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老闆娘適時的走了過來，她心裡清楚這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插手，但是緩解氣氛的事情，她還是能幹的，走過去面帶笑意著卓南說道：「小兄弟，菜我安排好了，現在就上嗎？」

    卓南看向老闆娘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感激的成份，朝她微微點頭說道：「上，現在就上。」

    老闆娘應了一聲，轉身回去安排上菜……

    轉頭看了看超嘉文，見她仍然瞪著自己，嘆了一聲說道：「嘉文，那你想我怎麼樣？」

    趙嘉文聽了這話，臉上有了笑意說道：「很簡單，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我要做的女朋友，你必須得和那兩個女朋友分手。」

    卓南對她的要求沒有產生太大的反應，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嘉文，就算我和那兩女朋友分手和你在一起，你就能保證我喜歡的是你嗎？再說了，我現在可以和她們分手，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和你分手，你覺得這樣的我，會是你所要找的那個人嗎？」

    卓南說的很在理，讓趙嘉文不得不仔細考慮他說的話，眉頭緊鎖坐在一旁沉思著，卓南沒有去打擾她，在卓南看來，趙嘉文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一段童年的記憶，只要自己將利害關係說清楚，相信趙嘉文一定會明白。

    過了一會兒，趙嘉文才抬起了頭，眼圈有些微紅像是受到了打擊一般說道：「卓南，你知不知道，十年了，我整整等了十年，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能夠再見你一面，直到去年家人告訴我，我們可以回德慶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那段時間，我高興的整夜整夜的不睡覺，腦子裡全都是你的幻影，雖然大多數都是你小時候的樣子，可是我仍然在幻想你現在的長相，也許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真的要告訴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說到這兒，趙嘉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最終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見到她這個樣子，就好像小時候她被人欺負時可憐惜惜的，卓南心軟了，男人面對女人時，如果心軟，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嘆了口氣，將趙嘉文摟在了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對不起……」

    趙嘉文在卓南的懷裡，沒有感覺到一絲不自然，仿佛卓南的懷抱就是為她準備的一樣，靠的是那樣的心安理得……淚水將卓南的肩膀濕了一大片，卓南知道一個女人如果哭成這樣，只能證明她的確很傷心。

    其它客人見這個小姑娘又哭成這樣，心裡對卓南是更加鄙夷，個個義憤填膺，心道：「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卓南看著趙嘉文現在的樣子，心裡愧究不己，自己不過是一句童言，盡若得這個女孩苦苦想了十年，可是要讓他和藍倩還有富欣欣分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這兩個女人對自己是有情有義，如何讓卓南拋下她們，更何況，藍倩更是將女人的第一次交給自己，只憑這一點，卓南一輩子都不可能拋棄她了。可是懷中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如何處理和她的關係，讓卓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趙嘉文的抽泣聲越來越小，卓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輕輕的推開她，一雙眼晴充滿愧疚說道：「嘉文，對不起，我不能和現在的女朋友分手，我必須得像她們負責……。」

    「那我呢？我怎麼辦？」趙嘉文兩隻手死死的抓著卓南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急切的問道。

    卓南嘆了一聲說道：「嘉文，我不能害你，我知道我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們都還小，人生連四分之一都沒有走到，將來，你還會遇見更好的，終有一天，你會把我忘了，再說了，我已經打算轉學了，到那個時候，你不用天天面對我，相信可以更快的把我忘記。」

    「你胡扯……」趙嘉文的情緒突然間激動了起來，剛剛止住的淚水，一瞬間再次爆發了出來，哭喊著說道：「可以忘嗎？可以忘的話，我就不會苦苦等待十年了，你知不知道，十年了，我天天盼著和你能在一起，可是我現在等到了什麼，等來的是你有了女朋友的消息嗎？別人都說男人不負責任，但是我一直認為你是不一樣的，可是你呢，卓南，我恨你，我恨你……」說完，超嘉文拎起書包，發瘋般的往門外跑去。

    卓南想拉都拉不住，「嘉文，嘉文……」追了出去，卻看到超嘉文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卓南頹喪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回身走進了飯店，老闆娘一臉可惜的表情站在門口，見到卓南回來，連忙開口：「小兄弟，放寬心吧，我看那姑娘人挺好的，會想開的。」

    卓南無力的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二百塊錢說道：「老闆娘，飯我就不吃了，這錢給你。」

    老闆娘呵呵一笑說道：「小兄弟，別客氣了，姐請你吃的，哪能要你錢啊。」

    卓南也沒心思跟她在這客氣了，點了點頭說道：「老闆娘，謝謝你，我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飯店。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不受控制的對夏倩柔無禮，現在又傷了趙嘉文的心，卓南有一種無力感，面對女人時的無力，就像超極大腦說的，面對感情的事情，誰也算不了，只有自己才能計算出來，可是自己真的又能算的出來嗎？卓南在心裡這樣問道。

