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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44:05 作者: 四火夕山
怎麼才能避開時庚,自己出去?
大概只有敲暈對方這個一個辦法,但是誰知道時庚有沒有在屋子外安排人手。
時庚是知道他想出去的,但是時庚一副平靜無作為的樣子顯然是很有把握他走不了。
季知書嘆息一聲。
時庚恰好端著他煮好的粥上來。
他叫季知書坐好,端著碗和勺子就要餵。
「不用。」季知書偏了偏頭,「我有手。」
時庚卻沒有依他的,手依然懸在半空中,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我都說了不用!」季知書心裡說不出的煩躁,他看不過時庚這副樣子。
揚手一掀,連著碗一塊打碎在了地面上。
膨——!
碗碎開。
粥不算燙,灑了一地。
季知書的身體微微戰慄,他做完就有些後悔。
而時庚神色未變,只是抱住他,輕輕安撫地摸摸他的後背。
要是他能說話,大概還會輕哄著。
季知書定了定神,他不想就真的困在這裡。
但事實上,只要時庚不同意,他就真的出不去。
看著這個始作俑者,他失望又氣惱。
火氣一下湧上心頭。
季知書一把將對方推開,挪到了床邊的一角,他不再說話。
時庚寫字,他也不看。
胸膛微微起伏著,沒有什麼好臉色。
活生生的成了兩個啞巴。
看出季知書在生悶氣,時庚也放棄溝通,就自個把地上收拾乾淨,又重新端了一碗粥上來。
季知書就在一旁躺著,時庚忙忙碌碌,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
只是對方依然要堅持餵他。
時庚做了做口型:吃飯。
好像不吃,時庚就可以一直和他僵持著。
季知書最後屈服了,他沒必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時庚一勺一勺餵進了他的嘴裡。
好像季知書不是一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
季知書無奈,他覺得在這樣下去,遲早要變成一個肌肉萎縮的廢物。
他想和時庚好好談一談。
就算出不去,怎麼說,他也能像個正常人生活。
季知書心裡盤算著,可是還沒有實施行動,他的意識反而昏沉起來。
和平常的疲憊不一樣,季知書搖搖欲墜。
強烈的睡意湧出。
一個念頭猛然浮現,時庚給他下藥了。
他昏睡之前,努力的睜開眼,最後看著自己無力的倒在了時庚的懷裡。
他閉上了眼睛,安安靜靜。
時庚抱著他,像是手握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季知書警戒心還是太鬆懈了,他養在時庚的身邊,是這個人軟化了他身上帶著的尖刺,現在倒好,反過來,也栽在了這個人的手裡。
時庚沒下的就是簡單的助眠藥,季知書睡得很久。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是漫山遍野的薔薇花,根葉伸長,蔓延到季知書的身上。
緊緊纏繞,探過衣襟,但是他卻不覺得痛苦。
反而發出一聲吟嘆。
細微的哼聲,季知書才突然察覺這只是一個不著調的夢。
在現實中睜開眼,時庚正壓在他的身上。
時庚輕輕吮吸著,帶著不重的一咬。
紅腫得像是蛇莓。
季知書剛要說話,時庚卻加了一些力氣。
他脖頸朝後一仰,身上的肌肉繃了起來。
不能算是疼,過去親密的時候,時庚也愛這麼做,只不過季知書羞於這種感覺,便很少讓時庚動手動腳。
為了夜生活的愉快,時庚便換了一個方式,把季知書當作小孩一樣,把自己的餵在季知書的嘴裡。
季知書歪了歪腦袋,往周圍看了看。
房間沒有變,時庚叫他睡過去,就為了做這事。
他換了一身衣服。
八成,時庚還幫他洗了一個澡。
季知書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時庚做了多少,他在夢中哼哼唧唧兩聲。
低頭一看,兩點已經有些發腫。
「你要把我鎖起來麼?」但是季知書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時庚腿邊放著帶著鎖拷一樣的鏈子。
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上面甚至還覆蓋著不磨皮膚的軟墊。
就這麼隨意放在一邊。
季知書皺起了眉。
他像是質問。
時庚湊近,親了親他的嘴唇,在他掌心裡,一筆一划寫著:不要離開我。
他眼神裡帶著一些歉意,像是在說:原諒我,要是你想走,我就要把你鎖起來。
時庚的眼睛裡,放大了他過去所沒有的念想。
「你真是瘋了!」季知書氣悶。
「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時庚依然還是叫他火大的樣子,沒有什麼回應,但是固執起來,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
「你很喜歡這樣?」季知書氣笑了。
他不管自己身上的反應,直接扣住對方的脖頸,將人掀翻,和時庚調換了一個位置。
季知書手腕上暴起青筋,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不給自己做一個狗鏈子,把自己鎖起來?」
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自己在季宅被關起來的感覺。
時庚愛他,這一點不需要質疑,但是他的愛是以這樣的形式體現,那麼和季霍並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