應該還留有這麼顯眼的一點紅。

    掐住她脖子的那隻手徐徐鬆開,捏住她脆弱皓白的手腕,輕佻地引導著她的手去摸那個印記:「這是殿下留下的印記,奴才怎麼捨得它消散?」

    指腹下的觸感怪異,同觸摸肌膚不同,那裡像是荒蕪的草地,被火燎過之後除了血色就什麼都不剩了。

    陸淵俯下身子,尖齒輕輕磨過顧瑛的耳骨:「殿下所言所賜,奴才一日都不敢忘。」

    幼嫩的耳垂沒有被這樣大膽對待過,細細戰慄起來,他一口一個奴才,動作卻越來越放肆:「離開殿下的每一個日夜,奴才都在想著殿下,只恨不能把殿下裝進籠子裡,握在掌心裡隨身帶著才好。」

    顧瑛在這輕柔的語調中打了個寒顫,見他還有繼續逼近的打算,她的手忙去推他:「你、你自重!」

    顧瑛壓低了聲音:「這裡是佛堂!」

    陸淵抬眸,望向案上散亂的佛經,緩緩勾唇:「是麼,那旁邊一定有個眉目慈善的佛像吧。」

    「不如讓佛祖來瞧瞧,奴是怎麼找殿下討、要、公道的?」

    陸淵垂下眼睫,無聲無息瞧著顧瑛艷麗的唇瓣。

    他攔腰抱起顧瑛,一身青衣的小公主被禁錮在他懷中動彈不得,只能漲紅著臉瞪他:「大膽,你放開我!」

    陸淵只是往前走,他的腳步把這靜謐佛堂里的安寧都沾濕了,外面的風雪呼嘯湧進,把顧瑛案上抄寫好的佛經都圈起來,天女散花般丟散到各處,全都亂了。

    一切都被他攪得混亂曖昧。

    顧瑛咬住唇間軟肉,伸長手臂拽住面前的薄簾,說什麼都不想進去面對那尊佛像:「不許再往前了!你到底要做什麼!」

    「殿下生氣了?」

    陸淵仿佛才感受到她的不願,溫順般停下腳步,隔著那薄簾望向裡面的佛相。

    佛像垂著眼,眼眉中含著憐憫慈仁,只是不看向這邊。

    烏黑細長的眼睫輕輕落下,他溫和又斯文地將顧瑛放下,不等她兩腳沾地,又改變主意似的把她壓在了牆壁上。

    抱孩童似的單手攏著她,另一隻手則挑起顧瑛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著自己。

    陸淵細細打量著她,一年不見,她好像乖了不少。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枯燥的行宮裡,等著嫁給大齊麼。

    「殿下是不是要去和親?」

    他這般問著,挑著她下巴的手肆意向上,指腹微微用力,軟嫩的唇瓣便陷落下去,露出裡頭隱秘的貝齒,還有嫩紅。

    朱色誘人,在沉靜的黑夜裡似無聲的蠱惑。

    顧瑛的背貼著牆壁,無處可躲,只能儘量放空目光,不同他對視。

    「只可惜殿下要嫁的那個皇子,被奴才挑斷了腳筋,再也站不起來了,殿下還想嫁給他嗎?」

    顧瑛瞬間就回神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淵。

    他是在南邊站穩腳跟的,怎麼又和邊境的齊軍站穩關係了?

    就算是有永嘉候府的親兵在邊境駐守,大齊的皇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邊境?這一年的時間裡,陸淵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殿下怎麼不說話,莫非是心疼了,」陸淵幽幽嘆了口氣,抬腳似要往裡面走。

    顧瑛忙揪住了他的衣領,揚起下巴:「有什麼好心疼的,本公主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嫁給他。」

    熟悉的跋扈語氣,陸淵勾唇,眼中卻沒什麼笑意。

    是了,她當然不會在意,她有喜歡的人。

    方才馴順的樣子盡數褪去,只有陰冷尖銳的目光,似蟄伏在暗處的毒蛇,悠悠吐著信子從她的腰肢上滑過。

    他目色幽幽,兩指碾過唇珠,克制地俯下身去,卻沒有吻住她,只咬在了她的喉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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