    不想這些了，越想越亂，下午的課，卓南也不準備去上了，見到趙嘉文的時候，一定尷尬的要命……

    去看看杜凡皓吧，最近也不知道他qq的事弄的怎麼樣了，再加上秦珊珊的病情還需要他來出面安排一下，有了這個想法，卓南便攔了輛計程車去了杜凡皓的公司。

    龍華科技網絡有限公司的辦公地點，在德慶最高的寫字樓富城大廈租了整整一層，一開始卓南讓杜凡皓直接買一層下來，可是杜凡皓卻說：「德慶畢竟是個小城市，將來公司的發展還是在沿海那些大城市，沿海城市的市場環境，還有政策法規各方面都比較完善，加上特有地理位置和人才資源，公司如果想做大做強，搬遷是早晚的事。」所以現在就先租個辦公地點再說。

    到了富城大廈之後，卓南坐了電梯上到了16樓，這裡就是龍華科技網絡有限公司的所在，出電梯門就看見一副巨大的背景牆，上面刻著公司的名稱，前面坐著兩名漂接亮的接待mm，卓南只來過這裡一次，就是那次遇上了東方芷怡，面前的兩名待mm卓南並不認識，想來是新招聘的吧。

    其中一位mm見卓南往這邊走，便微笑著站了起來，卓南一副學生的打扮，背著書包，可是個子卻不小，mm弄不清卓南是什麼身份，但仍然很客氣的說道：「先生，您好，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卓南看著她的談吐和姿態，心裡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面前的mm沒有以貌取人，微笑著說道：「我想見你們杜總。」

    小mm的神情明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微笑著說道：「先生，請問你貴姓，有沒有預約，您要知道沒有預約的話，我們杜總是不會見您的。」

    操……大公司都是這樣的規矩，阿杜這小子也他媽學會裝逼了，還要預約，預個毛球啊，當下直接說道：「你直接就說我姓卓，他會見我的。」

    小mm雖然覺得卓南很狂妄，但是她們是搞接待的，自然要保持禮貌，仍然微笑著說道：「卓先生是嗎？對不起，如果您真的想見杜總的話，還請您現在預約，我們會安排時間的，畢竟公司有公司的規定，希望您能理解。」

    卓南暗自點頭，這個小姑娘不錯，做事很有規矩，在拒絕別人的時候，分寸也拿捏的很好，不會讓對方覺得尷尬……

    卓南接著說道：「那我現在預約的話，大約幾時能見到杜總？」

    小mm微笑低頭開始聯繫簿，翻了幾頁之後，抬起頭來，仍然是那一副甜甜的笑容說道：「卓先生，如果現在預約，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下周五杜總會接見您。」

    卓南大汗了一下，阿杜這小子有那麼忙嗎?媽*的，估計成天就忙著和他那個秘書鬼混吧，也不對啊，孫艷也在公司里呢，他有那個膽子嗎？

    正想著問題呢，小mm的一句話打斷了卓南的思緒，「卓先生，請問您是哪家公司的，職務是什麼，我好給你登記……」

    卓南正想答話，邊上一直沒說的另一個mm開口了，不過她的打扮卓南實在不敢恭維，妖艷，那是相當的妖艷啊，估計阿杜這小子就喜歡這個類型的，不然怎麼會招這樣的人呢。

    「小靈，你管這人幹嗎，瞅他那樣，寒酸的不得了，八成是來找事的，就你這樣的傻丫頭沒事才會來接待他。」妖艷女話音一落，被叫做小靈的女孩子，連忙搖頭，說道：「琪姐，不能這樣的，我們的工作就是接待客人啊，至於杜總見不見誰，那也不是我們做主，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卓南在一旁聽著二人的對話，心裡不禁對叫小靈的女孩高看了一眼，轉頭又看看妖艷女，見她示威般的在自己面前甩了甩頭髮，很不客氣的說道：「你還是走吧，別沒事找事了，我們杜總不會見你的，也不瞅瞅那樣子，裝逼，我們杜總能認識你，切……」

    卓南沒有說話，笑呵呵的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從書包里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接通之後，對著電話說：「杜凡皓，我在公司門口呢，有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攔著我，不讓我進去，你看著辦吧。」說完掛斷了電話。

    妖艷女在一旁聽的清楚，這小子真打電話給杜總了，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要是能聯繫上杜總，還用的著在門口和小靈磨嘰半天嗎，這小子肯定在裝逼，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便放下心來，想到剛才他說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心裡頓時火冒三丈，手掐著腰怒氣沖沖的走到卓南面前，指著卓南破口大罵：「臭小子，你說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