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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這是本公主的犬。」

    他又想起那折辱人的話來,苟活十餘載,頭一次有人敢這麼稱呼他。

    陸淵的目光漫不經心從她細嫩的頸項處划過,他若是真是惡犬,俯下頭咬上一口,刺破她的喉嚨血管,她死得也算痛快了。

    但他不能,他還是公主的阿圓,是個循規蹈矩的奴隸。

    待日後小公主發現腳邊的奴才可以所以殺了她,那種驚惶後悔的神色才算有意思。

    「殿下,」他壓著嗓子,平日裡溫潤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沙啞低沉,「外面追兵很多,就在這裡等一等,切莫出聲。」

    話是這麼說,他的動作卻和守規矩一絲關係都沒有,一隻手捂著公主的嘴,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輕薄又曖昧。

    陸淵的眸光冷而淡,像極薄的劍刃,不經意間隔得人渾身傷痕,他只是在想,一向驕縱的小公主看見自己被個下人奴隸抱在懷裡了,這般折辱,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呢?

    唇畔的笑意還只露出絲絲縷縷,他就瞧見那小公主眼裡閃過一絲遲疑,下一秒芊芊玉指橫著扇了過來。

    看起來惱怒至極,可落到臉上輕得像爪子惱了一下,陸淵順勢偏過頭,雙眸晦澀,笑容越發陰冷。

    顧瑛悄悄打量著陸淵,這倉庫裡面太黑,她只能瞧見陸淵眉心上的一點暗紅。

    她並不是故意要去折辱陸淵,只是依著公主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允許腌臢的下人這樣靠近自己的。

    她理了理自己的鬢髮,依舊是那副金枝玉葉的嬌貴樣子:「阿圓,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放開本公主。」

    陸淵卻半分不動,狹長的眼裡好像有墨色的翻滾,透出點陰冷肅殺勁來。

    小公主觸及他的眼神,好像才後知後覺想起,在這逼仄昏暗的空間裡,她尊貴的身份已經不頂用了。

    在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面前,她是個弱者。

    見她目光開始閃躲,陸淵才垂著腦袋低低地說:「殿下勿怪,並非是奴才想逾越,只是奴才現下有些不適,不得已才這樣。」

    什麼不適要不得已的掐著她的腰?

    顧瑛剛要順著脾氣推開他,轉瞬又想起陸淵身上的病症,這段時間她只關注著陸淵背上的傷口,倒忘記他古怪的病了。

    再看眼前的人衣衫破碎,手臂上沾著血,不知道是誰的,一看就是被蒙面人追殺受了傷。

    她壓低了聲音,嬌軟的聲音變得模糊:「你怎麼了?」

    或許是知道現在不能得罪人,小公主難得露出幾分和善:「不用擔心,援兵很快就到。你先給本公主看看你的傷,本公主勉強幫幫你。」

    陸淵輕輕望了她一眼,小公主的鬢髮已經完全散開了,濃密的青絲垂落在肩頭,那張臉在暗色里依舊明艷如花,一雙清透的眼同琉璃一般,他指尖顫了顫,忽的很想碰上她的眼。

    「殿下當真肯幫奴才?」

    「本公主向來一言九鼎,你怎得這麼多廢話。」

    暗色里,陸淵勾唇笑了。

    他一手捂住小公主的雙眸,一手捏住那柔若無骨的手,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誘哄:「那便是奴才的福氣了。奴才自知身份低微,唯恐污了公主的眼,還請公主別看。」

    顧瑛嗯了一聲,完全不知道陸淵將她徹底攏進了懷裡,也不知他拉著她的手按到了哪。

    她只覺著手指被勾著,越過了粗糙的布衣探向裡面。

    陸淵的肌膚是冷的,不像她的手那般熱,只是輕輕貼上去溫度便開始來回傳輸,交融。

    手下觸碰到的肌膚緊實,流暢的線條修長,她指尖勾了勾不自覺順著線條的走向滑動著,耳畔的呼吸聲驟然沉重,吐息落在肌膚之上,像是黏膩的蛇緩緩而過,令她下意識一顫。

    「你傷在哪?」顧瑛的手掌輕輕動了動,不明白為什麼身邊的人沒了聲音。

    陸淵的頭半抵在顧瑛的肩頭上,垂下的長睫遮住他眼裡的深意,他攥著顧瑛的手腕,慢慢按了下去。

    「是這呢,殿下。」

    第21章 貪戀

    顧瑛瞧不見,只微微動了動指腹,耳邊便傳來短促的悶哼。

    她頭還暈著,想甩開陸淵按著她的那隻手:「本公主找不到,你自己看著辦吧。」

    陸淵眼底的情慾還未散去,溫溫柔柔說著:「都是舊疾罷了,奴才早已習慣了。」

    他的話輕佻:「若是殿下肯讓奴才這樣多抱一會,奴才便覺得好多了。」

    頭暈,顧瑛合上眼,沒說話。

    想像中的斥責沒有落下,陸淵眯了眯眼:「殿下這般配合,是在可憐我嗎?」

    可憐這個詞不該和陸淵掛在一起,他不會允許又任何一絲近乎於憐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顧瑛輕咳了一身,好像有些受涼:「一個奴才,有什麼好可憐的。不過是瞧你有護主之心,勉強縱容你一次罷了。」

    陸淵手臂收緊了些,惹得顧瑛一聲驚呼,又硬生生被她自己壓下去了。

    外頭還有危險的敵人,不能出聲。

    「殿下,」陸淵觀賞著她漸漸霞紅的耳垂,語氣無辜,「夜裡涼,這裡面沒什麼能給殿下抱著的東西,還請殿下將就將就,別生病了。」

    「知道,好生麻煩的奴才。」

    聽她提起奴才時毫不在意的語氣,陸淵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來。

    那個從小陪著顧瑛長大的婢女曾暗地裡找到他,苦口婆心勸著他:「如今殿下信任你,我就多和你說一句。平日裡千萬不要逾矩,公主最討厭的就是那生了不該有心思的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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