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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23:24:17 作者: 魔法少女遲遲
地上雜亂倒地的物件太多,輕易地就將她絆倒在地。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只模模糊糊喊了句「沈瀚」就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倒在那裡。
沈瀚瞳孔猛地一縮,這嫩白的皮膚,烏黑的發,還有血紅的地毯構成的畫讓他心驟然提了起來。
他捏緊拳頭,隱忍不住終於要解開鎖鏈去抱起她時,卻看見她手腳緩慢地爬了起來。
少女額頭不知道磕到了什麼,磕出了個圓形的紅印,衣領和手臂也都沾染上血跡,像個被蹂壞了的玩偶。
她卻沒有哭鬧,只是垂下眼有幾分委屈,溫吞地朝他伸出手來。
那沾著粘膩血液的手輕輕牽住他的衣角,輕柔的淡香順著她纖細的指尖往上遊走,無聲無息安撫著他的疼痛。
沈瀚喉結滾動,脊背弓起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要撕裂她用她的血撫平一切。
他的舌尖擦過上顎,聲音壓得極低,卻沒有最開始的冷厲:「你不該在這裡。」
顧瑛不聽,她慢吞吞抬手,很輕地抱住了他的腿,將頭枕在了他的膝上。
她身上有著令一切安靜下來的味道,融進血肉里把尖銳難忍的痛苦都扶平。
沈瀚神色不明望著她,他此刻已經無暇去思考顧瑛的目的是什麼,他只想用力把她融進骨肉里。
顧瑛短暫地愣住了,在她觸碰到沈瀚的那一瞬間,她腦中極快地出現了一些破碎的片段。
片段里反覆出現一張臉,哭泣的,絕望的,麻木的臉。
他總是遍體鱗傷被關在地下室里,身邊散落著針頭和棉簽,像被豢養的怪物。
「奶奶.....」
「救救我.....」
他從來不敢喊太大聲,只是帶著一身血跡蜷縮著角落裡含糊不清的呢喃。
後來連求救聲都沒有了,他好像已經麻木了,那雙漆黑圓潤的眼裡不再有光亮,只是空洞地透過鐵窗往外面看。
有時候他看起來髒兮兮的,有時候卻也白白淨淨穿著可愛的衣服,只是身上的針頭印和刀疤從來沒有消除過,他總是按住注射一些奇怪的液體,或是被蒙上眼鎖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當他偶爾被放出來的時候,迎接他的只有家人的白眼和嫌惡,是伴隨著「怪物」一起砸向他的石頭.....
古怪又可憐的記憶。
濕濡的觸感顧瑛從破碎片段中拉出來,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沈瀚懷裡,而他正輕咬著她的指尖。
她坐得彆扭,手腕被迫架在沈瀚肩上,他的手穿過她柔順的髮絲,扣住她的後腦勺。
他那狹長漆黑的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注視著她。
他濕滑的唇印在她的手腕脈搏處,沿著她青色的血管細細地舔舐,在她驚慌的目光下銜住了她的腕骨。
尖銳的齒刺進肌膚,顧瑛瑟縮了一下,沈瀚要把她的皮肉都吞下去般,他緊緊貼著白嫩的肌膚舔舐撕咬,把她逼得節節後退,在他懷中搖搖欲墜。
她應該逃的,但想到沈瀚的生命值,顧瑛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留在他的懷裡。
任務最重要。
菟絲花甘願奉獻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臥在他懷裡,不動聲色滋養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但他的動作太過逾越,沒一會她藕節似的手臂上就布滿了青紅咬痕,沈瀚卻還不停手,扣住她的脖頸把她往前送,咬住了她的鎖骨。
她討厭疼痛,骨頭被啃噬的感覺並不好受,懷中人終於承受不住發出破碎的啜泣聲,她掙扎著妄想逃脫,沈瀚卻只是眯起眼尾,手臂收得更緊。
那可愛稚嫩的睡衣被撩起一角,露出單薄雪白的背,肌理細膩,那些幽香好像都浸入了骨子裡,只要品嘗一口就能安撫一切。
他的手輕緩落下,摩挲間那雙眼正牢牢盯著她,眼裡是晦澀的笑意。
「猜猜看,我今天下午都聽到了些什麼有意思的事。」
「我原來都不知道,顧小姐竟然是從小就喜歡沈元的,還是我橫刀奪愛做了惡人。」
沈瀚眼中閃過幽光,顧家和沈家交往密切他是知道的,倒是沒想過這個小傢伙從小就對沈元不一般。
她這樣的示好,會是別人教的嗎?
「乖孩子,」他的聲音綿長,隨著咬痕落在她身上,「如果現在坦白,我並不會怪你。」
第10章 我們是同類
多麼溫柔的誘哄,但顧瑛知道,只要她點頭或者說些什麼,放在她腰後的就不是摩挲著的手,而是刀或槍了。
少女的臉隱藏在黑暗中,柔弱倒在他的懷裡,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質疑也只是輕輕抽泣。
她長睫顫動,清淚就從潮紅的眼角滑落,肌膚上的咬痕如同玫瑰荊棘,瑰麗曖昧。
罪魁禍首看著她,落下近乎虛偽的喟嘆:「真可憐啊。」
顧瑛掀了掀眼皮,那雙被水浸過的琉璃珠子同他幽暗的眼眸對視著,他的步調不緩不急,看似曖昧調情的動作卻更像是在檢查她的身體。
他不吻她,也不更進一步,只是吮吸著皮肉,借著溫熱的觸感解渴,用舌尖描繪肌理,或是落下懲罰般的咬痕。
他明明知道沈元做了些什麼,但他只是用這樣的方式去逼那個可憐的少女,他只要聽她嘴裡吐出來的字句。
顧瑛什麼都沒說,軟嫩唇瓣里落下來的只有低泣和沈瀚的名字,乖順無害,他們呼吸交纏,他的氣息肆意纏繞上她雪白的脖頸,蠱惑著她低下頭,她依舊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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