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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2:44:05 作者: 四火夕山
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親手將自己的伯父送進了監獄,他陰暗甚至可以不擇手段,在時氏摸爬滾打的十幾年,足以將他逼成一個瘋子。
他破碎甚至憎惡著自己,唯獨不想季知書恨他。
時庚有時會想要是能夠當時就將季知書帶到身邊該有多好,他就不用遭受季家的那些傷害。
可惜年少的時庚護不住季知書,只會叫惡人撕成碎肉,他阻擋不住。
而現在的時庚想要得到季知書,他的權力就像是利刃,既想使用強硬的手段又不忍心傷害對方。
他的慾念還在不斷的惡意滋長,時庚覺得自己是見不得光的。
就像是隱約間星火跳動的火山,總有一天噴薄而發,灼燒吞食人的皮骨。
可是他所愛的人就站在陽光下。
他該如何去擁抱住,抓住屬於自己的希望?
時庚想了很多,他是一個膽小鬼,但是唯獨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地奔向自己。
第29章 成長
季知書從來不覺得時庚是脆弱的。
時庚向來是實力強悍的野心家,給他的第一印象是強勢的合約。
季知書面對時庚的時候,就已經帶著一份特有地偏見。
但事實上他所能夠了解到的時庚一是通過外界消息的傳遞,或者是對方展現出來的那一面,但那都不是真正的時庚。
人會將自己脆弱的一面給隱藏以來,就連季知書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他選擇將時庚的某些行為當作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他想去愛時庚自然是愛他的所有。
季知書將這視作一場賭博,他想做一次賭徒,而時庚就是他最大的賭注。
他知道時庚在某些方面莫名地缺乏了一些自信,季知書會抽出自己的一半時間來陪著時庚,給他自己所能給予的安全感。
只要是對方空閒的時候,身邊多半都會有季知書的身影,而時庚自己也喜聞樂見。
幾乎沒有人對於他們的親密行為有什麼意外,這是時庚默默所為,從時庚叫他踏進公司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場早有預謀地昭示。
季知書喜歡畫畫,他由著水粉轉向水彩和油畫,時庚向來對於這些藝術品的東西並不是有感,但是季知書喜歡他就會去主動了解,他在東吾居建了一座畫廊,長約二十米,上面有不少淘來的名畫。
過去,時庚對於他表達愛意的方式往往是隱晦帶著試探的,似乎坦誠關係之後,他就變得肆無忌憚大膽起來。
時庚總想著將最好的東西送到季知書的跟前。
「你想不想再見見羅山?」時庚忽地有一天這麼問。
季知書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傻裡傻氣地問道:「可以麼?」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時庚很滿意季知書露出驚喜的眼神。
這個時候季知書的笑是特別的,時庚想要這稱謂他的專屬。
他說:「不過我要事先向你坦白一件事,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時庚的話題轉移得有些快,季知書被逗笑了,「時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嗯?」
他攀上時庚的腰,捧住對方的臉,緊緊地注視著他的眼。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以往要親密了許多。
以往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從容不迫的時庚面露心虛的顏色,他回答:「我私下裡托陸氏的關係,將你的一些畫作交給了羅山,想從他哪裡聽些意見。」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而季知書如同塊大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時庚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雙手一把季知書的腰給摟住,在其想要掙扎的前一步死死地抱住了他。
「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季知書感覺自己的腦子炸了,「你怎麼……你怎麼可以!」
「這是我的隱私。」他抱怨道,「你怎麼可以不經過我同意就這麼做?」
怎麼說羅山也算是他半個偶像,他只要想像對方看他畫的樣子就恨不得找個地縫然後鑽進去。
時庚就是抱住他不撒手,似乎是看出了他地窘迫,「沒事的,小書,你要自信一點,他對你的評價很好,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能力。」
季只書的耳尖出奇的紅,時庚覺得有趣反而有種想逗弄他的惡趣味。
他順手捏了捏,指尖甚至觸及到肌膚的灼熱。
季知書打掉了對方的手,壓低著聲音問,「他都具體說什麼了?」
時庚被逗笑了,「你不是還生氣麼?」
「你到底說不說?」季知書嗆了他一眼。
時庚玩笑似地說,「好呀,那你親我一下,親完我就告訴你?」
季知書沒想到時庚很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這人是紳士不裝了開始耍一些流氓的把戲了?
沒準下次床上還要說起葷話。
季知書難以想像。
時庚是強勢的,哪怕是床上處於下位也不遑多讓。
季知書索性把這當做情趣。
「行啊。」他眼尾含笑,真就湊到了時庚嘴邊,送上了一個吻。
時庚明顯地愣了愣,沒有想到季知書真的就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不過倒也不能算是完整的一個吻,季知書停留的時間太短,以至於他都沒有什麼機會回味。
俗話說吃不飽不如不吃,時庚覺得心都是麻的。