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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44:05 作者: 四火夕山
    等回到東吾居,季知書就看到時庚打了兩個電話,隨後聽到他朝著自己有些緊張地說,「我請了一周的假,我們就在家裡好好休息一會兒好麼?」

    「你準備了這麼久,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季知書最開始是有些驚訝的,時庚是一個忙到做完愛洗個澡就能繼續工作的人,他更有些懷疑,時庚是不是在事業上受挫了。

    但凡是能難到時庚這樣人物的問題都可以稱作是嚴峻的大麻煩。

    「好啊。」季知書點點頭,他認為現在不該是深究問題本身的時候,他想先好好安撫一下對方。

    時庚確實被他的態度取悅到了,他可以暫時讓那些煩悶的事情放在一邊。

    至少一周里,季知書都是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舒適。

    時庚笑了笑,他的眼神從容而謹慎,他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怪,明明他可以把對方抱在懷裡,明明他可以肆意地親吻,明明人就在眼前。

    明明季知書親口對他表明了自己的喜歡。

    可是時庚卻覺得季知書像是風,他抓不住,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覺得恐慌。

    他舊時養過一隻寵物,是一隻金毛犬,那是他小時候難得的好朋友,只不過他的狗總喜歡往外跑,時庚由著它,直到有一次金毛犬跑去了外面,被車壓斷了腿,拖著血淋淋身體回來。

    所幸狗被治好了,但是時庚再也沒有放它出去過了。

    不用鏈子鎖在自己的身邊,時庚就無法安心。

    可惜,他不能把季知書也鎖起來。

    時庚嘆了一口氣,隨即露出一個笑來,不過沒有關係,他可以一直跟隨在季知書的左右。

    兩人膩歪到了床上,季知書剛上床躺好,時庚就要壓上來。

    季知書由著他,然後口袋裡放著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先等等。」季知書只好先叫停,他安撫式地親了時庚一口,然後翻身下床,「我先去接一個電話,馬上回來。」

    「快去快回。」時庚無奈,他雖然厭煩那些圍繞在季知書身邊的人,但是只能忍下。

    不能表現得太嫉妒,季知書正高興著,若是表現得太過激只會惹人厭煩,時庚不想表現得太強勢,他只能咽下這股煩躁的怒意。

    但是他仍然會有些難以克制地胡思亂想。

    季知書卻反而慶幸這個電話來得及時,他方才一直都沒找到好機會,對時庚又放心不下,不過電話那頭正好是他想要詢問的對象陸媛。

    「我沒有打攪到你和時庚的好事吧?」電話那頭率先開口。

    她揶揄道:「要是的話,那他可要記恨上我的。」

    季知書站在陽台上,聽到陸媛的話,不由得往臥室看了一眼,只有臥室的燈是亮的,周圍一片寂靜,他率先問了問對方是不是了解時庚公司的事情。

    「我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可是陸媛卻笑著說:「要是他公司能有什麼事,狗仔一定比你還要著急,新聞上早就有帖子了,你擔心這個做什麼?他好著呢!要有什麼事,我這個合作方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麼……」季知書想不通,那時庚的情緒來源那裡?

    「怎麼了麼?」陸媛那邊也有些好奇。

    季知書不想和別人深入探討,只是笑了笑:「小事而已,是我誤會了。」

    他轉移了話題,「剛才忘記問了,陸總大晚上找我是有什麼急事?」

    「總不會是什麼壞消息吧?」

    「那我也不確定算不算好消息,是我家那位要我通知你一聲。」陸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不知道你對英格里設計學院有沒有興趣,要是你同意的話,我家那位想帶你出國深造。」

    「出國?英格里設計學院?」季知書覺得有些突然。

    英格里藝術學院是國外最出名的藝術設計學院,從哪裡走出來的都是數一數二知名的設計師,就連羅山本人也是從那裡畢業的。

    季知書了解一些,但是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機會。

    「是的,你這次的畫展知名度挺高的,我家那位找了一些朋友,他覺得你去這裡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陸媛解釋說。

    「時間不算太長,大概是一年的時間。」

    她囑咐一句:「這個事情,我想提早和你說一聲,我不知道時庚怎麼想,要是你想去的話,記得好好的和他說清楚,別鬧了矛盾。」

    「好的,我明白了,麻煩陸總了。」季知書道了謝,然後等著對方掛斷了電話。

    他覺得這個消息有些太過突然,他需要一些時間來好好消化。

    這算是另一個好消息。

    季知書很高興,他確確實實想要更好地提升自己,但是他需要考慮的也有很多,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把這個消息告訴時庚,要是他出國,勢必就要和時庚分開。

    他垂頭嘆了一口氣,他自己心裡也同樣不舍的。

    然後,下一刻就聽到了時庚冷淡的聲音,「你決定要離開我了麼?」

    季知書沒想到時庚竟然就站在過道處。

    時庚的臉色不太好,他幾乎沒有對季知書冷臉過,但是他今天心情本就不妙,又在剛剛聽到季知書和陸媛的對話。

    對話中,季知書並沒有拒絕,他果然是想要走的。

    因此時庚的心情如墜冰窖,他凝視著季知書,試圖從他眼中尋找自己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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